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天地 第2章 狂風地帶

作者 ︰ 絕地蒼狼

天蒙蒙亮時已經有一條黑影一頭扎進村邊的小河里,身形流暢、仿佛一條大魚,努力的向上游游去……

行天展動身體逆流而上,但仿佛沒有受到阻力一樣,眨眼間游出好遠,他身邊不時的有幾條小魚跟游一段,仿佛在陪伴他似的。《》行天飛快的游著,時而與身邊的小魚嬉戲一下,由于兩年來每日都來游,所以行天對這里的一切都熟悉極了,而這里的魚兒也慢慢的接受了他,甚至可能把他當作一條溫順的大怪魚了。說起來行天是要感謝身邊這些魚兒的,是他們教會了行天如何游泳、如何消除水的阻力在其中自由穿梭。

行天突然發力向前面竄去,看著幾條小魚慌亂的使勁搖著尾巴追趕,行天賊笑了一下,心道「你們這群臭小子,服了吧,想想剛開始的時候,你們在我前面搖頭擺尾的,讓我吃魚屁,現在不行了吧,哈哈!」

咕咚——

行天得意的一笑,一不小心灌了一口水,趕緊把嘴閉上了,「嘿嘿,做人要低調啊!」

前面是一個小瀑布,行天暗運一口氣,向河底潛去,在河底用力的一蹬,若遠遠望去,你會發現一條黑影如箭一般的沖出水面,畫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投入瀑布頂的水流中,仿佛是一條躍上龍門的鯉魚;河邊樹上的幾只鳥兒被這黑影驚的四散逃竄,撲稜稜慌亂中丟下了幾片羽毛,飄落在水中。

再次落入水中,行天用力的擺了擺身軀,一下竄出五六米,擺月兌了向下沖擊的水流,繼續向上游游去。行天心里美滋滋的,三個月前領悟了順字訣,行天試探著將之用于游水,沒想到效果如此之好,水不再產生阻力,而仿佛為行天提供了動力似的,特別是剛才那一躍,若不是水流產生一股向上的推力,他是不可能這麼輕易跌上來的,估計便是師級武者來了也不過如此而已吧。

噗——

行天排開水躍出河面,甩了甩身上、頭上的水,向前面跑去。

不遠處是一片開闊地,那里狂風大做,平地里刮起大風、越往前風越大,而且風仿佛從來沒有停止過,這里就是狂風地帶,是行天早操的終點站。行天一頭扎進大風里,站在那里哆哆嗦嗦的堅持了十來分鐘,終于將衣服里、頭發里的水都吹干了才跑出來,沒辦法,不吹干一會兒就結冰了啊。狂風地帶里沒有冰雪,用自己那少的可憐的魔法知識判斷,行天認為是這里的風元素太狂暴了,將水元素都驅逐出去了,所以自己才能這麼輕易的將身體吹干。但是為什麼這里的風元素這麼狂暴呢?想不通。行天有思考的習慣,發現奇怪的事情便不由自主的去思考其中的原由;同時呢,他也不會太鑽牛角尖,今天想不通,明天想,明天想不通,後天想!「終有一日會想通的。」行天有如是的信心,但現在行天心里頗有幾個問題是想了很長時間卻想不通的。

接下來和每天一樣,跑步回家、吃早飯、練劍。

練習狂劈式和幽刺式基本沒有什麼挑戰,只是老爹不在旁邊了而已,練習到破氣式時行天遇到了挑戰。原來在屋邊水潭里練習時,身邊的水是靜止的,經過這兩年的訓練,行天基本模清了水地性,只是在劈刺過程中注意自己運動造成的水流即可,一般情況下劍式不會受水流太大影響。可是到了河里,水流湍急,水式走向、水的各種特性變換迅捷莫測,行天用盡全力也只劈出了歪歪扭扭的幾劍,那樣子就像水中的倒影被投下一粒石子一樣。也多虧行天兩年來的游泳訓練,使他對水流地性有一些了解,所以身姿步伐基本沒有跑掉,否則他可能就被水流沖走了啊!

