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5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尋寶大會了,思晨心底很是期待。*******$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這天晚上,她一如既往地倚靠在亢廊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眼神飄渺不知看向何處,殊不知一樓大堂的一處,有個樣貌不俗的藍衣男子,已注意她多時。
男子面如冠玉,俊美不凡,與冷祈寒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不同于冷祈寒的剛毅,男子全身上下都透露著邪氣凌然,給人一種危險的氣息。
整個夜晚,他都坐在大堂靠牆邊的一個雅座飲酒,若有似無的眼神,在瞥見二樓角落里那抹倩影時,心里如遭雷擊。
何時,這沁香閣里來了這樣一個出塵月兌俗的美人?身材姣好,容貌無雙,淡漠的模樣好似一個誤入凡間的仙子,與周遭的繁華格格不入。更要緊的,是這容顏,像及了一個人
一旁的青衣男子似乎察覺到他的異樣,目光與他一同投向那個不起眼的角落。
幾杯薄酒下肚,青衣男子酒意漸濃,趁著酒興,他試探性地向藍衣男子問道︰「大哥可是對她有興趣?」
藍衣男子並未答話,依舊自顧自地飲酒,但似笑非笑的眼神卻讓青衣男子頓時明白了幾分。
難得他家公子對一個女子感興趣,青衣男子自然不會放過此等立功的大好機會,于是他一人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著樓閣拾階而上,一步步朝思晨的角落走來。
思晨依舊在那靜靜地呆著,此時的她心里只想著明天的奪寶大會,冷祈寒會不會抽空陪她參加,並沒有心思去注意步步朝她逼近的那個黑影。
直到感覺身後有幾分異樣的氣息,她才驚覺地轉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青衣男子連拉帶拽地請到樓下。
之後,便被他毫不憐香惜玉地甩到藍衣男子身旁。
思晨狼狽起身,不明所以地打量著慵懶的靠在牆壁飲酒的藍衣男子,一臉無辜地問道︰「公子如此大費周章地邀我前來,是何用意?」
藍衣男子並未答話,只是放下手中的酒杯,將視線投向她,倒是先前的青衣男子開了口︰「姑娘開個價吧
原來他把她當成沁香閣的妓女了,強壓著心中的不滿,思晨直直對上他的眼楮︰「公子如果是來尋歡作樂的,請另找他人,我不是沁香閣的姑娘說罷,便要起身離去。
青衣男子哪里肯依,徑直地擋在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讓她想走也走不得。
「我們家公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別給臉不要臉青衣男子不客氣地說道。
「我說過,我不是沁香閣的姑娘思晨依舊不卑不亢,面無懼色地盯著青衣男子。
「果然有性格身後,一直不言不語的藍衣男子開了口。
思晨不知他此話何意,但還是鼓起勇氣轉身面向他,對上那深不可測的眸子,思晨心底閃過一陣涼意。
「你到底想怎麼樣?」
藍衣男子一把勾住她的下顎,眯著雙眼打量了她許久,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我不管你是誰,今晚,我要定你了
說罷,思晨只覺一陣懸空感,人便被他扛在身上。
藍衣男子不顧眾人驚異的眼光,更不顧肩上女子的掙扎,離開了一樓的雅座。
身旁地青衣男子也大步地跟著藍衣男子而去。
二人走至亢廊旁,小跑而來的籬落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原來早在思晨被青衣男子帶到藍衣男子面前之時,一旁伺候的婢女就覺事情不妙,借著添酒之際,跑去會知正在賬房點賬籬落。籬落一听到這個消息,心里便漏了一拍,顧不得手中還有未處理完的事,匆忙趕了出去。
直到看清扛著思晨的人是何方神聖,籬落才鎮定自若地走向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呦,原來是南宮詡,我當是誰呢,你這是做什麼?」話中之意不難察覺二人早已認識多時,厭惡的口氣則表明籬落對對方並沒有過多的好感。
