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系列小說 第十四章

作者 ︰ 李公子

以下是︰為你提供的《終極系列小說》小說(終極系列小說第十四章)正文,敬請欣賞!chapter14

斂了斂眉,鶴雲閑沒有說話。(

伸手不打笑臉人,無視她就是了。

而且請客的又不是自己.

斷腸人攤子前,六人拉著凳子,坐了下來。

亞瑟很貼心的坐在了鶴雲閑和張芷歆中間,小雨在鶴雲閑左側,而張芷歆的右側是汪大東以及雷克斯。

「雷克斯,這家攤子新開的,超酷!不管你點什麼,老板都變得出來

汪大東笑意盈盈的看著雷克斯,獻寶一般的介紹著斷腸人攤子。

「我也才一個暑假不在而已,學校附近就多了一個這麼酷的攤子?」

雷克斯推推眼鏡,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斷腸人。

鶴雲閑扶扶耳邊的鉛筆,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

這斷腸人,真實跟電視劇里一模一樣.

一身粉紅少女系簡宜和服,頭上還扎著粉色的蝴蝶結.

斷腸人黑森森的眼微微一眯,來來回回打量了雷克斯鶴雲閑以及張芷歆三人好一陣子,故弄玄虛的甩甩頭。

「今天的三位新客人,來頭都不小啊.」

小雨清冷的黑眸里閃過一絲精光,盯著鶴雲閑。

「斷腸人,好像認識你哦.」

鶴雲閑眨眨眼沒有說話。

斷腸人故作神秘,咧開嘴看著鶴雲閑。

「我跟誰都熟,尤其是跟不認識的人,更熟!」

接著,爆出一陣陰森森的笑聲,令人不由得渾身雞皮疙瘩。

「今天吃什麼?」

大東配合的作思考狀,然後一打響指︰「那就點,沙西米吧!」

「沙西米是吧?」

斷腸人掃視了一群人一眼,目光落到鶴雲閑身上。

「怎麼?又要認輸啊?」

大東嗤笑一聲,抿唇戲謔的看著斷腸人。

「點了,就別後悔」

說罷,縱身一躍,跳下了地面.

濺起一層水花.

鶴雲閑趕緊站了起來,看了看那紋絲不動的地板,不由得抽抽嘴角。

尼瑪,這是什麼技能.

看電視的時候,以為是蹲下去後盾走的.

可現在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啊!!!

大東摟著雷克斯的肩,站了起來。

「雷克斯,你看,夠吧!」

雷克斯眼底閃過一絲錯愕,看著那不見一絲縫隙的地板,點點頭︰「確實蠻的.」汪大東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下來,回過頭,想跟張芷歆得瑟一番,確見張芷歆雙手環抱,面色倨傲,清秀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哇!」

汪大東嚇得跳了起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她︰「你丫變身也太快了吧!」

張芷歆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鶴雲閑拉拉亞瑟,將他移了移位子,擋住張芷歆的身影。

亞瑟一挑眉,看向雷克斯。

「沒想到雷克斯這種乖乖牌,也會和你這種暴力分子混在一起!」

大東拍了拍雷克斯的肩,摟了過來。

「什麼話!雷克斯跟我的個性是互補唉!你懂個屁!」

「我知道,你們是好基友.」

鶴雲閑伸手搭在亞瑟肩膀上,笑語盈盈的看著二人。

亞瑟抽抽眉頭,看向雷克斯和大東。

「這樣看來,還真有幾分像.」

小雨輕笑一聲,說出了亞瑟的心聲。

張芷歆則什麼都沒說,直接掏出手機就 了一張圖.

「什麼意思啊雀鳥.?」

大東滿臉疑惑,不解的看著鶴雲閑。

雷克斯額上掉下幾條黑線,將大東放在肩上的手移開,輕咳了兩聲。

鶴雲閑勾勾唇,解釋道︰「就是好哥們兒的升級版.」

大東釋然一笑,豪氣干雲的站了起來,一拍桌子道︰「沒錯,我和雷克斯就是好基友,我們大家都是好基友!」

「咳咳咳咳.」

端著杯子喝水的鶴雲閑瞬間嗆崩了.

亞瑟憋笑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誰讓你亂誤導純情少年!

「听說,雷克斯的成績很好,好到不應該進終極一班.」

小雨適時的轉移話題。

不然等會兒大東這顆奇葩,指不定又語出驚死人.

「沒有啦,其實我也很暴力,只不過因為身體太差,所以不敢打架.」

雷克斯有些不好意的笑笑,解釋道。

鶴雲閑點點頭,這倒是真的.

這時,斷腸人從空無一人的地板上冒了出來,手上咬著一只不肯松口的鯊魚.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暴力有的時候,指的不一定是拳頭啊!」

說罷,狠狠幾拳頭朝著胳膊上的鯊魚k了過去.

