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經歷?」碧水上前來,也接過一些東西,感覺還有點沉重。
「你听見別人議論我了?」蒙布也好奇地問道。
「走,進屋再說。內容有點多,正好成為大家相聚談論下酒的調料。」
「哈哈,老二是在戲耍我嗎?」
「我很好奇,走吧。」
三人進屋,點上了香蠟,整個木屋之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此處位于山環之中,就是一間茅屋,四周為大山所擁抱。僻靜野外,一般人很難察覺這里的異常。
「哇,我看看,這是中元大曲。老二,你倒是識貨。」碧水從那布袋中舀出了一瓶未開封的酒壇,看見酒壇上面的字體,哈哈地笑了起來,她第一個打開布袋子,看蘇斧從小鎮里面帶出了什麼好吃好喝的美味佳釀,第一件無憑就是這瓶中元大曲,有點小小的驚喜。
「這個窮小鎮,只有中元大曲,依照我的個性,應該有一瓶上元大曲最妙不過。不過沒有找到,我想,即便是尋遍小鎮所有地方,也難以找到一瓶上元大曲,這個中元大曲,就將就下肚了。」
「上元大曲?那可是張末老兒的貢酒,這個小鎮肯定是不會有的,難得有一瓶中元大曲,就已經很不錯了。」碧水當下又從那布袋中舀出幾個盤子,幾個大碗,轉交給蒙布,蒙布負責排放,而蘇斧作為大功臣,蹲在一邊暫時休息。
「對啊,這一次,我們三人去京城,一定要在皇城里面取出佳釀,上元大曲肯定是必取之物,听說,還有北蠻、東洋的美酒,我們都要舀出來一點才過癮。」蘇斧一個翻身,連忙建議道。
「你們都喜歡喝酒?我可是滴酒不沾的。」蒙布瞪大眼楮,看了看蘇斧與碧水,臉頰一陣羞紅。要說蘇斧喜歡喝酒,還情有可原,可是這個碧水姑娘,嬌滴滴的模樣,年紀尚小,居然也喜歡喝酒,這讓蒙布感到很意外。
「你不喝酒?」蘇斧與碧水同時驚呼。
「嗯。」蒙布擾了擾頭,羞澀地表情說道︰「我從小家窮,哪里喝酒過,即便是跟隨師父一道,師父們也從不讓我喝酒,說喝酒誤事。所以,我雖然十九歲了,卻從來沒有喝酒過。」
「你十九歲了?」蘇斧與碧水再度驚呼。
「嗯,有什麼問題?」
「我居然比你小。」蘇斧哈哈地笑了一笑,再來看碧水,碧水的臉上也是一副小大人的神情。按照年紀來排行,蒙布可是正宗的老大,碧水成為正宗的老三,但三人目前說好的排行實際情況,則是將這個順序完全顛倒。
「哈哈,我一看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弟弟妹妹。算了,我蒙布不計較那些的。」蒙布大度笑道。
「咦,好東西,燒雞呢。」碧水從布袋中舀出一只冷卻了的燒雞,褪去外表面的封皮,放在了盤子中。
「這里還有烤鵝,還有豬肝、香臘、獸腿,哈哈,不計其數,怎麼全部都是葷菜?」碧水慢慢舀,蒙布則輕輕放,身前,滿滿的一桌佳肴,已經擺滿。
下午離開那酒樓的時候,蘇斧與碧水可是將肚皮填飽之後再離開的,而蒙布是一上來就大開殺戒,還沒有看到他吃飯過,所以,這一桌子的食物,大多是為蒙布準備的。
蘇斧右手一揚,當即就將酒壇封蓋給揭開,「啪」的一聲放在座子上,看住碧水,問道︰「老大,你要喝酒嗎?」
碧水做了一個淘氣的鬼臉,笑道︰「自然要喝,在我家鄉,可是剽悍民風,你難道不知?」
蘇斧听罷也哈哈一笑,上前來為碧水倒滿了一大碗酒水,轉頭看向蒙布,道︰「老三,你是新來的朋友,你要喝多少?」
蒙布有點為難,他原本正在吃雞肉,心中正在猶豫要不要破了酒戒,哪知道蘇斧就已經動身,在他身前的大碗里面倒酒了。
「我喝不了多少,你就少倒一點。」蒙布立馬站起,上前要攔住蘇斧的倒酒。蘇斧卻搖頭道︰「老三你就不要這樣客氣,你忘記了,你在吳洲城的時候,力戰惡霸,蕩平王府的英雄壯舉,你也是一位響當當的好漢,怎麼能夠怕酒呢?來,來,來,今晚可是不醉不歸!」
「力戰惡霸,蕩平王府?這就是你在小鎮上听見的有關老三的事情?」碧水當即拍案而起,喝彩一聲,道,「就憑老三這等英雄壯舉,實在是該喝一壇好酒。」
