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夜再次握住小修士的手,嘴角一勾,有一種淡淡地笑意,和說不出的灑月兌,
「走吧,
對了,雖然算認識了,可還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殷夜,黑冥殷氏。(思路客.)」
小修士眼角一挑,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我叫裘凰
黑冥殷氏算得上一個比較老牌的修仙大家族,殷夜看著還算是有點能耐的,不過依舊比他差多了,而他的名字可不是無名之輩能夠知道的呢。
「還要你帶我呢!」
在陣法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倒是把修為給耽誤了,雖然還是比同年齡的許多修士高出一些,但是至少看著裘凰就比他小很多,可是人家已經築基了,殷夜心中想要增強實力的**就更加的強烈了,當然現在首要的就是從這里出去。
當兩只的手再次握在一起的時候,兩人身上覆蓋上了一層熒光的薄膜一樣的光罩,
「我們時間不多,只有半個時辰不到,如果半個時辰之內不能破陣,等待我們的很可能就是身死道消,」
「廢話真多!」裘凰不屑地哼了聲。
殷夜笑了笑沒有應話,現在的小孩真是一個個都越來越傲了,裘凰如此,許清蕘何嘗不是如此呢。
不過他也不想想他自己,沒有絲毫把握,卻同樣敢冒生命的危險破陣,如何是不傲呢!就算是造詣極深的陣法大師同樣不敢這樣做的。
「哈哈哈……」殷夜倒是放開了,響亮的笑聲傳蕩開來。只覺得心中的郁氣消失得一干二淨,念頭通達無比,果然是在生死面前才能得大感悟不是。
「殷夜如果此番無恙,修仙界又會多了一位叱詫風雲的絕世人物了
青竹真人看著殷夜的目光更是欣賞了。吳宇和林之鶴同樣也是看著他,不過他們都是劍修,修劍才是他們的道,沒有嫉妒和羨慕,只有對強者的認同和內心不斷膨脹的斗志。
他們都沒有注意的時候,血池的中的巨繭已經不再上下沉浮,而是如一個巨大磁石,穩穩地落在了七星圖的中心。
巨繭內的不是別人或者別的什麼生物,而是之前受到重創的許清蕘,此時的許清蕘整個人如同一個還待著母體中的嬰兒一般。抱膝蜷縮著。
在被女修扔到血池的時候。而本來一直呆在眉心的佛珠。此時卻是直接飛到了許清蕘的頂端,像一只春蟬,開始圍著許清蕘吐絲。形成一個巨大的巨繭。
同時不斷有血色的液體灌入佛珠,而佛珠同樣引出一道細小的清流從許清蕘的頭頂灌入,經過佛珠過濾的血色精氣,不再暴虐,而是開始一點一點地恢復許清蕘的原本破碎的身體。
這個過程綿長而緩慢,卻是比任何靈丹妙藥都要好的,是不會有任何的隱患,修復好之後的身體自行開始運轉許清蕘的功法《大般涅槃經》,修為也開始毫無屏障的上漲。
煉氣七層,煉氣七層大圓滿。煉氣八層,煉氣八層大圓滿,煉氣九層,煉氣九層大圓滿,但是之後不管是注入多少清流,修為都不能上漲了。甚至許清蕘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被灌滿了清流。
修為不能上漲,身體也不能再繼續儲存清流,許清蕘的身體像是被鼓吹的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像一個巨型的女圭女圭,可是如果這樣持續下去只會暴體而亡。
這時許清蕘丹田的火焰再次立功,火焰像一個貪吃的小孩,許清蕘體內所有的多余的清流全部被許清蕘激發的火焰燃燒,修為沒有上漲,同時許清蕘體內所有的靈力全部和著清流一起燃燒,只剩下最精純的那一點再次回到體內。
許清蕘本來有引氣決的那一層的淬煉,靈力在同等級就回會比一般修士要純淨和凝練,可是現在在火焰上焚燒之後剩下的靈力,已經有要化液的趨勢了,並且漸漸地凝出一滴兩滴的液體。
煉氣階段的靈力只能是液體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力,只有築基以後體內的靈力才會凝聚成液體的形式存在,可是此時許清蕘的靈力中卻是氣液並存的狀態。
本來受到金丹修士的那一擊,許清蕘憑著一口氣仍是活了下來,可是也只能一個經脈寸斷的廢人一個,比她的師傅吳道子還要不如,這可和許清蕘煉體突破時不一樣的,這是外力的攻擊,金丹修士的神威直接遺留在了許清蕘的體內,除非有修為更高的修士為許清蕘治療。
