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辰拿著肉,一路跑進了山里,又沿著崎嶇的山路行了大半個時辰,才來到了山腳下的小寺廟。
輕叩了幾聲寺門,小和尚肥嘟嘟的腦袋就探了出來,一見鄭辰手上拿著兩斤肉哪里還有儀態,歡呼雀躍地涌了上來,親昵地一口一個「好師弟!」叫個不停。
老僧見鄭辰拿著兩斤高檔肉進來,又塞了一張八十萬元聯邦幣的卡給他,倒也面不紅,氣不喘,坦然授之,並輕聲吩咐道︰「悟能,把這魚和肉拿去炖了,記住,千萬別偷吃!」
等到開鍋,一陣誘人的香味便撲鼻而來,小和尚悟能更加忍耐不住,急急地端上魚肉,拿起筷子就要想用,卻不想老僧竟然狠狠地敲打了下他,怒道︰「出家人豈能吃肉!」
說完卻是自顧自地用手拿了一塊肉,放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來,抹著油膩的嘴巴不停地嘟囔著︰「不錯,這肉真不錯!」
鄭辰看得目瞪口呆,又見小和尚一臉的委屈,眼淚滴滴答答地流了下來,哭道︰「師傅耍賴,為什麼你能吃肉,我就不能吃肉」
「修行之道,在于克守律己,不為所誘!」
老僧吃著肉,含糊不清地又繼續說道︰「這肉真不錯!好吃!所謂佛門清規,既是修行,若是不能控制心中貪念,如何能修得正道!」
老僧侃侃而談,又不忘吃肉,他吃得津津有味,談得唾沫漫天飛,小和尚沒吃到半點肉腥,卻被噴得滿臉油膩。
「我的乖徒兒,你的修行還不到家,萬萬不可自毀前程,這肉在老和尚的眼中,就是一坨屎而已!心中無肉,自然能吃得肉。」
為了吃肉,老僧自毀清譽,竟然吃屎……
沒過幾分鐘,兩斤屎就被老僧吃得干干淨淨,還舌忝了又舌忝,見鄭辰只愣愣地拿起了筷子一動不動,老僧砸吧著屎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肉不錯,明天再弄幾斤過來!」
又轉頭對著一臉苦逼的小和尚吩咐道︰「既然吃了悟淨的肉,為師也不能沒有表示,悟能,以後每日給你小師弟也準備藥浴!」
小和尚沒有肉吃,還要听他吩咐,那里肯依,忿忿地頂嘴道︰「我要去拉屎了,師傅你是吃還是不吃?」
老僧修為高深,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小和尚離去的背影,見鄭辰痴痴地看著自己,這才一副仙風道骨,打了個飽嗝淡然道︰「飽了,留著明天再吃!」
……
老僧給鄭辰準備了藥浴,藥浴呈綠色液體,觸感冰涼,入浴之後,漸漸地,整個人又感覺身體變得滾燙起來,像是焚燒……
鄭辰在藥桶里只露出個腦袋,面色潮紅,感覺像是吃了藥,一桿鐵槍深匿水中,**地死死地抵著狹小的水桶,感覺像是要戳出個洞洞來……
怕木桶質量不好,鄭辰上下擺弄了三四個姿勢,只覺得別扭,狹小的木桶抵著鐵槍,像是牢籠般的束縛,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老僧剛進房間,就見鄭辰的囧樣,不用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調笑道︰「悠著點!這木桶是個古董,小心戳出洞來浪費湯藥!」
鄭辰那里敢反駁,還好原本就面色通紅,一聲不吭倒也糊弄過去了。
「別亂動了,靜下心來,執守心念,默運《帝王經》,吸收湯藥!」
鄭辰照做,排除雜念,沒過多久便靜下心來,又暗暗運行《帝王經》,《帝王經》首頁有段文字︰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所以《帝王經》的修行又分︰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八重境界。
現在鄭辰修行的是第一重,格物。
所謂格物,即為窮究事物的道理和糾正人的行為。
這是做人的道理。
運用在魂離子的身上,那就是培養魂離子,使其塑造成最正確的形態,使得每個魂力子能容納更多的能量。
