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君茉手捂著嘴巴,眼淚滑落下來,滴在雪地上,融化了雪。
她走進他的面前,關心的詢問道,「阿貴,你這是怎麼了?」
阿貴支支吾吾的回答,「沒事他想用手模模那腫脹的臉,還未靠近就「啊啊」叫了起來。
完君茉放下背上的籮筐,眉毛緊皺在一起,來回徘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從來沒有遇到過。
阿貴拿出帳篷墊在雪地上,然後一直坐在那看著來回走動的完君茉,他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時間在一點一點飛逝。
突然間,完君茉想起電視上那些住在雪地的人,如果手腳凍僵了,先用雪搓搓,那樣會好點。既然想到了,總要試試看。
她將自己所想到的想法跟阿貴說了,當然,沒有跟他說是從電視上看到的,只是大致跟他說可以讓血液流通。阿貴答應了,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完君茉從地上抓起一團雪,刺骨的冷意透過手傳入整個身體,瞬間打了個寒顫。軟綿綿的雪在她的手掌里已經開始融化,她顧不得許多,用雪貼近阿貴的臉上。
剛放上去時,阿貴疼的「啊啊「叫,她竟然有些不忍心,不忍心看著阿貴疼的直叫。
阿貴看見她動作有所緩慢,便開口說道,」完小姐,沒事的,你揉好了,我堅持的住
听見阿貴這樣說了,完君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動作變快了許多,她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用雪為他搓揉著。
良久,阿貴臉上看去比剛才好很多,腫已經消退了不少。臉已經麻木了,都感受不到寒冷了。
兩個人,坐在雪地上,一直休息到阿貴恢復體力才繼續前進。
他們兩人坐著休息浪費了不少時間,等他們走到峭壁哪里都已經是下午了。
完君茉望了望高而挺的峭壁,她很想說她恐高啊,雙腳不知不覺中都在打顫。
阿貴看出了他的害怕,輕聲細語說道,「要不你在下面好了,我去爬用雪化療過的阿貴此時可以清楚的說話了。
听完阿貴的話,她心里想到,開玩笑,她可不能讓他知道她恐高,多沒面子啊。
完君茉沒有理會阿貴的話,從籮筐里拿出備好的繩子,上面掛了一個鐵鉤,極其沉重。將繩索遞到阿貴的手里,手指了指峭壁上的一棵樹。「阿貴,你能將繩子甩到那棵樹上嗎?」
阿貴抬頭望了望完君茉所指的那顆樹,眉頭緊皺,心里默默在測量高度,然後極其肯定的對她說道,「可以說完,拿起手中的繩索,揮舞著。繩索在他手上轉動著,發出「霍霍——」的聲音。看準好時機,「嗖」的一聲往那顆樹上扔去。「當」的一聲,繩索落空了掉了下來。
阿貴的臉上頓時變了顏色,剛才信誓旦旦的說可以沒想到第一次就失敗了,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他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的扔,總有一次會中的。
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中,終于將繩索扔到了指定的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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