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山笑了起來,現在打劫開始不過幾分鐘時間,這些人也大多都是劍手,肯定有人會不甘心的反抗,不過他有的是耐心,這個過程更是一個征服游戲,一點點的削去人們反抗的意志,對他來說,那可是一件相當有成就感的事.至于這個商隊,就晚一點動手,先把這些閑散劍手們一伙伙的擊潰,那時候他們都不需要自己費力動手就乖乖的滾蛋了。
這時候,一名中級劍師猛然拔出手中劍,身後三名劍生也都拔劍,他頓時一聲嘶吼︰「老少爺們,一起上啊!」
喊罷之後,他就帶頭沖了上去,四個人相對于對方來說,實在是太少了,但是卻有一種種子的味道。
砰砰砰……
只是這幾粒種子還沒有發芽,就被無情的摧殘了,他們跟之前的六鋒劍師毫無差別,都被一一砸飛回來,甚至有一名劍生還掉了一個手臂。
一時間,其余人顯得都很是不知所措,有的想要動手助劍,可是卻看到其他人在準備財物,人得本姓使得他們也都猶豫起來,不知道是該動手還是該怎麼樣了。
呼啦。十幾個劫匪猛然跳了過來,頓時一頓亂拳,將這幾名猶豫的劍生砸倒在地,馬明山還很是不解氣的用大劍的劍柄頭一頓亂砸,鮮血飛濺了滿臉,神態凶狠無比。
不遠處幾個有些看不下去想要動手的劍生頓時被震懾住了,紛紛拿出錢來,雙手送錢。
「哼!」一名劫匪狠狠的將錢奪了過來,「媽的,讓老子在你身上找到一個銅子,老子就閹了你。」隨後他惡狠狠的踢在這名劍生的膝蓋後側,令他跪了下去,劫匪又哼了一聲,顛了顛手里的銀塊︰「當婊子,還他媽想立牌坊,我呸!」
看到自己手下的錢袋漸漸鼓了起來,馬明山很是滿意的舌忝了舌忝嘴角飛濺的一滴鮮血,品味了一下滋味,獰笑了起來。這個時候才是該對付商隊的時候,他們雇佣的那些劍客不會管閑事,但是現在所有人的錢都進了自己的口袋,這些人也更加不會管他們了。
「交了錢的人,都可以滾了,老子對你們的小命沒什麼興趣。」馬明山手中劍揮了揮,就帶著人向人群後方的商隊走去。
這些人都如臨大赦,紛紛狂奔而去,慌亂的就像世界末曰,只是當這些人跑出一定的範圍之後,卻有大部分人都停下了,包括幾名受傷的劍生,他們需要治療,而其他人,則是以手搭涼棚,看著不遠處的商隊,想要看看結果如何。有幾個人甚至在想,這麼多貨物,劫匪人手這麼少,說不定會給自己留點什麼,也好彌補一下損失。
商隊的劍客團一直戒備著,團長臉色並不好看,本以為如此多的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就能將這些劫匪打散,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抽絲剝繭般的硬是得逞了。
然當他看到了陸明眾人撥開人群向自己這邊趕來時,心中卻冷哼了一聲,難道我還需要你們這些老弱幼小來幫忙嗎?你們別來添亂就好。
劍客團長臉色泛出一絲狠辣,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所有的劍客紛紛展開了陣勢,一個簡單卻又快節奏的防御劍陣頓時成型,並且穩穩的向前壓了過去。
咦?還懂得點劍陣?馬明山愣了一下,隨即獰笑了起來,他揮了揮手,手下頓時也演變出一個劍陣,呈現鋒矢之勢向前直插過去。
兩道人影挾著劍光猛然間對沖在一起,剎那間嘶喊聲慘叫聲紛紛涌現,人叢中馬明山凶暴的嘶吼如炸雷般不絕于耳,他每一聲嘶喊,雙手大劍就會以絕對的優勢將對手震飛,或者直接斬殺。
劍客團長奮力砍到了穿插進來的兩名劫匪,但是由于在混戰之中還有防備不遠處兩名弓弩手的瞄準,他的背上被雙手大劍砍了一劍,不過好在他身穿著軟甲,沒有當場皮開肉綻,只是這一劍勢大力沉,直接砍在身上還是令他眼前一黑,心血翻涌。他從牙縫間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壓下了翻騰的氣血,看到混戰之中,馬明山雙手大劍凶悍無比,一劍斬殺了自己一名手下後,正獰笑的盯著自己,揮劍格開了手下的劍,就向自己大步趕來。
劍客團長猛然發出一聲嘶吼,極其迅捷的向對方攻擊而去,順勢殺死了一名劫匪,手中劍卻傾盡了全力,劍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近乎瘋狂的向馬明山狂刺過去。
叮叮當當……
在一陣劍的交擊聲中,劍客團長的身形突然暴退出去,他口中還狂噴著鮮血,但顯然馬明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腳下步伐連連攢動,手中劍挾著一股腥風不斷的砸在他的長劍上,每砸一下,劍客團長噴涌出來的血就會增加一分,馬明山的獰笑就會擴展一線。
其後兩隊人蜂擁而過,劍客團只剩下七八個人還能站著,而劫匪只倒下了五個。
遠處的人們一片駭然,旗鼓相當的兩個團隊竟然在戰力上相差了這麼多,看來力量果然不是靠人數來衡量的,自己的選擇很英明啊!
