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衰神同居的日子 第四章陰錯陽差

作者 ︰ 狼的微笑

見蕭浪爹已經初步消化理解了這套本命神理論,老道又接著講道,本命神的種類有很多,常見的有福神、衰神、財神、窮神、愛神、死神等等,每個神所帶來的「命」各有不同。(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比如福神附體的人會經常遇到一些幸運的事,衰神附體的人會比較倒霉,愛神附體的人易犯桃花劫等等。而寄主的這些與本命神屬性相符的遭遇正是本命神修行所需的重要「養料」,也就是說,如果愛神附體,那麼寄主越「博愛」,他身上的愛神修行進境越快。此外,同類型的本命神之間又有差別,每個本命神都是獨一無二的,因此他們的能力也有大小之分,一般來說,普通人身上的本命神也是眾多本命神中較為普通的存在,能力較小,不會有什麼大的神通,對寄主的影響也不甚明顯。只有極少數人的身上會附著有大神通的本命神,這些本命神都是有名號的,不僅來頭大、能力大,個性也都極強,往往會對寄主的生活甚至與寄主相關的事物產生巨大的影響。還有一類更猛的,就是像蕭浪爹這種的,身上附著在天上有職稱的著名神佛的,但這種人就更加鳳毛麟角了,想想也是,天上評職稱排座次的時候,世界人口才多少,當時肯定沒有考慮到人口爆炸這種突發事件,所以神佛作為本命神的情況極少也不足為奇了。

听到這里,蕭浪爹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張老道這套「本命神理論」初步的框架,自古以來各種神魔妖鬼、轉世投胎的說法層出不窮,這套「本命神理論」蕭浪爹還真是第一次听聞。其實,本命神之說,自古已有,本命神的說法來源于道教。道教吸收民間流行的「本命」說法,提出「本命星」、「本命年」「本命日」的理論。凡本人的出生年在六十甲子干支之年,叫本命。元辰,也叫本命年。作為中國土生土長的宗教,道教自然與天干、地支、十二生肖有著天然的親和關系。對于本命神,有的地方叫「本命守命星君」,有的叫「本命元辰」,統稱為六十甲子神。以甲子年為首,六十年內不同年份出生的人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本命神。如民族英雄岳飛生于公元一一零三年,夏歷癸未年,他的本命星君為「癸未太歲魏仁二大將軍」。按照道教說法,修真煉性須致力于本命元辰,本命年或平常年份禮拜本命元辰,會消災獲福,成為一種習俗流傳至今。蕭家幾代人都對鬼神之說不感興趣,加之本來這本命神的說法就鮮有人提及,兼且張道剩這套本命神理論與傳統的本命神之說差異甚大,其實是他總結畢生經驗自創而出,別說蕭浪爹了,就算是精通此道的「半仙」們也未曾听聞,難怪听上去如此新鮮離奇。

張老道這一大通頗為系統的專業理論講完,立馬令蕭浪爹刮目相看,且不管此事真假,單憑這看起來如此猥瑣如此落魄的髒老頭能說出這一套自成體系、乍一看還有板有眼的理論,就起碼證明他還真是有點真材實料,即使是騙子,也是個層次頗高、理論水平較強的高端騙子。當然,如果張老道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的地位又不一樣了,就算不是個半仙,也應該有點道行了。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串話,張老道的嘴都干了,起身想去茶幾上倒點茶水潤潤嗓子,猛然發現那猴子還斜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用瓜子皮剔著牙,一雙小眼楮「骨碌碌」地亂轉,上下打量著張老道,似乎張老道這一番話令猴子也對他產生了一絲興趣。

「哎呦!」張老道用力地一拍腦門,「怎麼把這位給忘了!快快,速速給大聖上茶!」說完便忙不迭第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沖上前去,點頭哈腰地給那猴子倒茶,奴顏婢膝的嘴臉作了個十足十。