亞瑟微微一笑,眼神帶幾分凌厲的掃了雷克斯一眼。「沒錯,亞里士多德說,心智的暴力,可以不流血,即取人性命

汪大東雖然反應遲鈍,但也察覺到氣氛不對,怎麼覺得,亞瑟有些針對雷克斯呢.「亞瑟,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雷克斯寫開眼了,眼中掠過幾許落寞。

「大東,你好像慢慢的,不需要我了.因為亞瑟和小雨,絕對都是文武雙全的人才.」

大東一擰眉,神色帶幾分不滿︰「你在胡說什麼!我可不能沒有你唉!」

鶴雲閑一把勾過亞瑟小雨,挑釁的看著像雷克斯。

「他們都是文武全才沒有錯!但他們都是我的好基友!」

小雨清冷的眼眸里閃過繼續錯愕與不自然,轉開了臉。

大東隨即不滿起來。

「我也是你們的好基友啊!大家都是好基友嘛!」

鶴雲閑抽抽眉頭.

瞪了一眼憋笑的雷克斯,決定不再繼續好基友這個話題.

「那不重要!」

斷腸人從紗簾後走出來,手中端著幾份做好的沙西米.

「重要的是,你對好基友的認識,實在是太少了!」

說罷,一彈眉毛,意味深長的看了雷克斯一眼。

「張芷歆,怎麼都不見你說話呢.」

大東推了一份沙西米給張芷歆,不解的問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

冷冷的掃了鶴雲閑一眼,張芷歆抽起筷子,目光轉會沙西米.

鶴雲閑暗暗攏眉。

「今天下午我的千百度開業,小雨,我們先撤吧,回去準備準備

小雨點點頭。

亞瑟撇眉,準備?土龍幫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還準備什麼.

站了起來,掏出包里的車鑰匙。

「我送你

點點頭,鶴雲閑對汪大東雷克斯揮了揮手,甩了句掰掰,閃身走人。

「我會帶著整個終極一班來給你捧場的!」

汪大東雙手合攏,作話筒狀,對鶴雲閑的背影喊道。

鶴雲閑轉身,準備感謝一番,卻見汪大東豎起中指,微笑著看向她。

馬賽克.

「我擦!」

翻了個白眼,鶴雲閑無奈。

汪大東這貨,有的時候真的讓人恨不得抽他幾巴掌.

張芷歆撫了撫劉海,將書包帥氣的摔在肩上,倨傲邪氣的目光掠過雷克斯,落在汪大東身上。

「汪大東,謝謝你的款待,本姑娘還有事,先告辭了!」

修長潔白的手指掃過白皙的臉頰,臉上梨渦眩目,動人心弦。

「拜~」

說罷,帥氣十足的一個轉身,黑色長在空中揚起一抹倨傲的弧度。

待汪大東目送那秀擦很消瘦修長的身影走遠,才反應過來,史上最強的高中生,終極一班老大汪大東,被這只母老虎給調戲了吧.

面色瞬間由白轉紅,隨即轉青.

鶴雲閑斜挎著書包,邁著懶散的步子走在前頭。

亞瑟和小雨並排著緊隨其後,一路無話。

回到學校,四周一片寂靜,隱約听得見老師講課的聲音。

下午全是自習課,而班導也知道自己店要開業的事情,已經點頭終極一班下午可以不用上課,汪大東也就沒什麼話說了

亞瑟來到車庫,才掏出鑰匙,就被鶴雲閑一把給搶了過去。

「少爺,我來吧!」

話說很久沒開過車,手很癢啊.

亞瑟看了鶴雲閑一眼,滿臉不信任的道︰「你行嗎?」

鶴雲閑擠擠眉頭,極為不悅︰「少爺,你知道男人最討厭什麼嗎?最討厭人家說他不行!」

現在她可是男人.

好吧,只是現在.

亞瑟伸手敲了敲鶴雲閑的腦袋,接著反手親昵的揉了揉那顆刺蝟頭。

頭探到鶴雲閑的耳邊,輕聲道︰「可你是男的嗎.」

小雨一擰眉,走到車門邊上,回頭看向兩人︰「再不走,今晚都開不了業!」

鶴雲閑趕緊開了車門,把亞瑟小雨塞進車里,然後才坐上駕駛台,啟動了車子。

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能耽擱了.

到處車子,出了學校,上了公路,鶴雲閑才開始明確的理解,名牌車子和一般車子的差距.

上次開法拉利都沒怎麼注意,只是打著方向盤就閃。

這次因為忽然特別想開車,所以方向盤到手,打擋的瞬間,就好像兩天沒喝過水的人,瞬間得到清泉的甘洌一般,一個字,爽啊!

