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就全部進入這石林當中了,大大小小嶙峋的石頭,好無規則,又大同小異,還真的是不好走。
「可是有什麼陣法?」
郝憐心對石林雖然不是一無所知,可也是陣法白痴,目露遲疑,她確實不知道往哪里走,但是大家都不說話,而她又走在前面,一不小心還超前了點兒,完全沒人可以參考,這是要往哪里去啊……
她不好意思問這麼白的問題,所以就問了個略微高級點兒的問題了,就算被否定了,也只能說她不懂陣法而已,陣法這麼偏門又耗精力的東西,她是沒這個時間去鑽研的,天下懂這些的人也少得很,不算丟人!
她轉身對著金寶問著,同時幽幽地瞥了一眼許清蕘,她肯定許清蕘是打著這個主意的,想著只要跟著前面的人走就好了,又是一個沒擔當,撿便宜的,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不過,她會笑納的。
「沒有陣法,」
金寶搖頭,他雖然不算是精通,但也是略有涉獵,是不是法陣還是看得出來的,他們遲疑著向左還是向右,許清蕘一行就已經跟了上來了。
她的腳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走向了左邊,眼角的余光都不留給他們的。(她根本就不存在余光這種東西了……)
殷夜略作遲疑也跟上了,他算是精通陣法的了,往左往右說不清楚有什麼差別,只能拼人品了,不過正常人都會糾結上一會兒的,許是許清蕘在走上前來的途中,已經決定好了,考慮好了……
許清蕘哪里是有什麼思考,什麼決定的,就是覺得一堆人堵著,只有左邊的路還算是順暢點兒。不往這里走,還往哪里走呢……
不過許清蕘人品好,往左邊走了老遠都沒遇上什麼問題,金寶顛顛地就湊近了些。越發覺得許清蕘深不可測啊!當然了,深不可測夸張了點兒,就是看起來絕對有內容,不簡單……
「虛月兄啊,你怎麼知道左邊的路是對的啊!」
金寶一臉真心求教,許清蕘還真不好拒絕,高深莫測地來了個,「直覺而已,」
看金寶一臉迷茫,她只能安慰安慰了。「你也不用太過糾結,畢竟不是人人都有,都相信的……」
不過她確定木雋逸這個家伙絕對有,還有傳說中的第六感,這個她都沒有東西。難怪會有特殊時期,許清蕘有點兒憂傷,怎麼這樣的奇葩被她給遇上了呢……
許清蕘一副學究的模樣說著不靠譜的直覺,金寶感覺囧囧有神,訕訕的都不知道回什麼好,只能「呵呵……」
「呵呵……」阿零也回了他一個干笑,眸光流露出的風采。讓阿零說不出的靈動和惑人。
金寶又是一怔,完了,完了,他不僅惦記上了人家公子,居然還惦記上人家侍女了,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花痴和風流的屬性啊!
其實還是許清蕘的神技在搗鬼。神光耀天是唯一可以作用在別人身上的技能,她總是要好好試試的,征得阿零的同意之後,許清蕘就是不是地來一發,這不又恰巧給金寶趕上了。
「這位妹妹生得真好……」
阿零看起來確實很小。那種青春的靈動是郝憐心所不能及的,不過這話,說得再真心,還是帶著股酸味兒的,剛才金寶的異樣,她可是看到的,這絕對是情敵,大情敵!
「這位大嬸,你也不錯啊!」
在大嬸的級別里是不錯的,阿零說得赤誠,可是卻把郝憐心噎得半死,還不敢發作,她怕毀了她柔弱淑女的形象。
郝憐心紅著眼楮,瞥開了目光,一副我是善良大度寬容,不和你一個黃毛丫頭計較呢……心理安慰足夠了之後,才轉過頭來,她可不能無端被詆毀的,還是在這麼多男人面前。
「妹妹,憐心築基成功至今,不超過五十呢,」在築基期的兩百的壽元里,她才正是盛年,算是二十出頭了吧……
「啊,原來不是大嬸啊!」還沒等郝憐心松口氣,阿零又說了,「是女乃女乃啊,唔,走路得看著點兒……」
郝憐心再次郁卒得想要吐血,她幾乎咬牙切齒地看著阿零,「不知道妹妹,芳齡多少?」她堅持是妹妹,絕對是妹妹!她只是姐姐而已!
