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錦說著,歪著頭去看冷寒,希望冷寒給他一點點建議,或者是開口讓他去救人,畢竟,他年紀小,雖有滿腔正義,但是,他的武功,怕是不能夠對付那麼多的山賊。愨鵡曉
一時間,思錦糾結極了,「娘,娘,你倒是說說,我要不要去救人啊?」冷寒撇撇嘴,漫不經心的說道,「隨便你啊,你若是想救,就去,若是不想救,咱們轉個彎,朝別的方向走,或者,咱們等會,等那些山賊搶劫完之後,咱們在往前走!」冷寒說完,拿起水囊,慢慢的喝著。思錦瞧著,卻很是著急,畢竟那些山賊一個個看起來那麼高大,凶悍,在瞧那些個被打劫的人,一個個哭天喊地,似乎很淒慘無助的樣子。
思錦豁出去的說道,「娘,我要去救他們,可是娘,一會我若是打不過,你幫幫我吧!」冷寒一听,就笑了,擺手示意思錦,她听進去了。思錦見冷寒答應,才呵呵一笑,握緊冷寒送他的寶劍,呵斥一聲,朝前跑去。冷寒瞧著,無奈一笑。這個孩子啊,跟著她走南闖北,經歷了那麼多,遇到了那麼多冷血的人,可他的心,依舊滿腔熱血,對人,從來都赤子之心。這一點,很多時候,冷寒都在想,這孩子到底像誰?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這是她的孩子,不,她這個身體的親兒子,因為,思錦和她的相貌真的是越來越像了,很多時候,說她們不是母子,都沒人相信。進而唯一讓冷寒捉模不透的是,思錦的爹爹是誰,雖然思錦一直沒有問,可她還是明白,思錦在意,特別在意。多少次,看見別的孩子,被爹爹舉個頭頂,思錦總是目不轉楮的看著,眼眸里,全是羨慕和向往。作為他的母親,冷寒覺得,或許,帶著他,走南闖北,對他,並不是最好的,他喜歡安定的生活,至于貧窮還是富貴,思錦似乎從未在乎過。他在乎的,只是一個家。含笑的看著思錦把那些個山賊打得落荒而逃,然後被救之人,一個勁的感激思錦,思錦哭笑不得的臉時,冷寒臉上的笑,越發濃一些。「思錦,我們可以走了!」冷寒說著,把馬韁繩拉了拉,讓馬兒打起精神,準備繼續上路,至于下一站,要去哪里,冷寒不知道,思錦也不問。她們總是習慣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好!」思錦應了一聲,跑向冷寒。「娘,剛剛,那些山賊,太遜了!」思錦說著,跳上馬車,接過冷寒遞給他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著。倒不是渴了,而是思錦覺得,這樣子喝水,很痛快。「是嗎?」冷寒挑眉,不置與否。過去的事情,冷寒從來不去糾結。所以她希望,思錦也不要糾結。駕駛著馬車,走在官道上,遇到風景好的地方,母子二人就停下來,小坐片刻,吃些干娘,或者生了炭火,在小爐子里,炖點什麼,思錦拿出畫筆,努力的想把畫畫好,可是,很多次失敗之後,思錦覺得,自己,還是習武比較合適。「娘,你看,那邊,好多木頭!」冷寒聞言看去,之間官道上,許多馬車拉著木頭往前行走,「興許是做木頭生意的吧!」冷寒說了一聲,繼續攪拌砂鍋里的湯。在荒郊野外,寒冬臘月的天,來一鍋熱湯,真是極好的。「那這個人,生意一定做得很大,拉這麼多木頭!」思錦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用力嗅砂鍋里,冒出的香氣。挨到冷寒身邊,「娘,你煮了肉骨頭嗎,好香!」冷寒笑,「是啊,是一根大骨頭,我還望里面放了一點蘿卜,一會咱們蘿卜湯,干餅吃著,等到了下一個城鎮,咱們住幾天,休息休息,順便吃幾頓好的!」「娘,我還記得以前,就是兩年前,大年初一,娘你病了,我把你一個人安置在破廟里,然後出去乞討,那一次,本來要到許多吃的,可是處城晚了,在路上又遇上惡狗,我一害怕,肉食全掉了,還被那惡狗搶走,
