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陽光飄灑在水面,漾起層層金波。鳳閣,紅裙墨發的鳳落歌正緩步于長廊中,錦瑟緊跟在她身側,滿臉敬畏。
「落歌,風清舞之事你還有何打算?」
「鳳強不是答應過讓她風光大嫁麼?」
鳳落歌漠然一笑,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荷塘。「妾,就該有妾的樣子。找你來,就是要你想法子讓她淨身出門。」
錦瑟本就為財,若是風清舞帶走太多鳳家財物,只怕她會比誰都心疼。
錦瑟立即明白了鳳落歌的意思,她連想都沒想,便將此事應了下來。雖說風清舞的嫁妝是由夏雨萱打理,但錦瑟自有辦法。
送走錦瑟,鳳落歌滿眼譏諷。前世風清舞傷她至深,今生,她便要讓風清舞一點點的還回來。
月華來的時候情緒有些低落,沒能就著風清舞的事擺月兌鳳清越,月華心里終究不是滋味。
「落歌,我還以為你連我都不願見了。」
好些時日未見,鳳落歌出落的越發冷艷起來。對于月華的話,鳳落歌沒有解釋,她不屑說謊,也不想欺騙。
「風清舞的事我已知曉,讓你委屈了。等她出嫁後,我定會給你個交代。」
「其實我也沒委屈,倒是你,要注意一下郭翔羽這個人,我听到他在打你主意。」
「放心,我自有對策。」
月華的好,鳳落歌明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結束他和鳳清越的婚約。
錦瑟做事極為利落,她以夏雨萱不是風清舞生母的理由,硬是央著鳳強將替風清舞置辦嫁妝的事搶到了手。
不過錦瑟門面上做的更為漂亮,滿當當的二十箱嫁妝,看的鳳強連連點頭。到了風清舞出嫁那天,真可謂是十里紅妝,她如願風光出嫁。
只是風清舞被抬到郭家後,打開那些嫁妝一看,當場就傻了眼。二十個紅木箱子里,裝的都是米面之物,錢財靈石,竟然半文沒有。
「錦瑟,你欺人太甚!」
風清舞罵的雖是錦瑟,心里卻是將鳳清越和夏雨萱都恨上了。在她想來,此事若不是夏雨萱為了鳳清越而遷怒自己,錦瑟一人又怎麼可能只手遮天
看著二十箱的米面,別說風清舞,就連郭翔羽臉色也不大好看起來。
郭家本屬小康,但這些年卻因經營不善而每況日下,答應娶風清舞,郭翔羽也抱了撈些好處的心理,只是如今這想法成了空。
沒了好處,郭翔羽自然也沒了好臉,不出幾日,他便開始厭煩起風清舞來,連帶著往鳳家也跑得更勤了。雖然鳳強曾警告過他,此生自能有風清舞一個女人,但郭翔羽本就不是安分的主,他一顆心還念著鳳落歌。
「姨媽,你就將落歌妹妹給了我吧。」
「又在胡說什麼?清舞不是才給了你幾日。」夏雨萱最近事事不順,心情也極為不好。
郭翔羽討好的往前湊了幾步,滿臉乖巧。「姨媽,我可是你親佷子,你可要疼我才是。這幾年我家的情況你都知道,但清舞的嫁妝……」
郭翔羽嘖嘖了兩聲,見夏雨萱臉沉了下來後才又說了下去。「那錦瑟陰奉陽違,門面上坑的是清舞,實際上卻是坑了我,佷子此次真是半點好處沒撈到。姨媽,你可得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