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屋內幽靜芳香,身旁佳人等待,如此良辰美景也就韓傾能麻木不仁的視若無睹。
「漂亮嗎?」韓傾問,很隨意的像是問朋友一樣。
沈寧梅一怔,韓傾你還能再殘忍點嗎?忍下心中妒火,她回「漂亮,很漂亮」
微微笑開,韓傾點頭「嗯,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喏,這張拍的就不是很好,頭發亂了,像個草窩,嘖,早知道有人拍照,梳梳好了」
何其可笑,他與老婆談論著自己的情人,神態自若,理所當然。
沈寧梅鼓勵自己,會過去的,姓杜的女人已經是過去式,她才是韓傾合法的妻子,人前人後,只有她可以比肩和他站在一起,雖然暫時做不到,但假以時日一定可以,一定。
將茶杯輕放在桌上,沈寧梅雙手搭在韓傾肩頭輕輕揉捏,她可是專門學習過的,力道很好,很舒服。
韓傾臉上依舊掛著柔和的笑容,如果不是忽然開口,沈寧梅以為,她就要成功了。
「誰讓你踫我的?」他笑微微的說,像開著玩笑。
沈寧梅愣住了,模不清他是什麼意思。
「問你哪,沒听見我說話嗎?」抬頭,眉眼含笑,笑里藏刀。
「我……」沈寧梅的臉刷的白了,無地自容的垂下頭「韓傾,你可不可以回房睡……爸爸媽媽對我有意見了」
「回房?和你同睡嗎?那下步呢,是不是該求我盡一個做老公的義務了?」
沈寧梅無法回答,唯有哀哀的看著他。
冷哼一聲,轉過頭,聲音沉冷「沈寧梅,我父母對你有意見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要求我,婚前我可是明確告訴你了,我們只做名義上的夫妻,你不是答應的挺痛快,怎麼著,幾天工夫就熬不住了?」
「不是的,是你爸媽想要個孫子……」沈寧梅方寸大亂,急忙辯解。
「哦?」韓傾抿唇笑了笑「你就不想嗎?」
「想,韓傾……」
「出去!」韓傾截斷她的話,霎時眉眼陰寒「以後沒我允許不準進我的房間!」
沈寧梅緩緩走出去。後悔嗎?不會。絕望嗎?沒有。她是個目標明確的人,這一生追求的是什麼她早就規劃好。二十歲時想要事業成功,ok,她做到了。三十歲時想要嫁個有錢有地位長得帥的男人,很好,也如願了。接下來想要讓這個男人愛上她,好吧,有點難,但她堅信,沒有做不成的事情,只有不想做的借口。
次日,韓傾收到短信,稱,杜玫陪她老公去了醫院。
很無聊吧,韓傾自嘲的搖了搖頭。車子飛速趕往醫院。
門診樓外,杜玫扶著林東剛下了台階,韓傾迎面走來。終是有緣人,她這樣認為。殊不知,偶遇皆是預謀。
兩兩相望,相對無語。
這麼難得的機會不說兩句太對不起自己煞費苦心的安排了。
勾勾唇角,露出一個笑容,韓傾問「看病啊」
杜玫余光掃了眼林東,後者臉色很難看。是唄,情敵見面怎會和顏悅色。
「嗯,看完了」杜玫低聲回了句,微微彎身打算攙著林東繞過他離開。
「找什麼急啊」韓傾伸出手臂攔住她「老朋友見面聊聊唄」
韓傾忽然伸手的舉動嚇了杜玫一跳,她以為他要揍林東,條件反射的擋在林東身前,瞪眼「你想干什麼!」
這一舉動深深刺痛了他。悲傷漫過心頭,她竟然護著他,呆呆的望著她不自禁出口問「會嗎?如果我受傷了你也會這麼護著我嗎?會嗎?」他眼神蒼涼,哀傷不已。
怎麼不會!杜玫嘴唇抖動,幾欲出口。何止護著你,我會拼了命護你周全。
林東對韓傾可以說是恨之入骨,這人不但霸佔過杜玫的身體連心也整個摘取不肯奉還,但他拄著拐杖,深知此時絕不是他對手,扭頭看了老婆一眼輕聲說「走吧,別理他」
這話激怒韓傾,什麼叫別理他,當他是糾纏不清的無賴嗎?
上前一步推了把林東,韓傾陰測測說「別找不自在,我和你老婆說話沒你cha言的份兒!」
林東被推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到,杜玫急忙扶住,隨後急喝「韓傾!欺負病人算什麼本事!」
韓傾沒想把林東怎樣,他還不至于毆打傷殘人士,但杜玫的態度太惡劣了。
怒極反笑,韓傾回「你說的對,我不應該欺負一個瘸子,勝之不武嘛,唉,可你吼的那麼大聲,我心里很不舒服,你是不是應該親我一口安慰安慰我」
林東急眼了,當著他的面調戲自己老婆,是個男人都忍不住「你別欺人太甚!有本事沖我來!」
「嘖嘖嘖,還裝起漢子了」韓傾譏諷的瞥了眼林東「那你知道我上你老婆的時候怎麼不來找我?」
「你!」林東頓時怒發沖冠,雙目赤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一拳。
別說是個拄著拐的人,就一身體健碩的男人也未必是韓傾對手。
微一側頭躲過這拳,韓傾順勢鉗住林東的手腕一帶一推,人已經被他甩到地上。
林東揮拳的速度太快,杜玫想攔都來不及。她不能讓韓傾揍林東,同樣,也不希望韓傾被打著,會心疼的。
天性使然,女人總是會保護弱的一方,之所以攔著韓傾不要傷到林東就是這個道理,這會兒見林東摔在地上氣的她連忙跑過。
杜玫驚慌失措的面孔讓韓傾失去理智,大踏一步扯回人圈進懷里,一手攬住腰,一手攏進發絲禁錮住頭,劈頭蓋臉吻上去。唇被他反復揉捻,幾番掠奪撬開緊閉的齒隨後長驅直入攻進去。
杜玫又羞又急,光天化日人來人往,怎能讓他發瘋,逮了個機會狠咬一口,本以為他會吃痛停止,哪成想,韓傾只是皺眉頓了下,直到呼吸有些費力,才放開她。
嘴唇被她咬了個口子,擦了擦冒出的血漬,抬起眼簾韓傾慘笑「夠狠的,咬我,不心疼麼?」
沉默的開著車,杜玫眼里的哀痛毫不掩蓋的流露出來。身旁林東一直凝視著她,無所謂,如果連悲傷都要深藏,那太辛苦了。
紅燈停,林東靠著椅背忽然開口「我們換個城市生活吧,忘了所有的事」
忘了所有的事,怎麼可能!冷哼一聲,杜玫回他「我們的事和韓傾沒關系,即便沒嫁給他,我也不會繼續和你生活下去,等你腿好了,盡快辦離婚手續」
「為什麼?你就那麼憎恨我嗎?是,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不也一樣嗎,現在他也結婚了,我們從新開始不行嗎?」
「不行!」杜玫眉頭深鎖「我說了和任何人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好了,別說話了,我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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