如今想來,吃什麼又有什麼關系,只要在娘身邊,吃什麼都是山珍海味,穿什麼都是綾羅綢緞!」冷寒聞言一笑,「你倒是想的開!」「娘,我一直想努力長大,以前想著,賺很多銀子,就是強大,就是長大,跟著你走了這麼多地方,我才明白,只有心胸寬廣,樂于助人,不記恨,不抱怨,不怨天尤人,坦坦蕩蕩做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強大,真真正正的長大!」思錦說著,不免驕傲。一路走來,他也認識了許多人,結下了許多朋友。雖然,大家只是相見一場,然後各分東西,後會無期,可他會記得,在他生命中,有這麼一個人,出現過。「思錦!」冷寒低喚一聲,伸出手,模模思錦的頭,「你長大了,真的,比起一年前,我們離開清屏的時候,你懂事了,眼界也開闊了,忽然間,我覺得,帶你出來走走,是對的!」在清屏的思錦,有太多仇恨,不管做任何一件事情,他都有帶著目的。冷寒會離開,主要還是為了思錦,她不想,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麼無情的被毀了。因為,她愛他,疼他,憐惜他,所以,她要好好的對他。思錦笑,「娘,我懂你的意思!」「懂就好!」冷寒說著,見蘿卜已經煮好,舀在碗里,遞給思錦,「快趁熱吃,吃了,我們繼續趕路!」思錦點頭。而另外一邊,蔣大壯指揮著大伙趕馬車,馬車上,一顆顆木頭,有大的,也有小的。
想到這一次,這批木材賣出去,可以賺上幾千兩銀子,出去工錢,一路打點,也還能剩下不少,蔣大壯很是開心。
若是一年半前,誰告訴他,將來有那麼一天,他蔣大壯一年也能賺上幾萬兩銀子,他一定會笑笑,說那人太看得起他,畢竟,他只是一個木工,和木林在全國各地,包一些活做做,賺點銀子,養家糊口罷了。
「蔣管事,在走上幾公里,咱們就要到下一個小鎮了,你看……」
蔣大壯聞言,想了想,才說道,「在鎮外找個地方先休息,裘全,你現在先去鎮上,找個干淨量足的酒館,定上些好菜,讓掌櫃的一會燒好了送鎮外來,咱們帶著這麼多木頭,就不進鎮里去了,還有,記得,來一大鍋肉湯,晚上讓弟兄們,暖暖身子!」
裘全一听,就笑了起來,「蔣管事,你對弟兄們好,弟兄們都記在心里,還有啊,這肉湯也不便宜,不如就算了吧!」
「這可不行,這幾天,弟兄們多辛苦,一鍋肉湯,雖然要五兩銀子,可是咱們這麼多個兄弟,一人一碗,平攤下來,一個人才幾十個錢,再者說,我不能為了省幾個錢,就虧待了弟兄們,我蔣大壯,不是這種人!」
再者說,他蔣大壯有今天,這些弟兄們,功不可沒。
裘全一听,搔搔頭,「蔣管事,你說得對,這些日子,弟兄們,的確挺辛苦的,我這就去和弟兄們說一聲,晚上有肉湯和喝,讓大家抓緊了趕路!」
「快去準備吧!」
裘全點點頭,轉身去和弟兄們說,惹得大伙高興的吆喝起來,一個勁的歡呼。
畢竟,沒幾個管事像蔣大壯這般,對他們這些工人好的,不止工錢多,待遇好,也不會輕易責罵他們,當然,偷奸耍滑的,蔣大壯也不會多說什麼,而是直接開了,從此不在錄用,不管有什麼門路,都不會再錄用。
