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苑,原本只是位于哀之陸最中心的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的哀之陸最好學校,是傳說中的人類秩序者卡爾大師在17世紀初期所建,擁有一百多年的歷史,是無數學子心中的聖地,擁有著哀之陸上最強大的人才儲備,從這里走出了無數的明君,貴族,政治家,大臣,富豪,將軍,魔法師,名醫,名師,煉金術師,歌星,演員甚至是間諜,盜賊。無數慕名而來的學子們將家搬到這里,無數的建築物在學校外圍如雨後春筍般生長著,使得現在的希望之苑成為了一個城市的名字。
「咻——」剛剛來到希望之苑的兩個看起來就像是旅行商人的中年人下意識的轉頭,那里是希望鎮的方向吧,一個巨大的藍鷹標志被用煙花的方法標志在空中,頗有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的意味。
「藍鷹的求救信號,該死,你做了什麼?」其中一個矮個子的中年男子突然用不符合其性別與年齡的嬌女敕聲音吃驚的問道,另一個中年人則是聳聳肩,做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于是在希望之苑眾人的驚悚的眼神下,那個矮個子的中年男子開始撕起了自己的臉皮,一些膽子小一點的女士已經開始尖叫了,更恐怖的是這個男子竟然撕下了自己的臉皮,在臉皮被揭下來的那一刻,一些人已經捂住了自己的眼楮,不過當那張臉皮下面出現一個小女孩的面容時,人們才松了一口氣,什麼嗎,原來是易容術,本以為自己夠見多識廣了,沒想到竟然被一張面具嚇了一跳,人們開始散開,至于爭吵,小兩口吵架,常有的事,這里可是希望之苑,學術的最前線,也是時尚的最前沿,這種事情一天不知道會上演多少次,看啊看的也就看習慣了。
另一個男子也忙揭下面具,正是星繁和天月兩人。然後便是星繁抓住小蘿莉的手,奪路狂奔,這里有多少人啊,我的小姑女乃女乃喲,星繁心中苦笑著,拉著小蘿莉進入了一條小胡同中。星繁又探出頭來如同做賊般瞧了瞧四周的情況,發現沒有人太過注意,算是松了一口氣,可剛轉過頭來就發現小蘿莉站在那里,冷著臉,進入了一種冷淡的狀態,掐著腰如同等待著他的解釋一樣,星繁苦笑。
「看來某人說要用高等光影魔法引開敵人把他們引到不得了的地方了呢小蘿莉看著苦笑中的星繁用著充滿戲謔的口吻說著。
「我說……」星繁正要解釋。
「知道,如果是你肯定是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將敵人引入藍鷹佣兵團處更加真實,更能拖住對方是吧,最好當然是藍鷹的人將血十字架的人全部消滅,不過你應該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吧小蘿莉仍是戲謔的說道,眼楮直直盯著星繁。
「……」星繁的眼楮沒有躲藏,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血十字架為了以防萬一肯定會在沙漠的沿線部下盯梢的,但是盯梢的不可能會直接進攻一個佣兵團的吧,在敵人月復地作戰,必須要速度,也就是說在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時進攻,也就肯定是要高手出戰的,並且既然排出盯梢就說明對方已經弄清楚此處藍鷹佣兵團的戰力,打的就是出手搶奪的主意,否則盯梢就沒有意義,或者換句話說,只要對方在沿線有眼線,此處藍鷹佣兵團就逃不過團滅的命運小蘿莉的話語突然冷下來。
「都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你還在天真的認為著我們能夠不傷害其他人就逃出來嗎?該醒醒了星繁突然戲謔的還口。
小蘿莉突然沖星繁的身邊竄了出去,在胡同口處用冷漠的表情遙遙的對著星繁。
「你,什麼意思?」星繁吃驚的說著,看著原本與自己關系緊密的小蘿莉現在用一種與危險分子保持距離的方法警惕的望著自己,如同望著一個陌生人一樣,星繁突然有種預感,他將要失去什麼了,失去一件他的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
「放心,我可是有著能看穿一切的破妄之眼的喲,在你有這種苗頭時,我會先跑的某蘿莉雙手抱著一只棒棒糖如是說道。那時是在絕望之地吧,同樣是如瀑布般滑落的金色長發,同樣是如同洋女圭女圭般的臉龐,同樣是令自己的心靈溫暖的那個人,現在卻把自己重新送回了絕望之地,星繁不知該怎樣開口,他突然覺得預感更加真實了,他要失去小蘿莉了嗎,這種想要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的感覺令人發瘋,就如同他所做過的那個明明看到人們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的夢一樣,令人發自內心的恐懼,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你是說我現在有可能殺了你嗎,怎麼可能,我們經歷了這麼多,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我怎麼可能……」星繁的臉有些猙獰,他壓抑著一種爆發的情緒說著這句話,渀佛在祈求什麼。
