一二五、談感情傷身又傷心
這天早上,孟晉揚他們每個人都起得很早。
實際昨天晚上,一想到要回家,幾個人全都激動得無法入睡。
吃過早飯之後,幾個人全都一個個的頂著黑眼圈來到了碼頭,然後上了大船。
這艘大船是張敬的,他恰好派人去國內進貨,所以就順帶送孟晉揚他們回國。
臨別之際,林一抱著顧成溪哭得稀里嘩啦的,嘴里還說著「我也想回家」之類的話,听得張敬一陣心疼。
顧成溪告訴林一,「你愛的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也許是因為這一句話,所有人的心情都瞬間平靜了下來。不管是激動還是傷心,有愛著的人陪著,所有的情緒都可以轉化為幸福。
張敬告訴孟晉揚,顧成溪的父母已經被安排在船上的一個房間里了,孟晉揚派人去查看了一下,確定無誤後下令開船。
凌溪和戎皓龍正在甲板上打鬧,船開了之後,凌溪一個趔趄倒在了戎皓龍的身上,然後突然喊道,「你們快來看!那是誰?」
幾個人來到凌溪的身邊,順著凌溪的手指看向岸邊的某一處。
那里有許多工人在搬運貨物,其中有一個少年格外顯眼,因為他穿得很干淨,也沒有干活,而是一手拿著毛巾,一手舉著盛著水的杯子,不停地在給另外一個正在干重活的男人擦汗。
芮季嶼大驚,剛想破口而出,「那不是蕭齊嗎?!」但是孟晉揚眼疾手快,捂著芮季嶼的嘴,不讓他出聲。
蕭齊瘦得厲害,大概是因為挨了那麼多槍的原因,幾個人居高臨下看著,正在搬運貨物的蕭齊居然還帶著幾分可憐。
芮季嶼被捂著嘴,眼神不解地看著孟晉揚。
孟晉揚說道,「張敬的人還在岸邊,一旦你喊出來,蕭齊必死無疑。他死不死倒是和我沒什麼關系,不過成溪肯定會難過的
顧成溪說道,「在上船之前我已經看到蕭齊了,並且囑咐林一多在張敬的耳邊吹吹枕邊風,讓他放過蕭齊。畢竟蕭齊現在已經成了這幅模樣,殺與不殺也沒什麼區別。而且,那個少年應該對蕭齊很好吧?你們看蕭齊的笑容,這種幸福和滿足不是能夠假裝出來的
听到顧成溪的話,孟晉揚的心里有些堵,有些難受,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這麼難受。
很快,孟晉揚就知道自己堵心的原因了,「你看到了蕭齊,居然沒有告訴我,難道你是怕我殺了他嗎?我答應過你不會殺他,你就應該相信我!」
顧成溪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你會怕我難過而不殺蕭齊,難道我就不會因為怕你難受才故意瞞著你嗎?
要對孟晉揚解釋嗎?顧成溪想,還是算了吧,他實在是沒有心情解釋了。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我有些累了顧成溪說道,「如果沒有別的要緊事,我就先去休息了
顧成溪轉身離開,孟晉揚抬起手想要扳過他的身體,但是他下手太重,直接把顧成溪肩膀上剛愈合的傷口弄流血了。
顧成溪立即疼得說不出話來,孟晉揚在他的身後,並沒有看到傷口在流血,還在質問著,「你還沒有說清楚,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戎皓龍看著顧成溪的臉變得蒼白,實在是不能忍了,于是出手打掉孟晉揚按壓在顧成溪肩膀上的手掌,「孟晉揚,你究竟想做什麼?!成溪的傷口在流血,你知道嗎!」
孟晉揚抬起自己的手,的確看見手指上染著鮮血,「成溪……」
顧成溪突然很想哭,「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剜開我的傷疤,或者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一直不讓它愈合,這就是你的惡趣味嗎?你很喜歡擁有一個傷痕累累的顧成溪嗎?」
顧成溪的話像是一個炸彈般地在孟晉揚的耳邊爆炸了,震得他的腦袋嗡嗡直響,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和顧成溪兩個人。
「你總是在質問我相不相信你,」顧成溪無奈地笑著,「你不覺得你的質疑本身就是一種對我的不相信嗎?一個不信任我的人憑什麼資格可以得到我的信任?」
顧成溪的眼前黑了一下,他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所以趁著倒下之前,顧成溪說道,「孟晉揚,以後我們還是上床做/愛,別再妄想交心了。每和你交一次心,我的心髒上就又多了一道傷痕,我……」
話還沒有說完,顧成溪的眼前便徹底黑了下去,孟晉揚已經呆住了,根本沒有意識到要接住顧成溪,離得近的戎皓龍只好伸出手把顧成溪抱進自己的懷里。
看到這個畫面,凌溪的心突然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即將見到哥哥的喜悅情緒就這樣被這種針扎似的疼痛趕跑了。
凌溪說道,「笨熊,你把成溪還給晉揚吧
戎皓龍搖頭,「不行,我不放心,我要親自帶成溪去換藥
「你不放心……」原來你的心還一直都在顧成溪的身上嗎?凌溪忍著心里的酸澀,用緊握的拳頭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那我幫你給成溪換藥
戎皓龍再次搖頭,「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你昨天晚上不是沒睡好嗎?你先去休息吧
,凌溪苦笑,你這樣抱著顧成溪,老子還能睡得著嗎?
戎皓龍抱起顧成溪準備離開甲板,但是孟晉揚卻快速把顧成溪搶了過來,「成溪是我的人,帶他換藥這種事情當然是我來做,就不麻煩你了
戎皓龍張張嘴,卻無話可說。
孟晉揚抱著顧成溪離開後,戎皓龍才發現凌溪不知在何時也已經不在甲板上了,于是匆匆離去尋找凌溪。
當甲板上的人都走完時,芮季嶼踫了踫旁邊的人,「看來我們兩個人的感情還是最好的
但是芮季嶼並沒有得到回應,他轉頭,身邊只有一個木頭樁子,哪里還有邵哲的影子?
「阿哲!阿哲!」芮季嶼大聲喊著,「你去哪兒了?」
甲板上的船工說道,「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在開船的時候就已經下船離開了
「什麼?」芮季嶼懵了,蹲坐在地上,良久才說道,「你終究還是不願意跟著我離開
嘿嘿,新年的開始,小虐一下,朋友們被虐得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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