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領域 第二十六章︰突破

作者 ︰ 零時苑

偌大的空間中擠滿了人群,這104名選手涌入塔底的同時,機械軍團立刻從四面牆中整齊地迎擊而上。

除了尼爾與綺暄兩人昨日才剛體驗過這陣營的威武,其余人當中起碼有三個月沒有嘗試過登塔了。第一次見到這士兵形成的宏偉氣勢的依露幾人,震驚得目瞪口呆,縮在人群中警惕萬分。

綺暄和尼爾兩人並肩走在隊伍的前方,指示身後的伙伴們不得對這個兵團有所反抗,那樣子會遭致全滅。依露雖然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但看到尼爾與綺暄兩人靠得過近,難免產生一股醋勁。

整個塔底只有軍隊整齊的步伐聲和選手們驚恐的呼吸聲。即便他們心里知道士兵不會對自己發動攻擊,但看到這群高大的家伙舉著武器對準自己的腦袋,依舊會產生恐懼。很快,士兵們將所有的選手包圍,阻止了他們前進。

只要他們不反抗,士兵便不會進攻,就算發動了攻擊也不會造成傷害。——尼爾深知這一點,撥開密集的士兵,向石梯走去。

一個膽小的男人落在隊伍後方,哆嗦著身體不斷窺視著周圍的士兵。他穿著破爛的衣服而且面部非常不整潔,留著亂糟糟的胡茬。忽然,一位士兵的眼中噴出紅光,高舉起長矛想要刺穿這個男人。頓時產生的恐懼嚇得他逃避了那一擊,慘叫著往隊伍的前方逃去。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奔逃,士兵們發生了變化,開始對這群人進行屠殺。慘烈的呼喊聲以及求救聲驟然爆炸,連同能夠靜下心來的選手也遭到了真實的攻擊。怒發沖冠的尼爾一把抓住了那個想要逃往二層的男人,將他扔飛在了士兵的隊伍中,然後沖著混亂的伙伴們大喊︰

「全員安定下來,你們都想要死啊!」

尼爾的體內不自禁地振發出一股霸氣,震懾住了那些驚慌逃竄的人群,這才慢慢使他們平靜下來。隨之,士兵們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只是緊緊地跟著他們。

尼爾無奈地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體,血液甚至流到了他的腳下,氣憤又悲痛。剛才那陣騷動中他們失去了二十名伙伴。

他們並未直接登上第二層,而是由尼爾下令停在石梯周圍,讓戰斗力高而且使用慣了雙劍的平瑞獨自進入。平瑞沒有任何疑問,颯爽地進入了第二層。但是其余的選手感到非常恐懼,他們難以猜想一個人能夠戰勝巨人,也擔心平瑞會受重傷。

眾人開始議論,表示出些許驚慌,雖然士兵們在平瑞進入第二層後便消失了,但尼爾還是阻止了他們的竊竊私語。平瑞約停留了一分鐘,面無表情地從高處探下腦袋,平靜地說︰

「喲,解決了。你們上來吧

眾人看到平瑞那鎮定的臉孔和驚人的解決速度,一下子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這個身材並不高大的男人。尼爾也沒料到會這麼迅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指揮隊伍向第三層攻入。

這層明顯給人一種不同的感受,仿佛即將進入充滿怪獸的洞穴,眾人愕然止住了腳步。尼爾等速度型的選手站在最前排,身後擠滿了人,都腦子發熱地等待著尼爾的命令。四名公主並不參與這層的突破工作,因為她們要是死了便無法再將游戲進行下去。

八十個人都做出了即將出動的站姿,每個人都有指定的目標,兩人對付一個激光器。從尼爾的身後慢慢涌出一陣冷氣,听他一身咆哮,萬箭齊發,頓時朝著目標物體猛沖而去。整個塔層暴發出狂亂的吼聲,被激光射穿身體的慘叫,中途放棄的求救聲等等。

血液在一束束紅光的穿射下狂飆在空中,選手們幾乎在同一瞬間倒下,這一層成了堆積尸的地獄。那僅僅是幾秒內的事情,一切卻如此猙獰恐怖,一切卻是那麼堅信與漫長。尼爾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貼著最邊上的牆壁,血液從後背緩緩流出,沿著脊梁滴落在地。

尼爾意識到他們成功熄滅了機器,但也痛苦地發現在這三秒左右的時間內,二十七名伙伴喪生。一群人含著淚水,緊緊地趴在牆壁上怒號,多半受了重傷。

尼爾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失去了伙伴而流淚,他只明白自己難以忍受親眼看著一個個人類死在自己面前。