這時行天不由得佩服起老爹來,「老爹真是有先見之明啊,讓我一直練習游水」;歪歪扭扭的劈出一劍,又開始抱怨起老爹來,「這個臭老爹,刺樹葉用四十斤的劍,到水里卻只給我用兩斤來重的木劍……」

行天努力的練習著。這破氣式為何如此練習呢?這就是老爹的高明之處。

水,性外柔內剛,與武士使用的斗氣頗有相似之處。斗氣攻擊時銳不可當、無孔不入;防御時周密堅韌、守中帶攻。水在攻擊方面與斗氣的相差較遠,但在防御方面還是比較相似的,而且破氣式重在攻擊、破除斗氣,因此選擇水作為訓練的對象可謂恰到好處了。

行天又一劍被水流帶歪,心中不禁反復咀嚼昨天老爹講的那番話。

「你既然領悟了隨字訣,那麼你基本達到了領悟我全部武學的能力了,學會我這幾式絕世劍法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記住,我的武學就是效仿天地、效仿自然,世界萬事萬物皆法自然,自然之道是創世神的意志,是不可改變的。正因為我的劍法效法自然,因此雖然只是三招五式,但卻比那些動輒幾十招,幾百式的劍法強上百倍!」

「效法自然就要講究一個順字,就是順應事物本身的規律︰游泳時迎合水的性質,與水溶為一體,使水不再產生阻力,甚至變為你的助力;奔跑時順應風的規律,與風溶為一體,讓風不再成為阻礙,甚至乘風而行;劈柴時把握木質的紋理,順應劍在木中的感覺,破木,必會易如反掌……」

看著陷入沉思的行天,老爹滿意的頓了一會,繼續說道︰「此事說來簡單,實則想做到很難。這與魔法師領悟元素力量有些許相似之處,什麼事物到了極處,都是萬法歸一,我想魔法師到了聖者級別也是在領悟萬事萬物的規律吧!老爹我其實也只是領悟了一點火、風的規律而已,但是在大陸上已經少有敵手了……」

很少听老爹談起往事,行天從神往中清醒過來,兩眼放光的立刻追問︰「好老爹,講一個你的英雄故事吧,求求你了!」

「臭小子,什麼時候你能接下我四招,我就給你講。」一縷哀傷在老爹眼中一閃即逝,「現在好好听我講……這個順字訣重在領悟,既然說是領悟,那麼最佳的方法是自行體會感悟,因此老爹不會直接告訴你什麼,要求你在自己的訓練中、和我的對練中,領悟這萬事萬物的規律。如果十六歲之前你沒有多大進步,那麼我也只好給你一一講解我所掌握的隨字訣了;但是這樣必然落得下乘,我教你的自然比不得自己領悟的運用起來得心應手,而且這樣一來必然限制你將來的發展……」

老爹望著遠處的山巒,嘆息一聲說到︰「我當年就是自己領悟但少了,大部分是父親傳授給我的,所以我近八年來功夫幾乎停滯不前,否則我現在可能已經突破達到二階劍聖的水平了。所以你可不要讓老爹我失望啊!」

想到這里,行天心中涌起一股豪氣,是啊,我怎麼能讓老爹失望呢,更不能讓父親失望啊,我要成為一個萬人敬仰的大英雄,成為龍家第八十二位劍聖!

嗚——嗚——,水中傳出沉悶的聲音,一條黑影在水中閃轉騰挪,時而被水流沖的一個趔趄,但馬上又倔強的站直……

「臭小子,就憑你這速度,每天還卡著點兒到家,嘿嘿……」

看著老爹一臉陰笑,行天感覺脖子後面直冒冷風,「啊呀,一時興奮又露餡了,做人要低調,做人要低調,怎麼就是記不住哇,苦啊!」今天一早,老爹說要交自己隨風身法,而且說最佳練習地就是行天每天早操的終點站︰狂風地帶。于是兩人一個游泳、一個在岸上奔馳,行天看著老爹在岸邊仿佛閑庭信步似的前行,便暗暗較上了勁,比平時游的還要買力。當到達小瀑布自己一躍而上時,看到老爹眼中的贊賞之色,就游得更賣力了,兩人很快便到了狂風地帶邊緣。

老爹老鷹捉小雞般的看著行天,嘿嘿笑道︰「刀不磨不利,看來老爹要好好的鞭策你啊!從明天開始,每天早起半小時,游到這里後在風中訓練一小時,然後回家,還是必須要九點前到家啊。」看著行天如瀉了氣的皮球一般的樣子,心中暗暗好笑,「不給你繃緊弓弦你就慢慢的懈怠了!來,現在我開始教你我的獨門身法——隨風。」

