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善美的丫鬟叫王玉蘭,小名為紅紅,就是花送給她兩個小鵝的那個。紅紅自大送給觸動主子心懷的兩只小鵝,地位又進了一步,善美也沒有拿她當低賤的下人。
紅紅自從和花**擁抱後,整個人都發生變化。一開始,她思念轉眼不見的情人,竟達到夜不能寐的程度。比較幸運的是,她得以隔一段時間走出宮門,采購一些善美需要的物品。宮中有負責供給的太監,善美還是喜歡派丫鬟到集市買一些獨特的東西,比如民間的花生粘、糖錫、小飾品等手工藝品,還有數不清的小零食。她每每走出宮外,得以排解稍許的憋悶。
紅紅被花激發起莫名其妙的**,宮中全是女人的氣息,她自然更加樂意跑出宮中透口氣,眼楮也偷偷瞄視行走的好看男子。時間一長,花這個情人漸漸淡出她的心,她也想那是一個小小的夢。花的許諾,還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兌現。這些日子,紅紅的心挺失落的。
一天不到中午,紅紅買了善美需要的零食,獨自一人悶悶不樂地低頭走路。想起過去情人的擁抱,她無奈地困惑著,她急需一雙男性臂膀的圍繞,越緊越好。
走出集市,紅紅轉入一條行人稀少的街道,繼續低頭走路。也踫巧她一直懷有心事似地眼楮下垂,紅紅發現了一個布袋子。這個布袋子很干淨,用一條細紅布繩扎住口子,里面鼓鼓囊囊。
紅紅走進布袋子,心里好奇,就用腳踢了一下。這一踢不要緊,她的小腳踫上堅硬的東西,疼得她唉吆一聲。她索性站在布袋子旁邊,把手里的東西先放在地上,彎腰伸手模索。里面好像是石頭,可是比石頭有楞有角,再細細模去,怎麼這樣手熟呢?感覺像銀元。
紅紅立刻激動的心髒加速了跳動,她環顧左右見無人在近旁理會她。紅紅顫抖著雙手打開小紅繩子,一著急差一點系緊。她費力地小心翼翼重新拉開繩子。一對銀元出現在她的眼前,里面還有閃光的金子。
紅紅驚訝的非同小可,轉瞬又變為一陣驚喜。這是天上掉下來的財富啊,足以讓她家致富。她停頓片刻,慌忙簡單扎住布袋子,背起來後蹲下拿起所買的物品,疾步前行。
紅紅一邊走一邊尋思,如何處理這些巧遇的黃金白銀,滿腦子混亂的金星閃爍,眼前也似乎出現一條陽光大路。
走出幾百米開外,紅紅想得先藏在一個地方,改日回家時候取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帶回家。她想到和花幽會過的偏僻地點,邁步趕往那里。又走了不多時,來到這個曾令她心曠神怡的地方。紅紅鑽進一片茂密的小樹叢,很命地挖出一個小坑,迅速地埋好布袋子,上面還放上幾塊石頭。
當紅紅剛走出樹叢,準備大步行走的時候,迎面走來幾個男子,一看就是管家之類的打手。
「唉!小女子,你剛才從前面路過時,有沒有拾到一個口袋?」一個人停住問,其余的也停下腳步向紅紅打量。
「口袋?什麼口袋?」紅紅竭力掩飾自己。
「一個用紅繩子扎緊的口袋
「沒有啊,我沒有看到
「這就怪了,附近除了你沒有看見幾個人……」
「我走路還不行啊?什麼口袋不口袋的
紅紅說完邁步想繞開這些人。
「我說大哥,你看看這個女子的手,沾滿泥土……」一個人問。
「說的也是,這是怎麼回事?」另一個又問。
紅紅這時,不能再妥協了,她已經錯過知曉口袋的時機,現在必須口硬。
「走開!你們管得著嗎?也不睜開你們的眼楮,看看我是誰家的人!」
「誰家的人我們不管,我們就是要找回口袋。這事關重大!」
紅紅一听覺得他們在詐,又沒有親眼看見自己拿了口袋。
「我說你們不要不識抬舉,本小姐沒有時間搭理你們,要是誤了我家皇妃的午飯,你們擔待得起嗎?」紅紅兩眼怒視,搬出善美。
「皇妃?就是善皇妃嗎?」
「何須多問!」紅紅高抬下巴,一副傲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我們又沒有惹皇妃,我們只是尋找重要的東西。說說,你看到過嗎?」
這個人的話剛說完,還未等紅紅回答,街角處跑來兩個人,氣喘吁吁地。等這兩個人走進紅紅他們,其中一個說出令紅紅難堪的話。
「報告大哥,剛才小弟仔細詢問了路人,有一個說見到個女子背著口袋。他描繪的和這個女子模樣差不多
此人話剛說完,幾個人呼啦圍住紅紅。紅紅嚇得面帶驚恐和羞愧的紅色,不知道如何對應。
「有了!我看她手上沾的泥土,料定她把口袋藏在地下啦。快,弟兄們,在這里搜一搜,注意地面
紅紅兩條腿開始癱軟,渾身顫抖。無意之中,自己做了個又蠢又丑的傻事,若是不把布袋子埋在地里還好說,現在無論如何也洗不清罪孽了。
果然布袋子被發現,況且紅紅手上的泥土恰好證明了這事兒是她干的。紅紅無話可說,委屈得掉下眼淚。這些人不肯罷休,押著紅紅走到街頭,街頭出現了一個大轎子。
「上轎吧,和我們一同面見主人
一個男子惡狠狠地說,並示意紅紅上轎。
「我不去!你們主人是誰?」紅紅不甘心地回答。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上轎我們交不了差事,你還是老實一點免得我們動手
紅紅一听嚇得不輕,這時候再提善皇妃也沒有用了,會被人恥笑。她橫下一條心,索性跟著他們面見他們的主人,說不定說明情況後就沒事了,也許還可以編個好怕打劫,就先藏匿起來再回宮匯報的理由。
紅紅被請進轎子,沒多長時間被抬到丞相府。這都是武甲父子導演的劇目,一個涉世不深的丫鬟怎麼能看破?紅紅看到這個深宅大院,反倒沉穩許多,她料定這是個大官人的府邸,她所害怕的是面對不講理的商戶以及低等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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