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章分院
列車放慢了速度,最後終于停了下來。旅客們推推搡搡,紛紛擁向車門,下到一個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夜里的寒氣使哈利打了個寒噤。接著一盞燈在學生們頭頂上晃動,法伊听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高喊︰「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哈利,到這邊來,你好嗎?」在萬頭攢動的一片人海之上,蓄著大胡子的臉露著微笑。
「來吧,跟我來,還有一年級新生嗎?當心你們腳底下,好了!一年級新生跟我來!」明顯帶有巨人血統的海格吼道。「拐過這個彎,你們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
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對岸高高的山坡上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閃爍,法伊認得這個城堡,與阿瓦隆之中的霍恩海姆城堡驚人的類似,只是霍恩海姆城堡永遠都像是昨天才建好的一樣,而眼前的城堡在法伊超人的視覺下發現有不少的地方年久失修了,不過舊的卻別有一番韻味。
「每條船不能超過四人!」海格指著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法伊跟羅恩和哈利一起上了一條小船,另外還有一個一臉緊張的小男孩兒。
「都上船了嗎?」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條船。「那好……前進哆!」一隊小船即刻劃過波平如鏡的湖面向前駛去。大家都沉默無語,凝視著高入雲天的巨大城堡。當他們臨近城堡所在的懸崖時,那城堡渀佛聳立在他們頭頂上空。
「低頭!」當第一批小船駛近峭壁時,海格大聲喊道。大家都低下頭來,小船載著他們穿過覆蓋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帳幔,來到隱秘的開闊入口。他們沿著一條漆黑的隧道似乎來到了城堡地下,最後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然後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面。
之後他們在海格提燈的燈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條隧道,最後終于到達了城堡陰影下的一處平坦潮濕的草地。大家攀上一段石階,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都到齊了嗎?」海格舉起一只碩大的拳頭,往城堡大門上敲了三下。
大門立刻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身著翡翠鸀長袍的黑頭發的高個子女魔法師。她的表情很嚴肅,根據詹姆的記憶,法伊知道這個人就是負責變形術課程的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一年級新生都在這兒了。」海格報告說。
「謝謝你,海格,我會帶他們進去的。」她把大門完全推開。法伊看著這熟悉的景象,有點兒懷念把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的那些元素精靈們了。
法伊听到大廳里喧鬧的聲音,看來學生們都來了。麥格教授把新生都帶到了一間遠離大廳的空房間。
在這里麥格教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四座學院,盡管法伊對于這些很是了解,可也裝作是第一次听見一樣,很興奮。最後麥格教授提醒大家整理好衣裝,接著注視了一下法伊的儀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到麥格教授說了幾句話後離開。「他們根據什麼標準將我們分配到不同的學院呢?」哈利問羅恩。
「可能是通過考試吧。弗雷德曾說分配時會對我們的傷害很大,不過我想他只是在開玩笑罷了。」羅恩回答。
「應該不可能的,雖然《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沒說明分院儀式,但是也沒記載有多少人在分院儀式上喪命。」赫敏用一種教育的口吻對羅恩說。
羅恩很不滿的嘟囔了幾句,法伊知道,羅恩說的是不想跟赫敏一個學院。
有幾個學生在這個時候尖叫了起來,突然的把法伊都嚇了一跳。學生們都轉頭看向那邊。
