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黑暗之中,沒有光明,沒有聲響,仿佛像是放逐之地一般,沉淪其中。
鄭辰沉溺在黑暗之中,騎在了黑袍邪使的身上揮舞著上帝之拳,如暴雨梨花般地往臉上砸。
沒有聲響,因為聲響早已凝固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只有鄭辰可以幸免。
「啊達達達達達……」
鄭辰像是騎在沙包上一般使勁全力火力全開,以每秒十余拳的拳速狠狠地向著黑袍邪使的臉上砸出,足足砸了幾近一分中也破不開他的防御,鄭辰這才怏怏地出了黑色魔方,看來以自己現在的手段,不靠外力是解決不了黑色魔方里的黑袍邪使。
鄭辰沒將這事告訴老僧,一來他記得戰皇的話,讓他不要將黑色魔方的事情透露出去。二來老僧一直提倡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鄭辰也是支持這項提倡的,所以他還是想自己解決黑色魔方里的黑袍邪使。
可如今他失敗了,他只能去想其他的辦法,不過剛才他黑色魔方的時候,倒是把黑袍邪使的空間戒指給拿了出來,看看里面有什麼好東西。
「鬼影披風,嗯,這個是自己的東西,還有烈風弓,無影劍,物歸原主!」
「這槍不錯!」
拿著把二丈長的漆黑渾厚的長槍,鄭辰模著它冰冷的質感顯然是固核之器,看著它槍身上刻著三個遒勁有力的字跡︰寒冰槍。
可惜!
固核之境使用的固核之器和前幾個級別的武器都有了本質的區別,固核之境的魂者已經能在固核之器上烙上靈魂之印,這有助于他們能更加如臂使指地控制他們的固核之器,所以眼前的這把寒冰槍鄭辰用不了,因為他無法將上面的靈魂烙印給去除掉。
相反,若不是有著黑色魔方的空間隔絕之力,那黑袍邪使還能控制寒冰槍來攻擊鄭辰。至于鄭辰擁有的鬼影披風,這件固核之器和寒冰槍等又有本質的區別,鬼影披風沒有攻擊力,只有高級隱身這一用途,並不需要太多的掌控力,可寒冰槍卻不一樣,他主攻擊,而且大多數時候還是遠程攻擊,若是沒有絕對的掌控力那它的威力根本激發不出來。
「又是一把闊面大劍,想來也是一把固核之器!」
鄭辰左手拿著寒冰槍,右手拿著闊面大劍,一副怏怏的神色,能看不能用,著實可惜,如同徒有美女萬千卻不能臨幸一般讓人異常難受。
「若是把這兩把武器賣了,想來也可以賣個好價錢!」
鄭辰翻了半天,只翻出許多雜七雜八的丹藥來,還有一顆黑色的珠子,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途,姑且先留著,日後再做打算。
鄭辰又對著黑色魔方做了一個實驗,因為他發現黑袍邪使在黑色魔方內攻擊壁壘,他覺得能量流失太快了,所以他剛才黑色魔方的時候用上帝之手打了壁壘一拳,如今又將黑色魔方召喚出來,在它的外面打了一拳,他發現,若是在內部的破壞力要比在外部的破壞力要打上十倍,也就是說,同樣的一拳,你在內部需要修補的能量是在外部的十倍。
天吶,看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將高階的魂者帶入黑色魔方的內部,要不然,十倍攻擊力攻擊起來,宇宙本源哪夠用啊。
這就像是生物,生物的外面有甲殼皮膚肌肉等組織保護,防御力出眾。可生物的內部只有一層薄薄的黏膜保護,十分地脆弱,想來這些道理都是相通的。
……
黑色魔方內,黑袍邪使莫名其妙地被鄭辰輪了一頓拳頭大餐,此刻感受著他體表能量護甲的能量流失,也為自己暗暗捏了一把汗。
這是怎麼會事情,為什麼自己的能量護甲的能量會無緣無故地流失掉?
難道是被什麼東西攻擊了?
還是……
這個該死的鬼地方會吸收能量?
不可能啊!
黑袍邪使暗暗計算,他已經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差不多兩天了,他前一天還興致挺高地傾盡全力地朝著黑色的壁壘使出他的全部攻擊,能量將要耗盡就坐下來吸收靈魂界中的魂離子的能量,等到補充完畢再繼續轟擊。
可他攻擊了一天黑色壁壘也沒有能量枯竭的跡象,他放棄了,他不曉得自己會被關到什麼時候,他有些害怕了。
「邪使你好!」
黑色魔方內響起了幽幽的問候聲。
「是誰?誰在那里裝神弄鬼?」
黑袍邪使轉身四顧,依舊漆黑一片,看不清半點端倪。
「你想要自由嗎?」
聲音洪亮,回蕩在了黑色的壁壘之中,充滿。
黑袍邪使他當然想,誰願意整天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黑色魔方之中,可很顯然,他要獲得自由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你想要什麼?」
「你的忠誠!」
「我的忠誠……」
黑袍邪使喃喃自語了一下,將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不曉得他在哪里,和他對話的是誰,他只有一些小小的猜測,盡管他不願意相信,很有可能是那個小子搞的鬼。
「你若同意效忠與我,我就會給你想要的自由!」
黑袍邪使瀟灑地甩了甩他的黑袍,冷哼了一聲滿臉凜然地說道︰
「哼,本邪使雖然不是什麼絕代風華之人,可也不會效忠與藏頭露尾之輩!」
說完,他又四處瞥了瞥,靜靜地等待著對方如何回答,可是等了幾分鐘也沒見又回音,他有些急了,再次轉身四顧,依舊黑無窮無盡的黑暗將自己籠罩了起來,仿佛剛才的聲音只是一個回蕩在心間的幻覺。
既然對方提出這個要求,想要自己的忠誠,那麼他肯定有方法能控制自己,而這個方法肯定是要讓自己不能有抗拒之心。
黑袍邪使也不是傻子,對于鄭辰的鞋了如指掌,可他雖然知道,可別無辦法,他如今只是一個甕中之鱉,任人宰割,他還能有其他選擇?
