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急診室外,秦莯初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護士。
「顧夫人,醫生要你去簽字
「顧夫人」這三個字就像根針,刺得秦莯初心痛。曾經這三個字是她的專屬,可是現在……她咬咬蒼白的嘴唇,聲音沙啞地說道︰「我不是顧夫人
「顧先生的大腿動脈破裂,需要立即手術。顧夫人,沒有家屬簽字我們也不敢隨便開刀。怎麼說他也是您丈夫。就算您有了更好的選擇,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家屬簽字?
她還算得上是他的家屬嗎?
她並不是顧朝口中的「老婆」,她只是他的「前妻」。
秦莯初知道護士已經先入為主,信了顧朝的話,認為她要對他始亂終棄,所以,多說無益。顧朝昏迷不醒,情況緊急,她只能答應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並在關系上寫下了「夫妻」兩字。
等待的時間對秦莯初來說是一種煎熬。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丟進熱水中的蝦,不安、恐懼,在水溫不斷升高中,一點點窒息。直到手術燈熄滅,她才終于能夠呼吸。
就算不再相愛,就算她恨他,她也不想他出事。
若他死了,她的恨便沒了依托。
彼此平安無事,相望于江湖,老死不相往來,對她與他,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失血過多,所以還需要觀察大夫用平靜的口吻告訴秦莯初。
「那就好秦莯初茫然地點點頭。
他平安,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在顧朝被送進監護室後,她便轉身,絕情地,沒有留戀地離開,不曾回頭。
……
「初初,你去哪兒了?是不是顧朝去找你了?」單小西的電話打過來後,就是一頓爆爆米花似地轟炸,「初初,我可告訴你,這個男人就是罌粟,你可別再中他的毒!」
「沒有秦莯初淡淡地回道,臉上有掩飾不掉的疲憊,只是電話那頭的單小西看不到,「b城又不是什麼特殊的地方,顧朝來不得。他要來b城,跟我沒關系。小西,你不用擔心。一切都過去了,他再也傷害不了我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顧朝那個人,誰能猜透他的心思?」單小西嘆了口氣。她心疼莯初,這個傻女人不懂得保護自己,可別再受傷。
「他的心思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猜秦莯初疲憊地揉著有點痛的額頭。
雖然她說自己不在乎,可是顧朝的到來,仍在她心上留下了痕跡。攪得她心亂。
「初初,我覺得杜若是個不錯的男人。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試著考慮一下他。即使不讓他當主角,做一下備胎也好單小西誠懇地提議。
「是他叫你來做說客?」秦莯初納悶兒地問道。中午杜若才向她求婚,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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