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放曹 195

作者 ︰ 青易

覺察不妙,祖瑪返身來救,怎奈,海水力道作用,艙門忽然一變無比沉重,急切間,祖瑪卻難撼動分毫;海水愈漸刺骨,知船越沉越深,不願累祖瑪跟隨送命,羅德明艱難抬手,攀住祖瑪肩膀,而後,咬牙拼力,將其身體外送;一心急于救人,不顧羅德明拒絕,祖瑪水中晃身,蕩開羅德明的手,之後,他手扒門框,足蹬艙門下緣,隨全身運力,瞬間勁綻,祖瑪身體竟生生擠進門縫;忽覺身上輕松,羅德明當即掙出聖安輪,雖水下黑暗、無法視物,可潛游不過幾米,羅德明仍然覺察到祖瑪並未身周跟隨,心知有異,羅德明登時返身,來尋祖瑪,至艙門處探手一模,羅德明頓時恍悟原全賴祖瑪不顧性命、將身換身,自家方得月兌困,立時,羅德明一面心中涕零暗怪祖瑪糊涂,一面手忙腳亂去推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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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聖安輪盡淹水下,感覺船沉之勢加快,身上艙門愈漸沉重,而偏身體欲挪不能,情知此番泰半劫數難逃,羅德明和祖瑪不禁艱難伸手,那時,明明海水冰冷徹骨、四下漆黑一片,更兼死神步步進逼,可倆人手掌緊握,心間除暖意融融,倆人卻不覺絲毫恐懼。

聖安輪側覆一刻,林緒、柳馨如和珊蒂絲一處落水,落水後,三人僥幸不曾失散,卻相繼上了同一艘救生船。船上驚魂甫定,珊蒂絲凝眸四顧,發覺海面溺水掙扎呼救者無幾,其中不見喬森、凱恩二人身影,她不禁焦急呼喚起二人名字。奈何,呼喚良久、直至嗓音暗啞,風浪聲中,珊蒂絲卻始終不聞喬森、凱恩回應,不明彼時,喬森、凱恩其實正隔船海面漂浮,不過因聖安輪龐大船身橫亙,相距遠了,听不見呼喚,故倆人未出聲回應罷了,道慈父、心上人便這樣悄然遠去,心中悲傷難抑,珊蒂絲一時淚流滿面。

見珊蒂絲怔立船首、模樣似痴,知她心情難過,柳馨如不禁起身上前,而見柳馨如牽著珊蒂絲返回,懷抱內盛林鳳遺殖水壺的林緒立時挪身,給兩人讓座。海潮涌蕩,船隨浪漂浮,漾向遠方。

「不,父親和凱恩一定還活著,快,快將船劃回去,我要去救他們!」,心下黯然神傷,直至槍聲隱約入耳,珊蒂絲神智方才清醒,抬眼見薄霧似紗,海面赫然失卻聖安輪蹤影,珊蒂絲登時起身,悸悚喊道。

珊蒂絲神色執拗,柳馨如手肘不禁悄然觸踫身旁林緒,心知柳馨如意思,將水壺遞交柳馨如,旋即,林緒一言不發俯身、奮臂蕩舟,見林緒帶頭,船上剩余七、八人,立時手足並用、合力掉轉船首,而後,驅船向聖安輪沉沒處駛去。

珊蒂絲再度呼喚,蒂尼遠處听見,一面暗囑三人不得胡言亂語,一面下令蕩船迎前;「蒂尼,是蒂尼,父親和凱恩一定在那船上。」,從遠聞听蒂尼回應,見其佇立來船,正不停招手示意,珊蒂絲不禁激動揮手作應,同時對柳馨如欣喜說道,珊蒂絲開心,柳馨如和林緒不禁相視一笑。

「不…不會的,我知道…你倆就在船上…」,距離漸近,始終不見蒂尼船上有喬森、凱恩身影,珊蒂絲一顆心不禁復又惴惴不安,而當兩船船首行將合靠,見喬森衣衫血漬遍染、看去了無生氣正僵臥對船船艙,驚得珊蒂絲一聲尖叫,人腿腳癱軟,當時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有多久,當珊蒂絲悠悠醒時,卻見林緒、柳馨如一旁關切相望,而發覺自己正身躺蒂尼懷抱,珊蒂絲欲要起身,可偏她感覺渾身綿軟無力,便似害病了一般。

「珊蒂絲小姐,是凱恩…他…殺了老板…」,覺察珊蒂絲蘇醒,蒂尼目色示意,適才槍擊喬森三人會意,當即你一言、我一語煞有介事講述起凱恩害死喬森事情經過。那三人原為口舌便給之徒,為洗月兌干系,言語形容繪聲繪影、直將一件莫須有之事描述連自家都信了三分,更休道有蒂尼在旁不時言證,卻由不得林緒、柳馨如不相信喬森確為凱恩殺害。

「唉,自己原還認為凱恩是一位信勇兼具的磊落漢子,誰想,為了錢,他竟連自己老板…」,凱恩刺死喬森,林緒原該感到痛恨,可說道不清,他心中嘆息,卻有幾分惋惜凱恩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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