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你太天真了
魏靜在客廳里等得很不耐煩,她是魏獻的長孫女,這輩子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被別人當做菩薩供奉著。現在她拉下臉皮主動來找孟晉揚,卻沒想到剛開始就吃了閉門羹,心里的怒氣可想而知。
看著姍姍來遲的孟晉揚,魏靜收起煩躁,高傲地敲著面前空空的桌子,「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如果你來這里只是為了享受我的待客之道的話,那麼請原諒我不奉陪了孟晉揚吩咐佣人,「送客
「孟晉揚!」魏靜終于耐不住了,「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
「所以呢?」孟晉揚的語氣很是隨意,顯得很不在乎,事實也的確如此。
魏靜得意地笑著,「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住在這里,做這里的女主人
孟晉揚問道,「這是孟宏瑞教你的說辭?」
魏靜的瞳孔突然變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孟晉揚說道,「孟宏瑞比我們提早幾天回來,但是回來之後不管我怎麼派人尋找都找不到他。想必只有一種可能,他被藏起來了,而且是被與我的實力相當的人藏起來的。而這個城市和我的實力相當的人只有魏獻,但是魏獻不會這麼做,因為他極其不喜歡孟宏瑞,所以孟宏瑞只有可能是被你藏起來了,我說的對嗎?」
「爺爺為什麼不喜歡孟宏瑞?」
孟晉揚笑了,「我剛才說的話只是推斷,但是你一問這個問題,我就可以肯定剛才的推斷是正確的了
魏靜不明白自己剛才的一句話是哪里不對勁,她一向慎言慎行,不可能這麼快就露出馬腳。
孟晉揚問身邊的芮季嶼,「你听完我的推斷之後有什麼看法?」
芮季嶼說道,「我想知道把孟宏瑞藏起來的人為什麼不是魏然
此話一出,魏靜就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因為她知道孟宏瑞為什麼會選擇自己而不選擇魏然,所以芮季嶼剛才的疑惑就不是她的疑惑,她只會問自己不知道的問題。
「好吧,我承認孟宏瑞的確在我的手里魏靜擺出一副「那你又能耐我何」的姿態,高傲得不行。
孟晉揚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曾經差點死在孟宏瑞的手里。而你居然保護著我的仇人,你覺得我還會以怎樣的待客之道款待你?」
魏靜大吃一驚,問芮季嶼,「這是真的嗎?」
芮季嶼立即說道,「當然是真的,孟宏瑞想要殺了晉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既然你愛晉揚,你就要為他考慮。你現在還收留孟宏瑞,想要幫他害晉揚,你讓我們怎麼把你當做女主人?」
魏靜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幫他傷害你,晉揚你要相信我。我之所以會收留孟宏瑞,只因他告訴我他是你的叔叔,所以他知道我要怎麼做才能抓住你的心
孟晉揚看著魏靜,眼里充滿了失望。
芮季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蠢女人!晉揚早晚有一天會被你害死的!」
孟晉揚和芮季嶼一唱一和的,把魏靜嚇得不行。她再聰明又如何,只要她愛上了一個人,在這個人的面前,她就會變得很愚蠢。
魏靜小聲抽泣著,「對不起,晉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孟晉揚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原不想把這個女人逼成這幅模樣的,「不要哭了,我又沒有怪你
女人在哭泣的時候一旦被安慰,她的情緒就會如同開了閘的水壩,絕對會崩潰到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程度。
所以當魏靜撲到孟晉揚的身上大聲哭泣的時候,孟晉揚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立即對自己立下一個這輩子絕對不要再招惹女人的誓言。
差不多十分鐘之後,魏靜哭累了,終于停了下來,孟晉揚的衣服大半個肩膀都被魏靜哭濕了。
孟晉揚一陣心疼,這件衣服怕是以後都不能穿了。通過這件事,孟晉揚又得到一個教訓,那就是千萬不要惹化了妝的人,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
魏靜隨便找了一間屋子,進去洗了一把臉,出來時說道,「我現在就派人把孟宏瑞給你帶過來,任由你處置
孟晉揚說道,「季嶼,你派人去詢問一下孟晴悠,看她還要不要這個父親了。順便再告訴她,她其實是孟宏瑞撿來的孩子,和他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