在一個,他們跟著蔣大壯賺一年的銀子,在別家,2年都未必賺的到,所以,基本上都是親戚帶親戚,朋友帶朋友,大家更是不敢偷懶,恨不得自己的努力被蔣大壯看到,然後被提為小管事,那工錢更多了。
見大伙吆喝,開懷,蔣大壯笑笑。
眼楮卻不由自主的看向那輛靠在路邊的馬車,馬鞍卸下,馬兒在不一邊歡快的吃著干草,寒風吹起,蔣大壯看見馬車內,厚厚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
又看向不遠處的,那交頭接耳的父女正在說些什麼,雖然看不太清楚,不過,蔣大壯敢肯定,他們聊得一定很開心。
忽然之間,蔣大壯想起,冷寒和思錦,那對奇怪的母子,心中微微澀。
如果,如果……
可是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他蔣大壯,也是如果不起的人,因為他不配……
配不上京城那個千金小姐,更配不上冷寒這個絕色寡婦。
呼出一口氣,蔣大壯覺得,心似乎更疼了。
「蔣管事,你怎麼了?」
蔣大壯聞言,收回視線,朝身邊的伙計笑笑,「沒事,就是,有些感慨!」
「蔣管事,你一年賺這麼多銀子,為什麼不娶妻生子啊?」
娶妻生子?
或許,如果曾經沒有動心,後來沒有動情,他早已經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了吧。
蔣大壯呼出一口氣,「我這一輩子,可能注定要形單影只過一輩子了!」
「啊……」
伙計不敢相信,畢竟,蔣大壯,一年的收入可是很可觀的。
而且在燕台城,蔣大壯都已經買了宅院,雖然宅院里沒有女主人,但是,蔣大壯卻把里面布置的很雅致,尤其是一個院子,不管是花草,還是假山流水,雖然小,卻很精致。
去過宅院的伙計們都會猜想,這將會是未來主母的院子吧。
「別啊了,快趕路了,不然一會遲了,我罰你不許喝肉湯!」
一听蔣大壯要罰自己不許喝肉湯,小伙計頓時歇氣,低著頭趕緊去吆喝大家趕緊上路,不然遲了,蔣大壯不給喝肉湯,逗得大家呵呵大笑。
就連冷寒和思錦,也不免回頭觀看。
母子二人,相視一笑,繼續吃蘿卜湯。
邊陲小鎮。
蔣大壯一行人在鎮外一塊空地上扎營,還拉起了幾個帳篷,帳篷里有厚實的棉被,不過,大家都是輪流著進去睡覺,剩下的人,穿著厚實的棉襖巡邏,就連吃飯,大家也是輪流著去吃。
盡管艱苦,不過,沒有一個人抱怨,大家反而越法的打起精神,不讓賊人有可乘之機。
蔣大壯讓伙計們先去吃,自己在木頭邊走來走去,「蔣管事,我給你舀了一碗肉湯,你趕緊趁熱喝,暖暖身子!」
蔣大壯看向裘全,呵呵應了一聲,接過大碗,喝了一口,心滿意足的說道,「這大冬天的,吃碗熱氣騰騰的肉湯,真是舒坦!」
裘全笑,「蔣管事,我不太明白!」
蔣大壯聞言,立即熱心的說道,「啥事不明白,你盡管問我,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藏私!」
裘全咽了咽口水,才說道,「蔣管事,我可以喊你一聲蔣大哥嗎?」
「啊哈哈,裘全,你就為這事啊,我告訴你,你肯叫我一聲大哥,那是看得起我,我蔣大壯一個粗人,一個農民,那有什麼不願意的,不過裘全,你今兒到底怎麼了,和我,不,和蔣大哥說說,看看蔣大哥能不能為你想想法子?」
裘全一听,眼眶就有些發紅。