由于今天心情不錯,又得償所願的開上了名車,所以鶴雲閑不自覺的有些飄飄然,腳下油門一轟,風風火火的就飆上了車.

亞瑟小雨坐在後面,猛的一加速,兩人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撞上前面的靠椅。

小雨本來在想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接過這車速一加,一個沒穩住,就穩穩的倒在了亞瑟的懷里.

亞瑟扶起小雨,皺眉看了看他︰「你沒事吧?」

小雨面色有些難看,瞪了亞瑟一眼,沒有理他。

看向駕駛座的鶴雲閑︰「雲閑,你超速了!」

話音才落,猛的一個急剎車,小雨整個人差點顛起來.

不過因為之前的教訓,扶著車座,所以也只是差點而已。

但是他沒事,不代表別人也一樣.

還沒等丁小雨反應過來,亞瑟就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撞得他省生疼.

「鶴雲閑,你在干嘛!」

亞瑟揉揉自己的腦袋,低聲懊惱的喝道。

抬起了頭,只見小雨帶些戲謔的面容近在咫尺,忽然就有些明白剛才小雨為什麼瞪自己了.

你想啊,如果一個不直的男人倒在一個不直的男人懷里,那一切順理成章.

但是一個直男倒在另一個直男懷里呢?

關鍵是,丁小雨這個直男,覺得自己不怎麼直,亞瑟就更不直了.

小鶴女扮男裝的事,小雨完全不知情.

好吧,盡管他們是兄弟,但感覺還是怪怪的.

然而鶴雲閑沒有閑工夫去觀察這二人的基情畫面,前面那個穿著淡綠色警衣的男人不怕死的當在前頭,現在自己該做的,是下去看看那貨情況怎麼樣.

等下了車,鶴雲閑一下就樂了。

這是啥?

這交後面的被和諧了我就不管了啊.警啊.

怪不得攔她的車.

可是.

「先生,您已經嚴重超速了,非常嚴重的違反了交通規則!」

交警雙手叉腰,一雙濃眉大眼瞪得相當的圓.

「所以呢.」

鶴雲閑倚著車門,抱著手臂,整個就一紈褲公子哥兒的形象.

「所以,請出示你的執照,我看情況給你開罰款還有扣分!」交警伸出一只手,面色傲慢,帶幾分得意和諷刺。

鶴雲閑扶了扶耳邊的鉛筆,勾起一抹邪笑。

「少爺,這位先生請您出示您的執照!」

車里的亞瑟揉揉太陽穴,順手模起駕駛座中間儲物槽里的墨鏡,戴在臉上。

小雨適時的為他打開車門,得到亞瑟一個贊許的目光。

不錯,哥們兒挺上道啊!

推開門,特有範兒的邁出一只修長筆直的腳,看著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皮鞋踏在地上,落下重重一聲響,仿佛落在交警心頭.

尼瑪!就知道保時捷里的人非富即貴,但就是想著非富即貴才打著也許能撈一筆的念頭,攔下了車.

可現在,好像踢到鐵板了.

亞瑟站了出來,扶了扶向後豎著的短,摘下自己的墨鏡。

「泰戈爾說,可能問不可能,你住在哪里?

不可能回答說,在哪無能為力者的夢境里

鶴雲閑瞬間星星眼直冒,尼瑪,這貨怎麼就這麼帥呢!

這出場,太有範兒了!

「什什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交警咽咽口水,有些被亞瑟的氣場震到。

「哎呀!你這個笨蛋,真是什麼車都敢擋啊!」

忽然,後方竄出來一個年級老一些的猥瑣大叔,拉著交警蜀黍的手就是一頓掐.

「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土龍幫那個太子爺的車!」

然後用自認為小聲的悄悄話,說著在場所有人都听得見的分貝。

王亞瑟眉頭挑了挑,面色不善。

從兜里掏出兩千塊錢來,扔在交警手里。

「告訴你!本少爺不需要借著土龍幫的名頭來給自己撐面子!記住,本少爺是ko榜第三名,亞瑟王!」

說罷華麗的一個轉身,拉開車門,坐進車里。

尼瑪,要真是想給自己長面子,就直接k他一頓,然後一分錢不給,得瑟瀟灑的離開嗎?

反正也沒人敢找你麻煩。

鶴雲閑默默的在心里鄙視了亞瑟半天,肉痛著那兩千塊錢,所以一路上都怏怏的沒有說話。

直到到了千百度,這種心情,才消失了個沒影兒。

千百度門口,搭著一個鋪滿紅地毯的高台,左右各鎮著兩個半人高的音響,入眼滿是五顏六色的彩帶,花花綠綠的氣球,門邊還放著兩大束花,中間橫著一根扎滿彩旗的帶字,一眼看過去,滿眼的繽紛喜慶。

「少爺,這是你安排的?」

雖然在自己預料之範圍內,但一切都成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高興的彎起了眼眸。

亞瑟清咳一聲,點了點頭。

「如果等到你自己來布置,你這千百度明天都開不了業.」

鶴雲閑樂的一蹦,一個熊抱跳到了鶴雲閑身上。

「哎呀少爺,我愛死你了!」

笑的眼楮都眯成了縫兒。

正好在丁小雨的角度,看到的眼角泛開的一絲淚光.

