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廂房內,點點燭火搖曳著,店面有幾個人影倒映著。
李婉君手托著腮,眼楮一直望著床上的女子,心里一直默默祈禱︰老天爺,求你快點讓我姐姐醒過來嗎?都好久了,怎麼還沒醒過來呢?
臨走前,王婆只是說她太勞累了,所以才昏迷過去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可是,這都過了好幾個時辰了,怎麼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呢?
現在這麼晚了,要是去找大夫人家恐怕也早休息了。這可怎麼辦?
劉大爺看見完君茉那麼久了也沒有醒來,心里一直在擔心,便坐在廂房里等,一直等到她醒來為止。
李婉君也勸過劉大爺,讓他早點上-床休息,可是劉大爺死活不肯,非要等到完君茉醒來平安無事後,才會放睡覺。李婉君擰不過他,只得答應。
下了一整天的雪終于停下來了,整個柳州城都鋪上一層厚厚的銀裝。
今夜,天空一片漆黑。
他們兩人坐在房間內等了好久,時時刻刻觀察著床上女子的一舉一動。
完君茉時而眉毛緊蹙,時而舒張,不知道夢見了什麼。
「咳咳咳」
忽然,床上的人發出咳嗽聲,手指也微微動了幾下。
李婉君發現後,朝著劉大爺微微一笑,便快步走到床邊,緊緊握住剛才微微一動的那只手,輕輕坐了下來,細細喊著夢中的女子︰「姐姐,醒醒
在夢里,她一直跑不出那無止境的黑暗,直到听見有人喊道,她從里面走了出來,回到自己所期待的那個世界里。
完君茉緩緩的睜開眼,眨了眨眼楮,轉頭尋望著床側的兩個人,緩緩開口說了一句︰「我沒事!」聲音很小,但是離得近的人卻能听的很清楚。
醒來後的完君茉臉色煞白,嘴唇干裂,眼底都是血絲。她輕微的動了動身子,感覺肚子扁扁的,「那里」還有些疼痛。
忽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不顧自己疼痛的身體,模了模干煸的肚子,然後,坐起來,焦急的拉著李婉君的手,說︰「孩子呢?孩子呢?」
李婉君看見後,捂著嘴噗嗤一笑,說︰「姐姐,孩子當然是生下來了
劉大爺見狀也呵呵一笑。
完君茉听見孩子生下來後心中的焦急漸漸的放了下來,然後,開始細細回想白天發生的事情。
白天,原本吃著早飯,沒想到吃了一半,竟然發現肚子莫名的疼痛,然後,沒過多久,就有潺潺的羊水流了下來,她慌忙之中,感覺叫李婉君去城門口的一條小巷內去接王婆來接生。
王婆來了後,一直交代她們準備好東西。然後,叫讓完君茉褲子月兌光躺在床-上,一直雙腳弓著,因天氣太冷,又給她上面蓋了一層厚厚的被子。
完君茉的肚子從早上開始就一直痛都好幾個時辰,可是孩子就是不出來,這時的她已經是精疲力竭了。
好在王婆一直鼓勵著她,讓她把小孩生出來。
她做了最後一搏。終于將孩子生了出來,出來的那一瞬間,她也虛月兌的昏迷去了,後面的事情,她也迷迷糊糊的記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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