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驚險刺激的當下,那厲文江猛的調轉頭來,也放棄了手中的攀折,而是輕身一躍,身子縱身飛向空中,右腳橫掃,直接對準了蘇斧的頭部。他的動作方式非常的凌厲霸氣,節奏非常的快捷,如果真的就這樣被一掃而中,只怕會當場揚翻而落。
蘇斧雖說早就熟悉輕掠術的動作要領,但是在這身臨實踐之中,並不能只靠這一項武技來護命的。而且,互相爭斗之中,並不能一味的逃避躲閃,那樣的話,只怕會讓旁人恥笑膽小怯弱。
而現如今,蘇斧面對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自己只有這樣一種本事,要說武技真力,根本就沒有。只是全身的筋骨被稍微改造了一下。
「厲師兄手下留情啊。」眼前關鍵時刻,另外那黑衣男子突然高聲喊道。
也不知道厲文江是沒有听到,還是故意不買他的帳,他一露自己猙獰的臉龐,那右腳灌滿了很強的武技真力,他在猜想,這小子如果受了這一腳之力,只怕要在床上躺一個月之久。
蘇斧卻沒有想到自己有多危險,他認定自己的身體,有了藥祖老頭子事先的招呼,說自己的身體受傷之後,會自動痊愈,所以,眼見到對方的猛力一腳,他並不在乎。
「嗤」的一聲響,蘇斧的雙手上揚,直接將厲文江的右腳給抱住了,厲文江原本是狠狠地一腳踢出,正中蘇斧的下頜關鍵部位,哪知道,蘇斧的雙手出動速度也快。
蘇斧「啊」的大叫了一聲,因為厲文江的腳力的確太大,連同蘇斧的身子,也一並飛揚了起來,當然,蘇斧的伴隨動作,也讓空中的厲文江最初的計劃落空。
要想來踫撞蘇斧的下頜,簡直就是做夢。
蘇斧雙手得手,身子也緊隨上抓,直接就抓中了厲文江的腰際,厲文江的輕掠術很厲害的,可是眼前突然增加了一個人的重量,他也被拖累了,身子不停地朝下墜落而去。
「該死的混蛋!」厲文江暴跳如雷,自己好歹是一名武師,武技修為也算是高手行列,平時間極是看重自己的外表形象,尤其是在這位女伶峰的師妹面前,更不用說了。而今呢,被一個年輕無賴小子抱住了右腳,而且,這小子右手直接上爬,直接抓到了自己的腰間來了。這完美的形象,頓時在那一刻,完全被化為泡影了。
這厲文江性情本來就是孤傲暴躁那種,遇到這樣的情景,不暴跳如雷才怪。
厲文江的一聲厲喝之下,雙手在胸前一劃,凝聚了一股超強的武技真力,在自己的胸前形成了一團紫色的光芒霧氣,武技修為的人都知道,看來,這厲文江是動了真格了。
「厲師兄!」突然,這個時候,那冷顏女子一聲高喝,朝厲文江喊道。
厲文江一愣,只得重新分開雙手,猛地朝兩邊一甩,無形間,再度揮使輕掠術,使二人的身子,再度朝上飛起,終于,沒有讓身下的蘇斧,挨到這花圃花朵。
厲文江抬頭看了一眼那女子,眼神之中,多的是愛意橫流的不舍之情。要知道,自己來到這花圃的當空之上,就是為了攀折花朵讓她開心的。
這女子的呼喊,蘇斧也是頭一次听見,雖然是在驚慌之下的表情,可是听來卻是那樣的繞耳受用,蘇斧在這百忙危險之中,居然也不忘記回頭看了她一眼。只是,有點遺憾,她喊的是她的師兄,卻不是自己的名字。
那女子微微蹙緊了眉頭,一臉擔憂的神情,看向了自己這邊,哦,不對,只見到她的注意力,明明是只看向自己上方的厲文江。
蘇斧的內心深處,接二連三的發出了一連串的感慨︰「你到底是誰?你的笑容為何會如此的讓人迷戀忘卻自我?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的。」
「大膽小賊。再不松手,我一掌下來,定會讓你全身受傷。你松是不松?」那厲文江在高空中喝道。
「姓厲的,我蘇斧才不怕你呢。要種的,一掌將我蘇斧給打死了。不然,我是不準你攀折這里的花朵。」蘇斧大聲吆喝著,讓那前面的眾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其實,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讓那女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就滿意了。
「好,有種,老子今天就成全你。」那頭頂上面的厲文江也發怒了,今天遇到了這樣的一個死纏爛打的小子,也是一件倒霉的事情。
「不要。師兄,放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蘇斧正準備接受上方傳遞而來的一記狠拳掌力,結果呢,那女子就嬌嗔開口喊了起來,這讓蘇斧欣喜不已。
「哼,你這小子,阻我好事,看我如何對付你。」
