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一行人走在最後桑托斯的身影也從懸崖上消失,衛然回頭望了眼身後的林鳳,他看見林鳳似乎禁不住山頂夜風寥峭,身體瑟瑟顫抖,于是他月兌下外套上前為林鳳披在身上。
「小伙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糊涂到和那個壞家伙一路,干出綁架我們的事情,這些天相處,我感覺你人本質其實不壞。」籍著谷底熔岩發出的微光,林鳳望了衛然一眼惋惜說道,她口中的「壞家伙」自然指的是蕭世龍。
林鳳一句話頓讓衛然心煩意亂,他倒退一步,起腳重重將地上一粒碎石踢飛,然後雙目瞪視林鳳,面上獰厲一笑,在谷底熔岩發出的紅光映襯下,他臉上神情就如同負隅的野獸︰「憑你也敢說我不是壞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條無辜性命死于我的手上?你又知不知道就連埃德森博士和薛汝南教授當年都是橫死我手。」
「啪」,衛然話音未落,已為驚聞當年丈夫慘死真相的林鳳忘卻畏懼地伸手一掌重重摑在臉上。♀「想不到我丈夫竟不是死于車禍,而是被你這狼心狗肺的歹毒家伙給害死了,啐!」林鳳胸中怒恨難抑,怒罵中又一口啐向衛然。
能輕易閃避的一掌,衛然偏偏不躲,臉上吃林鳳啐中,他也是渾然未覺般,默然半響,他方對林鳳淒慘一笑︰「現在,你總該明白我是個雙手染滿血腥的壞蛋了?」
看著林鳳面露驚懼緩緩蹲坐在地,衛然此時心中悲苦卻是誰人能知。
依靠繩索穩定身形,戰驚跟隨哈路卡崖壁間腳踏石縫行不多遠,高鑫一行人便因峭壁地勢忽然陡直,再找不到落腳的地方而只能停住腳步。
「接下來繼續向火山環狀口縱深處進發,我們只有用攀岩的方式,途中情況一定十分危險,因為等會兒下落過程中大家的生命就全寄在這根登山繩上,如果有人害怕想放棄,現在還來得及回頭,不然,就請大家千萬注意我的動作,為了生命安全,等會兒你們下落時都必須照足我的做法;另外我要聲明一點,無論是否找到礦石,到時我們的行程都會以這根登山繩的長度為限。」哈路卡手牽登山繩回頭叮囑,看見桑托斯翻譯後,一行人都是一臉堅決目光注視著自己,他方取出一只登山用繩勾,將身體與登山繩連在一起,然後眾人心中一緊,只見哈路卡雙手緊拽登山繩,腳蹬岩石,身若張弓,隨著雙腳用力,他身體靈敏似猿往外一蕩,隨即便墜向谷底。
早在一行人下環狀口前,衛然就得高鑫授意,讓林緒身背裝著馬西里的挎包,牽掛哈路卡安危,身背挎包,林緒絕壁上俯身下探,看見哈路卡在下方十多米處支出峭壁表面的一塊岩石上立定身形,正一手拉緊繩索,一手揮舞示意上面的人下去,林緒當即抓住繩索,強抑心中驚懼,依樣效法,身體便向岩石上伸手相迎的哈路卡落去。
看見哈路卡、林緒無恙立于腳下危岩,懷揣衛然早暗中交出那塊得自埃德森博士家中馬西里的高鑫,心中無論中外菩薩、神靈,一通默默祈福後,戰兢抓牢登山繩,心一橫,眼一閉,人便朝哈路卡、林緒二人立足處滑落。
蕭世龍自栩冷血無雙、膽大妄為,字典里從沒個「怕」字,但一路怪石兀立、腳下岩漿翻涌詭異莫測的恐怖景像,終讓他不禁心中打鼓。如果不是方玉仁事前交待得清楚,此行必須陪同衛然發掘到礦石,他才算是完成幫會任務,蕭世龍怕不早掉頭而去,此時見高鑫滑落到下面岩石,蕭世龍強定心神,抓住繩索硬著頭皮向下滑落。
如果是尋常游客請桑托斯作陪探險,要讓他僅憑一根登山繩,冒上一個失手或失足就會墜落谷底尸首無存的危險,在火山環狀口岩壁上攀登,桑托斯必然扭頭而去,可這幾位東方人言行舉止令桑托斯斷定他們身上的礦石牽涉價值巨大,憑他惜金如命,為了錢,就算龍潭虎穴也敢闖一闖的性格,此際心中欲明礦石究竟,見蕭世龍岩石站穩,他抓緊繩索便向下蕩去。
隨著漸漸下落,岩壁陡峭外是越變越光滑,一行人下落途中,岩壁上越發難落腳著力,很多時候,谷底熔岩熱氣卷涌,繩上之人除了抓緊繩索,任身體隨風秋千般飄來蕩去,只能無奈由命。
終于,哈路卡又一次當先在一塊突出峭壁約四、五平米的岩石上立定身形,他拽緊繩索,慢慢引其他人絡繹下到石上。「就算大家還想繼續,我們的冒險都只能到此結束。」待一行全部岩石上站穩腳跟,哈路卡大聲宣布。
除了林緒,幾人舍命相隨哈路卡一路從火山環狀口到此,沒找到礦石就這樣空手回去,就連桑托斯翻譯哈路卡決定時,目光都充滿失望,更不要說高鑫心中不甘,而蕭世龍想到這見鬼的任務還不能完成,神情亦是沉重,但三人俯身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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