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相親相愛的男女,怎麼能對前途悲觀失望呢?只要他們快樂地在一起,還考慮明天有什麼困難嗎?愛情的唯美天地就是他們流連忘返的場所,也是他們共同面對和克服一切困難的出發點。他們本身就對世俗和困難不屑一顧,也會想出辦法來應對,前提是他們真心相愛。只要真心相愛,那斬不斷的戀情就會如雨後的春筍不斷拔節而出;那看似平凡的日子就會有滋有味,令他們流連忘返;他們面對的是心儀的明天,縱使置身于小小的天地,貧窮和富貴只不過是個符號。
「到了第七杯酒了,俗話說‘金三銀七’,愛妻啊,有金又有銀,日日喜盈門。算是喜慶吧,我知道愛妻並不是特別喜歡金銀,可是我覺得愛妻要比金銀可貴。來,干杯!」
周吉的話讓善美好有感觸,她認為一顆熾熱的心就是金銀,甚至要比金銀寶貴。但這並不妨礙金銀會「喜盈門」,只要他們安心生活,還怕金銀不請自到嗎?善美非常愉快地和周吉踫了杯,又是一小口酒,抿在嘴里香甜在心中,完全沒有火辣的感覺。
「第八杯酒,夫君,祝我們今後的路四通八達,步步升高
善美已經感覺到他和周吉在一起後的神奇變化,雖然表面上要暫時躲藏隱蔽,可是內心快慰無比,周身舒適。在皇宮的日子,看似道路寬闊,實則深處狹窄絕望的邊緣。過去,有看不見的手在阻止她和周吉的愛情;眼下,卻出現目所不及的神奇力量在扭轉乾坤。
周吉被善美的祝福搞得豁然開朗,面前似乎出現一條閃光的大路,路上只有他們倆自由自在地漫步暢游。善美的心願給他打開心智,所有堵塞道路的石塊或是雜物都變得不足為慮。周吉歡欣鼓舞地痛快暢飲。
「第九杯美酒,山妹我敬你,自打驚喜的初遇和默然的相許,我在心里就立下誓言,願我們天長地久日夜相守。這美好的願望雖然來之不易,卻是我畢生的追求。愛妻,我定不辜負你的信任和依托,一生一世來回報你的愛意
善美已經感動的流出幸福的淚珠,真情換來的真情最可貴,磨難後迎來的情感更為執著。她的心早已經默然相許,只給她深愛的男子就是周吉。善美完全不顧酒的辛辣,一口喝掉一杯酒,奇怪的是不但沒有被嗆,反而心里溫暖如火爐,整個身心都出在激動和亢奮之中。此時,她恨不得抱住周吉,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拍打,好發泄一下脹滿的情緒。
「郎君,到了第十杯酒,我向夫君表白一下我的心意,小女實心實意對你,就如方才我們說的,‘一手摟住幸福,一手摟住快樂。’謝謝你給了我從未擁有的幸福感覺和快樂的心情,和你在一起,我真心的體驗到什麼是動心和活著的樂趣
善美雙手捧住酒杯,話音剛落她的柔軟溫熱的手就被周吉緊緊攥住。
「山妹,我的愛妻,你為了我甘願放棄奢華和至高的地位,我也情願放棄高官厚祿。我們就是實心實意地結合,我會百倍千倍萬倍地珍視你
「夫君,小女本是一鄉間俗女,得以偶遇夫君是我前輩子積德。小女從未有什麼奢華和地位的非分之想,這強加于我的過眼雲煙非小女本意。小女還要感激夫君不嫌,仍能與我牽手並不忘記小溪時的盟約
「嗯,我們都該歡笑才對。是不是啊?」周吉看到善美又要感動的流淚,就想逗弄她愉快。
「嗯,就是啊善美破涕為笑,用滾燙的臉擦拭周吉寬厚的手掌。「好,我們干杯!」善美提議並抬起頭專注地凝視周吉。
「干杯!」周吉應和並舉起酒杯。
「還有第十一杯酒吧,算是一個新的開始,我們走過了一段路程,現在終于在一塊了,那就再喝這開心開懷開始的酒
善美接過話題,兩個人又舉杯同賀,似乎有新婚第一天早晨的感覺。這孫剛的好意成全了他們的花燭夜,雖然還沒有入洞房的熱鬧和儀式,但在他們的內心,都把這一刻看的格外重要,重要到心心相印和以身相許的程度。這同心酒喝得非常愜意。
「還要喝一杯,第十二杯酒表示一年也就是閃光的歲月,還意味著我們從今以後要度過一年又一年,攜手相伴,永不分離!」周吉似乎來了情緒。
「攜手相伴,永不分離!」善美重復著周吉的話,自然愉快地踫杯,這杯酒就如他們的誓言,也是表達兩個人相聚相守到老的現實和預言。
「先多吃點菜吧,郎君善美提醒周吉,因為他們只顧敬酒,閑暇時刻吃菜不多。周吉也感到饑餓難耐,他夾起一塊肉小心地放進善美早就微微張開的小嘴里。