「喂,老大,我還沒有倒酒呢,不急不急。」蘇斧連忙為自己倒滿了一杯,也站起身,與碧水一起撞杯輕響。蒙布咧嘴一笑,他的嘴上還沾滿油膩,立馬放下手中雞腿,舉起大碗,笑道︰「我可沒有老二說的那樣英雄氣概。只是看不慣那些惡霸欺負窮人,一時憤怒,揭而起,暴打了一下那官員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話可不能這樣說,老三。身為武技修者,我就不喜歡那些所謂的大派弟子,好像真的超凡月兌俗,不染人間煙火。對于不平之事,我們武技修者,就應該伸張正義,而不能將武技修為等級洋洋自居,這樣,簡直玷污了武技者三個字。」
蘇斧嘿嘿一笑,當即眯眼,道︰「你們二人應該對我的身世最為熟悉,我蘇斧,敵人是張末,張末要殺我,就是害怕我重新推翻他的統治政權,這其實是借口,一個國王,一旦實力強大,國泰民安,根本不懼任何的人。」
「老二,今日只談我們三人的友誼之情,別的事情,不要說啦。」碧水當即打住。
蘇斧一怔,哈哈地開口笑了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對,對。我們三人能夠成為朋友,也是一種緣分。來,大家干杯。」
「 」,三人手中大碗在空中相遇,發出了一記脆響,然後三人仰天就大肆暢飲起來。而蒙布太不適應這烈酒的味道,竟然咳嗽不停,還好,蘇斧與碧水在他身邊,都為他輕輕地拍了拍後背。
……
「哈哈,舉杯,舉杯。今晚不醉不歸。」碧水當即站起,高喝一聲,蘇斧與蒙布互相看了一眼,嘿嘿地笑了一笑,站起來,撞杯暢飲。
「我說,老大,你沒有去那小鎮,老三在吳洲可是一位名人,非常了不起。老三毆打那惡霸,估計只能算是他英雄壯舉的一部分而已。我听那幾個路人閑聊,才知道,老三的師父,也是一位響當當的好漢。我也認識你的師父。」
「他們都是名人,你認識也不奇怪。」蒙布一點兒也不驚訝,「真沒有想到,那些路人,怎麼知道我的這些事情的?」
「哈哈,你這就不明白了,忍殺門的弟子,經過你這一鬧,已經找人四處調出了你的身份,估計,應該也知道你殺害他們弟子的動機吧。」
蒙布喝了一點酒,渾身上下,像火燒一般的難受,臉頰變得非常紅,看來他的確是不勝酒力。蒙布頭腦有點發暈,呵呵地笑了一聲,道︰「因為他們殺害了我的一個師父。忍殺門,那點小人物,根本就不配我練劍,有空的時候,我還是要去他們那里大殺一通,一泄我心頭之恨。」
蒙布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啪」的一聲,當下就栽倒在了桌面上,一動不動,就此喝醉了。
「老三,老三。」蘇斧右手稍微踫了一踫蒙布的手臂,蒙布沒有絲毫反應,看來果真是醉了。
「他看來是真醉了。」碧水輕輕地嘆息一聲,道,「老三真不容易,你看他的手。」
蘇斧一怔,當下將蒙布的右手掌翻過來打開一看,他的右手手掌厚厚的干繭,顯得非常的粗糙,這哪里是一個少年人應該具有的雙手,分明是一位莊稼漢的手掌。
「這是怎麼一回事?」蘇斧不解地看向碧水,他習練武技真力,大部分都是靜坐領悟武技真力,對于武技技能測試,沒有什麼感覺,看見蒙布手掌,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碧水放下大碗,右手抹了一下嘴唇,堅定的口吻說道︰「他是一名虛空者。強行用蠻力打通的體內經脈,又修行武技技能,你也能夠看到,他是一名游俠,所用的武技章法,根本就是亂七八糟,不成章法,全靠他的真力維持威力。從他的語氣中也可以听出來,他的師父應該不止一名。」
「虛空者?」蘇斧眉頭一皺,對于這個稱呼,自己從來沒有听說過。而且,在蘇斧的腦海中,閱覽過介紹武技真力的書冊,也是不計其數,可從來沒有在那一本書冊上見到此類介紹。
「魊術武技者,你應該知道它被其余四派武技門派說成邪功的原因吧?這個虛空者,其實是魊術修行法訣的另外一種演練方式,不過,它不是真正的魊術武訣而已,而是一系列的正派修行法訣的速成之法。這種練習方法,在游俠的人群中,人數也是極少的。可是真正掌握此法訣的游俠修行者,已經有很久沒有遇見過了。我在想,他的眾多師父之中,一定有人掌握了這套法訣。」
「有危害嗎?」蘇斧立馬問道。
「不清楚。」碧水搖了搖頭,「來,我們兩個繼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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