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正想退出去,定楮一看,竟然是笑笑和夜承司→_→不是說夜承司生氣了不理她了嗎?現在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劇情?!
雖然不解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休息室,但蘇暮還是好心的幫他們關上了門,順便站在門外看風。
要是他們出來了,她絕對要追問夜笑笑這件事情!!
可是等不到他們出來,蘇暮卻等來了白熠和她的女伴。
他低頭和她說著些什麼,動作親密,神色雖然清淡,但卻柔和。
蘇暮不自然的別過臉去,不看他們。
他們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腳步聲愈來愈近。
她听到女生開心的笑聲︰「沒想到熠你也知道他?」
「嗯。」淡淡的回答。
「我還以為你會不知道呢!還想怎麼和你介紹他,沒想到你竟然知道。」
當他們走到她身旁,蘇暮的目光低垂落在自己的鞋子上,只是耳朵卻不听使喚的听到了他們的對話。
他們從她的面前經過。
然後,腳步聲遠去。
沒有一點點的停留。
說不定,他沒有看到自己。
蘇暮依舊低著頭,長發遮住她的臉,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
在習辰找到蘇暮的時候,她正站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陽台上,看著外面的游泳池以及泳池旁裝扮靚麗的佳人們。
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她沒有回頭。
習辰再次拍了拍,對方也是沒有反映,他皺起眉,將她的身體扳了過來,正對著自己。
蘇暮面無表情道︰「你干什麼。」
「…………我以為你受情傷了。」習辰吐槽道。
「沒有的事。」她聳了聳肩,「我只是想,我該怎麼逃出去。」
習辰沒有回答,臉色難得嚴肅起來,「這樣對你沒好處。」
蘇暮笑了笑,指了指樓下的人群,「今天他叫我回來,我還真的被騙到了,認為他生病了,心里還覺得有點沉重。真是可笑。」
就連安寧遠都騙了她。
她又該去相信誰呢?
「老爺有自己的打算,他還是愛你的。」
「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蘇暮低垂著眼簾,琥珀色的眸子黯淡下來。不論如何,她都會逃出去。
***
和習辰在陽台外吹了很久的風,他們才一起下樓。
途經長廊,踫到了牽著女伴的白熠。
蘇暮的視線落在他清俊的臉上,她在等他,等他開口。
但是,他們依舊擦肩而過,他甚至連正眼都沒有施舍給她。
那一瞬間,她麻木了。
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遇見了,他卻當作看不見她?難道,他在為那天早上,她離開的事情生氣?
身側的習辰瞥了一眼眼神呆滯的蘇暮,語重心長地嘆了一口氣,牽過她的手握在手里,「我們下去吧。」
大廳內的演奏樂隊正彈奏著悠揚的樂曲,舞池中游走的男男女女面帶笑容,侍者態度恭敬地為女士們服務。
就在這時,一個大型的舞台上,一架白色的鋼琴擺放在那里,燈光打在鋼琴上,使它的周身散發出溫潤的光華。
蘇暮在一瞬感受到了一股憤怒的氣流從下而上翻涌!
唯獨這架鋼琴不可以!
父親,你太過分了!!
「這架鋼琴是……」宴會上一些著名的鋼琴家看出了這架鋼琴的名貴。
「竟然是steinway&sons!!從琴身來看……天啊……」
「不愧是東方家,這一駕鋼琴至少上了七位數吧?」
「這架鋼琴,似乎是白熠曾經在維也納演出時用過的鋼琴……」
沒錯,這架鋼琴,就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十二歲那年,他將這架鋼琴送給她當作生日禮物,然後,便從此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這架鋼琴的意義,可以說沒有東西能代替。
可是,父親卻將它放在這里供他人觀賞?!他難道不知道這架鋼琴對她的重要性?!
蘇暮忍著心中的怒意,上了台。
但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坐在了鋼琴前的白色長椅上。
白熠,你又想干什麼?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拉過來,同他並排坐著。
燈光柔和,打在兩人的身上,他抬起眸子,黑眸直直望進她迷茫的眸中,隨即,他放開她的手,縴長好看的手指落在琴鍵上。
《merrygoround》。
在他彈奏出第一個音符,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寧靜而又舒緩的樂聲悠揚地從琴鍵下飄出,指尖舒緩優雅地跳躍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他閉上眸子。
視線落在那張清冷卻絕麗的容顏上,蘇暮有一瞬的失神。
不遠處,那個陪伴在白熠身邊的女生緊緊將手掌攥著拳,眼中滿是妒火,那個在白熠身邊的人,明明應該是她!唯獨不應該是……東方暮!!
琴聲還在繼續。
但蘇暮完全沒有在听,她的眸子始終注視著身旁人認真的側臉。
習辰皺起了眉,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
白熠,比想象中的更危險。
第一次見面,沒想到踫到這麼一個勁敵,這場游戲,越來越好玩了。
***
演奏結束,白熠接受著各路人士的贊美,唇角只是淺淺的笑,高貴疏離。
蘇暮站在他的身旁,無措的看著他。
「歡迎百忙中的各位來參加這次宴會……」
眾人轉移開視線,看向另一邊。
另一側的舞台上,東方城面帶笑容,視線落在蘇暮身上。
「她……竟然是東方家的大小姐?」
「東方城的女兒不是在不早以前失蹤了嗎?難道又回來了?」
「不會啊,這確實是東方暮!」
周遭的人漸漸發現蘇暮的身份,開始議論起來。
東方城緩緩說道︰「這一次的宴會,我是想宣布一下我的下一任繼承者——也就是我的女兒,東方暮。」
「在她成年之際,她會接手我名下的集團。」
蘇暮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明明知道她對公司完全沒有興趣……但是,為什麼這麼做?
她想要的不過是自由,為什麼,他卻要將她捆綁在他的身上?任由擺布?
宴會結束,白熠在走之前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挽著女伴揚長而去,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和她說過。
她也沒有厚著臉皮追上去,待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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