對于鄭辰的修行來說,就是對于道心的闡述,這是他的道心的基石。
他赤身端坐在藥桶中,凝神運氣,閉目運功,緩緩的吸收著湯藥中蘊含的能量。能量是天地間最為特殊的物質。
它看不見,模不著,卻又在靈魂界和物質界中穿梭,成為連接兩個界面的紐帶,不可或缺。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鄭辰才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他舒展了下筋骨,這才從湯藥桶里走了出來,渾身綠油油地像是小說里的綠巨人。沖了個涼水澡,換了身衣服,只覺得精神氣倍爽,說不出地酣暢淋灕。
來到了院子里,看著地上有幾塊碎石,鄭辰感覺了體的力道,只覺得有使不完的力氣,所以屏氣用力,出拳狠狠的砸向了石塊。
「砰!」地一聲,鄭辰收拳,就見原本堅韌無比的石塊在他的拳頭下面竟然已成碎石,令人驚訝。
他以前的戰斗力才八十有余,是萬萬不能如此輕易打碎石塊的,如此看來,他現在的戰斗力應該有三百了。
「藥還好用吧!」
也不知何時,老僧如同鬼魅一般,又出現在了鄭辰的身後。
「不錯!」
鄭辰轉身微笑,不由得心中又想起了老僧先前的話語︰即便老和尚我惡了天下人,只與你為善,真心教授你修行之法,對你而言即是善。
他的心中感到了溫暖,感到了師徒的情誼。
「你初入煉核之境,經過《帝王經》的錘煉,已經達到了煉核之境了,又經過湯藥的作用,現在戰斗力已經有三百有余了,不過這種湯藥的效果是一次比一次差,若是下次來泡,怕是沒那麼大的效果了。」
「既然已熟悉心法,達到了煉核之境,那麼老和尚我再傳授你門神通,只有配合靈魂之力才能修習的神通——神魔淬體!」
「這是一門橫練功夫,如同古代碟布衫,是防御型的,而且它的修煉之法很蠢,只有一種,那就是千錘百煉!」
「千錘百煉?」
鄭辰听得有些迷糊,接過了老僧遞給他的小冊子,又毫不猶豫地細細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的臉色就變味起來,原本急不可耐興致沖沖的模樣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所謂的千錘百煉竟然是像錘鐵成鋼一般,被人暴打無數次,從而運用靈魂之力中的能量,逐漸讓和靈魂之核變得堅固無比。
這,這是神通嗎?
「準備好了沒?馬上運氣!」
鄭辰剛看完《神魔淬體》的小冊子,還沒回過神來,就听聞老僧大喝一聲,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後背就被長棍給狠狠地鞭笞了一下,一股火辣辣帝痛感灼燒著神經。
剛倒吸了一口冷氣,小腿上又被狠狠地掃了一棍,鄭辰被掃地騰空而起,臉部落地吃了滿嘴的泥土。
「砰!砰!砰!」
鄭辰背部朝天,更加利于落棍,一連四五下打來,擊得他那里還能喘氣,只有一棍子下去吐一口氣出去,卻不見半分進氣。
「死了?」
老僧一連狠打五六棍,正覺得過癮,酣暢淋灕,又感覺鄭辰的氣息已亂,只有進氣,沒有出氣,這才掃興地收了棍子,訕訕地一地坐在了鄭辰的邊上,用棍子戳著他疑惑道︰
「悟淨,死了沒,才幾棍就受不了了?」
好一會兒,鄭辰才漲紅著臉又堪堪地吸回了口冷氣,空白的腦袋又想起了先前荒誕不羈的想法,這就是師徒情誼……
尼瑪,你個死和尚……
鄭辰就這樣被錘煉了一夜……
傷得重了,就繼續回湯藥里泡些時候,那些湯藥倒也神奇,對于傷筋動骨的傷勢立馬見效,想必價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得。
錘煉了一夜,鄭辰對于老僧又有了新的認識……
好不容易盼來了太陽,旭日東升,溫暖的紅日照耀著山溝溝里的小寺廟,別有一番景象。