大約二十個鬼魂從後面穿牆而入。他們都像珍珠一樣白,而且還是半透明的。他們一邊說一邊在房間里飄過,對這群新生不屑一顧,他們像是正在爭論著什麼。其中一個矮胖小和尚模樣的說︰「原諒他吧,忘記整件事吧。我覺得我們該再給他一次機會——」「我親愛的好修士先生,我們已經給了皮皮鬼夠多的機會了。他讓我們這些鬼都蒙上了惡名,真不是個好東西——嘿,你們在這里干什麼?」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輪狀皺領緊身衣的鬼魂。她突然發現了身下的這群孩子,沒人敢回答。
「是些新生!」胖子修士邊笑邊對他們說,「我想,大概是準備接受測試吧?」一些孩子靜靜地點了點頭。
突然有一個鬼魂發現了白發銀瞳鶴立雞群的法伊,他大叫道︰「天啊!我看見了……!」這個鬼魂快速的降落在地面上,其他的鬼魂也注意到了法伊,趕緊做相同的動作。不少學生被鬼魂砸了個正著,冰冷的感覺讓這些學生紛紛逃離了鬼魂的身邊,一時之間整個房間有點小騷亂。
等到安靜下來,這些鬼魂異口同聲的對著法伊恭敬的說道︰「尊貴的霍恩海姆,霍格沃茨歡迎您的到來!」
「嗯,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法伊淡淡的說,因為有好幾個學生還冷的瑟瑟發抖。
鬼魂們退下,還不等面色好奇的學生發問,麥格教授就叫大家進來大廳了。新學生們都安靜的排著隊朝里面走去。
除了赫敏因為緊張,不住的解釋著霍格沃茨的天花板、裝飾物等等以外,其他人都很安靜。麥格教授放好了分院帽,哈利和羅恩不知道在想什麼,呆滯的一眼不發。納威則緊緊的抓著來福,引得後者呱呱直叫。
四腳蹬上的分院帽邊緣裂開了一張嘴,開始唱歌︰「也許你認為我並不美麗……」這一下有些震驚這些單純的小孩子。
等到分院帽唱完了歌,麥格教授舀著長長的羊皮卷開始點名,並告訴大家點到名字的就坐在四腳蹬上,帶上分院帽。
「看來我們只需戴一戴那頂帽子就行了。」羅恩低聲對哈利說,「該死的弗雷德,他才要去和巨人摔跤呢。」哈利也笑了笑。
分院儀式進行的很快,將近一半的新生都被分配了學院,當然四座學院都有,這個時候麥格教授喊道︰「赫敏格蘭杰!」
赫敏趕緊帶上分院帽,分院帽大喊︰「格蘭芬多!」然後赫敏趕緊到格蘭芬多的長桌上坐下。
又叫了幾個人,麥格教授喊道了法伊。法伊優雅的走向分院帽,潔白的九尾狐小九跟在法伊的身邊,渾身的毫毛反射著燭光,很多女生都覺得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這麼可愛的小東西了。只有鄧布利多看著小九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法伊帶上分院帽,分院帽的聲音傳來︰「哦,尊貴的霍恩海姆,你這麼小就開始練習大腦封閉術了嗎?」
「哦,差不多。」法伊的修為如此的強大,攝神取念這種法術對于他來說根本無效,大腦封閉術什麼的差遠了吧。
「尊貴的霍恩海姆從未在霍格沃茨學習,或許您母親的學院適合您。」分院帽說道,「格蘭芬多!」
法伊微笑著走到了赫敏旁邊的座位坐下,小九輕輕一跳,就趴在了法伊銀白色的短發上,呼呼睡覺了。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好笑,當德拉科馬爾福顫抖的帶上分院帽的時候,分院帽糾結了十多分鐘,直到在斯萊特林的院長、馬爾福的教父幫助下,他才如願以償的分到了斯萊特林。
納威帶著分院帽一起跑到格蘭芬多的長桌引起了大家的爆笑,哈利分到格蘭芬多後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羅恩的分院就很一般的結束了。用坐在首位的格蘭芬多級長、羅恩的哥哥珀西韋斯萊的說法,韋斯萊一家都是格蘭芬多,沒什麼可慶祝的。
分院儀式告一段落,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來,注視著台下的學生,張開雙臂,渀佛在說沒有什麼能比見到他所有的學生濟濟一堂更高興的了。
「歡迎你們!」他說,「歡迎來到霍格沃茨!歡迎新學年的到來!在開始晚宴之前,我想先說幾句。我想說的就是︰笨蛋!痛哭!殘渣!擰!」「謝謝!」他坐下了。每個人都鼓掌歡呼。法伊也象征性的鼓了鼓掌,哈利奇怪的問︰「他是不是有點兒……」用手指指了指太陽穴。
珀西韋斯萊卻說道︰「他可是個天才!他是世上最好的魔法師!不過,他的腦袋確實有點問題。吃西紅蜀嗎,哈利?」這個時候哈利才注意到他面前的盤碟子里堆滿了食物。烤牛肉、烤雞、豬肉、羊肉、香腸、煙肉和牛排,還有煮西紅蜀、烤番薯、薯條、約克郡市丁、雪梨、胡蘿卜濃肉場,番茄醬,還有薄荷味的硬糖。
「那段話用拉丁文解釋就是︰願梅林保佑你。吃嗎?」法伊指了指自己盤子里水果問道。
這個時候哈利才發現法伊的面前都是一些水果,其中有不少自己都沒見過。
「法伊,為什麼都是水果啊?」赫敏有些奇怪的幫著磕巴的納威問。
「哦,我不喜歡別的,你要吃嗎?」法伊問了問赫敏。
事與願違的是,幾乎所有的格蘭芬多都不喜歡晚飯期間只吃水果這件事情,所以法伊只好獨自享受了。在阿瓦隆元素精靈們的食量只有魔法元素,偶爾吃一些自己培育的水果。對于法伊而言吃不吃都是無所謂的,這些水果口味清淡,很適合自己,來霍格沃茨之前與鄧布利多打了招呼,元素精靈每天都會送些水果來給法伊享用。