「喂喂喂,你很重唉.快下來啦!」

亞瑟話是這麼說,但還是伸手,將懷里的人樓緊,生怕她自己滑了下來。

鶴雲閑輕笑兩聲,跳了下來。

少爺,有你真好。

無論什麼事,都好像有你給我撐著.

十幾年來,你是第一個這麼全心全意護著我的人.

我好怕,對你的依賴,會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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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雲閑在亞瑟的催促下,上樓換了身衣服,下樓的時候,汪大東已經帶著終極一班的人等在了下面。

清咳一聲,鶴雲閑理了理身上有些別扭的西裝,實在不解,為什麼亞瑟要她穿成這樣.鶴雲閑已出現在樓梯口,下面終極一班眾人便是一片嘩然.

「哇~~雀鳥,你這身超正的唉!好有範兒!現在才像個保鏢嘛!」

汪大東兩眼放光,盯著樓上下來的鶴雲閑。

心中嘀咕著,是不是所有人穿了西服都那麼帥。

「得了吧自大狂,人和人之間還是很有差距的,你要是穿上這身西裝,指不定是什麼樣子呢!」

亞瑟一眼就看穿了汪大東的想法,習慣性的就出言打擊.

汪大東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的校服。

「沒關系,我史上最強的高中生汪大東,能把校服穿的玉樹臨風就ok了!自戀狂,你覺得呢?」

說罷,還朝著亞瑟閃了個媚眼,附帶一個飛吻。

亞瑟憋笑,轉開了頭。

「哇,雲閑同學,你這身真是好帥好帥唉!把我都快迷失魂了~~~」

金寶三作少女痴夢狀,雙手交握,朝著鶴雲閑有以下沒一下的拋媚眼。

班導則是等著她七寸的高跟鞋,篤篤篤篤的踩著樓梯奔了上去,拉著鶴雲閑左看看右看看。

「哎呀小鶴同學,你這身衣服,真的是.

超帥的!我真的好喜歡.」

班導跺跺腳,恨不得一個熊撲撲上去.

當然,鶴雲閑一直都知道這位班導是個危險人物,危險指數過高,在班導撲上來之前,一個凌煙步瞬移下了樓。

「少爺,既然人都到了,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準備開業吧!」

穩穩停在亞瑟身邊,鶴雲閑揚起一抹陽光少年的無害微笑。

亞瑟點點頭,拍了拍手,招過來一個保鏢,耳語幾句,便打他出去了。

鶴雲閑有些緊張,又帶些興奮的跟著幾個保鏢走了出去。

其實她不太清楚,開業都要做些什麼.

那啥,其實上次開業,也就是開了幾瓶香檳,喝了幾杯,剪了個彩.

怎麼今兒就這麼隆重呢.

沒辦法,就當趕鴨子上架吧,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當她站在台上,看著台下那密密麻麻的人頭時,她只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的麻.身邊,司儀捏著話筒唧唧歪歪一口普通話說了些什麼,她沒怎麼注意,就是覺得,舞台上的音響震得她整個人都犯暈.

「下面,有請我們今天的主角,千百度的店主——鶴雲閑鶴老板講幾句話!」

听到自己的名字,鶴雲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什麼?」

眨眨眼,鶴雲閑有些不解的看著司儀。

「說說您現在的心情,或者您想說的話.」

司儀扶額,將話筒遞給了鶴雲閑。

鶴雲閑擠出一個微笑,將話筒接了過來。

求助的目光移向亞瑟,亞瑟扶額.

——你隨便說點什麼就行了.

——不是,你給我準備開業典禮,就不能給我準備齊全嘍?

鶴雲閑朝著亞瑟擠眉弄眼,恨不得用眉心的皺褶把那人夾扁.

王亞瑟翻了個白眼,干脆扭過頭去,不看她。

鶴雲閑這才回過頭來。

都這個地步了,硬著頭皮上吧.

「大家好,我叫鶴雲閑。是這家店的店主。

歡迎大家來參加的我的開業大典,那啥,其實我很疑惑,明明平時這條街人這麼少,今兒怎麼就搞的人山人海似的.」

鶴雲閑一頓,額上掉下幾縷黑線.

她在說什麼!

鶴雲閑強壓下想找個地縫轉進去的沖動,硬著頭皮繼續道︰

「我的意思是,今天是個還日子,趕得真湊巧,那個.謝謝,謝謝大家.」

算了,說也說過了,應該差不多了吧.