說著,老爹從背上取下包袱抖開,原來里面是一條黝黑碟鏈,大概有二十幾米長。老爹從河邊提來一塊的石頭,將鐵鏈的一端緊緊地捆在大石上,然後提起大石向狂風地帶走去,進了風帶約十幾米,老爹單手運掌向前方的地面擊去,一道紅光閃過,地面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黝黑的深坑。行天驚訝的張大嘴巴,這是什麼力量啊,這份舉重若輕的功力已經超出了現在行天的認識。老爹將捆著鐵鏈的大石扔進坑中、埋妥,然後拿起鐵鏈的另一端,轉身對行天說︰「這隨風身法你就在這里修煉,這也是你的運氣,當年老子我修煉這個身法可沒有這麼好吊件!呸——呸——」老爹氣急敗壞的吐掉被風吹進嘴里的沙土。

看著遠處的狂風,天空中隨風飄舞的石塊、木塊,有的甚至有剛才老爹埋的石塊大了,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行天心里想到︰「這也算福氣啊,能在這里活下去再說吧。」

「你要在這里練習步法,基本步法包括站、走、跑、躍、轉、翻,這站有分為馬步、弓步、箭步、釘步……」邊說老爹邊演示著。

「記住隨風二字,你要在這風中體悟,將這些步法靈活運用,人是活的、招是死的,所以為了不影響你自己靛悟,我只會交你最基礎的步法,若你在練習中有似懂非懂靛悟,可以來找我探討。」

頓了一下後,老爹繼續說道︰「第一步你要做到可以在這里自由的行動,不受大風的影響,輕松躲避四處橫飛的石塊,」說著老爹迅猛的抓住從身邊飛過的兩個石塊,「當然,這樣子也可以。第二步你要一點點地向風帶中心前進,接受更大的風的考驗。這條鐵鏈是保證你安全的,每次練習前你就將他束在腰間。來現在就開始,在你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前,我會天天在旁邊看著你,不用怕。」老爹慈愛的模模行天的頭,然後邊為他系鐵鏈邊說︰「好好體悟風地性,這隨風身法有五個層次,分別為避風、追風、順風、化風、御風。老爹我修煉隨風身法近四十年也剛剛化風的境界,這御風的境界是一種傳說中的境界,是先輩們按著理論想象出來的,從來沒有人達到過,……臭小子好好練,如果你能達到順風的境界應該就有希望接下我四招了,哈哈!」

行天眼楮一亮,便要沖進風帶修煉,老爹哈哈一笑撤住他說道︰「別著急,我還沒說完呢。顧名思義,這避風就是躲避風的攻擊,這樣就可以提高你在戰斗中的防御能力;追風就是你的身法、速度靈活如風,幾乎可以餃住風尾了;這順風就是可以感悟風地質,將風化阻力為動力,使身法真正達到風的速度和靈動;化風就是與風融為一體,你就是風、風就是你,使得敵人幾乎無法用氣感鎖定你,你的防御將沒有破綻,你的進攻將無跡可循,達到這個境界基本就可以躋身劍聖的行列了;御風究竟怎樣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祖輩說,達到御風境界就可以駕馭身邊的風,在戰斗時可以使身邊的風隨著自己的意志活動,類似于一個相對的自我空間,應該叫什麼呢,對,風的領域!領域,那是神的技能啊,真令人向往……」

看著和自己一樣陷入神往的行天,老爹慈愛的笑了笑,拍拍他道︰「別發呆了,開始吧!」

行天艱難的在風帶中行走,狂風吹得他快要飛起來了,大大小小的石塊在身邊呼嘯而過,隨時準備招呼他。他眯著眼楮觀察著呼嘯的石塊,身體著,準備隨時應付危機。忽然,一股疾風從身體左側吹來,行天本能的身體一扭一轉,那股疾風從他的後背擦身而過。行天愣住了,「我是怎麼躲過的……剛才的動作好像是我游泳的姿態啊,為什麼這樣啊……」啪——,一陣劇痛從右臂上傳來,把行天從沉思中喚醒,原來是一個石塊擊中了他,這是又一塊更大的石頭向行天胸前襲來,行天立刻扭轉身形,但是石塊如此迅猛,眼看著是躲不過去了,突然一道紅光閃過,石塊迅速變成飛灰隨風消散。「臭小子,這個時候還走神,精力集中!剛才那一扭還可以啊,有點像村里王家的阿花,哈哈。」

行天一陣惡寒,阿花是王叔家養的一只小貓,極其扭捏。

行天扭頭看去,原來是老爹出手打散了石塊,「呵呵,這下我可以放心大膽的試驗了,看看我的游泳身法是否可以用在這里。」作者絕地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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