「不,隨便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次的最佳方法是用易容術暗中潛入,而不是非要去故意引起血色十字的注意,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希望之苑,你不過是在故意賣弄自己的智慧罷了,你認為自己聰明的發現了血色十字的布置,于是你就想要在智慧上好好羞辱羞辱對手,來滿足你那有些扭曲的心靈,于是你從我這里要去了高級的光影魔法,你認為我不知道嗎,也怪我的感性的愚蠢,對當時的你竟然還有一絲希望,希望你真的是去引開他們,希望你不過是一時愚蠢罷了……」小蘿莉的話語听在星繁的耳中有些飄渺,渀佛隨時都會消失。
「但你蹂躪了我的希望,你明明知道這樣會害死整個佣兵團的人的,但這才是你的目的,你的目的就是讓對方在好不容易殺死整個佣兵團之後發現一切都是個謊言而已,你的心已經變質了,星繁小蘿莉的聲音冷淡而又飄渺,狠狠的打擊在星繁的心中。
「不,我也只是一時不查而已,我還沒有那麼,那麼令人厭惡……」星繁辯解著,進行著他自己都認為並沒有什麼證據的辯解。
「十一條生命因你而死,而且死不瞑目,死的毫無價值,呵呵,你還是想說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生存嗎,那我們來看一看,你的三次突圍戰術,第一次是用另一個金發女孩假扮我來引開他人注意,愚蠢的將血色十字的注意力集中向我們,第二次是用克萊奧去引開狼群,再斬草除根,第三次就是這一次,你發現了什麼?沒錯,都是在利用他人,損人利己,但其實這一切都無所謂,關鍵是他們的本質表現出你的思維模式似乎一直都是將方法定在損害利用他人的基礎上,這表現了你的瘋狂和扭曲,我說過,我見過的殘酷比你多,不要總是自以為是,所以我討厭你的方法,不是討厭你的冷血,而是討厭你的瘋狂,不冷靜,自以為是與愚蠢而已小蘿莉冷冷的如是說道。
星繁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這一刻是如此的想要攻擊眼前的一切,將一切都殺光,他瞪起一雙充滿血絲的雙眼盯著眼前的小蘿莉,內心中卻在瘋狂的咆哮著,「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樣!」不過你已經像了哦,你現在不就想著如何扭斷她的脖子嗎,可愛的星繁?
「哦,希望能用你自己那可憐的理性來看一看,這里是希望之苑,不遠處就是巡邏隊和人群,你認為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呢?好好為自己的生命考慮一下吧小蘿莉又恢復了那種戲謔的語氣。
「我,我,你,你……你個惡毒的女人,你一定早就想好了是吧,你覺得我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是吧,在絕望之地你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是吧,你早就想在這里將被榨干了最後一點價值的我像衛生紙一樣隨手拋棄了是嗎?」星繁雙手抱住了腦袋,蹲下來,感覺天塌了一樣。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那麼我們恐怕不會有什麼話要說了……其實,你仍是在逃避著那一夜的事情嗎?克萊奧和小麗潔,你因此感到了罪孽,所以你認為像自己這樣一個人是不能感到罪孽的,你便開始做出了這一切,來讓自己更加冷血一點,但罪孽對于個人只不過是一種感覺而已,有了這種感覺就應該去贖罪吧,這可是不能逃避的哦,記住,讓一個人能在世界上生存的永遠是冷靜,而不是什麼冷血,瘋狂,因為它們也會有不適宜的地方,你需要的只有冷淨而已,這樣才可以改變你自己,唔,好像就這麼多了,那麼,走了……」小蘿莉一轉身,走了出去。
星繁看著眼前飄散著的金發,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什麼,可惜什麼都沒有抓住,他哭了,他的信仰崩潰了,他的滿臉都是淚水與鼻涕,他渾身沒有力氣一樣的癱軟在陰暗的小巷的地上,昏昏沉沉中,他思考著,瘋狂結束後就是無窮的悔恨,是呢,她所說的都是實話,自己是太不冷靜了,可是一切都晚了,用一句坑爹的話來說就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自己的罪孽又更加深重了嗎?
星繁突然露出了一個很陽光的微笑,他決定了冷靜,隨時帶著著一副笑容,冷靜的面對一切,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自己還有很多罪孽要去贖呢,可是,為什麼還要呆在這里呢,或者說,還在等待著什麼呢?
「喲,哭的可真難看!」
仍是那瀑布般的金發在眼中如夢幻般的閃爍著,仍是那俏皮的聲音,仍是那碧鸀色的深邃眼楮,仍是那帶著薔薇色的洋女圭女圭般的精致面容。
「切,你怎麼又回來了?」
「你還是這麼蠢呢,我難道是白痴嗎,跟你說了這麼多的話?」
「唔,看來我還真是蠢呢
「你終于承認了呢
一只白色的小手伸來,星繁微笑著看了看,伸出手來抓住了它。
「我怕你軟了腿,在罪孽中爬不起來,所以來和你一起爬了
「那,我回來了
「哦?歡迎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