總覺得在上面站一秒,就丟一秒人.

舞台下,亞瑟彎起嘴角,一陣輕笑.

雷克斯唇角輕掀,展露出一抹意欲不明的笑意,揣在兜里的手抽了出來,率先鼓掌.

接著,汪大東也帶動終極一班,開始鼓掌.

然後,渲染整個人群,跟著鼓掌.

鶴雲閑抽抽眉頭,將話筒扔回給司儀,一個瞬移,下了台,沖到亞瑟身邊,只希望自己被人群完全淹沒。

亞瑟揉了揉鶴雲閑的腦袋,笑意蠱然的湊到她耳邊︰「怎麼樣,好玩嗎?」

鶴雲閑抬頭,怒目相視。

亞瑟依舊滿眸笑意,看著鶴雲閑如同炸毛的貓一般,死瞪著他。

四目相對,周遭的一切漸漸遠去,彼此之間,仿佛只看得見彼此.

那雙清傲儒雅的黑眸中,深邃如黑夜星空,顯而易見的溺寵險些讓鶴雲閑沉醉其中,還有那……莫名的猶如堅冰的情愫.

鶴雲閑轉開眼,一陣心驚.

再轉過頭,看了過去,卻只見那滿目的笑意。

這.

是她的錯覺麼.

「走吧,小鶴,我們去剪彩了!」

亞瑟拍了拍鶴雲閑的肩,攬著她走向門口。

一想到自己的新咖啡店就要正式開業了,鶴雲閑什麼事兒都跑到腦後了,樂顛樂顛的抄起剪刀,刷刷刷的在亞瑟面前舞了兩下子。

「怎麼樣,利吧?」

說罷,還不盡得意的朝亞瑟吹了吹口哨,盡管她沒吹響.

亞瑟白了她一眼,伸手就去搶。

鶴雲閑不知道他想干什麼,但是怕傷著他,就隨他搶了過去.

亞瑟奪過剪刀,看了眾人一眼,手一揚, 嚓一剪刀就剪斷了飄滿彩旗的彩帶。

鶴雲閑愣了愣,瞪大眼指著亞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亞瑟微微一笑,拉起鶴雲閑的手,將剪刀放回鶴雲閑的手中,一招手,帶著終極一班眾人進了店。

鶴雲閑看了看手中的剪刀,又看了看地上斷掉的彩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雷克斯走過鶴雲閑,微微一勾唇,笑意中帶些了然。

王亞瑟,看來這個保鏢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啊.

鶴雲閑眨眨眼,跟了進去。

「等等等等.」

拉住晃著香餅的亞瑟,鶴雲閑將香檳壓了下來吧。

「我說少爺,我這兒開業,您瞎攪和什麼呢?這剪彩怎麼也得我自己來吧!你就算是要剪,也得跟我一起吧?

這您一個人卡擦一聲就了了,這這這.

沒這規矩啊.」

亞瑟一揚眉,看著鶴雲閑。

「我剪都剪了,你還要我給你接上去啊?」

鶴雲閑一癟嘴,自己晃了晃香檳,朝著亞瑟一拉.

亞瑟躲閃不及,被濺了一身.

「喂!鶴雲閑!你干什麼!」

亞瑟伸手擦擦衣服上還來不及滲進去的香檳,怒目以視。

鶴雲閑放下酒瓶,微微一笑︰「少爺,樓上左拐第三間房,我那兒有衣服給您換.」

亞瑟瞪了她一眼,頗為無奈,也只得先上樓換衣服去了。

鶴雲閑舉起香檳,從玻璃杯塔頂層往下倒,金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淡淡的光茫,一杯接著一杯往下彌漫,竟有些說不出的壯觀。

鶴雲閑端起頂上的一杯,放在一邊。

然後再端起兩杯酒,遞給了小雨一杯。

「來吧給位,舉杯慶祝了!」

終極一班眾人一哄而上,一杯一杯拿走整個酒杯塔。

雷克斯捏著細細的杯腳,淡淡勾起唇角,黝黑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玩味。

「開業大吉

對鶴雲閑舉了舉杯,便仰著頭,一飲而盡。

終極一班眾人也說了些祝福話,各自干了杯。

鶴雲閑覺得有些奇怪,四處掃視了一番,卻不見大東的身影.

不解的看向雷克斯。

「雷克斯,大東去哪兒了?」

雷克斯微微一笑,聳聳肩,沒有說話。

小雨皺皺眉,四處掃視了一下。

「剛才我好像看見,他跟著張芷歆走了.」

鶴雲閑一挑眉,略有些詫異。

大東跟著張芷歆走了?

怎麼連香檳都不喝過先.