看著剛才還道貌岸然的張老道瞬間換了副如此下賤的奴才嘴臉,已經習慣了的蕭浪爹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老家伙就算是有真材實料也頂多算是個流氓半仙酒肉道士了。

張老道這一通殷勤,那猴子倒是泰然受之,伸出毛烘烘的前爪,懶洋洋地一把抄過剛倒上的飄滿了茶葉末子的茶缸,看也不看一飲而盡,喝完還「  」地呲了呲牙,整得跟喝了當年蟠桃會上的仙酒似的。

見猴子接受了他的「服務」,張老道顯然放松了下來,端起茶壺想去繼續斟茶,卻不料猴子一只手把茶杯往茶幾上一扔,另一只手作出個「不」的手勢連連搖晃︰「喝一杯就夠了,你又不是我兒媳婦,喝這麼多你的茶算啥事啊?」

此語一出,如乍破銀瓶迸出之白漿,讓張老道和蕭浪爹瞬間石化,這猴子……不,這大聖說起話來也……也太貼譜兒了吧?這都哪跟哪啊?

心里是這麼想,但人精一般的張老道卻沒有像蕭浪爹這楞小伙子一樣露出一副顯而易見的「我靠」的神情,僅僅愣了一愣,馬上又點頭哈腰地說︰「是是是,大聖說得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俗話說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雖說這頂多算是拍個海馬般大小的屁,但「大聖」見有人如此恭敬似乎很受用,酷酷地點了點頭,擺出一副「斗戰勝佛」的範兒,連眼皮也耷拉下一半,寶相莊嚴,倒是與頭上不長包的如來頗為神似。

見這瘦猴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突然起了範兒,張老道和蕭浪爹都有點哭笑不得,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得繃起臉來強忍,一時間兩人一猴大家誰也沒有說話,剛才還亂哄哄的場面忽地冷了下來。

正尷尬間,只听「咯咯」一聲脆笑,原來是一直盯著猴子看的小蕭浪見猴子擺出這樣一個勢,忽覺有趣,竟然瞅著猴子樂了起來,還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往前抓,感情是把這毛茸茸的玩意兒當成玩具了。

「呔!大膽,你個小女圭女圭竟敢嘲笑你爺爺我!」張老道見猴子忽然又發飆,心中暗叫「不好」,待要出言相勸,卻只覺眼前一花,一道黃影已沖到小蕭浪面前,「我咯吱死你!」一只毛乎乎的前爪已向襁褓中的小蕭浪抓去。

見猴子突然向愛子出手,蕭浪爹的「護子神功」再次發動,伸出右手想要擋住猴子的「咸猴手」,但這次猴子提前早有防備,一只前爪在蕭浪爹向它伸來的右胳膊上輕輕一點,借勢一個翻身,身體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翻轉過來,肚皮向上向前竄出,從蕭浪爹的胳膊底下竄了過去。

蕭浪爹被這聞所未聞的招式晃得一愣,就這一愣神的當兒,猴子已伸爪掀開了裹著小蕭浪的褥子,抬起另一只前爪,爪鋒所指小蕭浪的兩腿之間!看來大聖爺呵癢的手段也是別具一格。

眼看小蕭浪尚未被開發過的月復股溝就要慘遭毒手,張老道苦笑著閉上了眼楮,蕭浪爹又驚又怒又無奈,一場猴倫慘劇即將發生,猴子呲開了牙已露出了奸計得逞般的婬笑……可誰料,此時,異變陡生!

只听「滋」的一聲,一股水柱激射而出,裹挾著絲絲熱氣和一往無前的氣勢,不偏不倚地擊中正呲牙壞笑的猴子的面門!

