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明幾天前飛機失事,為什麼到今天才有消息傳來。」張拓海目光狐疑問道。
「因為那架飛機中斷與機場指揮塔的聯絡前,曾含糊通知指揮塔他們為縮短航程臨時決定變更目的地,改成在他們自行聯系的一處私人機場降落,所以機場工作人員既不清楚那架飛機最終選擇的降落地點,更無從知曉竟然會發生空難;而飛機墜毀處海域這些天氣候惡劣,海面風急浪大,若不是好容易昨天等到晴好天氣,毛里塔尼亞漁民恢復在飛機失事海域的捕漁作業,恐怕到今天還沒有人能得知羅德明一行飛機墜毀的消息,在接到漁民報告後,當地海事救援部門派出救生船只對失事海域進行過搜索,不過他們沒發現空難中有人生還的跡像。」
「真的沒有發現生還者?」
「沒有,這起事故相信很快就有報道了。」劉玉明肯定說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張拓海嘴臉竭力裝作若無其事。
等到劉玉明恭敬退下,門被關上,張拓海再按捺不住心中狂喜,他大笑中一躍起身,走向壁角的魚缸。
在張拓海辦公室牆壁一角並排擺放著倆個碩大的魚缸,其中一缸喂養的是二三十條張拓海從不法魚販手上高價購買的亞馬遜河原產水虎魚,也就是俗稱的食人魚,另一缸養的則是些普通淡水魚。
走到養著尋常淡水魚的魚缸前,張拓海拿起魚缸邊撈網撈起條淡水魚,然後扔進眷養著水虎魚的魚缸,立刻魚缸里的那群冷血殺手迅猛地四下涌來對那條淡水魚展開滅絕魚性的攻擊。
那條淡水魚逃命不及,在那群水虎魚滿口鋸齒般鋒利牙齒的噬咬之下,身體不過絕望地扳動幾下,便再不扭動,隨即,一股如煙似霧的腥紅顏色在魚缸中彌漫開來,嗅到了血腥味,那些水虎魚的攻擊變得更加瘋狂,這情形,落入眼中,張拓海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只因張拓海酷愛眼前一幕,水虎魚攻擊獵物,即使獵物已無反抗之力,它們依然對獵物絕不嘴軟,它們對待獵物這種冷血無情的作法每次落入眼中,都能讓張拓海感覺深受啟迪.面對敵人,就是要像水虎魚一樣撲上前,不容喘氣便無情將對手撕個粉碎,這已成了張拓海銘記于心打擊對手時的奉行原則。
張拓海興致盎然蹲在魚缸前欣賞水虎魚進食,門又被輕輕叩響,看見應聲而入的竟是薛青青,張拓海立即起身迎上前去。
「青青,找我有事?」視線 巡咫尺之近薛青青似花兒般動人嬌靨、差堪一握讓人想入非非的柔軟腰肢,鼻端嗅到她身上陣陣散發出如蘭似麝、沁人心脾的縷縷幽香,張拓海雙目幾欲噴火,他感覺自己就像條看見獵物的水虎魚。「隨著計劃順利進行,離眼前自己垂涎已久的美人兒乖乖投懷送抱的一天,必然已為時不遠。」,張拓海心中盤算好事,禁不住滿面得色。
「高鑫和趙小雲他們出差倒底要去多少天?」薛青青來找張拓海,只因趙小雲、高鑫一去她還不曾與倆人取得過聯系,每次撥打電話,他倆的電話總是處于關機狀態。同時令薛青青更覺奇怪的是這幾天張拓海竟然一反常態沒來糾纏自己,反倒是她一連幾次為趙小雲、高鑫出差的事情去辦公室找張拓海詢問,每次都被張拓海秘書托辭人不在給擋了回來,而打張拓海手機,又總是自動應答,之後也沒見他回過電話。
薛青青直覺張拓海必是有事隱瞞,故意避而不見,終于捺不住心中焦慮她今天不告而入直接來辦公室堵張拓海。
說話時,薛青青低垂雙眼本能躲避張拓海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她視線恰好落在養著水虎魚的那個魚缸上,僅僅片刻,魚缸內水虎魚已享用完美餐,重又集結成群水中緩緩游弋。薛青青不識水虎魚,但看見魚缸里水虎魚游弋間魚月復上不時閃現的一道斑瀾紅線,加上它們赤紅的魚目,模樣盡顯詭異暴戾,薛青青不由心生厭惡,心中不禁思忖為何連張拓海養的魚性情看起來都像他一般,當望見沉在缸底那副被啃得干干淨淨的淡水魚骨骸,薛青青登時駭然收回目光。
「公司派高鑫出差目的是為了尋找有關神秘物質線索來源,他此行需要往返世界各地,拜訪不少國際知名專家,我原想這件$小說
「那他們出差在外,公司怎樣與他們聯絡?」
「考慮高鑫三人出差所辦之事攸關公司核心機密,為防發生意外,我禁止他們三人與外界直接聯絡,他們在外凡涉及到需聯絡事項高鑫會先通知我,然後由我代為聯系。」張拓海面對薛青青質問應答如流,「我知道你關心他們三人在外安全,全怪收到消息激動忘形,我本來昨天就該通知你高鑫來過電話,他告訴我關于神秘物質的事已有線索,他們會順藤模瓜繼續追查神秘物質的來源,同時高鑫還對我說起他們情況一切都好,現在你應該能放心了。」
張拓海說話時目光閃爍,薛青青感覺他在敷衍自己,既然張拓海不肯如實相告趙小雲三人在外情況,薛青青心知多說無益,反正等他們回來,趙小雲和高鑫還不是會把在外經過原本告訴自己。
吉兒自在客廳看卡通片,看到高興處,不時發出「格兒,格兒」的清脆笑聲,薛青青則手忙腳亂地在廚房里準備晚餐。這些本來由趙小雲負責的家務,薛青青上手後領教過個中滋味,才感覺憑趙小雲一手廚藝,把自己和吉兒的腸胃照顧得那麼舒坦,實屬不易,她暗暗決心等趙小雲出差回來,一定要改變下對他的態度,再不能像過去一樣吆來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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