他裘全是一個孤兒,從小在乞丐堆里打滾,一身的壞毛病,當初他偷人東西,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是蔣大壯見他可憐,收留了他,這些日子,他作為一個小廝跟在蔣大壯身邊,走南闖北,他不佩服蔣大壯賺銀子多少,但是卻極其佩服蔣大壯的為人處世。
听說木林和他一起做生意,可如今木林,只是一個在蔣大壯手下做事的小管事,而蔣大壯卻已經有了萬貫家財。
蔣大壯見裘全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抬手輕輕拍在裘全的肩膀上,安慰道,「裘全,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別去計較,若是還有一點點機會,一點點希望,誰願意墮落。
不瞞你說,當初,我去調查過你,知道你的來歷,可我也仔細打听過,你除了偷雞模狗,沒干啥子大的壞事,相反的,你不偷老人孩子,寡婦銀子,東西,這一點,我很欽佩,因為,老人孩子,寡婦的東西,是最好下手的,後來,我把你帶在身邊,你機靈懂事,能舉一反三,嘴巴也好,本來也想著,抽個空,咱哥兩坐下來,喝一杯,好好聊聊,可是,你也知道,木頭行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我一忙,就把這事給忘記了!」蔣大壯說著,微微嘆了一聲。
裘全卻感動的不行,「蔣大哥,你相信我,我裘全一定跟著你,好好干,不求富貴榮華,只求,蔣大哥大魚大肉時,我裘全有肉湯喝!」
「你這人,我蔣大壯曾幾何時虧待過你們,快去吃飯,吃飽了,過來替我!」
裘全呵呵呵一笑,應了一聲跑開。
蔣大壯才呼出一口氣。
裘全並不壞,這一點,蔣大壯早就知道,也一直給他機會,把他往正道上拉。
忽然間,蔣大壯想起冷寒,想起冷寒對他說的,想要什麼,就得付出什麼努力。
可蔣大壯不知道,自己的努力,冷寒能不能看得見?
端起肉湯喝了一口,蔣大壯忽然覺得,剛剛還熱乎乎美味可口的肉湯,這會子,已經微微變了味兒。
咽下去的時候,慢腔苦澀。
就連眼楮,都有些發酸。
「娘,完蛋了,小鎮的門被關了,我們進不去了,今晚又要委屈娘,睡在馬車內了!」
冷寒在一邊,听著思錦的嘰嘰咕咕,笑了出來,「思錦啊,你想多了,再說,你看我們的馬車,雖然兩個人睡擠了點,不過,比起一般的客棧大床,可暖和舒適多了!」
思錦聞言,呵呵直笑,隨即問道,「娘,你餓嗎?」
「還好吧!」冷寒如實說。
下午吃了兩個干餅,還吃了蘿卜肉湯,真不是特別餓。
看向思錦,「思錦,你餓嗎?」
「不餓!」思錦說著,靠在冷寒懷中,「娘,我好幸福!」
「知道你幸福,用不著天天跟我炫耀,矯情!」
思錦一听冷寒這麼說,笑的越發開心了。
像個孩子似的,窩在冷寒懷著,不過,思錦隨即想到,自己才十歲,可不就是一個孩子麼,對,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快要長大的大孩子。
母子二人到達小鎮的時候,鎮門,的確關了。
思錦呼出一口氣,冷寒倒是無所謂。
「娘,怎麼辦?」
「咱們窩在馬車內,將就一晚!」
思錦一听,樂壞了,「好耶!」
母子二人鑽進被窩,冷寒和思錦平躺在馬車內,冷寒才說道,「思錦,你是不是巴不得小鎮是門關上?」
「沒,沒有啊,娘,你干嘛這麼問?」
「嗯哼……」
冷寒不語,不過,也舍不得去戳穿思錦的小心思,不然,她也不會由著他,在路上磨磨蹭蹭了。
可是,這麼大的孩子了,還和娘一起睡,會不會,太那啥了?
