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子的一句話,說得辛烈啞口無言,誰都知道,他這句話是明顯的罵人,可是呢,這眼前的情景,又是秦山門弟子太不守規矩造成的結果。
而那冷眼女子左邊的那名男子,忙走到出言羞辱的男子跟前,進言道︰「厲師兄,我們還是隨著辛師兄,好好參觀一下秦山門吧。」
那稱呼為厲師兄的年輕人,是泰安門主峰拔雲峰的大弟子,全名是厲文江,其武技修為是初道武師,一個主峰大弟子的修為,能夠恐怖地達到這等水平,這武技正門四術之中,唯獨只有泰安門一脈。
如堂堂的秦術大派秦山門中,主峰是這天下峰,大弟子是顏夕,其武技修為也不過是武士一乙水平。與這厲文江比較起來,是足足少了一個等級。雖然看似只有一個等級的差別,實力差別是非常顯著的。因為武師已經具備了魂體,而武士,還沒有達到這個標準。
厲文江則是不以為然,輕哼一聲,沒有再說別的,不過他的神情倨傲,態度蠻橫,外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他是沒有將秦山門給放在眼里。
「二位,請隨我一道,往這個方向走動吧。」辛烈不方便說什麼,待客人轉身離去的那一剎那,辛烈對身周圍的眾位弟子狠狠地低聲訓斥道︰「你們還不快點退開。」
眾弟子見到辛烈發飆,這才悻悻然地退離當場,曹力本意是要拉上蘇斧一起退離,哪知道蘇斧則是一把拉住了他,朝那前面的三位客人努嘴,小聲附耳說道︰「別走,我們跟隨一道,他們其實不能奈何我們的。」
而這個時候,辛烈則是跟隨在了那三位客人的身後,一起朝那前面的小道上行去。蘇斧的大膽舉動,讓曹力、牟謙、陶宇三人都是大吃一驚,這小子,真的是無法無天了,辛烈師兄都這樣訓斥了眾人,他居然還不為所動。
如果讓辛烈師兄發現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只怕會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蘇斧一眼就看出了這三人心中的猶豫,呵呵地笑了一笑,道︰「你們不用這種眼神看住我。我知道,即便是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我發覺,那個姓厲的家伙,身上有問題。」
蘇斧當即豎起了高深莫測的態,一雙眼楮,則是斜睨的眼光看向了前面的客人。
曹力忙驚訝地問道︰「斧頭,不會吧。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萬一讓他們給听見了,我們是要遭殃的。」
「看來,你們真不相信啊。你們是我蘇斧的兄弟麼?現在我有困難,你們都不幫忙了?」
「你有什麼困難?斧頭,我看,我們這樣緊追下去,落下的不僅僅是困難的問題,只怕還會惹上很大的麻煩。」陶宇有點小心翼翼地說道。
「是啊,斧頭,你就不要在這里故弄玄虛了,我們也惹不起這等高貴的客人。」牟謙也建議性的說道。
「你們,你們兩個,我真的無語了。」蘇斧用手指了指牟謙與陶宇,當下將手指頭指向曹力,低聲強有力的語調問了一句︰「阿力,你說,你隨我去嗎?」
曹力望了望牟謙與陶宇,又看了看一臉憤怒表情的蘇斧,想了一想,道︰「斧頭,我這個人呢,不算聰明。但是,我最看重的就是兄弟情義。不管牟謙與陶宇是怎麼想的,他們又是怎麼做的,我們四人都是好兄弟。所以,我決定,我跟你一起去。你明白嗎?」
蘇斧嘿嘿地笑了一笑,這個曹力,總算沒有讓自己失望。
蘇斧上前來拍了一拍曹力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還能不明白嗎?牟謙陶宇,你們二位,雖然不同往,但是,你們依舊是我的好兄弟。走吧。他們都走了好長一段路了。」
蘇斧忙地轉身,拉上曹力,就朝辛烈前行的方向奔去。而這個時候,辛烈與三位來賓正在前面的花圃地面上欣賞著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花朵。
辛烈在一邊手指飛揚,煞有激情,而那冷眼女子,對別的沒有多大的喜愛,卻獨獨對花朵極為喜歡。只見到她見到這些美麗的花圃,兩眼就像是看見了繽紛美麗的炫舞世界,充滿了無盡的想象。她俯身下蹲,用她那縴細的手指,輕輕地撫模著一朵名為「結彩花」的花骨朵。
那結彩花,如是人逢喜事之事,扎接而成的一大朵紫花,掛滿了整個屋梁房頂,遠遠觀望,極其美麗。而這個花圃之中,結彩花只是期間的點綴花朵之一,每隔一定的距離,就有一朵大大的結彩花,盛開在了周圍小花之心,恰如點綴作用,極其美麗。