轉頭間,正見亞瑟換好衣服,從樓上走了下來。

平時一直是一身黑色西服的他,換上一件有些緊的藍色t恤,褲子仍舊是那條黑色的西服褲子.

格外的.

不倫不類.

鶴雲閑一個沒憋住,笑出了聲.

那件藍色t恤,自己穿起來是最大的,怎麼在他身上,就那麼詭異.

還有,要換也該把褲子換了吧.

這樣子叫人看了去,土龍幫少爺斯文儒雅的形象得毀完了.

終極一班眾人也不由得都跟著笑出了聲。

金寶三更是唯恐別人注意不到他,趴在桌子上,乒乒乓乓的捶著桌子.

就連雷克斯,也不由得伸手推推眼鏡,擋住嘴角那絲上揚的弧度。

一群人中,唯有丁小雨,面色有些難看.

他一眼就認出,那衣服,是鶴雲閑的.

「閉嘴!」

亞瑟額頭上爆開一個十字路口,隱忍的底喝一聲,怒視金寶三。

金寶三瞬間笑聲轉作咳嗽,連連招過大辣小辣為自己順順氣.

亞瑟走向鶴雲閑,面色有些不滿。

「喝酒也等著我吧!而且說什麼有衣服換,你的一副都小我不止一點點好不好!」

鶴雲閑有些心虛的撓撓頭,端過桌上那杯自己率先放好的酒,笑眯眯的給亞瑟陪不是。

「少爺,我一時高興,給忘了.」

亞瑟也沒有繼續為難她,私下掃了一眼。

「怎麼不見自大狂呢?」

鶴雲閑看了煞姐一眼,幽幽的搖搖頭道︰「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煞姐,你可得抓緊咯.」

說罷,便再倒上一杯酒,與亞瑟踫了踫杯。

轉過頭看向小雨,他放下手中的空杯子,搖搖頭。

「我們還是學生,還是少喝點的好

鶴雲閑白了他一眼,倒了一杯滿的,端給小雨︰「我說小雨少爺,今天你老板我開業,身為頭號職員,怎麼也得支持我不是?怎麼才喝了一杯,就開始喊停了呢?反正明天不上課,怕什麼啊!」

班導站了起來,對小雨揮了揮手。

「喝吧喝吧,今天你們不是學生,只是小鶴同學的朋友,在他的開業大典上不醉不歸!」

說罷,有兀自做回椅子上。

鶴雲閑皺皺眉,端著一杯酒走了過去。

「班導,你沒事吧?」

這個女人應該是有一身的精神,怎麼也用不完的類型啊?

怎麼今天就蔫兒了?

班導看了圍在一起的終極一班眾人一眼,目光落在雷克斯身上,皺了皺眉,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了想,還是決定找個人說說。

不然她一個人,非得憋死!

「就剛才,學校來電話說,有人打電話到學校去,說是.」

怔了怔,看了一眼雷克斯,接著小聲說道︰「說是雷克斯欠了他們的錢.」

鶴雲閑一頓,了然的點點頭。

感情是這麼回事啊?

「沒事,班導,現在的詐騙電話多著呢,雷克斯家那麼有錢,怎麼會欠人家的錢呢!班導,把您的心啊,揣會肚子里吧!雷克斯好著呢!」

說罷,拉起田欣,走向前面的人群。

田欣一怔,愣愣的由著鶴雲閑牽著自己的手,半天回不過神來.

鶴雲閑到沒怎麼注意,只是給田欣到了杯酒,與她踫了一杯,一飲而盡。

金寶三一彈眉毛,一臉賤笑走了過來。

「哇!雲閑同學很能喝嘛!今天開業大吉,我們是不是該敬他一杯呢?」

「對啊!鶴老板,今天可是你說的不醉不歸,那就來吧!」

雷克斯微微一笑,竟然接下了金寶三的話,端起一杯酒,就朝鶴雲閑走過去。

「生意興隆

舉起酒杯頓在鶴雲閑面前,雷克斯臉上依舊是那文雅無害的微笑。

「干.」

鶴雲閑舉起酒杯,朝雷克斯一踫,仰著頭,一飲而盡。

冰涼酸澀的液體流入喉嚨,像刀子一般刮著鶴雲閑的喉嚨,胸口的位置像是火燒一般,燙的厲害。

亞瑟快步上前,一把扯過鶴雲閑手上的酒杯。

「小鶴,別喝了!」

鶴雲閑趁機雙眼一閉,倒進了亞瑟懷里。

亞瑟抽抽眉.

要不要這麼假?

雷克斯也不戳破,看向亞瑟。

「既然正主醉倒了,那就由主持剪彩儀式的亞瑟王代替吧?還有,這店里唯一的員工,丁小雨也應該可以承擔這份重任.」

終極一班一陣起哄,符合著他們師爺的話,一個勁兒的倒上酒,朝亞瑟小雨端過去.亞瑟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暗瞪了雷克斯好幾眼,卻也無可奈何。

丁小雨見怎麼還有自己的事兒呢,卻被那唯一的員工幾個字說服.