「好的,我這就去
魏靜問道,「孟晴悠就是小時候的那個愛哭鬼嗎?她也住在這里?」
「嗯,她住在這里。但是她從來都沒有走出過屋門,所以有時候我都會忘了家里還有這麼一個人
魏靜說道,「我記得以前她好像也很愛纏著你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孟晉揚說道,「孟宏瑞的事情解決了,那接下來我們就來談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
魏靜再次說道,「我要搬到這里住,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
孟晉揚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笑魏靜的天真,但是表面上卻說道,「可以,但那是結婚之後的事情。結婚之前,你就在這里隨便找一個房間住下
「你答應我住在這里了?」魏靜激動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我現在就去選房間!」
魏靜興高采烈地跑走之後,芮季嶼正好回來對孟晉揚說道,「殺了孟宏瑞吧,孟晴悠說她早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了,因為沒有一個父親會對自己的女兒不管不問
孟晉揚嗤笑道,「孟宏瑞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孟晴悠會是他最後的保命符,可惜他早就把它弄丟了
芮季嶼看了一眼在二樓來來回回挑選房間的魏靜,很是不理解,「你讓她留在這里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孟晉揚說道,「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正是我手中最好的人質,她留在這里,我的成溪才會更加安全。魏獻如果知道他的孫女在這種關鍵時候居然甘願留在我的身邊,說不定會被氣死的
芮季嶼突然大聲喊道,「喂!姓魏的!你給我出來,那是老子的房間!」
「……」孟晉揚掏了掏耳朵,「我怎麼不知道這里什麼時候有一間屋子是屬于你的?」
「凡是你的家總有一間屋子是歸我的芮季嶼說完就跑掉了,他要去阻止姓魏的那個蠢女人。
芮季嶼前腳剛走,池正新和鄒紹閑後腳就進到了客廳里。
池正新的臉色凝重,「大少爺,您給我的任務沒有完成,我沒有找到懂得古新羅語的人
雖然孟晉揚留給池正新完成任務的時間才過去了一半,但是池正新在用盡了手里的關系網之後就只能得到這樣一個結果了。
「無妨孟晉揚說道,「大不了我就去和魏傳文談談條件
池正新很是自責,這是第一次孟晉揚給他的任務他卻沒有完成。
鄒紹閑示意孟晉揚再給池正新一個新的任務。
「孟宏瑞在魏靜的手里,你去殺了他,一定要確定他是真的死了孟晉揚說道,「孟宏瑞是一只真正的老狐狸,被他逃了那麼多次,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能再讓他逃掉了
池正新重新振奮精神,「我知道了,大少爺,這一次我保證完成任務
鄒紹閑還想要跟著池正新一起去,但是池正新卻說道,「你不會功夫,到時候肯定會扯我的後腿
「好吧鄒紹閑給了池正新一個吻,「那你小心,我等你回來
依依不舍地送走池正新,鄒紹閑立即沒了精神,「我為什麼就不會功夫呢?」
「那是因為我們在練功的時候你在讀醫書孟晉揚安慰鄒紹閑,「術業有專攻,你的醫術不是也能幫到阿新嗎?」
「說的也是,可是我真的很想時時刻刻都和阿新在一起鄒紹閑突然打了幾個噴嚏,「姓孟的,你的身上怎麼有股那麼難聞的水粉味?」
「是魏靜留下來的孟晉揚站起來,「我去洗澡,順便換件衣服
但是孟晉揚還未離開,魏靜就從樓上下來走到鄒紹閑的面前,趾高氣揚地說道,「你說誰的水粉味難聞?」
鄒紹閑看了魏靜一眼,覺得她真的是很讓人討厭,「我剛才還覺得你的水粉味難聞,但是我現在又發現了一樣更難聞的東西
「什麼?」
鄒紹閑捏著鼻子,夸張地說道,「是你的口臭!難聞死了!」
芮季嶼拍手鼓掌,「紹閑說得好!」
魏靜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被氣得大口地喘著氣,「晉揚,你的手下欺負我!你也不管管!」
魏靜沒有得到回應,她轉身一看,身後哪里還有孟晉揚的身影,他早就趁魏靜不注意的時候上樓去了。
鄒紹閑攬著芮季嶼的手臂,模仿魏靜的語氣,「季嶼,這個女人欺負我!你也不管管!」
芮季嶼在心里憋笑憋到不行,「一個蠢女人而已,不用管她
「說的也是鄒紹閑用手扇著風,「季嶼,這里的騷味也太難聞了,我們走吧
「嗯
兩個人離開後,魏靜惡狠狠地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讓晉揚把你們全都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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