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有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開,流言也好,事實也罷,第二天就能鬧了個人盡皆知。
以往人人懼怕,敢恨不敢言的塵主子,沒想到也能等來他失寵的一天。
這個事實可說好,偷笑的人當真是不少。
尤其是對之前他房里的下人來說,真算是松了一口氣。
以往在穆青塵房中,無論是誰幾乎是每時每刻都要忍耐著他的無理和苛刻,伺候的不好更怕是王爺怪罪。說起來,又有誰沒受過穆青塵的氣,又有誰不厭煩他的矯情做派。
如今一夜過去,只听得是靖王爺發了話,落了狠,親手削了那塵主子的威風。
這等,可真是大快人心之事。
而接著,更讓原先的下人歡呼。還是王爺下的令,將穆青塵房里的下人都調去別處,只留了兩個粗使丫鬟下來。
總之此事一出,誰不在身後議論,他穆青塵驕橫了兩年,終也有倒台的時候了。
這廂熱度還未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嚴總管浩浩蕩蕩的領著一群丫鬟下人時,證明著又有事發生了。
嚴總管還是那副模樣,身後跟著約有十數名丫鬟小廝。大步大邁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一路上也有其他丫鬟駐足小看,不過很快又被嚴總管給瞪了回去。
這條路不長,嚴總管領著數十人很快就到了。只是臨了臨了,看著那小院子,嚴總管還是在心里嘀咕︰這人,說風情沒有。說貌比穆青塵,沒有。不過還好吧,說那矯情作派也是沒有。可看他對王爺是淡淡的,王爺對他也是晦澀不明,時好時壞。失了塵主子,怎地突然寵起他來了。
不過是想了又想,他好歹和王爺遇過刺,共過苦,同過難。該是為著這個原因吧!
旋即搖了搖頭,誰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呢,他還是辦好自己的事就好。
利馬換了副笑容,對著看到此幕目瞪口呆的東兒道︰「還呆著做什麼,去通知你家主子。」
東兒驚的不輕,立放了手上的花草,急匆匆的跑走了。
屋子里,段韶華在桌邊習字,長日漫漫中,百無聊賴之後的解悶。
東兒就這麼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張大了口慢慢道︰「公子。」後半句話給卡在了喉嚨里。
段韶華抬頭看了她一眼,只想,又是有事要發生了。
停了手,段韶華隨著東兒手指的方向走到門口。望之,也是一愣。
嚴總管看他出來,已堆了滿臉的笑,一側身將身後的男男女女們都顯了出來,笑道︰「王爺體恤公子,特令我選了這些人來。這些丫鬟小廝個個手腳靈活,都是來伺候公子的。」
段韶華順勢看著,數十人分列排的長隊,看他們個個都低著頭,喉嚨里咕咚一聲,下意識的就去拒絕。
他呆久了清淨,哪里需要這麼多人。
不過話剛到嘴邊,看著那些丫鬟小廝已經屈,作了禮。
段韶華一想也就罷了,既然是王爺的話那也只能接受,就算提出了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對著嚴總管表達了幾句感激,接下來就眼看著那新來的數十人流水般涌入。
唯眼神一閃,這張張都是生面孔,實難叫人安定。
段韶華只能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穿梭來去,屋子好象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腳步聲也多的失了序,亂的人心煩。
在桌前呆坐了良久,段韶華還是決定喚來東兒,輕聲吩咐著還是只讓東兒做他近身之事,至于新來的那些丫鬟,只需派些雜活就好。
這無疑是對東兒的信任,東兒听了更是滿心歡喜,地位似乎猛的就升了一大步。
到了日落時分,正沐浴結束,似乎就在意料之中的,靖王爺終是來了。
屏退了房中丫鬟,點了蠟燭,房中就剩他們二人。
段韶華迎了他,看著裴靖張了手,為他寬衣。
二人一直默默,段韶華本不多話,但今日也是忍不住由他先開口道︰「王爺送來的人太多了。」
話還未完,正在更衣的靖王爺卻是突然轉過了身,剛勁的手一把捏住了段韶華的下巴。
段韶華被這突然的一擊嚇了一跳,下頜抵著裴靖的虎口,要被捏碎似的生疼。
他不過才說了一句,好象也沒有什麼用詞不當的地方,怎麼就挑了靖王爺的怒氣。
他可不想自己的下巴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捏碎,段韶華艱難開口,「王爺何故生氣?」
裴靖配合著他笑了笑,抬高了段韶華的下巴,兩張臉是越靠越近。
原來他是要直接來,段韶華睜著眼,相反的是緊閉了口,抗拒著他的強迫。
裴靖似乎意不在此,所做的只是貼著段韶華的兩片唇摩挲,反反復復。干涸的唇瓣相踫,那感覺其實十分的不舒服。
段韶華有略略的驚訝,瞪大了眼茫然無措,唯有唇上的異樣越來越清晰。
隔了好一會裴靖才終于放過了他,段韶華立在原地喘氣,下巴處已經是青了一塊。
「王爺。」疼痛不說,他只覺得莫名其妙,「王爺何故如此煩躁?」
為何,裴靖自己也說不清楚。
近日煩事不斷,朝堂上有人正大膽妄為,府里也有人肆意生事,他此刻應該在想方設法才對。可是臨時又折了路,從書房轉向了此處。
來了這里,不是存心讓他氣自己嗎!