待終極一班一人一杯敬的差不多了,亞瑟已經由攬著鶴雲閑站著,變成了坐著.

而裝醉的鶴雲閑,則趴在一邊的沙上,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的看著這群人。

幾桌子的飯菜,貌似都被無視了.

話說她倒是想上去吃些東西,可是現在她已經醉倒了.

約莫半小時後,鶴雲閑睡著之前,亞瑟才成功的將眾人說服,散了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人都走完了,亞瑟腳步飄忽的走了過來,俊雅斯文的面容一片緋紅。

「小鶴,人都走了,你起來吧.」

說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鶴雲閑及時翻身起來,接住了暈乎暈乎的亞瑟。

「少爺,你醉了.」

鶴雲閑將亞瑟放在沙上,掏出愛瘋五,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要不你今晚就睡在這兒?」

見亞瑟迷離的點點頭,便彎下腰,一個使勁兒,將亞瑟拉在背上,舉步艱難的背上了樓。走過小雨身邊,只見他面色緋紅,坐在凳子上把玩著酒杯,星辰碎落般的眼眸靜靜盯著杯子,眼也不轉。

「小雨,你還好吧.」

小雨沒有答話,繼續轉杯子.

鶴雲閑猜他大概也醉的七七八八了.

那終極一班多少人啊!

一人一杯的敬.

幸好自己有自知之明!

一仰頭,背著亞瑟上了樓梯.

亞瑟睜開自己迷離朦朧的眼眸,看著深陷下去的地,隱隱感覺自己在移動,便知道是鶴雲閑在背自己.

其實他雖暈眩的厲害,可是神志還是清晰的.

只是一切,都好像有些如夢似幻,那麼的不真實.

吃力的將頭伸到鶴雲閑的耳邊,模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鶴雲閑只模模糊糊听見了些字眼,卻沒搞明白他說的什麼.

「少爺,你說什麼?什麼其實你什麼?」

沒有回答,鶴雲閑也懶得再問,只當是他酒後胡話,沒怎麼在意。

到了房間,鶴雲閑將王亞瑟扔到床上,亞瑟的手卻緊緊勾住她的肩,將鶴雲閑整個人都勾了上去.

鶴雲閑一個措防不及,便直挺挺的倒在了亞瑟身上.

那唇,就那樣,毫無偏差的,磕在了王亞瑟的唇上.

鶴雲閑呆了,唇上一陣疼痛,卻又能感覺的到哪冰涼溫潤的觸感.

眼前的俊臉一片緋紅,縴長的睫毛拉聾著,不時微微掀動。

直到嘴里傳來淡淡的腥甜,鶴雲閑才猛然驚醒,生了什麼。

撐起身子翻身而坐,鶴雲閑愣愣的伸手擦了擦唇,有一處被磕出了血,剛才才會嘗到血腥.

本來還想找些熱水來給亞瑟擦擦臉的,現在卻再沒有了那念頭。

一個激靈下了床,鶴雲閑看也不敢看床上的亞瑟,快步走了出去,甩上了門。

下了樓,心情略有平復,才猛的想起來沙上坐著的小雨。

「小雨,你沒事吧?」伸手在小雨面前晃了晃,鶴雲閑低頭關切的問道。

小雨順著鶴雲閑的手,抬起頭來。

淡漠清潤的眼眸里一片迷離,猶如九天上被攪亂的星子。

「阿亞

輕喚一聲,目光卻是緊緊盯著鶴雲閑。

鶴雲閑不禁皺眉,想了想,彎下腰來,看著小雨的臉。

「阿亞是誰?」

忽然又有些好笑。

上次是他趁自己酒醉套自己話,這次卻是自己套他的話.

而且,問的是同樣的問題呢.

小雨皺皺眉,沒有開口。

鶴雲閑便也不多問,伸手扶起小雨,將他的右臂放在自己肩上,攙著上了樓。

小雨很配合的跟著鶴雲閑的步子,一點也沒讓她費力。

到了房間,鶴雲閑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尋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小雨,我知道你心里有疑惑。所以最近才老是避著我

頓了頓,鶴雲閑目光轉向窗外。

「但是小雨,若我真是你所想象的那個人,你要怎麼樣?」

床上的丁小雨迷離的雙眸掀起一絲波瀾,只是靜靜的看著鶴雲閑。

怎麼樣?.

如果他真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

自己會怎麼做?

好像從來沒有想過.

只是,作為金時空的守護者,應該是.

猛的,小雨漆黑的瞳孔一陣緊縮.

一陣懼意從心底油然而生,散自身體四周.

殺了他?!

