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斧關好了窗戶,才轉身緩緩起步,來到了這兩個蒙面人的跟前。
「你們為了我的錢財而來,卻又是如此的魯莽。沒有調查清楚肥客的身份之前,我希望你們不要妄自動手。掉腦袋的事情,需要三思而後行。」
蘇斧「嘿嘿」的笑了一笑,嘴唇一念,只見到他的右手血風,「嗤」的一聲響,當即幻影成形,直接出現在了蘇斧的手中。
果真是一柄殺人于無形的明晃晃地寶劍,寶劍過往之處,何來安然無恙的頭顱!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子放過我們吧!」當中一個蒙面人連忙祈求道。
蘇斧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處理這兩個小子,將血風寶劍亮出來,不過是暫時做做樣子。
「放過你們?我問你們幾個問題再動手也不遲。」蘇斧將血風利劍,故意靠近在了他們二人的臉頰之上,那種威脅的意味,實在是太過重了。嚇得二人渾身打顫。
「說,說,我們就是面館老板派來的……」
蘇斧搖了搖頭,道︰「我要問的不是這些。我問你們,這個廖府的廖海,可是當今朝廷的鷹犬爪牙?」
「嗯嗯。」兩人顯然被問懵了,明明是面館老板雇凶來殺的他,他對此卻沒有詢問的興趣,反而來問廖海的事情,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這里是安州城,距離京都尚有一定的距離。廖海也算是地方要員,他的家中,可有什麼厲害人物?」
「廖將軍的家里面有八大金剛,一般都靠近廖將軍的,寸步不離。公子如果要想來對付廖將軍,恐怕有點困難……」
「住嘴,我說過要來對付廖將軍的嗎?我沒有問的事情,沒有說的話,你們最好不要過問。」蘇斧微微地一陣沉吟,又問道,「廖海可有什麼仇敵沒有?」
這二人一起搖頭,一前一後都回答到不知道。蘇斧听罷,眉頭皺的更深,的確,作為一個地方要員,尤其是這張氏政權更蘀不是很久,各個地方要員的人身安全,自然是頭一等的大事。還有,按照蕭凱的事先交代,好像這個廖海也才新調來不是很久,所以當地百姓對他並不是很熟悉。
「你們口中所言的八大金剛,是如何厲害的一個程度。你們知道嗎?」
「據說,據說都是武徒學員呢,好像是七甲武徒。」
「七甲武徒?」蘇斧內心笑了︰如此低微的一個身手,卻硬說成是很厲害。看來,我不用擔心了。
蘇斧緩緩站起,任由二人驚訝不已的表情。方才那藥祖老頭子化成人影,突然出現,不僅將這兩位蒙面人給制服了,還點住了他們的周身要穴,讓其不能動彈絲毫。
蘇斧再一次來到了窗戶邊,打開了窗戶,看向了廖府的那個方向,道︰「老頭子,你說,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廖府?」
「小主人,那這兩個人怎麼辦?」
「怎麼辦?」蘇斧一陣自言自語,緩緩地轉身走到了他們的身側,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通國幣,大概有三十張吧,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放在了二人的跟前,道︰「你們的穴道自行解開之後,就自己帶上這點錢財走吧,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還有,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危險事情了。」
蘇斧轉身,來到了窗戶邊上,然後縱身一躍,直接朝廖府的方向輕掠而去,他的動作速度比較的快,輕掠術的極致步伐,在蘇斧的腳下,得到了最完美的演繹。
蘇斧最後落腳在了廖府對面的屋頂上面,抬頭看向對面的廖府大門邊。
此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只覺得身周四處一片安靜,好像整個大地,都歸于無人般的沉寂。但是反較來看那廖府的大門邊,兩只大的燈籠,高高的掛在門前的高樓之上,將那「廖府」二字,照耀得非常的醒目。
蘇斧輕身一躍,直接跳到了大門邊的橫梁之上,低頭看了看下面,早已沒有看守大門的僕人了。
蘇斧這才輕身落腳,躲在了最前面的輝煌樓閣的左側角落里。時不時地探頭朝外看了一眼,時不時的,便听見一小隊的士兵,舉上燈籠,四處巡視。
蘇斧方才在那屋外的時候,看見這廖府龐大無比,根本就不知道廖海身居哪個樓閣哪個房間,所以,這尋人的事情,就交給了無影人藥祖老頭子。
不待蘇斧的命令,藥祖自行從那珠子之中化影走了出來,蘇斧非常識趣地留在了牆角邊,等候著藥祖的回來復命。