砰地一聲,望著倒飛出去七八米的劍客團長,馬明山雙手大劍奮力一揮,喝道︰「誰,是這里的老板?」
藍風宇的心正隨著一劍一劍的砸擊而揪緊,此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多年的經商經驗讓他此刻保持著一份鎮定,道︰「我就是。」
「好。」馬明山哈哈大笑起來,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隨後完全收斂笑容,猙獰的的看著藍風宇,陰冷的說︰「那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都要。」」
聞听到這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馬明山猛地一抬頭,就看到有六個人牽著馬擠出了人群,而說話的正是走前最前的一個小子,他的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那是什麼意味呢?馬明山大腦不由自主的品味了一下,漸漸的發現,這種眼神,似乎是自己看待死人時才會有的,可是他怎麼會有?
藍風宇見到陸明站在自己身前,頓時苦笑起來,「小兄弟,不好意思,這次我本想跟你們交個朋友,沒想到竟然拖累了你們,實在是抱歉的很啊,好漢不吃眼前虧,算了,就當我從來沒做過生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小兄弟你這個時候能站出來,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走?你知道我帶著這些貨物腳程會很慢,要去報官,是吧?」馬明山凶殘的眼神中精光一閃︰「老子吃這碗飯也要有二十個年頭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歷過?所以,你得死。」
「啊?」藍風宇一愣,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你們都得死!」馬明山以劍指著眼前眾人︰「不過,這個小丫頭倒是不用死,你長得不錯,又女敕又水靈,很適合我的口味,所以你很幸運,現在站到我身邊來,你能享福。」
馬明山用閑著的左手點指著地面,臉上的神色冷傲凶狠,盡在掌握,畢竟這個時候,大局已定。
「你?現在跟我們去見官認罪,你或許還可以多活一會兒。」
晴兒的聲音在這里是如此清脆,稚女敕,令馬明山心頭一陣癢癢,都有些忽視了她說的是什麼了。他嘆口氣︰「大戰之後,還真是饑渴啊!」
「哎呀?我們老大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氣,現在還敢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看來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都不知道……」一名劫匪保持著足夠的冷靜,他非常氣憤的邁步向前走去,伸手就抓向晴兒,看那伸手的位置,明顯還想揩油。
這個時候,陸明對著晴兒稍稍點了一下頭,然後晴兒就在對方‘不知道’剛剛出口之際登時拔劍,順勢自這名匪徒喉嚨之間劃過。
「都不知道……呃…」
這名劫匪渾身一震,氣息頓時就斷了,他伸出的手虛抓了幾下,還想用力的向前伸去,可是腦袋卻慢慢歪向一旁,吧嗒一聲砸在他自己的後背上,只有一層皮在連著,鮮血就像爆發的火山般,瞬間噴涌出來,直接噴起一米多高,在深秋的陽光下,散發著微微的熱氣。
啊?藍風宇順著血泉看上去,驚訝的覺得自己腳跟都丟了,連站都站不穩,他無法想象這麼一個小小的丫頭,怎麼會有如此能量?
「這一劍,還不錯,但是角度掌握的不是很好,你看這里。」陸明左手搭住了要倒下的尸體,右手則指著脖子的斷處︰「這里的切痕顯示你的劍拿捏的不牢,所以才造成了像波浪一樣的切口,而且剛才你要是平切的話,就會由這個骨節直接劃過,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自骨骼當中生硬的斬過,這樣耗費力量不說,你的劍使用壽命也會大大縮短,若是在苦戰之中,你可能就會很快失去了趁手的兵器了。」
晴兒看了看自己的劍,果見上面有一道不大卻明顯的崩碎口子,布滿殺氣的小臉上,乖巧的點動了幾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