老僧拿著棍棒享受著紅日的照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一臉困意地對著鄭辰吩咐道︰「去泡個湯藥浴,滾吧!」
鄭辰听了如獲大赦,立馬進了廂房,急急地跳入湯藥之中,只泡了幾分鐘,生怕老僧反悔,又立馬起身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向著燕京聯盟學院跑去。
鄭辰昨日與燕天明比斗贏了一百萬,如今身上只身下七萬,只覺得心癢難耐,想著如何在尋條大魚坑他一把,順便看看《神魔淬體》到底有何威力。
他拿著工作行頭走在校園的小徑上,想象著有那個不長眼的來惹惱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地與他理論,比試。
他突然發現他已經能理解初遇老僧時他所謂的釣魚是什麼情況了。
走過學院的林蔭小道,又走了一段石子小路,鄭辰又走進了學院的訓練室,抬頭看去,里面竟然已有十四五個學生聚在了一起。
「大哥,您來了!」
燕天明一見鄭辰進了訓練室,竟然當著眾人的面一口一個大哥。
「喲!燕天明,什麼時候你竟然認雜工當大哥了,真有出息了,真給我們學院的人漲臉面!」
進來的是個白面書生模樣的學生,是燕天明的對頭,叫朱邪炎,在燕京聯盟學院初階班中全年級戰斗力排在第五。
此時的他一臉的奸笑,瞥了眼鄭辰,才走到燕天明的身邊,搖著頭一臉的惋惜。
「老子服他,認誰做大哥管你鳥事!」
「你這大哥來頭貌似不小,怎麼不介紹介紹?」
朱邪炎走近燕天明,見他不理自己,又笑吟吟地轉頭細細打量了下鄭辰,繼續諷刺道︰「人倒是長得不錯,燕天明,你不會是有那種嗜好吧!」
跟著朱邪炎身後的學院們一听此話,都哄堂大笑起來,而燕天明身後的學員則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上去與他們干上一架。
可見兩派人原本就是勢同水火,爭斗不休。
「朱邪炎,少來賣弄你那斷舌的俏皮話,若是真有種,敢與鄭大哥比試比試?」
「嗯」
朱邪炎眯了眯眼楮,瞥了眼鄭辰疑惑道︰「和他比試?」
「怎麼,不敢?瞧你先前得瑟的那個鳥樣,原來只是個軟腳蝦!」
「笑話!哼!區區一個雜工也值得我出手,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朱邪炎心中思索著,不曉得燕天明的用意是什麼,只是本能地覺得其中有詐。
「哈哈,瞧把你嚇得!」
燕天明一笑,他身後的小弟們也全跟著笑了起來,像是刀片劃過玻璃般,讓朱邪炎覺得分外刺耳。
「別整那些沒有用的,一句話,敢不敢,我和你對賭一千萬!」
「一千萬!你倒是真闊綽!」
朱邪炎先前也見過鄭辰幾次,不過並別注意,只覺得他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雜工,也沒听說他特別厲害,就是天才人物,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再放出魂力查探一下,只是煉核之境初期的修為,難道是那燕天明的腦袋瓜子進水了不成,非要來送錢給自己?
見朱邪炎猶豫不決,燕天明的笑意更濃了,似乎想把先前的惡氣一口氣全都釋放出去,又陰聲怪腔道︰「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老子也不為難你了,不敢就算了,不過以後少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誰說不比了,你既然要送錢給我,哪里還有拒絕的道理!」
到底是少年心性,只那麼稍稍一個激將之法,就讓朱邪炎豁出去了,就算有詐,先把這個雜工打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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