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現在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不管怎麼樣,你會相信我,是支持你的。」碧水笑了一笑,抬頭說道。
「嗯,這話我承認,你的確是會幫助我。」蘇斧右手一揚,對于別的事情,壓根兒就沒有興趣,「別的先不說,還是說一說我們怎麼樣來對付這個張末吧?」
碧水點了點頭,雙手重新壓在了那張潦草的地圖冊上,道︰「京城的地形,我們已經熟悉。本來我以為已經找到了一個可靠的助手,看來,是我們錯了。蒙布,也許不會幫我們。」
「不,蒙布不幫我們,是害怕我們殺害張末而不能收場。」蘇斧也走了過來,偏頭看向碧水,「雖然我知道你幫助我有你自己的目的,但是我依舊很感謝你。只要能夠處理好後續工作,我想,讓蒙布動手,不是不可能。」
「對,可張末是秦國的國王,他一旦被害,一定會引起很大的慌亂,你準備怎麼樣來應付那亂糟糟的局面?」
「重新選擇一個國王出來!當年,張末殺害蕭茂,走的套路,應該很成熟……」
「不,已經不行了。」碧水搖了搖頭,「因為殺害蕭茂的是我們西番人,張末登上國王寶座後,對國家實行了改革,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效法自己。如今的秦國朝政內部,是分成兩派,分管文武兩方面的。」
「互相牽制作用?」蘇斧听到這里,抱緊了頭部,腦海中一陣混亂,這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做,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正是這樣啊。」碧水頓了一頓,才問道,「可不可以暫時不殺張末?」
「你說怎麼做?」
「抓住張末是關鍵,然後借助他的口,發號施令,傳位于別人。等他基本上退出那個政局地位後,也許,才是他殞命的開始。」
「可是,要怎麼才能夠抓住他?」
「你我是武技修者,出其不意,應該不難。」碧水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
「出其不意!」蘇斧喃喃自語了一番,然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辦吧。」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蒙布居然沒有走!
「蒙布!」
「老三!」
「我一直在等待你們的商議結果。終于听見了計劃方案,擒舀張末,我贊同。算我一個吧。」蒙布邁步走了進來,朝蘇斧與碧水微微點頭笑了一笑。
「好。你能夠加入我最開心不過。」蘇斧對蒙布的加入,從心里面是持歡迎態度的。
「一旦將張末抓住了,怎麼樣借助他的口,發號施令,讓他甘心退位?」
「這個我們還沒有想到,抓住他是關鍵。」蘇斧聳聳肩,承認自己沒有周全的計劃。
「好吧。我們一起來討論。」蒙布笑了一笑,整個現場,原本有一種尷尬的氣氛,此時也漸漸緩和了。
……
「你方才怎麼很少說話?」
蘇斧、碧水、蒙布三人,經過一陣簡短的討論,從這張潦草地圖上取了一條最近的路線,然後討論了一個最為簡單的方法,直接進入蕭府舊居擒舀張末親信,然後詢問張末的熟悉地點。明日夜間展開第一輪的行動。
其實,這個方案並不算最好,一旦失敗,反而會打草驚蛇,讓張末提高警覺。但是,要直接面見張末,似乎難度更大。
蘇斧觀察過,方才三人討論的當下,碧水很少說話,而是故作沉思狀,這是蘇斧認識碧水以來,第一次發覺到她的冷靜。
碧水面容嬌美,一旦冷漠下來,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冰冷之美,反而更加吸引了蘇斧的好奇。
「我不知道這個方案可行不,但是一旦成功,我想,整個武技大陸,一定會有所改變,它的影響,應該很深遠。」碧水眼睫毛眨了一眨,現在蒙布回房休息去了,她說話的聲音依舊放低,生怕有外人听見似的。
「是嗎?一個國王只能說是對平民百姓影響很大,對于整個武技大陸影響,並不會這樣嚴重。我們還要將下一任的國王選擇出來,不知道選擇誰。」蘇斧搖了搖頭,經過一宿的勞作,頭部感覺有點昏沉,當下斜靠在一邊,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你不覺得蒙布很合適嗎?」
蘇斧頓時眉頭一皺,這話,他從來沒有听說過,碧水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個提議?
「你說蒙布當國王?」
「有什麼不可以?」碧水淡淡的說道,「我看過,蒙布對國王很熱衷。他一再強調,不能讓秦國內亂,他當上國王,一定會是一名偉大的國王。」
「呵呵,老大,你這玩笑可開大了。蒙布雖然關心黎明百姓,但你也知道,他從小出生貧寒,是個正宗的貧農派代表,對于國家政事,從來不會知道的,怎麼可能當國王?」
「你很了解蒙布嗎?」碧水輕輕地笑了一笑,「我們第一眼看見蒙布的時候,都認定他是我們的伙伴,可是現在呢,證明了什麼,我們當初的眼光有問題。」
「你想說什麼?」蘇斧不是傻子,從碧水的話語中,很明顯的听出了一絲別樣的異味,當下轉頭看向碧水。
「我方才對于你們的討論,我很少插話,只是一心听你們的討論。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我在偷偷觀察蒙布臉上的神情變化。」碧水朝蘇斧咧嘴笑了一笑,「你一定沒有察覺出來吧。」
蘇斧點頭道︰「我承認,我的確沒有察覺出來。怎麼?你通過方才蒙布的說話,你觀察出了什麼?」
「正是,至少我認為,蒙布是一個學習方面的天才。他雖然是出身農家,也許,先天的基礎不是很好,但是,他的學習領悟能力以及記憶能力,都有超人一等的水平。放心吧,只要讓蒙布稍微學習一下,他是能夠當上國王的。而且,蒙布出身農家,當上國王之後,一定會大力改革,對國家一定會做出貢獻。」
「這就是你方才說的對武技大陸有深遠影響的方案?」
「正是。早點睡覺吧,這是我的方案,你明天也仔細觀察一下,想一想我的提議是否正確。」碧水起身,朝房門邊走去,房間內,剩下蘇斧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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