厲文江當下右腳使力,迅猛地就將身下的蘇斧給抬了起來,右手朝前一抓,雖然不能用武技真力狠狠滴教訓你一頓,但是讓你長一點教訓,也是必須的。
就這樣,蘇斧沒有來得及任何的躲閃,就被厲文江給抓住了背後衣領口,高高地舉在了手心。蘇斧沒有辦法,任由被這小子舉在了空中。不過,他的右手並沒有順勢離開,而是依舊緊緊地抓住了厲文江的腰際,一點兒也沒有放松。所以,整個場面,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
厲文江沒有辦法,雙腳前躍,直接朝前疾奔而去,同時間,他的左手上翻,凝聚而生的一道強大真力,「嗤」的一聲響,直接就擊中在了蘇斧的腰際之上,而且,他在動手腳的時候,故意遮蓋了自己的手勢,前面的幾個人,雖然都看見他右手提起了蘇斧,卻並不沒有看清楚他左手使出來的伎倆。
「啊。」蘇斧還沒有來得及一聲慘叫,就被厲文江的笑聲給掩蓋過去了。
「哼,你這小子,算你命大,如果不是看在白師妹蘀你求情的份上,我才不會放過你。」
蘇斧听到這話,頓時精神一振,在心里面念道︰「原來這位女子姓白啊?」
厲文江左手隨後抽出,再低頭來看蘇斧的臉色,按照自己的手法預計,這一掌雖然比較厲害,但是通過他的變巧動作,由淺入深,所以,即便是要發作,也還要等上五六個小時的。不過,這也算是中了內傷,細心的人,觀看他的嘴唇顏色,就在幾秒鐘之內,會見他變得卡白,但是臉色沒有變化,一般人是不會起疑的。
但是奇怪就在這個地方,厲文江看蘇斧的嘴唇,絲毫沒有變化。厲文江只能在內心這樣一番解釋道︰「或許他的體質有點特殊,需要的時間要多一點。」
而蘇斧本人呢,頓時間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之中,好像突然之間,有一股寒氣,激流而入,當即就消失得莫名其妙,他也晃眼看見厲文江做了手腳,不過呢,自己此時的注意力卻是在那姓白女子的身上,這些,壓根兒就沒有多在乎。
厲文江帶上蘇斧,終于從那花圃的上面,輕輕落腳在了白姑娘的身前,厲文江重重地將蘇斧給放在地上,直到這個時候,蘇斧才極不情願地松開了雙手,勉強地站了起來。
蘇斧才站起,「咚咚」腳步聲響,大家一起轉頭看過去,只見到是曹力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蘇斧忙地轉身看了過去,朝曹力呵呵地笑了一笑。
曹力則是一雙警惕的眼神看了看跟前的厲文江,然後才走到蘇斧的跟前,小聲問道︰「斧頭,我看見他好像做了手腳的呢,你身體有沒有事情啊?」
蘇斧右手輕輕地拍了拍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說道︰「你看,我能有什麼事情。」
「阿力,原來你也在這里。」辛烈轉頭,一臉疑惑的表情看向蘇斧與曹力,雖說眼前的眾人,武技修為大多在了三乙之上,對于辯聲方面的能力,早就有一定的造詣,不過呢,此時的眾人都在觀賞眼前之物事,對于這些,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動靜。
曹力忙朝辛烈躬身拜見一番,然後與蘇斧畢恭畢敬地站立在一側。
「辛烈師兄,我這師妹喜歡你這里的結彩花,而我,又是最疼愛我這師妹,所以,攀折一兩朵應該可以的吧?」
這小子,在向別人要東西的時候,居然會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還好,辛烈不是脾氣火爆的人,還是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在听到這話之後,尷尬地笑了一笑。
「姑娘,你好,我是秦山門的弟子,名叫蘇斧。」蘇斧才不管別的,直接當先走到白姑娘的跟前,就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紹,「白姑娘如果喜歡這些花朵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戶外一個好地方,那里才是花的海洋,保證你一定喜歡。那里的花朵,要比我們這里的花圃花朵還漂亮。」
白姑娘听到這話,頓時愣了一愣,著實沒有想到這小子,會走到自己的跟前來說話。
蘇斧是如此近距離的看著白姑娘,他還沒有站穩腳,身邊的厲師兄當即就吆喝一聲,道︰「你這小子,太沒有規矩了。」當下一掌伸來,看這架勢,又要對蘇斧動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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