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武訣 第六十二章傷悲

作者 ︰ 混世二代

蘇斧酒飽飯足之後,然後起身告別,而一邊的張華,太不勝酒力了,幾口酒下肚,就暈倒在座子邊,按照膳食院的師傅交代,張華可以在此過夜。

蘇斧拍拍肚子,朝武徒寢室方向走來,才一進院,就看見牟謙、陶宇二人在場心壩子上擦汗沖涼,曹力站定在一邊。他們經過一下午的刻苦鍛煉,流汗很正常。而相對于他們三人,其余房門都是關上的,看來,都有事情做啊。

牟謙忙喊道︰「斧頭,你下午去了哪里?怎麼不見你的人影。」

蘇斧走近,朝天空打了一個呵哈,道︰「下午我被辛叔叔叫去了。」

「咦,你嘴里好重的一股酒味,你喝酒了?」陶宇好奇問道。

「嗯,喝了一小點。」蘇斧反問道,「你們的訓練怎麼樣了?應該有把握吧?你們的考核時間可是要快了,還有兩天的時間了啊。」

「對啊,所以,我們這幾天可是要加把勁,爭取順利過關。」陶宇點頭道。

「你這一次沒有考核任務,如果在我們這邊舉行考核的話,你也來為我們加油吧,到時候,還能認識一些人的呢。」牟謙在旁笑道。

「你們的考核是公開的啊?」蘇斧好奇道,「那不是有很多人?」

「嗯,不只是我們天下峰的。整個秦山門弟子都要考核,不過具體考核地點還沒有確定下來,需要第二日決定通知。如果是在天下峰,你就可以前來觀看了。」牟謙道。

曹力一聲不吭,蘇斧過來的時候,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說是三人沖涼,其實只有陶宇、牟謙二人在戲耍而已。

「喂,阿力怎麼了?」蘇斧小聲問了問身側的牟謙,抬頭看了看曹力那個方向。

牟謙拉上蘇斧一起到了屋里牆角,他先不說,而是嘆息一聲,看得出來,這苦憋心情似乎還可以傳染。

「你是我們的朋友,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喲,不然,他肯定會恨我們兩個。」牟謙小聲地道。

「那是當然,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看你這樣神秘的樣子,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了。」

「好像是他家里出了什麼事情,至于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他今天下午很早就離開了練武堂呢。」牟謙一臉慎重的語氣繼續說道,「估計是遇到了什麼傷感的事情,唉,問他他也不說的。」

「哦,我知道了。」蘇斧點點頭,蘇斧能夠看出來,曹力之所以如此低沉,他一定是遇上了什麼極為傷痛的事情。

「阿力,我們能談一談嗎?」蘇斧直接來到曹力的跟前,開口問道。

曹力抬頭看了一看蘇斧,勉強地擠出了一絲微笑,然後站起,假裝歡喜,伸了伸懶腰,道︰「什麼事情?」

「走,跟我走。」蘇斧一把拉起曹力,就朝庭院後面的小道上走去。

「好了,就這里吧。你單獨找我出來,有什麼事情?」曹力依舊表態輕松,他隱藏的工夫也真夠深的啊。

「你有心事。為何不告訴我們呢,我們還是你的朋友嗎?不就是一個破考試嗎?至于這樣愁眉不展嗎?」蘇斧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呵呵,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曹力用手遮擋了一下臉面,別轉頭去,假裝沒有听見蘇斧的怒喝。

「阿力,你還假裝嗎?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孬種!你有心事一個人藏在心中,算什麼好朋友?說吧,我一定幫你。」蘇斧轉身看向曹力,語氣十分堅定地說道。

「你幫我?」曹力話語終于有點松動,不過,他的語氣中更多的是疑問︰你,蘇斧,一個才入門的弟子,還沒有成為武徒身份,而且,也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困難,怎麼幫我?

「不錯,阿力,當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你向我伸出了雙手,這一次,看見你有困難,我自然是好不容辭地幫助你。說吧,有什麼煩心事?」

「啊,我好沒用,我好沒用。父親,我愧對你啊!」曹力估計是支撐太久,這一刻,他內心的傷痛,終于完全爆發,「噗通」一聲,面朝南方,跪下地去。

就在同時間,曹力眼淚止不住地嘩嘩而落,他情緒完全失控,全部都宣泄了出來。

蘇斧一怔,明顯,他並不事先知道曹力竟然藏有如此大的悲傷,不過,他站定一側,分明感受到了曹力內心的那種撕心裂肺的傷痛!