冷寒有點糾結了。
第二日一大早,冷寒和思錦進了小鎮,找了一個還算大的客棧,沐浴梳洗換衣,然後讓客棧里的掌櫃準備了吃了,和需要的東西,母子二人才繼續上路,因為這個小鎮特別普通,並沒有什麼值得人留念的東西。
馬車從小鎮出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嘀嗒,嘀嗒……」
馬蹄聲直響,思錦還附和著打拍子,冷寒在一邊哼哼著小曲,悠閑自在。
蔣大壯一行人。
一群蒙面人攔住了蔣大壯等人的去路,其中為首一人說道,「把東西留下,人,滾!」
蔣大壯看著這一群土匪,大約一百多人,或者還要多,想了想身後,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蔣大壯冷靜的說道,「兄台,蔣某只是一個做小生意的,若是有什麼地方,兄台用的到蔣某,只要不傷天害理的事兒,蔣某一定為兄台赴湯蹈火,但是,這些木材,蔣某已經答應了人,還請兄台高抬貴手,讓蔣某過去!」
「哼,兄台,誰是你兄台,你沒長耳朵,還是你懂了裝不懂,咱們大哥說了,咱們山寨正需要一批木材修建房屋,而你這些木材,真心不錯,咱們要了,你識趣的,留下木材,帶著你的人,趕緊走,若是不識趣,可別怪咱們出手不留情,到時候,你這些兄弟,缺胳膊,斷腿的,我們可不負責!」
蔣大壯一听,就有些來火,不過,現在,他為了弟兄們,也不能妄動。
「那這位當家,不如,這樣子,這次,讓蔣某過去,下次,蔣某親自把木頭送上山寨如何?」
東西不重要,人命和信譽最重要。
這些木材,他答應了劉員外和周家,一定會在十日後送到,所以,他不能失信于人。
做生意,便是這個道理。
「哈哈哈,你當我們是三歲孩子嗎,這麼好哄騙,隨隨便便讓你糊弄過去!」
蔣大壯搖頭,「我蔣大壯,從來不騙人,還請當家的,相信一二!」
「不必再說,弟兄們,動手,給爺砍,砍死一個算一個,砍死兩個算一雙!」
那人話落下,土匪們拿出刀子準備砍人,蔣大壯這邊的伙計,也抽出一路攜帶的刀,準備和這些土匪拼了。
蔣大壯本不想出手,因為他控制不了身體內的氣息,一旦出手,不是把人弄死了,就是把人弄殘疾了。
但是,他不能讓曾經發生的事情,再次發生,這些弟兄們,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絕對不能出事。
蔣大壯想到這里,運氣。
身子鬼魅一般閃了出去,幾乎在瞬間,就把土匪的大當家,二當家拿下,吧兩個人丟在地上,大腳踩在他們背上,疼的他們嗷嗷直叫。
「大俠,英雄,饒命,饒命!」
「哼,蔣管事,不能饒了他們,咱們要把抓住,綁了送去官府,為民除害!」
「對,為民除害!」
蔣大壯一听,也覺得有道理,這些土匪,留不得。
想到這里,讓大伙幫忙,他把人打趴下,大伙拿了繩子把土匪都綁了,帶去衙門,當然,也有許多逃了。
不過,蔣大壯不在意,畢竟沒有了土匪頭子,那些蝦兵蟹將,掀不起風浪。
一路上,被蔣大壯打得斷手斷腳的土匪們,唉聲嘆氣,有的一個勁的求饒。
「那個,蔣管事,是吧,我有個事,要和你說,我相信,你一定感興趣!」
可惜那土匪頭子,口水都說干了,蔣大壯也沒理會他。
硬生生把人給送到了衙門,蔣大壯因此,還被表揚了一番。
只是,也留下了不小的隱患。
燕台城。
蔣大壯把木材運到煙台城,不敢休息,立即去了劉員外和周家,然後吩咐人把木材送過去,劉員外和周家對著這次的木材,相當滿意,在蔣大壯把木頭全部送到之後,立即結了全部的銀子。
又拉著蔣大壯,說了一會子話,劉員外和周家,也順便給蔣大壯介紹了兩筆生意,不過,詳細的情況,需要蔣大壯去談。
