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韶華 第65章

作者 ︰ 池未墮

夜色微沉,日頭西下,雲層掩了金光,釋來黯色。

半輪明月輕起,月光柔繡天緣。滿天碎星,點點而飾。

夜間如此璀璨,可想明天定又是一大晴日。

月光傾瀉的院中,丫鬟小廝各自奔走,腳下都是飛快。

一桶桶的熱水被拎進了房中,隨後又換上一批,來來往往數次才算安歇了下來。

門窗緊緊關閉,房中水霧彌漫,自寬大的浴桶中裊裊而起,一層一縷的飄忽不定。只在房中稍稍站定,全身都籠上溫暖,眉毛,發上均已沾上水汽。

段韶華呼出之氣在蒸汽中消失無形,他褪了衣衫,籠了長發,又月兌去貼身衣褲,伸手試了水溫,閉目一嘆。

終將自己置身熱水中,浸去白日的一身熱汗。熱水游走于膚上,好似呼吸般順暢。

段韶華拘著水清洗,只是想到沐浴之後的事,頓時手又是抬不起了。

難得安靜了兩月,今日卻又是卷土重來了。

這夜之後,身上又是要發出多少青紫了。

想到此處,段韶華不禁覺著有些糟心。也不知是與誰賭著氣,手上加了力道,任是將那白膚搓的紅紅的。

身體上下都浸泡在了水中,段韶華又是習慣性的拖延時間。即使知道不管他如何耐著磨著時間也不會停止,可就是固執的,也可說是任性著,執意一停。

直至將自己泡成了個紅殼螃蟹,段韶華還是留在水中。

但不過一時三刻,敲門聲響亮而起,是東兒在聲聲叫來「公子。」

這便是等到了,段韶華拿濕手撫了撫臉,朝了外道︰「我這就更衣,讓他再等一下。」

東兒催促的聲音頓低了下去。

段韶華在浴桶中站了起來,「嘩啦」一聲,水珠由身而落,顆顆滴于盆中,濺開朵朵水花。

拿來布巾擦拭全身,只看確實被熱水浸泡太久的緣故,手指都已起了皺,白森森的一片。

段韶華捏了捏手指,轉而挑了一件絲質長衫穿上。天水碧的顏色,簡約柔和,更襯了他的欣長身資。

著了衣,簪了發。段韶華終才打開了門,東兒和她身後的小廝俱是一禮。

這已經是無比習慣之事,小廝行了禮後主動帶路,段韶華也並不多問。

即將面臨的是躲不去的陪宿,雖是憂慮難舒。但留以給他慢慢品位的,還有那終得出府之日的向往。

看滿天星斗,明日必又是個艷陽天。而明日,他也終能出府,以著琴師身份重回雪宇樓,這一想,已足夠讓他熱血沸騰的。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他為裴靖的男寵是事實,此次重回雪宇樓,不知可否會受嘲弄。

即使受了嘲弄也比得靖王府好上許多,況且能賺得銀兩,就是有嘲弄,忍忍就罷。

段韶華在心內打著算盤,暢想未來,嘴角是越拉越高,偷笑起來。

直到小廝提醒,他才算是從思緒中跳月兌出來。

小廝也是奇怪的很,想他每次帶路,哪回不是看段韶華愁眉苦臉。偏巧今日,竟是滿面春光,眉梢嘴角皆透歡喜,這可是轉性了?

直到木門被打開,透了里頭燭光,段韶華笑意才收。再怎麼好,也得過了眼前這關。

進了門,不過就是月兌衣而躺,段韶華已經不會緊緊閉眼來逃避,不過看著裴靖也只像看著塊死物,隨他喜怒。

偏是今夜,段韶華不知裴靖是受了什麼刺激,他似乎是異常興奮,沒了言語,沒了那些折磨,只是發了狠了一味頂撞。

段韶華的衣物未得全落,只褪去了褻褲,掛著件空心外袍,熱汗涔涔。

燭光暗暗的,只映著兩個人影的激烈糾纏。帷幔抖動的厲害,二人粗重的喘息回蕩在屋內,任是誰听去了都恨不得關上耳光。

段韶華身下雙手艱難的抓著床單,兩條腿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被他身上之人高高懸著,或分或合,只擺出任那人喜歡的姿勢。