青衣男子被籬落不友善的態度惹得很是不悅,語氣冰冷地說了句︰「我大哥的事你最好少管
「過門是客,你們的事我自然不會管,但這姑娘的事,我是管定了,請你放下她籬落毫無畏懼地看著眼前兩個高大的男人,不客氣地說道。
「今夜這姑娘我是要定了籬落的話,南宮詡很是不以為,緊箍著思晨的手臂無半點松點之意。
四人當下就在亢廊僵持著,時間一分分地過去,籬落眼看被南宮詡肩上的思晨越來越難受,當下就有些急了。
于是她又開口說道︰「南宮詡,這姑娘真不是我們沁香閣的姑娘,您就放過她吧
「笑話,不是沁香閣的姑娘,怎能在沁香閣隨意走動青衣男子不屑一笑,這籬落,還真敢睜著眼楮說瞎話。
「信不信有你不理會青衣男子,籬落直鉤鉤地盯著南宮詡道︰「你肩上扛著的,可是我們當家寶貝得緊的女人,你若敢踫她一根毫毛,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事到如今,唯有搬出冷祈寒,他們才會有所顧忌。
冷祈寒,又是冷祈寒,南宮詡一听到這三個字,就尤為刺耳,雖然不情願,但他還是有所顧忌地放下肩上的女子。
籬落見狀,才松了一口氣,她一把接過思晨,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南宮詡看著一直在喘氣的思晨,眼楮一眯,繼而問道︰「你是冷祈寒女人?」
思晨並沒有理會他,只是一巴掌朝他揮去,用盡全力,嘴中扯出兩個字︰「無禮
南宮詡似乎做夢也沒料到思晨有此一舉,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掌。
此時的他雙眸盡露詫異,繼而是盛怒,那雙因怒意而憋紅的眼楮,似要把思晨吞噬了一般。
一旁的青衣男子也驚呆了,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只是僵直地站在原地。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家公子被女人打的的局面,還從沒有發生過,所以他反應不過來,也是意料中之事。
片刻過後,他才怒氣道︰「你敢打我大哥,不想活了這樣說著,腰間的佩劍就要拔出。
沒有料到,南宮詡竟然一把攔住了他,一改先前盛怒的模樣,放肆地大笑出聲來,「哈有趣,真有趣
就在青衣男子不解他家公子言行是何意之際,南宮詡忽然笑意一收,大手一揮,牢牢地扣住思晨的後腦,帶著幾絲危險的氣息,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南宮詡活了這麼久,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總有一天,你會為這一掌付出代價
說罷,便粗魯地推開她。
思晨被他這一推,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倒是一旁的籬落,反應迅猛地扶穩她,繼而對這南宮詡道︰「你們若是來參加尋寶大會的,我籬落無限歡迎,但你們若是來鬧事的,很抱歉,沁香閣地方小,容不下你們兩尊大佛,二位還是給我早些離開
籬落當場就下起了逐客令,這個男子,已成功地惹怒她。
「籬落姑娘,您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這南宮詡倒也不惱怒,反而優哉游哉地看著籬落,淡淡地說道。
「是又如何?對一個馬賊,我犯不著用什麼好態度籬落依舊是一副不客氣的口吻。
「是嘛,那我真是太失望了,我曾听手下人說沁香閣的老板娘待客熱情,凡是親力親為,就好奇著想來見識見識,怎麼才一年功夫,就變得這麼不近人情?」南宮詡似笑非笑地看著籬落,陰森的話語自他口中說出。
「你這話什麼意思?」籬落警惕地盯著他。
南宮詡並未回答她,只是自顧自地問道︰「一年前,我有個手下來此尋歡作樂,不過那日之後,他就失蹤了,不知老板娘可知道他的下落?」
「沁香閣的客人成千上萬,我哪會記得那麼多籬落別開眼神,矢口否認。但眼底閃過的驚慌失措卻出賣了她。
「嘖嘖嘖,好歹也陪你睡了一夜,你怎麼這麼快就把他拋之腦後了?」南宮詡搖搖頭,表現出一副無奈的模樣。但這話,卻頗有殺傷力,讓一旁的兩個女子都煞白了臉。