「我啊……」阿零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應該是十五歲呢……」她腦袋記憶里,有感知的時候到現在,就是十五歲而已。
這個女乃女乃兼大嬸,她是當定了……
木雋逸側目看著跳月兌的阿零,看來他被叫叔叔,也不是太為難……
「你怎麼可能十五歲?」
郝憐心倍受打擊,接下來就是不相信,阿零的修為,她看不到,但絕對比她高,這怎麼可能,她現在已經是合歡宗的少主級別了,算是難得的天才了,而且她有信心在百歲之前結丹,可是她都以為自己足夠天才的,眼前的這個侍女一比,就連渣渣都不是了,實在是太氣人了!
說著她就要抓過阿零的手,給她測骨齡,可是卻被身側的許清蕘先一步給捏住了手腕,那種無與倫比的巨力和痛感,讓郝憐心的眼淚瞬間就掉落下來了……
許清蕘還無辜地問著,「你怎麼了……」
「啊啊啊,我的手,你放開我的手……」郝憐心感覺她的手要被捏斷了,那種刻骨的劇痛,實在太可怕了……
「我的侍女不喜歡女的,你可不能隨便踫她的哦……」許清蕘奇怪地看著郝憐心的反應,然後訕訕的放開了手,一副我什麼都沒做的樣子……
而郝憐心的手終于得到了解月兌,瞬間她整個人都滾地上,翻滾了起來。
等劇痛終于緩過來了之後,郝憐心才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可是大家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詫異和深意。
「你怎麼了?」金寶也這樣問著她……
郝憐心沒看懂這些深意,只覺得找到了靠山了,她一定要讓這個侍女和主人,受到懲罰,一定!而男人就是最好的懲罰利器,兄弟倪牆,向來都是女人惹的禍……
「她要把我的手捏斷了……」說著還伸出了自己的手,可是上面白皙依舊,細膩柔緩的肌膚在陽光下透著健康的白,根本就不像郝憐心表現的這麼回事。
「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不剛相信,難道剛才的那些劇痛都是她的幻覺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金大哥,金大哥,你相信我,我沒有說話,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搞得鬼,」她將手指指向了許清蕘,柔弱的氣質依舊,可是卻是十分猙獰的柔弱。
許清蕘早就不看她了,拉過眸光閃閃,崇拜地看著她的阿零,繼續向前走去,再這麼看下去可不就是露陷了嘛。
確實是她弄的,不過理由很簡單,就是把郝憐心當成試驗體了,郝憐心受傷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靈魂的手,所以再痛,她的手都不會有任何的痕跡。
其他人也都跟上了,反而是木雋逸多看了許清蕘一眼,他就覺得是許清蕘搞的鬼,果然是很可怕的第六感啊!
許清蕘默默的被警告了一下,立馬給他投去,乖覺的眼神,人家很乖!
郝憐心憤恨地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渾身的氣息低沉得可怕……
殷夜的手一揚,大家都停了下來看著他,他圍著眼前的這個石頭轉著圈圈,然後搬起一塊石頭,換了個位置,
「接著走……」
這是一個陣法,很簡單的一個上古法陣,他曾經在家族的殘譜里看到過,可確實第一次看到一個真實版的,因為他曾經試過無數中擺法,都無法成功的法陣,就這樣在他的面前,簡直不可思議。
他看著眼前的石林,就像是在看一個美麗的瑰寶,帶著贊嘆和迷戀。
金寶確定他沒看錯,很想模模殷夜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瘋了呢,這種看戀人的趕腳真的不是病了嗎,他也確實模了,可是立馬被甩開了。
「沒病……」他干巴巴地說著,表示被殷夜嫌棄的目光傷到了。
殷夜不愧是陣法的小宗師,一路上擺擺停停,並沒有出現迷失的情況,金寶覺得自己撿到個寶了啊,他之前準備的東西一個沒用上,目前為止居然全部都解決了……
「夜夜,你好厲害啊!」金寶贊嘆著,都用上昵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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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蕘耳尖一動,為不知道在那里的大鶴揪心啊,再不出現的你的燕子要被金寶寶勾搭走啦……
「寶寶,你的女人跌倒了……」郝憐心應聲而倒,不過這可不是許清蕘弄的了,而是郝憐心一路狂瞪許清蕘,居然沒注意到陣法殘余的變化,中招了而已。
「金大哥,救我……」
郝憐心很配合地驚呼了起來,然後妥妥地倒像了金寶,而金寶想也不想就要躲開,但是許清蕘又推了一下木雋逸,木雋逸被許清蕘的巨力推的一個趔趄,根本無從來躲,慣性使然再撞了一下金寶,所以反而是郝憐心被金寶給當了肉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