所有人都震驚之極,生怕離開了牆壁就會導致所有人被射死,與牆壁黏在一塊兒不肯動彈。忽然有個男人憤慨地沖著四名公主大喊︰

「你們傻看著干什麼,快登到四層去啊!」

依露立刻甩開了恐懼,提起裙擺往目的地跑去。那個人妖公主緊隨其後,而另外兩個嚇得蜷縮在角落。在這三十米的距離中,她們感受到一種不可抗拒的悲涼,因為她們正是踏著伙伴們的尸體才能活下去。

血液染紅了依露的白裙,濺濕了她的白鞋,那代表著伙伴們悲痛的心。在她成功登上第四層後,所有選手都松了口氣,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等他們休息了好一會兒,才願意繼續攀登。都到了這一步,沒有人願意放棄,更不可能糟蹋伙伴們的決心。

當他們全員進入第四層後,才真正意識到這座塔充滿了殺戮。那一瞬間,通往第三層的通道被關上了鐵門,在他們面前不斷閃現出一個個巨大的獸人。野獸們從空氣的裂縫中逐漸爬出,一組組數據形成了猙獰百怪的獸人,揮舞著不同的武器在這狹長的舞台中狂吼。

怪物的數量要遠遠超過所剩下的人數,向選手們不斷狂吼著,等待著他們自己沖殺上來。望著野獸們充滿血液的獠牙與彪悍的**,一位嬌小的公主驚恐地想要逃到第三層,拍打著鐵門大叫︰

「放我出去,我們一定會死的!對了,可以按下月兌離的按鈕!」

尼爾想要阻止她卻為時已晚,那個公主立刻消失在了眾人面前,緊跟著她的婚約者也離開了這一層。野獸們仿佛在嘲笑他們,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瘋狂地打擊著地板,轟炸出駭人的巨響。敵人沒有主動進攻的意向,但是逐漸逼近,以此讓選手們知難而退。

有了逃離的先例後,幾個膽小的家伙也緊跟著離開了。這讓尼爾感到非常無奈也很氣憤,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怪物們,朝身後有骨氣的伙伴下令︰

「我不責怪你們離開,但一度放棄的你們還有資格活在世上與別人稱兄道弟嗎?只有永不放棄的人才能歌頌愛情,獲得幸福與自由。

哪怕只剩下我和依露兩人,我也絕對不會放棄!我和你們不同,我很強,並且自信!要是你們也有無法磨滅的夢想的話,就跟著我的腳步往前沖,我來給你們殺出一條血路!」

尼爾驟然瞪出猙獰的眼神,一下子抱起依露,迅猛地朝獸人的地盤沖殺而去。狂沙在他的身邊涌竄,形成一道道鋒利的劍氣,刺穿了只會狂吼的低等生物。

模擬出來的血液飛濺在他的臉上,甚至浸入了他的雙眼,但他依舊不顧一切地往前沖。他有絕對不能停下的理由,因為身後正緊跟著值得信賴的伙伴。

他們狂吼著,非常氣憤,非常激動,一股腦地只管沖,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給了尼爾。絕大部分人在尼爾沖出去的瞬間也發動了腳步,而停頓片刻的人想要追上去已經來不及,被怪物們打成了碎片。

尼爾稍微降低了速度,狂野地流竄出猛烈的殺氣,狂沙的利刃刺穿周圍想要殺死他們的怪物。人與獸的血液在空中交錯,濺在地板上匯聚成血河,惡心的肚腸暴露出身體,散發著悲烈的腥紅色。

他們大腦發熱,感受不到死亡的恐懼,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踩在了登往第五層的石梯上。而他們身後倒下了二十多個伙伴,死得很慘,被怪物們劈成了兩半。但這些戰士們死得光榮,他們為了爭取自由而戰,盡管已死,但臉上留下的卻是為幸福而戰的快樂表情。

幾個大男人跪在石梯口嚎啕大哭,喪失伙伴的痛苦讓他們無法認清即將要走的道路。此時的獸人們諷刺地將一具具尸體打成了肉醬,與地板發出駭人的聲響。

骨頭碎裂,**崩壞,頭顱被打得粉碎。怪物們不懂得生命的重要,露出驕傲丑陋的笑容,想要惹怒其他選手。

他們盡管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忍住了悲痛,由尼爾帶領下進入了巨塔的第五層。

此時,在他們面前出現的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的中央有一塊紅色地毯,這是新婚時必定能看到的東西。周圍的光線非常暗淡,但能勉強看出這里布滿了慶祝婚禮的裝飾,一幅幅溫馨的圖畫掛在牆上。

不過畫中的主人公並不是完整的人,雖然主題非常溫馨,但是新郎和新娘都缺了一顆心髒,胸口流淌著血液。畫中的人物面部祥和,周圍慶祝新人成婚的友人竟然是一群舉著刀叉的惡魔。一幅幅駭人又帶有溫情的圖幅往遠處延伸,消失在深處的黑暗中。