「南宮詡,你給我閉嘴!」南宮詡肆無忌憚的話語如一把利劍凶凶地刺進籬落心里,這一刻,籬落已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和沉著,她竭盡力氣地嘶吼著,眸中的火光似要把南宮詡活活吞噬。
南宮詡並不理會她,邪魅的眸子泛著寒光,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他輕輕附到籬落耳邊︰「可惜他失蹤了,否則他一定會告訴我,享用你的滋味
聲音不大,卻如數听進了思晨的耳朵里,尤為震撼。
說罷,南宮詡便大搖大擺地走了,走前,還饒有深意地看了思晨一眼。
看著南宮詡轉身而走的背影,籬落只覺全身似被人掏空一般,精疲力盡。
她再也顧不上身旁的思晨,跌跌撞撞地朝自個的屋子走去。
思晨有些擔心地跟著她,直到隨她進了房間內,她才有些膽怯地試探道︰「剛才他說的,可是真的?」
籬落臉色發白未發一語,但還是點頭承認。
她承認了,竟然承認了,思晨心頭一驚︰「這就是你拒絕冷祈墨的原因?那個染指你的男子是誰?」從未曾料想,謹慎如籬落,卻也有遭人算計的時候,只是這種算計,一次便足以讓一個女人萬劫不復。
「那個男子還未清醒被我一刀刺死,我以為此事無人知曉,並未料到它竟有重見天日之時微弱的口氣自籬落口里說出,頓了頓,她似乎想到什麼,狠狠握住思晨的手︰「思晨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口氣將近哀求,淚水也自她眼角滑落。
那是思晨第一次看籬落哭,卸下偽裝的她,再沒有了平日高貴冷艷,沉著冷靜,梨花帶淚的小臉映得她是那樣的可憐可悲。
「可紙是保不住火的呀,你不說,總有一天冷祈墨也會知道的思晨心里糾成一團。
「能瞞就瞞籬落很是堅定地說著。但眸中的淚水卻止不住往下掉,一滴滴落在思晨的手背上,也烙在她的心底。
不知哭了多久,身旁的女子哭累了,便緩緩睡去。
思晨守在她身邊和衣而睡,卻是一夜輾轉難眠,耳邊反復響起籬落喃喃的哭訴,她未曾料到,籬落和冷祈墨分開後,竟然有這樣一個小插曲。
那個染指籬落的男子,是一年前來沁香閣尋歡的一個顧客。男子當時一身普通商人打扮,籬落並不以為意,只當是他是普通客人招待。
那夜,男子在沁香閣包了一個雅間,而後因姑娘伺候的不好緣故而鬧起事來,未免節外生枝,籬落遣走了那姑娘,並親自陪酒謝罪。
也不知為何,平時酒量甚好的籬落那晚喝不到兩杯便覺得暈頭轉向起來,而後便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醒來之時,就發現自己赤身**地躺在那個男子身邊。
眼前的現實讓她難以置信,但卻不得不接受,足夠冷靜的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把男子殺死,並干淨利落地把尸體處理掉。
而後依舊如沒事一般生活著。
她的掩飾,成功騙過了沁香閣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沒人察覺到她的異樣,也沒有人發現什麼,日子便一天天的過去。
但她心知肚明,她已經不再是個純潔干淨的女子。而那件事就如同夢魘一般,日夜如影隨形地跟隨著她,讓她痛不欲生。
轉眼一年已過,時間當真可以淡忘一切,過往的傷她也自以為修復得很好,那件事,她也自認為處理的干淨利落,無人知曉,卻沒有料到今時今日,會被人舊事重提。也沒有料到,那個一身商人打扮的男子,會是馬賊。
第一反應,便是她被人算計了。
而一個馬賊,若沒有上頭示意,他還不至于膽大包天至此,敢對聚義堂舉足輕重的人下手。
所有籬落肯定,此事絕對早有預謀。
這世間,唯一跟聚義堂有著深仇大恨,與她有著深仇大恨的人,便是馬賊首領南宮詡。
換成在平日,南宮詡斷不能踏入漠城半步,但尋寶大會卻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管對方是何許人也,只要出得起價錢,就是尋寶大會的貴客,誰也不能阻礙他的去留,還要保障他的生命財產安全。
所以此次,南宮詡既然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來參加尋寶大會,所有誰都不奈他何。
至于他和聚義堂,和籬落有何深仇大恨,籬落並未明說,但卻惹得思晨很想一探究竟。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