一想到這三個字,心就像猛的停了一般,然後一陣劇烈跳動.

怎麼可能殺了他.

接著又是一怔.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抵觸這個念頭?

甚至完全不想去想.

床邊的鶴雲閑靜靜的看著窗外,一語不。

那模樣,漸漸與他們初次見面的情景融合.

那時候,他被第十多任房東趕了出來,說是嫌自己彈琴太吵.

那時候的他,無家可歸,漫無目的的四處游走。

不知不覺就到了這里,看到了門口的招聘廣告。

吸引他的,僅僅是那「包吃住」三個字。

他便一直站在那里等。

知道傍晚的時候,才看到他,踩著金色的陽光,斜挎著書包,耳上別著一根鉛筆,逆著光茫,老長得影子落在他的身上。

看到自己的瞬間,那個猶如冬日陽光一般的笑容,瞬間融掉自己心中的冰,刻下烙印.好像從那時候開始,自己便絕不可能動手傷他了.

更有甚者,他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少年.

一直不想承認.

但亞瑟與他親近,自己心中那苦澀時刻都在他醒他,他……淪陷了.

苦笑一聲,小雨沒有說話。

鶴雲閑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小雨臉上。

「小雨,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那麼抵觸你想象中那個身份,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

我從來不清楚自己是誰,所以沒有辦法替你解答.

只是我希望,我們是朋友,你不要逃避我。

而且,我鶴雲閑今生今世,也不會與你,與金時空為敵

只希望,你打消與我敵對的念頭.

因為,我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

小雨一怔,漸漸綻放出一抹笑意。

如清水滴落彩墨畫,暈開一層溫潤色彩.

「我知道了.」

點點頭,小雨帶著笑,倒在了床上。

鶴雲閑抬手看了看表,快十一點了.

「小雨,你先睡吧,我走了

小雨嗯了一聲,沒有動。

鶴雲閑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下了樓,看著來來回回收拾爛攤子的保鏢們,這才記起來,被遺忘的一群人.

「靠,明明都在,剛才還讓我背那貨上去.」

想到那石破驚天的一吻,不由得面色一陣紅。

「謝謝啊,那啥,你們收拾完了,就上樓睡吧.」

千百度的門面不大,但是樓上三層全是房間,十幾個保鏢,還是放得下的.

保鏢恭敬的點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鶴雲閑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夜色如墨,星光點點斑駁,昏暗的路燈勾勒出門口花木的輪廓,五月的天露氣微重,降下了一個城市的喧囂。

冷風習習,掠起一陣涼意。

鶴雲閑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重重的伸了個懶腰,勾起一抹淡笑。

忽然,空氣中掠過一股不可察覺的能量波動.

鶴雲閑渾身一震,一股莫名的悸動開始在身體里竄動.

這股力量,她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長久以來,一直縈繞在點龍鉛筆上的生命源力.

點龍鉛筆之所以可以創造實物,並非化物擬形,而是因為里面強大的生命原力.

可是這股力量,與生命源力又有些不同.

只是感覺,同出一源。

摘下耳根處著金色光芒的點龍筆,壓下心頭的悸動,撫了撫鉛筆,將那金色光芒按了回去。

四周一片平靜。

鶴雲閑頓了頓,看了一下即將打烊的蛋糕店,沒有去搜尋那股能量波動。

「老板,我來拿蛋糕

鶴雲閑走進蛋糕店,對老板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老板回以一笑,伸手把櫃子里最後一個蛋糕拿了出來,用袋子裝好,遞給鶴雲閑。

「孩子,就等你了。來,給你

鶴雲閑笑眯眯的接了過來,轉身樂顛樂顛的走了,臨到門口,才想起說聲謝謝。

老板點點頭,微笑送鶴雲閑出了門。

回了房間,鶴雲閑滿臉笑意散了個干淨。

今天,是她的生日。

昨晚過了十二點,才想起己的生日沒過,不想今早起來,才是星期五。

最近太多事情都渾渾噩噩的,日子都記不清了.

點了一根蠟燭插上,鶴雲閑輕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淡藍色的蠟燭焚點著盈盈的火光,照亮整個蛋糕。

乳白色的女乃油在燭光的照耀下,蒙上一層幽黃色,周邊卷起的女乃油花邊和水果折疊出重重陰影,隨著燭光閃動,一晃一晃的格外讓人覺得窩心。

鶴雲閑淡淡一笑,閉上眼,靜靜許了一個願。

希望,我的生日,不要永遠一個人過.

吹滅了蠟燭,鶴雲閑切了一塊蛋糕,細細的用勺子挑起一塊,放進嘴里。

入口即化的香甜,縈繞在舌尖,還伴隨著一股微涼的咸意。

一陣清風灌進窗口,吹干了鶴雲閑一臉的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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