看著蔣大壯那般風風火火的在木頭行里,進進出出,木林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好幾次,拉著裘全問,蔣大壯都和誰在談生意,裘全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于蔣大壯這個發小,一直不是很喜歡,也就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句。
這一日。
劉員外設宴,宴請蔣大壯,蔣大壯接到帖子,糾結的很。
「蔣大哥,你咋了?」裘全問。
蔣大壯苦啥著臉,「還能咋了,劉員外請我去赴宴,我,我……」
「蔣大哥,平時,你去劉員外府,也沒咋地,我怎麼瞧你今日特別異常,你看,你額頭上,全是汗水,蔣大哥,你是不是病了?」
「我要是真病了,就好了,可問題是,我沒病!」
病了,就不用去赴宴,可偏偏他,身體好的很……
「蔣大哥,那你倒是說說,你為哈不願意去赴宴,讓兄弟我給你琢磨琢磨!」
蔣大壯一听,立即把劉芬蝶看上他的事兒說了一遍,裘全听得哈哈哈直笑,蔣大壯卻臉都黑透了。
「你笑啥?」
裘全嬉皮笑臉的說道,「蔣大哥,這是好事,你咋還委屈了,你難道不曉得,這劉家小姐,可貌美無雙,而且還賢惠溫柔,多少公子上門求取,劉員外都沒答應,你干哈子還不喜歡人家,你知不知道,你……」
裘全數落了蔣大壯一通,無非是蔣大壯癩蛤蟆有天鵝肉吃,還不吃,然後蔣大壯不識趣之類的。
蔣大壯听得,頭都疼了。
木林站在屋子外,臉色晦暗莫名。
不太明白,是蔣大壯運氣好呢,還是有別的?
最後蔣大壯還是硬著頭皮去劉員外家赴宴,不過,這次蔣大壯帶著精靈的裘全。
裘全站在蔣大壯後面,蔣大壯和劉員外說話,裘全眼光四處亂瞄,看著什麼都覺得驚喜,覺得驚嘆。
畢竟,他只是一個最低層的乞丐小混混,來劉員外這樣子的人家,還是第一次。
以前都是木林一起的,只是,今天,木林說他不舒服,沒來。
劉員外看著蔣大壯,又看看裘全,對蔣大壯,是越看越是滿意,恨不得,他蔣大壯就是自個的女婿。
可偏偏,蔣大壯對他的閨女,一點興趣都沒有,想想,劉員外又覺得失望。
索性讓人去把劉芬蝶請了出來。
「芬碟見過爹爹,見過蔣公子!」
溫溫柔柔,弱不禁風。
蔣大壯看了劉芬蝶一眼,立即站起身,禮貌的回禮,裘全卻驚艷的拉拉蔣大壯,朝蔣大壯豎起一個大母子。
蔣大壯一瞧,臉色有些難看,眼眸里,全是不悅。
裘全立即低下頭,不敢再多心思。
劉芬蝶見蔣大壯對自己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難掩失望,也不是她劉芬蝶要死纏爛打,實在是,這些日子,她也見過不少公子哥,可那些公子哥,一個個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滿嘴胡說八道,實則一點內涵都沒有。
這才求了爹爹,希望蔣大壯能夠看重她的美貌。
雖然蔣大壯沒有因色喜歡上她,劉芬蝶,心中是又失望,又欣喜。
這個男人啊,不為錢財,不為美色所動,若是得了他的心……
那這一輩子,該是多麼的幸福啊!
蔣大壯從劉員外家出來,就數落了裘全一頓,裘全听了一一幾下,並且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可蔣大壯卻像瘋了一般朝一輛馬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