面對瞬間逆轉的形勢,在場的三人同時石化,過了一會兒,蕭浪爹終于反應了過來,「哈哈」狂笑,張老道則是一臉欲笑還休,哭笑不得的神情,只有猴子,仍然保持剛才的勢和表情,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小蕭浪,任由晶瑩剔透、余溫尚存的液體從嘴角滑落。

原來小蕭浪一早已覺得丹田處甚為鼓脹,但無奈從出生開始小蕭浪似乎就沒有尿床的習慣,加之醒來後又是老道又是猴子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一壺仙露一直在月復內醞釀。這時恰巧褥子被猴子掀開,外面的涼氣一激,如同扣開了扳機,一副上好的驅邪聖藥被大聖爺照單全收。

眼瞅著猴子仍然一動不動,似乎被小蕭浪這一招超必搞得三觀盡毀,蕭浪爹也收起了狂笑,張老道更是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別看這猴子跟他那些流落于街頭賣藝的同胞們一個排骨樣,可他確實是貨真價實的齊天大聖啊……想當年只有他往別人身上痾屎,何曾有人敢在他頭上拉尿?想不到即便如來佛祖玉皇大帝都未曾或者說未敢嘗試之事,竟被蕭浪這一後世的小小孩童于談笑間輕描淡寫地完成了,如此奇恥大辱,齊天大聖怎能容忍?

眼看一場驚世浩劫即將降臨,張老道雖然覺得局面無比糟糕,但身為這場事故的始作俑者兼目擊者之一,確實應該做點什麼,既為了天下蒼生,也為了自己不被就此滅口。于是,張老道強運一口真氣,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開口道︰「大……大聖,您果然不愧斗戰勝佛之名,竟能屈尊陪一初生孩童嬉戲,果真是菩薩心腸、佛爺作風、寬大仁厚、愛民如子、懸壺濟世、妙手回春啊……」

看著逐漸語無倫次的張老道,蕭浪爹也只能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但自己的兒子闖了禍,當爹的也應該盡力解釋一下,畢竟這不知底細的猴子萬一要真是大師兄的話,這一下惹惱了他,恐怕我們剛剛改革開放富起來的廣大人民群眾又將經歷一場浩劫。于是,蕭浪爹舌忝了舌忝因為冷汗與熱汗交加而有些干裂的嘴唇,張口想說兩句場面話,給大聖搭個台階下,卻不料猴子忽然動了,只見他打了個激靈,猛然起身,用右爪抹了一把臉,左掌一立,示意還在喋喋不休的張老道閉嘴,隨後一個瀟灑的後空翻,「啪」地一聲坐回了椅子中。

整個過程十分之快,兔起鶻落間,猴子的神態已恢復如常,只見他清清嗓子,以一副與之前大不相同的嚴肅口吻,煞有介事地對正盯著他發愣的張老道和蕭浪爹說︰「嗯,老頭兒你言之有理,我見此子骨骼清奇,才一試他身手,此子處變不驚,從容淡定,將來必成大器。」

兩人听了這話,嘴巴都張成了「o」形,張老道的眼神中更是透露著「你看看你看看,人家這成佛的主兒就是覺悟高、度量大」意思,連一直半信半疑的蕭浪爹都不由得對這臉上還在往下淌水的猴子肅然起敬。

可猴子接下來發生的事又瞬間讓二人無語凝咽,只見猴子一抹臉,眨眼間一副呲牙咧嘴凶神惡煞的表情,與之搭配的狠話兒是︰「今天這事兒要是有第四個人知道,我就抄家伙把這片兒地都捅穿了,大家伙兒同歸于盡,追到地府也把你倆整得魂飛魄散,閻王爺也保不了你們,明白不?」說完還伸爪對小蕭浪一指,「就連這小女圭女圭也不能讓他知道!」

這一出兒把張老道和蕭浪爹唬得一愣一愣的,看著這翻臉比變臉還生動的猴子,听著他這可能是由于寄居在老蕭體內學成的東北話,提起閻王爺就跟聊到門口拐角小賣部老李頭似的,再加上那副狗皮臉酸的表情,兩人不由自主地屈服于其婬威之下,只能張大了嘴,木訥地點了點頭。