像這樣的花朵,在秦國邊疆大山叢林,是極其常見的。但是,相對于北蠻那蠻荒之地,常年都是白雪皚皚,寒梅極多,如這樣大朵的結彩花,卻是極其少見。
蘇斧忙地一把拉住正在前走的曹力,拉他蹲下,小聲問道︰「喂,你看清了沒有,那女的非常喜歡這里的花呢。」
曹力對蘇斧向來是比較相信的,他原本以為,蘇斧果真在那姓厲男子的身上發現了什麼,現在卻一看,蘇斧關心的又是那貌若天仙的冷艷女子,微微地愣了一愣,非常失望,道︰「斧頭,你不會是喜歡那女子了吧?」
「嗯。」蘇斧倒是很坦然,當即就點頭承認道︰「這女子是我今生今世以來,見到的最溫柔動人的女子,我隱約感覺到,我與她之間,還有很多的情緣,這一生,注定要一起走下去。」
曹力呆住了,乖乖,這家伙,倒是一點兒也不害臊,回答得這樣干脆,而且,更為夸張的是,他還說了一些感覺之類的奇怪話語。
「喂,斧頭,這不是你應該想的啊。人家是泰安門,是客人,我們是秦山門,雖然都是武技正派弟子,但是,這相隔十萬八千里,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蘇斧听到這話,忙地轉頭看了一眼曹力,呆呆地看了一分鐘,才說道︰「阿力,我下定決心的事情,一般很難回頭的。尤其是愛情。」
當蘇斧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幾乎都能夠感覺到內心的一陣滾燙的跳動,其實,他都有一點不相信,自己為何這一次會如此的篤定,他不得不想到了一個人,藥祖。藥祖已經開始抽取了自己體內的情根,難道,是這里的緣故。
蘇斧不想去深究原因,他只知道,自己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開始,內心似乎就產生了一種召喚的力量,對,她就是你今生歷經千辛萬苦需要找到的人。
同樣,在蘇斧如此莊嚴的神情之下說出此話,讓一邊的曹力頓然驀然起敬。這家伙,今日到底哪里吃錯了藥,為何會如此作態。
「斧頭,你沒有事情吧?」曹力小聲問了一句。
「廢話,你看我像是有事情的人麼?」蘇斧回敬了一句︰「這個姓厲的家伙,哼,想要做我的情敵,你還女敕了一點。」
曹力再次愣住,忙拉了一下蘇斧,追問道︰「什麼,原來你方才說他有問題,就是這個問題?」
蘇斧點頭道︰「不錯,我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你看仔細了,我是如何讓他在我的心上人面前顏面丟盡的!」
蘇斧雖然是在和曹力對話,可是一雙眼楮,則是目不轉楮地看住厲文江的一舉一動。這讓愣在一邊的曹力,有點焦躁不安了,忙地一把拉住蘇斧,小聲說道︰「斧頭,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看那小子要做什麼。等會兒,你就是我這邊的證人。知道麼?」
「什麼證人?我也要出場?」曹力有點發懵。
「嗯,你當然要出場了,你也是關鍵人物嘛。畢竟一旦鬧僵起來,可是兩派之間的事情,千萬不要傷了和氣才行。」蘇斧說到這里的時候。
「厲師兄,你要做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只听見從前面的空地之上,傳來了一個男子的驚呼聲,蘇斧忙地轉頭望去,曹力隨即也望去。
只見到那名為厲文江的男子縱身一躍,腳下輕輕一點,動作非常的凌厲快捷,身子倒掛空中,縱橫一掠,從這花圃之上輕輕而過。
「啊,厲師兄這是做什麼!」辛烈見到這一幕,也是陡然大驚,因為此時的厲文江,右手俯下,疾沖向中央最大的那朵結彩花奔去,不用說,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親手折下這朵結彩花。
蘇斧忙地縱聲一躍,也是一個疾奔,蘇斧的使用手法,全部是前世的魊術輕掠之術,非常的快捷,直接朝厲文江的身子狠狠地撞來。
厲文江的右手已經踫觸到花骨的底部,由于這花朵稍大,厲文江下手有了很多的顧忌,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這朵花的花瓣給抖落了,所以,他右手雖然已經接觸到了花朵的底部,卻並沒有急著攀折。而這個時候,他右眼一瞄,清晰地看見身後一個身影,飛快的朝自己這個方向疾奔而至!
辛烈也望見了這一幕,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驚訝地呼了一聲︰「蘇斧怎麼會輕掠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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