緊揪的雙手在床上胡亂抓著,卻因手心熱汗而總是抓不住。單薄的外袍上也無例外,這般汗水淋灕,只將那天水碧的外袍染的更加濃重,一色深的似要扎進眼里。

黏膩在身,那滋味其實並不好受。

長發散亂于枕畔,熱汗密發于白膚。如玉膚色上點點嫣紅,或發于唇,發于齒。也只有這時段韶華才不似往日的橫眉冷對,或是驚恐小心,只是喘息和忍耐。

凝望如此異態,裴靖的**更被撩高。股股的情緒都化為腰上的沖刺,甚至是折磨人的力道。

段韶華疼的低鳴,身子卻被拉的更近,火熱的頂撞讓他的身體不斷向前移動,卻被腰間利手緊束,加了兩處疼痛。

意識都似被撞散了,段韶華不知這另類酷刑持續了多久,身體各處都疼的厲害,尤以身後還備受蹂躪之地。

想是實在受不得了,段韶華終是忍不得求他,「王爺,求你,慢一些!」

被沖撞到厲害之言,吐出的話跟喘氣似的,幽幽的,叫人耳朵立就軟了。

裴靖正在興頭上,乍听了此言,哪有停下的道理。

但是一思,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激烈的動作頓止。

腰上一停,段韶華實在是得了救釋,幾是癱了在床,肌肉斷斷碎碎。

他不過剛喘了幾口氣,身體卻叫人驟然一翻,毅然成了跪趴之狀。

段韶華力氣還散著,明知此姿勢之羞恥,卻也是無可奈何。

他有些害怕,無意識的顫抖著,後背即是貼上了一具灼熱。

這下是連王爺兩個字也叫不出來了。

裴靖在他耳邊低笑了兩聲,接著一張口含了他柔軟耳垂,又淺淺咬了幾下。不意外的听了段韶華的抽氣聲。

「段韶華。」他低聲道,在這樣的夜里听來無比的誘惑,「本王今夜就做的你開花,你明日還能不能端坐著彈琴。」

看他是靖王爺,說話竟是如此粗俗。

只是略了粗俗,這話也的確有理。

身體中的熱驟然化為了三尺冰凍,尖銳的刺了種種美好的想象。唯明焰一縷燃了在齒間,這便是靖王爺。還當他終是難得存了好心,沒想到到底還是如此。

段韶華想來就是大怨,但還未存得力氣開口,卻是兩記響亮拍打,正中在上。

又加了一股熱油在燒,滿面通紅。

段韶華月復下被塞了軟枕,臀部高抬,一襲外袍被推到了腰部以上,只露著身後被過分享用之處。上泛著紅,有適才拍打,還有沖撞所使。而股間秘處經了之前頂弄更變深紅。

許是他的驚慌,只瞧著股間收闔著,水光淋灕的一片,糜爛而又瘋狂,極是深誘。

裴靖本就精神的地方更硬到發疼,他握住段韶華的腰,挺身將同樣泛著水光的**用力一挺,又回了那片溫暖潮濕之地。

他捧著段韶華的腰用力撞擊,同時腰身也一力向前挺著。撞的臀肉波動,很快又泛了一大片紅,似是真要做到如他所言,做的段韶華開花。

如此的激烈,段韶華哪還有力氣支撐,兩臂早就軟了下去,眼前一片水霧迷朦,身後被撞擊的麻木,竟是也說不上有什麼感覺了。

那處早已泥濘不堪,裴靖次次聳動卻不覺疲倦,只覺得內里越加濕潤,將他從里到外的包裹,舒爽的連連嘆息。

癲狂到不知幾時,裴靖也瀕臨爆發,他更大力的掐著段韶華的腰身,更大力的撞擊下一口咬住段韶華的肩膀,听得他低低嗚咽了一聲,卻是實在沒力氣呼喊了。

終是一撞,**的關卡一松,盡數泄在了段韶華體內。

那樣的不適無法言說,卻也只能是皺了皺眉。

身後的洪流終是退下,段韶華怕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耳邊只聞著粗重喘息,不知是他的,還是裴靖的。

長衫還膩在身上,混著熱汗。段韶華有心想扯去,能做的卻只是閉目喘息。

彼此的心跳還在熾烈,尤以段韶華,更似死過一次一般。

段韶華能听見燭火的晃息,听得自己的心跳,甚至是帷幔搖動,床身吱呀。

听得多了,一點點的燻染,最後變了無止憂慮。

裴靖是打定主意不讓他好受嗎,允了他出府,然後這般折騰,這到了明日這怕是連下床都不能。

段韶華苦笑不得,正一條長臂橫攬過他,貼上同樣一具濕漉漉的身體。

「本王還未試過這般激烈。」裴靖在他耳邊笑著,亦有滿足的嘆息。

段韶華無力回他,連動都動不得。只覺身上黏膩,身後亦是。偏是裴靖還緊摟著他,兩具同是熱汗的身體相貼,直讓他起雞皮疙瘩。

他久久不言,裴靖抬目看他。只看段韶華雙目緊閉,面上疲憊,汗濕的長發沾在脖頸,似是纏上了一整塊白玉。

將那幾縷頭發都攏到了腦後,裴靖似故意打趣,「明日,可真能站得起來嗎?」

這句話引得段韶華眉心一動,他微咬了咬牙,卻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了。

面上被拂了兩下,皮肉相貼,良久,听來裴靖的聲音低了不少,「今次倒是乖覺,若一直如此……」他並未說下去,似乎在掂量著他作為王爺的尊嚴,「何愁榮華富貴。」

段韶華還未入睡,听到此話只覺得可笑。世人誰也求榮華,他還未那樣月兌俗能置金銀不要,可若要以男寵之名交換,那還是罷了。

他默默,裴靖之後也未再言語,只是各存各心,不知安睡。

一身的熱汗,身後還灌著精水,段韶華只能依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入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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