見兩人點頭,猴子也似乎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畢竟他現在已經成佛而不是當年在花果山上當村長的妖怪了,要說動手滅口還真做不來,恐嚇生效就行了,諒這兩個家伙也不敢對別人瞎白活,蕭浪爹這邊猴子自己能盯著,那老道看起來有點道行,應該知道他孫大聖的本事,估計也不敢亂炸刺兒。想到這,猴子徹底放下心來,也不想逼人太甚,萬一逼急了這倆家伙真把這事兒捅出去,那可就現了大眼了,恍惚間,似乎都看到了淨壇佛那豬鼻子里笑出的鼻涕泡。于是,他手一揮,示意這篇兒就此翻過,又伸爪向瓜子抓去,不再理會炕上的兩人。

見此次事件沒有發展成惡**件,張老道和蕭浪爹也松了口氣,他倆也知道這猴子絕對有追得他們上天入地的本事,開玩笑,連上面的天宮都鬧過,拆遷這下面的基層單位地府還不跟他嗑瓜子似的?況且據說以前連生死簿都被這猴子玷污過……

一念及此,兩人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暗下決心,此事就此爛在肚里,永不再見天日。

解除了危機,蕭浪爹的腦袋又靈光了起來,一拍腦門猛然想起,兒子的事兒老道還沒說呢!于是趕忙給兒子裹上褥子,又向張老道問及此事。

張老道倒也爽快,不知道是有猴子在場鎮著還是怎麼,沒有再拽詞兒賣關子,直截了當地對蕭浪爹說︰「你家小女圭女圭,今世的本命神,是一個大衰神,簡單說吧,你兒子,衰神附體!」

「啊?」蕭浪爹听老道這麼一說,又不淡定了,這什麼衰神附體,听上去咋這滲人呢?意外、橫禍、夭折等幾個觸目驚心的詞語在老蕭腦海中走馬燈似的轉圈兒,完了完了,兒子剛出生就被定性為苦命人,這哪能行啊?

心亂如麻之際,轉臉兒看到了正盯著自己的張老道,忽然心念一動,這老道好像說過要幫他破解?此時這張老道猥瑣的臉瞬間也好像不那麼猥瑣了,竹兒似的身軀在蕭浪爹眼里儼然已化為了一根救命稻草。

「道長,您……」

「唉,小友你不用多說了,」見一直對他半信半疑的蕭浪爹連敬語都用上了,老道抬起手沖他搖了搖,示意不用多說,「我既說過,便一定會為你兒子破解,況且,情況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麼凶險。」

听得張老道此言,蕭浪爹本已絕望無助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驚喜道︰「道長……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看著感激得都快掉眼淚的蕭浪爹,老道心中慨嘆,就算是鐵打的漢子,在面對親情時也有脆弱的一面。他示意蕭浪爹先稍安躁,隨後又從包袱里掏出兩片兒像王八殼子似的東西和幾枚古舊的銅錢, 里啪啦地搗鼓了一陣,隨後又是閉目沉思又是掐指估算,過了約莫一刻鐘,似乎卜算結束,張老道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醞釀了一下,將關于小蕭浪的事緩緩道來。

原來,由于蕭浪爹斗戰勝佛附體,好像蕭浪娘也不是一般人(詳情留待日後分說),總之是蕭浪爹娘的命格都不錯,加之小蕭浪的八字極硬,本來不說引來能讓他大富大貴的本命神,起碼也能引來個小福神什麼的,保小蕭浪沒病沒災。但是,就在蕭浪娘懷胎數月,嬰孩基本成型,即將產生神識之時,發生了一件十分陰錯陽差之事。