他重又挑起段韶華的臉看了看,清秀有余,悅目如此,不過爾爾。比起那秀美絕倫,差得遠了。
臉上的確是沒什麼硬傷,只是那性格。
可听那滿頭血的丫鬟說,他甘心做琴師的時候是和氣的很。
裴靖咬牙,越來越多的不明情緒在心里翻滾,大恨著吐出數字,「你這頭 驢。」
段韶華一抖,不解的看著他。
這話,可是太不符合他靖王爺的身份。
「王爺。」他小心翼翼的注視,「王爺是在朝堂上受了什麼委屈?」所以頭腦不清了嗎。
說是關心吧,還是嘲諷佔了多數。
裴靖好像這才清醒過來,搖了搖頭在心里笑自己。他是高高在上的靖王爺,卻是找不出對付這頭 驢的辦法。
讓他流血流淚的辦法多的是,不過不久他又會生龍活虎起來,繼續那樣淡然自若的跟自己找不痛快。
偏偏是,他就跟生根似的煩著他。
似乎是自從有了那兩年的字據,去刑部也好,去質問袁家漳也好,本可以一個人做的事卻總是帶上了他。血腥慘叫,又或是算計,與段韶華被逼出的窘態一比卻是遜色多了。
習慣的生活卻成了無趣,好似都被這頭 驢影響了。
要說原因,裴靖深究不出,最後瞧著他左看右看,決定還是先度**。
倏地,一把拉了段韶華向懷,段韶華同樣的猝不及防,撞的鼻子是一痛。
接下來要做什麼,二人心知肚明。
裴靖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還未褪下的衣服在他的大力下變了形,扯的皮膚發痛。
段韶華被壓下的同時下意識的閉上了眼,至少不看他還能熬過去,不過又是一日循環罷了。
他這副明顯逃避的態度讓裴靖半眯起了眼,段韶華的抗拒他懂,厭惡也懂。迫著他接受,似乎也成了一種樂趣。
手上的動作未停,對段韶華甚至多了兩分蠻橫,不一會二人都是光溜溜的了。
感受到他抵在腿間的硬物,段韶華只能以最大的程度偏過頭,利牙咬的死緊。
倒是不熟悉的,裴靖這次沒將他翻過去,而是就著正面提了他兩條腿,接著大大分開。
冷空氣一下侵襲到了腿間,恐怕靖王爺又想出了什麼折磨人的手段。
不管他要做什麼,段韶華是一概的不出聲不睜眼,那模樣跟視死如歸差不多了。
唯一出賣他的就是他皮下的顫抖,裴靖顯然是已經模了通透。
端的是一副大氣,其實心里怕的要死才是真。
裴靖忍不住想笑,總是這樣一副臭脾氣,他就不該對他太好。
本不該用于j□j的那處被硬生生的塞進了兩個指節,段韶華對著床的內側狠狠的皺了下眉,始終沒有言語。
手指在內壁迅速的翻攪了一下就撤了出去,段韶華正做準備之際,那硬物已是憑著一股蠻力沖了進來。
粗暴的一下直抵到了深處,段韶華再想忍還是被疼痛激出一聲,正想咬緊唇,口中又被塞入二指。
險些作嘔,段韶華急忙睜了眼,裴靖也正在看他。
下意識的就咬住了口中那二指,權當泄憤。
這一點小傷痛裴靖也不在意,另外一只手舉高段韶華的一條腿,就這此的姿勢大力搖晃起來。
「把眼楮睜開。」裴靖惡聲道,撞擊的動作越發狠了,「你若是敢閉眼,本王有法子讓你疼。」
段韶華果然听話的不閉眼,但卻是越來越茫然,看著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惡霸王爺,這次的把戲卻是想不通了。
眼楮是睜開了,牙齒還咬著,而且是咬在裴靖的手指上。
裴靖初不在意,然後隨著段韶華的牙關越合越緊,那疼痛也漸漸明顯。
真是疼,段韶華還真敢下力。
偏偏,就是要擺著這面對面的姿勢,毫不疲倦的一遍遍侵佔。
這一次的時候真是長久,結束時段韶華無力喘息,裴靖指上血跡斑斑。
讓段韶華不閉眼的代價,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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