尼爾還能看到一些代表喜慶的東西,只是同時也帶有強烈的詭異感。這一層雖然沒有任何鬼怪,但讓尼爾產生了無比強大的恐懼。

他害怕得沒有行動,小心地拉著依露的手,想要進行細細的觀察時,驚恐地發現三個男人竟然興奮地沖上了紅地毯。

那一瞬間,從他們的腳心射出十公分的刺針,疼痛逼迫他們直直倒在了地上,立刻又被數萬根刺針貫穿了身體。

那些針有劇毒,從尸體中流出的血液立即停止了流動。血液灑在地毯上,形成骯髒的禮花形狀,也為這三人的死送上了最駭人的葬禮。他們甚至還露著喜悅的表情,以為到了這一步就是勝利,所以才不顧一切往前沖。

尼爾驚恐地認識到了一個事實,那便是設立這一層的真正目的與圖畫所要表達的內容︰在這一百米長的紅地毯上,需要獻上人類的血液將其染紅。新婚者從無數具尸體中踏過,才能夠擁有持久的幸福。

尼爾知道這絕對是錯誤的,但是他只能想到從尸體上走過這一辦法。炎征似乎也察覺了這一點,抓住一個男人想要將他丟入,被尼爾阻止。

那個倒霉的男人嚇得逃出了巨塔,而當其他人也想要這麼做時,炎征暴怒地一拳砸碎了牆壁,恐嚇道︰

「如果你們從這里逃走的話,老子就會全部宰了你們!」

因為沒有時間限制,所以尼爾想自己地檢查地面的構造。他發現將自己的手伸入紅毯上方時,毒針沒有冒出。他用沙子將自己的手指緊緊包裹,按在了地毯上,同樣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最後他冒了險,直接將手指按在上面,得到了與之前一樣的結果。

尼爾很詫異,大膽地一腳踩了上去,紅地毯竟然還是沒有反應。但是,當尼爾要求平瑞做同樣的實驗時,毒針在平瑞的手指觸踫到地毯的瞬間便刺了出來,幸虧平瑞閃得及時才沒有被刺入。

因此,尼爾進行了大膽地猜測,讓依露嘗試著踩在地毯上,結果讓他很滿意。他興沖沖地對身後的伙伴們說︰

「大家,我大概知道如何突破這里了。善與愛,你們來我的身邊

兩人雖然很古怪,但也充滿勇氣,同樣擁有驚人的戰斗力。尼爾緊緊握住了依露的手,他想要帶著她走過紅地毯。這是非常危險的事,如果刺針在中途冒出來的話,他們就必死無疑。當他們剛跨出一步時,善拉住了他們的肩膀,嚴肅地對尼爾說︰

「第一次讓我們來吧,人類沒有了你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放心,如果你的猜想正確,身為公主的愛與婚約者的我是不會出事的

他們猶豫了一段時間,便一齊踏入了這個危險區域,顫顫巍巍地走過了紅地毯,沒有任何傷害。這完全證實了尼爾的想法,讓他倍感興奮。緊跟著,尼爾拉著依露的手跨入了紅地毯。

那時,發生了與前者不同的狀況。這兩位年輕人走上地毯的瞬間,忽然整個通道內變得燈火通明,充滿了喜悅的色彩,美麗的花瓣從牆面的機器中噴向空中,為這對新人慶祝。

全場歡唱起贊美歌,將原本駭人的氣氛全部覆蓋,洋溢著溫柔的氣息。依露一下子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紅著臉靠近了尼爾。這時的他們才感覺到,也許自己正在做不得了的事情。

迷人的禮花灑滿了一地,倒在地上的尸體不知何時消失了,只剩下整潔的紅色長毯。通道兩側的水瓶中噴出水花,同時釋放出一陣清香。伙伴們紛紛露出了笑臉,拍手稱好,完全被這喜悅的婚禮氣氛所燻陶。

尼爾與依露順利地走過了紅地毯,不知不覺中,系統為這兩人換了一套衣服。尼爾看著自己正式的服裝,又尷尬地瞟了眼依露的婚禮服,傻笑著模了模鼻子。

甜蜜的感覺充盈著所有人的心里,死亡的恐懼被愛填充。忽然,從下一層的石梯中涌出了一群人,看到這一幕全驚呆了。

他們本想來幫助第一批闖入巨塔的伙伴們,體驗了尼爾等人所經歷的過程後,好不容易才到達這里,幸運地趕上了他們的婚禮。突然間整個婚禮變得熱鬧非凡,湊熱鬧得家伙們吹著口哨,羨慕這對情人。

在一個男人的建議下,眾人一哄而上,將尼爾與依露頂到了塔頂。在尼爾與依露走過紅地毯後,這一層的機關便停止作用了,所以眾人沒有受傷。數不清目前究竟有多少選手,如同萬馬奔騰般的場景,熱熱烈烈地沖到了頂層,恨不得立刻進行結婚儀式與慶祝獲得自由的儀式。跟在後方的綺暄有些難受,趕緊笑著拋下了個人的情感。