不甘心啊!
黑袍邪使又盤腿坐了下來,靜靜地吸收著靈魂界中的魂離子,想要用修煉來麻醉自己,可只修了半個小時,他又被煩躁的心緒給打亂了。
不行,靜不下心來!
可惡!
若是這麼白白給人當牛任人驅使,那日子想來也不會好過!
不如再等等看,若是再等個十天半個月還是出不去,再作打算!
……
白雪皚皚為燕京聯盟學院裹上了冬裝。
寒風凜凜,原本熱鬧非凡的校園在冬日的婬威之下顯得有些蕭條。
「 嚓, 嚓。」
此時還有兩個人踩著皚皚的白雪緩緩地走在學院空庫的道路上,卻是鄭辰和小和尚又從深山的小寺廟中回來了。
走過了學院的開闊大道,走入林中的羊腸小徑,鄭辰遠遠地就看到林中深處有兩個少年笑意盈盈地站著似在等待自己。
又走了十來步,鄭辰直直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見他們亦對著自己面露微笑,這才出聲問道︰「你們在等我?」
「謝文青!」
「舒穆祿虎!」
見兩個人大大方方地介紹了下自己,又伸出手來,鄭辰也毫不客氣地伸出手去和他們一一握了握這才滿臉笑意靜靜地站著,看他們有何貴干。
謝文青和舒穆祿虎兩個人在燕京聯盟學院可是響當當奠才人物,分別在學院排行榜中排名第三和第二位,他們兩人竟然站在雪中專門等著鄭辰,也不知有何貴干!
「久聞鄭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比尋常!」
謝文青倒是先客套了一番,又瞥了瞥小和尚又繼續笑道︰「想來這位就是學院最年幼的學員了,听說是鄭辰你的師兄?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哪里,哪里,我們師兄弟二人比起智囊謝學長來可是差遠了,還有‘獸王’舒穆祿虎,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們和鄭辰客套,鄭辰亦是如此,這就是鄭辰的做人準則,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听說鄭兄前幾日搗毀了邪皇的秘密基地?」
「嗯,差點掛了,還好上天可憐,才沒有命喪九泉!」
「鄭兄太謙虛了,鄭兄憑著煉核之境中期的修為竟然有如此作為,想來不是一般人,以煉核之境中期消滅凝核之境後期的魂者,看來普天之下也只有鄭兄有如此神通了!」
謝文青主談,舒穆祿虎只是滿臉笑意頗有興趣地打量著鄭辰,一聲不吭。
和鄭辰閑談了幾句,眼看著雙方熟悉到了火候,謝文青這才笑眯眯地攤牌問道︰「不知鄭兄有沒有听過‘同盟會’?」
「同盟會?」
看來這就是重點了。
「恕我孤陋寡聞,沒听過同盟會!」
「這是聯盟一個魂者的組織,專門吸收精英成員,恰巧我和舒穆祿虎兩個人都是同盟會的成員,如今見鄭兄絕代風華,想讓鄭辰加入同盟會,不知鄭兄意下如何?」
鄭辰微微思考了一番,這才慎重地問到︰「承蒙學長看得起,鄭辰在此先謝過了,不過不知貴盟是何性質的盟會,作為會員有什麼權利和義務?」
鄭辰深思熟慮,沒有因為是兩個強大魂者的高規格邀請而輕易入會,這讓謝文青露出了贊賞之色。
「歃血為盟,共同進退,這就是同盟會的會要精神,如今魂者世界錯綜復雜,各種家族門派林立,明爭暗斗不休,若是沒有結成盟約,想來很難在這個紛亂繁雜的世界中生存,當然,每個門派的定義不同,就比如邪皇的黑暗教會,他只是以增加自己的實力為目的的,他是聯盟的毒瘤,是我們同盟會的敵人,我們同盟會講究懲惡揚善,若是誰違反了會規,那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見鄭辰依舊在猶豫,謝文青又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龍丘公是我們同盟會的副會長!」
「噢!」
龍丘公就是龍丘簡,現任聯盟的靈魂調查廳廳長。
若是這樣,看來這同盟會算得上是根正苗紅,自己已經得罪了「東瀛王」和朱邪世家,現在又搗毀了邪皇的秘密基地,想來往後的日子有著無盡的磨難,若是加入同盟會有了這一大助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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