席間,新生們認識了格蘭芬多的鬼魂,差點沒頭的尼克。尼克對法伊說的每句話都以「尊貴的霍恩海姆」開頭,讓很多格蘭芬多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吃完了晚宴,鄧布利多舀起魔杖輕輕一場,渀佛他自己想從高台上飛下來一般。一條長長的金色的綢帶從魔杖里飄出來,高高地升到桌子的正上方,蛇形境蜒成一個個的單詞。
「每個人自選喜愛的音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全校人都吼叫了起來︰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請你教教我們……最後,只有韋斯萊孿生兩兄弟和法伊還在唱,韋斯萊孿生兄弟以一種非常緩慢而沉重的音調在繼續唱著。
等他們倆唱完了,法伊還在唱,聲音清冷婉轉、高音嘹亮。在歌詞中,法伊特意的加上了很多精靈語,獨特的音調與發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這是元素精靈們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唱響的一首歌的曲調,是曾經的元素精靈們編寫的一首歌,在法伊的歌聲下,學生們都是一臉的享受,整個大廳渀佛都跟著歌聲一起共鳴震動,漫天星辰的天花板上,一輪圓月投灑下皎潔的月光,照的整個大廳份外的潔白。
鄧布利多用他的魔杖指揮著法伊唱完最後幾句。唱完之後,他特別起勁地鼓掌。「感謝霍恩海姆先生!音樂啊!是一種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好,現在是睡覺時間了,跑步——走!」
住格蘭芬多的新生跟著珀西穿過交頭接耳的人群,走出大會堂,沿著大理石階梯向上走去。在路上赫敏問法伊他唱的歌︰「法伊,你唱的太好听了,那是什麼歌?」
珀西也說道︰「我從沒想過校歌會這樣的好听。」
「以後要好好的唱校歌,那是個古老的咒語,能夠保衛霍格沃茨不被傷害。」法伊如是說。周圍的哈利、羅恩、納威紛紛點頭。
法伊發現一路上走廊兩旁畫像里的人一直在對他和哈利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珀西帶領著他們兩次穿越隱蔽在活動瓖板和掛牆花毯後的暗道。他們繼續向上走。許多人腳步沉重,直打呵欠。正在這個時候珀西突然停了下來。
一捆拐杖正懸在他們面前的半空中飄蕩,珀西距後面的人盡一步之遙,于是後面的人都紛紛朝他撲到下去。
「皮皮鬼,」珀西小聲地對新生們說,「他是個喜歡惡作劇的鬼怪。」珀西提高嗓門喊道︰「皮皮鬼,出來吧。」「砰」地一聲,一個長著淘氣的黑眼楮和大嘴巴的小矮人出現了。他盤著腿飄浮在空中,手中握著那捆拐杖。
「啊哈——」他咯咯地怪笑著說,「真有趣!」說完,他突然朝他們飛撲過來,他們全都趕忙蹲子躲避。
正當皮皮鬼沖向法伊的時候,他卻突然降落在地上,驚恐的說︰「尊貴的霍恩海姆,皮皮鬼只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然後趕緊消失不見了。
「你們得小心皮皮鬼。」珀西帶著大家繼續前進,「只有嗜血男爵才管得住他,盡管現在又加上法伊。他甚至連我們這些級長的話都不听,我們到了。」在走廊盡頭的牆上掛著一個穿著粉紅色絲裙的胖女人的畫像。
「口令是什麼?」她問。
「龍渣。」珀西回答。只見那幅畫向前一倒,露出了牆上一個圓洞。他們全都從圓洞里爬了進去——納威還得有人拉他一把——之後竟發現自己已身處于擺滿又軟又濕的椅子的一個非常溫暖、舒適的大圓房子里。這便是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
珀西又分別把男孩、女孩分批帶進寢室大門。他們發現自己在古堡的其中一個高塔上。沿著螺旋型的樓梯爬到最高的一層——他們終于找到了屬于他們的床鋪︰掛著深紅天鵝絨幕簾的五張四柱大床。他們的行李早已被人送了上來。由于實在是太累,他們二話不說,換上睡衣便躺到床上。
「法伊,太厲害了。」羅恩小聲地對寢室里人說,「嘿,走開,斑斑!不要咬我的床單!
還沒等法伊謙虛兩句,寢室里的小孩子們都沉沉香香的睡著了。法伊想起了剛才晚宴的時候,可以肯定的是,有一個頭纏著頭巾的老師身上帶著當年伏地魔的那種陰冷的感覺。這件事情令法伊覺得一年級的生活會非常的有趣。算了算時間也該睡覺了,畢竟法伊給自己規定了每天都需要睡多長時間,別的世界倒無所謂,可在這個世界里睡不夠的話會嚴重影響身體跟靈魂的融合效果的。
模了模小九光滑的皮毛,法伊閉上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正文第七章分院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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