待藥祖探查回來重新入住在了珠子之後,蘇斧才按照藥祖的細聲低語,朝那樓閣深處里面行去。
這樓閣有許多條的回廊,要想完全識別清楚路線,還真有點困難。蘇斧只有選擇最為便捷的尋路方式,縱身一躍,直接躍上了屋梁頂,直撲廖海的居所。
走了一段,蘇斧頓時放慢了腳步,皺眉小聲說道︰「怎麼有人在哭?」在那前面的樓閣之中,傳出了一陣非常明顯的婦女低聲啜泣之聲。
「小主人,那是一個老太婆的哭聲,就在廖海的隔壁,我剛才也很好奇地附耳听了一听,原來,這老太婆好像是廖海的老母。」
「哦?是這樣的啊。她哭什麼呢?」蘇斧索性之下,停下了步伐,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在罵兒子廖海不接納她的孫子,就是廖海不認他的兒子。」
「咦,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這樣說,廖海並沒有休息了?」
「不錯,我讓小主人來,就是看一看廖海是誰,他還皺眉坐在客廳的中央位置,他身邊還有一位貴婦人。不過,我方才靜靜地听了一會兒,只知道老太婆說廖海是不孝子,至于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蘇斧當下再靠近幾步,舉目遠眺,終于看清楚了前面的主樓閣之中,一個魁梧漢子,蹲坐在了方桌之邊,雖然他是濃眉大胡子,一臉焦慮不安的神情,可是,蘇斧第一次看見這個名為廖海的大將軍的時候,心中還是不由自主地震驚了一下。
因為,這個廖海的樣貌,與白天的時間,在那街上見到的襤褸少年,簡直就是一個模版刻印下來的,唯一的區別就是,少年的臉龐上沒有長胡須,年紀沒有廖海顯得蒼老。
在這樓閣之外,有四個中年人,端正的站定在房屋之外,行使著保護廖將軍的職責。顯然,這四個人就是那蒙面人口中所言的八個七甲武徒之中的四個。
蘇斧心中頓時明白了︰「難道那個少年,就是廖海的兒子?不會吧?堂堂大將軍的兒子,怎麼會是那個樣子。」
蘇斧低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我今日看見廖海的兒子。」
蘇斧也不等藥祖的追問,就直接折轉回走,按照道理來說,這個時候出手來殺廖海,成功可能性應該是最大的,卻因為看到廖海的母親在此,心中的那股沖動,只有暫時收斂了。
蘇斧是真心不想一個年邁的母親,在老年的時候,親手看見失去她的兒子,畢竟,往事曾經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同時間,在蘇斧的內心中,對于廖海的兒子,也感到幾分莫名的好奇,那個小子,按照藥祖的話說,身上潛藏有一股莫名的秘密,還是將事情探查清楚了,然後再下手也不遲。
要知道,父王蕭凱的目的是想一個接連殺死張末的助手,其實這些,對張末這個國王來說,並不是明顯的致命傷,沒有了廖海,張末照樣可以派遣另外的一名心月復來擔當這個大將軍要職。對于張末這樣的人來說,最致命的傷應該是親手殺掉張末,或者殺掉他秦國未來的繼承人。
蘇斧回到房屋內,不見了那兩個蒙面人的身影,顯然,不是自己逃走了就是被人救走了。
蘇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問道︰「老頭子,你說,我們明天去寶劍市場鋪嗎?」
「自然要去的。趙火的命令,還是要遵守為妙。」
「好吧,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估計還可以休息一兩個鐘頭吧。」蘇斧當下躺在了床榻之上,就此睡去。
第二日早上醒來,蘇斧在那樓下用早餐的時候,順便向那店家詢問起劍鋪在什麼地方,那店家見蘇斧出手闊綽,當下將安州城內東城方向一指,說那邊的一條街,全部是武技修者的街道,有的是劍鋪與書鋪,需要什麼東西,可以去那條街上挑選。
蘇斧點頭謝過,發覺到那條街的方向,正是廖府的方向。
蘇斧收拾了一下衣衫,踏步朝廖府的方向走來,才要靠近廖府門邊的時候,就听見從那廖府的門邊,傳來了一陣爭吵聲。
「讓我見廖將軍,讓我見他,我代表我娘,要與他當面對質!」
「對質?你這個臭乞丐,你再不滾蛋,我們可不客氣了。」
「你們敢打我嗎?你們敢嗎?我也姓廖,我是你們的主人……哎喲,哎呦!」
「臭瘋子,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們將你驅逐安州城。」
那看守大門的人終于忍無可忍,上前對那少年就是一頓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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