女修受到刺激,又感應到祭壇的號召,越發地渾渾沌沌,本來清醒地意識再次渾沌了下去,但是也許是許清蕘對她的善意激發起了那個意識深處的悸動。
女修抱著許清蕘的身體一起來到了祭壇,同時將許清蕘的身體放入了血池中,之後女修端坐在祭壇中心,最後消失不見了,隨後便是四十九道門出現,知道現在的情況。
殷夜和裘凰在大家的注視中,安然落在了祭壇上,殷夜忍住了這種想要下跪的沖動,裘凰也是忍住了想要暴躁厭煩的情緒,隨著殷夜一起打量著這個已經吞噬了如此之多生命的黑棺。
黑玉砌成的棺淳,帶著股磅礡凶戾的氣息,仿佛蟄伏著一個絕世的凶魔,就算是面對元嬰修士,殷夜都沒有這樣的壓迫感,而且叫他更加無奈的是,他的陰靈根似乎隸屬于這種陰郁的本源,想要保持著理智,還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殷夜和裘凰幾乎都將上品的丹藥當作糖豆在吃了,可是臉色卻還是依舊蒼白了起來。
「跟我來,」殷夜拉著裘凰的手,走到了黑棺的後面,再次拿出了他的符筆開始,畫圖,全神貫注,原本承載著夜色般得眼楮此時卻是血絲暴露,說明他的每一筆每一畫都非常的艱難。
「幫我把中品靈石擺到每一劃的交匯點點上,」殷夜喘著粗氣,卻還是撐著已經消耗過度的身體,開始放靈石。
兩個人一起,很快就擺好了,
「現在還要做什麼嗎?」裘凰問著殷夜,身體外面的那層光罩已經越來越黯淡了。
「現在把你的火焰和我的陰氣全部注入到棺淳內,成敗在此一舉,只希望棺淳內的魔物還沒有開始連接血池,沒有開始吸收力量,否則……」殷夜沒有再說下去了。
與此同時血池地下的七星圖同時亮了起來,七顆瓖嵌的圓潤的血色珠子就要開始吸收血液,可是許清蕘現在頭頂的那顆佛珠顫了顫,像是被奪食了一般,一下子發起狠來,緩緩轉動了起來。
血池形成一股漩渦般,開始大量大量地往里面灌,而且流許清蕘的那股清流同樣加大了,似乎感應到主人的危險,乾坤袋中唯一和許清蕘滴血認主的黑黑匕首帶著屠刀、八卦儀、火弓等眾多小弟,同樣加入了吸收清流的行列。
許清蕘眉頭緊蹙,沉浸在意識世界的許清蕘,正在與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片段相纏綿,人類的**總是逃不過貪嗔痴恨,而暴露在許清蕘面前卻是所有人心中最陰暗的那一面,弒父弒母,兄弟圍牆,所有感情都不堪一擊,所有生命都不值一提。
當被這些畫面弄的煩躁的時候,許清蕘很想直接拿著一把刀,將世間所有的人全部殺得干干淨淨,沒有人不就沒有煩惱了嗎?
最後許清蕘還是爆發了,在意識里,許清蕘不斷地殺,每出現一個碎片,許清蕘就揮刀殺去,頗有遇神弒神,遇佛殺佛的架勢。
但是殺著殺總有煩躁的時候,許久之後,許清蕘獨自一個人坐在無邊血海中心的一塊礁石上,看著血海還有血色的天空,突然就勾唇一笑,同時雙手一揮,不管是血池還是血天全部不見了,恢復了一片漆黑。
不管是無視也好,不管是殺戮也好,許清蕘都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殺了便是殺了,滔天罪孽便是滔天罪孽,她求的不過是一個自在心,什麼愛恨情仇的,那種虛偽的東西從不在許清蕘的考慮範圍內,許清蕘心中只有自己人和別人的區別,本來有點模糊的界定,現在更是清晰了起來。
隨著許清蕘的想通,佛珠一顫,本來一直包裹在外面的那一層黑色的東西如同綻開的蓮花,一瓣一瓣地散落下來,露出金色的內心,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佛珠,而是被封印了的佛教至寶舍利子。
「轟……」
「轟……」
血池和黑棺同樣發生兩個巨響,
在黑棺前殷夜畫的那個陣法中激起一道白光,本來像是一個小世界一般的天空,被撕出了一個裂縫。
「快,全部往那個裂縫去,」
大家的眼珠子一直盯著殷夜的一舉一動,此時看到這樣的異象,也完全不再猶豫,金丹修士全部御劍,帶著自己後輩飛向裂縫,青竹真人在心中同樣也為殷夜捏了一把虛汗,駕著劍,帶著這邊的人以及裘凰的兩個屬下。
飛到了祭台邊,不用青竹真人出聲,吳宇和林之鶴一人一手提著殷夜和裘凰向裂縫飛去。
ps︰
拼了老命在碼字哪,總算把昨天的不回來了……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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