說的正是那日深夜,蕭浪娘恍惚中覺得家中遭賊,那並不是幻覺,而是一個不知是剛失去寄主還是尚未寄生的衰神游蕩到老蕭家附近,竟聞到了那兩盤對蝦的香味,不知是餓昏了還是累傻了,(蕭浪爹︰衰神也會餓麼?吃了東西他也沒胃消化啊?張老道︰閉嘴,封建迷信的世界里誰和你講理)這衰神竟然化為人形直奔蕭家小庫房而去,正當他大快朵頤之時,蕭浪爹沖了進來。按理說,既是被蕭浪爹發現了這衰神也完全來得及神不知鬼不覺地全身而退,可偏偏蕭浪爹斗戰勝佛附體,這衰神雖然十分厲害(據張老道說,小蕭浪身上這個大衰神,不說震古也起碼可以爍今了,他縱橫江湖數十載,閱神鬼無數,就沒見過比這家伙還猛的本命神,當然,大師兄這種級別的除外),但奈何遇見了斗戰勝佛這尊真神,大聖何許人也,玉皇大帝見了腿肚子都轉筋的主兒,光是從寄主蕭浪爹身上不經意間泄漏出來的些許王霸之氣就把這千年難遇的絕世衰神給鎮住了。這衰神眼瞅著蕭浪爹封住了門口,逃出去是不可能了,情急之下,只得拼盡全身力氣,變化成一只大對蝦,藏身在了冰坨之中。

蕭浪爹走後,這衰神想顯出原形逃之夭夭,卻不料想不知是因為剛才變成大對蝦法力散盡還是被大聖爺的王霸之氣震懾,竟然無法月兌身,要說這衰神果然不負盛名,連自己的命運都如此悲催,一代絕世衰神,竟爾被困在了一坨冰中。

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第二天這衰神還是無法逃月兌,正掙扎間,蕭浪爹又殺到,發現對蝦都不翼而飛,慌亂間卻也不忘了拎起僅剩的一只對蝦,被斗戰勝佛附體的蕭浪爹這麼近距離的抓著,這衰神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蕭浪娘用嘴「碎尸」,變成營養物質輸送到了小蕭浪體內……當然沒有變成排泄物排出體外,因為當時正是小蕭浪靈識欲開之時,這衰神當時被蕭浪爹嚇懵了,為求活命,就稀里糊涂順勢附在了小蕭浪身上,于是一個世間罕有的絕代衰人就此誕生了。

說完了這些,張老道看了看大嘴微張、表情尷尬的蕭浪爹,以十分同情的語氣道︰「以上這些個環節,差了哪一環都不至于到今天這個局面,所以說,這小女圭女圭衰神附體,真可說是陰錯陽差,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吧!唉……」說完還長嘆了一聲,看樣子感慨良多,也不知是為小蕭浪悲催的命運還是「命」這玩意兒本身。

此時蕭浪爹可顧不上張老道為啥嘆氣了,他滿腦子都是眼前這因為剛才膀胱終于得到解放而「咯咯」直樂的兒子,心想我大兒子命咋這苦啊,你說你不像你爹一樣弄個神佛護體也就算了,竟然還攤上這麼一個主兒,听老道這意思,這衰神衰到連自己都克,這趕明兒小蕭浪還不得被涼水塞牙縫被枕頭磕腦袋啊?想到這,蕭浪爹又把目光投向了老道。

老道此時也正看著蕭浪爹,見他求助,只得苦笑了一下,道︰「其實,按常理,此類禍端並非無法可解,憑貧道的道行,可以將本命神拘出體外,與之談判甚至訂立盟約……」

「那還等什麼?道長快請快請啊!」蕭浪爹懇求的語氣里都帶了哭腔兒了。

「小友莫急,且听老道講完。」老道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蕭浪爹的肩膀以示安慰,見蕭浪爹的情緒暫時穩定了下來,張老道才接著講了下去,原來蕭浪身上的衰神,就是之前說的本命神中那種有名號、神通大的衰神,此類本命神普遍都不太好相與,俗話說得好,能力越大,脾氣也就越大。前文說過,這衰神神通廣大,乃張老道生平罕見,即使用法強行將其請出,恐怕也不會買老道的賬,簡而言之,人家這大廠子可能壓根兒就瞧不上他們這小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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