蘇斧稍微蹲,用手拍了一拍曹力的肩膀,安撫道︰「阿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幫你!」

「斧頭,我,我的父親被害了……」曹力抹了一抹臉上的淚水,勉強地穩定了一下情緒,才斷斷續續地說道。

「伯父怎麼了?他怎麼被害?」蘇斧心中一驚︰這里不是在秦山門麼,你的家不是很遠嗎,你怎麼知道你的父親被害了。

「因為,殺害我父親的人,就在秦山門之中啊。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在秦山門所有的努力,不過都是夢幻一場,因為有他的存在,我就永無出頭之日。」曹力抽噎了一聲,說出了心中的話後,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

「你是說,你父親被我們秦山門中的某個人殺害了的?你確定嗎?」蘇斧听到這話,也是大吃一驚,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麼曹力在此是相當的危險了。

「不錯,我來秦山門學習武技,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查處殺害我父親的凶手,然後蘀父報仇,可是,可是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所有的努力,都完全白費了。我決定不參加考試了,我要離開秦山門。」曹力一字一句地說道,可見,這個決定,他已經深思熟慮過。

「其實,對于你的家庭,包括牟謙、陶宇二人的家世,我都不是很清楚。只是外人說你們三人是富貴派,你說殺害你父親的凶手在秦山門,是不是他們故意設下的圈套,故意讓你退出考試的?」

「不是這樣的。你願意听我的家世嗎?」曹力突然抬頭望向蘇斧,多的是一種信任目光,不錯,到目前位置,自己能夠信任的,除開蘇斧、牟謙、陶宇三人之外,還能有誰呢?

「你說,我听。」蘇斧當下非常自覺地坐在一邊,偏頭看向曹力,要當一個好的評論家,首先是從一個好的听眾開始的。

「我是秦國兗州的人,父親曾經是在秦山門學習過武技,不過,他由于家貧,天資有限的各種原因,最後通過了武技武徒二甲的測試,就下山了。當然,他在秦山門的時間前前後後也有四年左右,結交了一下好朋友,包括後來的這位凶手!」

曹力說到這里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念及那凶手的時候,整個臉龐,幾乎有點變形的猙獰,蘇斧趕忙上前安撫了一番,道︰「我知道,你繼續說下面的吧。」

曹力點點頭,才繼續說道︰「父親當時在朝廷里面當巡護,那個時候,還是蕭氏獨擋天下。他下山後第三年才與我娘親成親,第四年生下我的姐姐,我比我姐小三歲,她現在也出嫁了。」

曹力說及姐姐的時候,臉上閃現過一頓溫馨的微笑,繼續說道︰「可是在我十一歲那年,朝廷改朝換代,蕭氏被滅,家父也是那一年被害身亡的。家父身亡不久之後,全家沒有了經濟收入,這個時候,家母帶上我們姐弟二人去投奔我父親在世的一個故友,那故友也是我父親在秦山門認識的同門師兄弟。」

「停一停,這樣說來,你算是家道中落,根本不是富貴之家啊?怎麼說你們是富貴派呢?」蘇斧突然打斷,當即提出了心中的困惑。

「因為我父親的那個故友,也是一個大富大貴之家,他的武技修為要比我父親還高幾個等級,是武士四乙水平。朝廷為了籠絡人心,自然是不會動他,還盡力吹捧他呢,所以,我們在他的關懷之下,並不缺錢用。」

「哦,有這樣好的條件,你大可向他討教秦術秘訣,為何還要來秦山門呢?」蘇斧好奇地問道。

「你听過一句話嗎,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這就是那位凶手極力說服我的叔叔來秦山門學習正規武技的原因。」

「啊?」蘇斧听到曹力這樣一說,頓時張大了嘴巴,顯然,這個事情還真夠震驚他的。

「叔叔也念及他當年與家父關系融洽,所以就在我十八歲那年送我來秦山門了。對了,忘記告訴你,我的母親在叔叔家的沒多久也得病去世了,我的姐姐在我來秦山門的那一年出閣的。我也是在叔叔家得知到我的父親是被一武技高手所害,所以,叔叔也鼓勵我要為父報仇,必須來秦山門學習正宗武技。」

「你叔叔並不知道是他殺害你的父親?」蘇斧問道。

「不知道的,不過,叔叔肯定地告訴我,殺害父親的凶手,武技真力水平非常之高,至少要比叔叔本人的高。要想報仇,我的任務還很艱巨。」

「啊,這人的武技水平既然超過了四乙水平,難道是武師嗎?」蘇斧听到這一說,頓時目瞪口呆。說實話,按照曹力的這番陳述,這個凶手在平時應當非常照顧曹力才對,不過,自己來了兩天,並沒有看見什麼人對曹力很照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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