善美愉快地咀嚼,還微微閉上眼楮。周吉趕緊吃了幾口菜,當他正準備再叨菜時,善美的筷子尖伸到眼前,上面是周吉想吃的炖豬肉。
「再喝上一杯周吉愈加興奮,咽下善美傳送過來的炖豬肉後說,「這第十三杯更有說法
「嗯,說說奴家听听善美有一絲好奇。
「這第十三杯酒啊,屬于老天饋贈的禮物,每隔數年不是有個閏月嗎?就是一年之中會多出一個月。什麼意思呢?就愛妻和我而言,望外的幸福多多駐留,也表示我們的恩愛能加長、福壽寬厚
「嘿嘿,郎君果然是秀才,小女領教了!」
善美嘖嘖稱贊,高興地直拍手掌。兩人又含情並相互凝神注目著對飲起來。就這樣你來我往,他們整整喝掉二十九杯白酒。善美當然是沒有周吉喝得多,大多時候是抿一小口代替一杯,周吉則逢酒必滿,即使是這樣,周吉喝得恰到好處。這令人心曠神怡的情景,就是美酒的發酵,蒸發在濃濃的夜色,飄落在彼此的心靈。他們的心在沉醉。
周吉和善美剛剛吃飽飯,善美就取出附近的茶具,火爐上是滾燙的熱水。善美完全是一家之主婦的樣子,不讓周吉動手自己輕輕收拾了飯桌,又用一塊白布擦拭了桌子。
茶壺茶碗被善美擺放在桌子中間,她取出適量茶葉放進茶壺,拎過來燒開的水倒入茶壺少許,然後蕩壺再濾出洗茶的水,再加入半壺白開水,靜待浸泡。
周吉帶著欣賞和贊美的神情看著善美忙活,一副大男人養尊處優的姿態。善美極其高興地看到周吉的姿態,她認為這是女人應該干的事情,男人都是在外面忙碌,作為女人就要把家整理的干干淨淨,也讓自己的夫君回的家來感到舒舒服服。
若說進宮有一樣好處,就是教會了女人該如何服侍自己的男人。當然,宮中的教化,大多是奴隸式的被動服從和必須要做到的自我犧牲,要和兩個相親相愛的人自自然然的舉動完全不同。
善美學到的技藝,在宮中是表演給皇帝看,以便博得皇帝的歡心。升為皇妃後,她不必親自為皇帝斟酒和沏茶,有專門伺候的太監和丫鬟。她若是親自動手,皇帝也大為驚訝並歡喜呢。可這一切,都是違心的,並非是她甘願。
現在不同了,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無論什麼苦或是為了他可以任勞任怨,總感覺做的換不夠,還不細心和更加圓滿。
看到善美樂此不疲的樣子,周吉心里像是有一掛鞭炮在燃放, 里啪啦好不歡心。善美先給周吉倒上沏好的茶水,雙手遞送給周吉。
「郎君,請用茶
周吉又捧住善美的兩手並舉到嘴邊,他一口就喝下去。茶水還有些燙,不過能下咽,周吉故意戳起嘴,表示燙人。善美驚訝地看著周吉,抽出被他攥住的手起身走到周吉的身邊。
「不要緊吧?」
善美依靠在周吉的一側,歪頭打量他,異常關切的神態。
「沒事,就是想嚇唬嚇唬你
周吉滿臉堆笑,善美似乎被好笑地激發出小脾氣,她攥緊小拳頭,輕輕如搗蒜一般在周吉肩膀上敲打。
「你騙人,你騙人
看到善美撅嘴的楚楚可愛的模樣,周吉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攬住善美于懷中。善美立即停止了敲打,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周吉懷里。
「你倒茶,我來喂你喝……」
善美在周吉懷里小聲央求,其嬌嗔的狀態簡直融化了周吉。
周吉騰出一只手倒了兩碗茶水,待少涼些後小心端給善美。善美兩手接過茶碗,自己先喝下一小口,感覺不燙就小心地遞到周吉的嘴邊。周吉無法仰脖喝茶,只得用嘴唇吸允。吸允的滋味和感覺,令周吉想起什麼但不是想起小時候喝母親的乳汁,而是另外一種異樣的觸動。
第二碗茶水又遞到周吉的嘴邊,他立刻想到這異樣的吸允是什麼了。還在喝茶,周吉的一只手開始模索善美的上衣扣子,他試圖一個個打開。也許周吉的動作咯吱了善美,她撲哧一笑手部晃動,茶碗一歪余下的水灑落在周吉和自己的衣服上。周吉已經解下兩枚紐扣。
周吉從善美手里接過茶碗放在桌子上,兩個人沒有了任何的顧慮,不由自主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也顧不上那點濕潤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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