最後第五層只留下善與愛兩人,含著淚難以置信地看著周遭美麗的景色,心痛又嫉妒地想,為何他們走過紅地毯時沒有發生類似的情況。最後他們得出一個結論,設置這個機關的人一定不懂得真愛。

塔頂就像是一座聖殿,雄偉寬大,一片純潔的白色。聖殿的兩側擺滿了鮮花,白色花瓣鋪滿了新人將要通過的道路。左右各十六根白色柱子,張揚著聖潔的愛情,反射著殿內晶瑩的光線。抬頭可以望見藍天,雖然知道這是系統虛擬的,但卻充滿了真實感。

慢慢地,殿堂內放起了優美的音樂,迷人的芳香充斥了這個寬闊的空間。伙伴們堵在尼爾與依露的背後,催促著他們快些進入殿堂的中心,然後根據系統的提示進行婚禮儀式。這兩人還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就這樣被急急忙忙地推到了一個台面上。

在他們面前矗立著代表偉大神靈的雕像。這位和藹的神手持寶杖,張開翅膀呵護這對新人,露出溫柔的笑容。

尼爾與依露兩人被迫抱在了一起,忽然在他們的面前閃現出一道系統提示的文字︰請接吻一分鐘,表示兩人持久的愛情。

依露一下子羞得垂下了腦袋,縮在尼爾懷中不敢面對滿懷熱情的伙伴們,她也知道多半人現在抱著看戲的心情。

尼爾尷尬地不知道怎麼辦,難得到了這里總不至于放棄。終于,他做出了決定,顫顫巍巍地捧起依露的臉蛋,望著她潤紅的臉問︰

「雖然是游戲里,但是我會對你負責的。依露,你願意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嗎?」

肉麻的話傳入依露的耳朵,渾身冒起了蒸汽,再加上眾人的歡鬧聲便使她更加害羞了。一群人死死地盯著依露的嘴唇,叫她怎麼與尼爾接吻?她兩眼含著淚水,不論尼爾說得是否真實,她也很高興能夠听到他這句話,做好覺悟深情地閉上了眼楮。

全場人的細胞被吊掛在高處,瞪大了眼楮望著尼爾慢慢親吻下去,卻突然听一陣暴怒的吼聲︰

「住嘴!你們兩個並不是真愛,所以這場婚禮的主人公應該是我們!」

全員暴怒了,好不容易要看到這兩人親親,卻被善難听的聲音打斷。只見善與愛兩人撥開人群,理所當然地佔領了尼爾與依露的位置,熱烈地親吻了一分鐘。

看到這兩個變態熱吻的樣子,所有人趕緊捂住眼楮,沒來得及的家伙吐了一地。因為看兩個男人接吻實在太惡心,況且這兩人還都是肌肉男,厚厚的嘴唇和滿臉胡茬。

整個殿堂在那一瞬間,停掉了全部的燈光,音樂也隨之消失,散發出一陣劇烈的臭味。這引得所有人氣憤地催促善與愛兩人下台,歡呼尼爾與依露繼續。

而尼爾抓住了這個機會,露出一張得意地笑臉,趁依露不注意將她摟在了懷中。依露被嚇了一跳,可愛地尖叫一聲。尼爾想要趁視線黑暗的時候與她接吻,卻被依露用手指堵住了嘴唇,听她說︰

「想要佔我便宜還不行,尼爾,你應該還有話要對我說吧?」

尼爾明白依露等待著「我愛你」這句話,但是他笑了笑將依露的手指移開,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深情地說︰

「這要等到以後……」

兩人的嘴唇輕柔地貼合在一起,一股濃濃的愛戀之情與甜蜜的滋味充盈在他們的心頭。頃刻間,殿堂內充滿了喜悅的光芒,從空中噴灑出一大片熱烈鮮花,音樂聲再度燃燒出美麗的音符。

伙伴們目睹了兩人熱吻的場景,尖叫著相互擊掌,甚至比自己結婚還要開心。

盡管他們害羞到了極點,還是在眾人的矚目下持續了一分鐘。最後尼爾一下子將依露抱在了懷中,察覺到整座巨塔開始顫抖,逐漸崩塌。這個斗場即將摧毀,也宣告了這些人的戰斗終于結束了。

視線又一次變得陰沉,周邊的石塊不斷掉落,猛烈的風從頂部吹落。尼爾緊緊地抱著依露站在黑暗中,又忍不住地親吻了她的嘴唇,說︰

「如果我們能戰斗到最後的話,我一定會對你說出那句話。所以,在那之前,請等我,並且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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