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謠 第六十四章 替花喜年求情

作者 ︰ 旺仔小芒果

更新時間︰2014-01-11

自那日以後,南宮詡雖然依舊日日陪伴思晨,但也說話算話,沒有再做出什麼越矩的事情來。******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就算與她同床共枕,也只是安安分分地摟著她睡覺,沒有絲毫地動手動腳。

一開始,思晨很是不習慣與他共處一屋,但人心都是肉做的,同處一個屋檐下,南宮詡給她帶了的感動數不勝數,久而久之,倒也讓她心頭萌生幾分感動來。

那種感動,就猶如當年杜明軒給她帶來的感動一樣。

思晨雖然是個在必要時候會心狠手辣的女人,但平日里,別人對她好,她還是會銘記在心,這也是當初,她為什麼會覺得對杜明軒有所愧疚的原因。

如今面對南宮詡,她也一樣。南宮詡對她越好,她的心就越沉,越覺得無力承受,她很清楚南宮詡想在她身上得到什麼,但她不能給,因為她的一顆心都給了冷祈寒,她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

這樣的想法,一直困擾著她,讓她的心思一天比一天沉重,情緒也一天比一天消極。

直到有一天,一個不速之客前來。

那人,正是那日推她下樓,害她險些滾下樓梯的罪魁禍首,花喜年。

此刻的花喜年與她面對面站著,一身素白色的衣服,未帶任何首飾,不似平日一般穿金戴銀,雍容華貴。神情沒有了往日的銳利,多了幾分木訥。若不是知曉她的為人,光看外表,思晨怕是和其他人一樣,對她萌生出幾分憐惜來。

但想起了那日的一切,思晨沒好氣地道「你來這做什麼?」

面對思晨不友善的態度,出乎常態的,花喜年沒有伶牙俐齒,沒有惡毒的言辭,反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夫人,求求你,求你不要趕我走

花喜年的哭訴,讓思晨一陣郁悶,從她去往地牢里見冷祈寒之後,她便足不出戶,心頭也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哪有心思去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再說趕誰走,從來都不是她說了算,花喜年來求她,又有什麼用。

她有些一頭霧水地跟花喜年解釋,這次的情況她並不清楚,但花喜年死活不信,還抱著她的腿苦苦糾纏。

無奈之下,她只得扶起花喜年,讓她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個遍。

原來,在數日之前,南宮詡便先後把他之前的那些個妾侍逐個遣送出莊,還給了她們一筆為數可觀的銀兩,當做遣散費,讓她們各自出莊後,能尋覓個好去處,衣食無憂地過完下半輩子。

這些小妾大都只被南宮詡寵幸過幾次就被安置在這里,她們早就呆膩了,只是找不到借口離開。如今莊主親自開口,還給了她們一筆無數可觀的費用,有這樣的機會,她們當然樂意之至,于是領完銀兩,收拾行李,她們就各自回家去了。

有兩三個不肯走的,便被南宮詡殘忍地許配給了莊里頭的下人,下場比那些各自回家的女子都不如。

花喜年想來心高氣傲,也自認為容貌高人一等,她自以為莊主是愛她的,就算愛的不深,也多多少少會念及昔日的情分,不會把她送走。

但南宮詡的隨從到她屋里頭的那刻,她的白日夢就完全破碎了,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一切,所以,她只能謊稱生病,騙那隨從說等病好了再離開,這才成功地躲過一劫。

于是這幾日里,她想了很多辦法,也多次派人去請南宮詡前來,但南宮詡卻對她置若未聞。無奈之下她只能來找思晨,求思晨幫她一次。這兩日,她一直在思晨住的地方鬼鬼祟祟,今日,她瞧見梅影梅影守在外頭,她才混進了思晨的屋子。

忽略過許多細節不講,花喜年三言兩語道出南宮詡趕他們出莊的經過,還說日後莊里只有一個女主人。

花喜年一番話,讓思晨徹底震驚,猛然想起幾日前,她在對南宮詡開玩笑時,無意中問道為何他有那麼多妾侍,當時南宮詡只是笑笑,沒有回答,但她萬萬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句玩笑,南宮詡竟然當真了,為了她,他竟然把他一屋子妾侍都給解散。

「這這不可能思晨不可思議地搖搖頭,眼神滿是驚訝。

「夫人,這可是您要莊主這樣做的?」花喜年看著她,口氣听不出任何怨言,但心里,卻早已恨得牙癢癢。她就知道,一定是這個女人在背後搞鬼,否則莊主不會這麼對她。這個女人,真可恨。

「不是,這事與我無關思晨連忙否認,並把她拉起︰「花姑娘放心,我會替你幫南宮詡求情,讓你留下了的也許是處于愧疚,思晨答應幫她,也早已把花喜年之前對她的所作所為忘得一干二淨。

花喜年看著她,嘴角勾起得逞的暗笑,但表面上,她還是裝作楚楚可憐地道︰「謝謝夫人,年兒之前多有冒犯,還望夫人不要見怪。如果夫人能讓我留下來繼續伺候莊主,我以後定會好好報答夫人

思晨看著她一臉誠懇,倒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好心叫她回去休息,在屋里等消息便可。

花喜年走後不久,南宮詡便來到思晨房內,陪同思晨用晚膳。

兩人安安靜靜地吃著一桌子菜,南宮詡和往常一樣偶爾說幾句話,讓氣氛不那麼沉寂。平日里,思晨還會偶爾應和一句,或者也開口說上兩句話,但今天,她卻很是沉默地沒有開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莫非,她又在想冷祈寒的事情?這樣一想,南宮詡有些不悅。他如今都已經吩咐下人好吃好喝地伺候冷祈寒了,她還想怎麼樣?

放下碗筷,壓抑著怒氣,他面無表情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把蘇大夫叫來幫你看看?」

他的話讓思晨猛然回過神來,她莞爾一笑,說了句「我沒事」便又沉默起來。此時此刻,她還在琢磨花喜年那件事她該如何開口。

「既然沒事,那就吃飯吧南宮詡依舊面無表情地說完話,就不再理會她,也不再說一些緩解氣氛的話,只是自顧自吃起飯來。並不是他不想開口,而是此時他的怒氣依舊提到嗓子眼,他怕一開口,那些怒氣就會隨著話語一並爆發。到那時,他所有的耐性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思晨卻忽然放下手中的碗筷,開了口︰「南宮詡,你是不是把你之前那幫小妾都送走了?」

「誰告訴你的?」南宮詡听完一陣詫異,這件事他自認處理得很好,莊里頭上下也沒幾個人知道,思晨又是如何知曉這件事情的?

在南宮詡的逼問下,她不得已怯生生說道︰「呃下午,花喜年來過,是她告訴我的」

見南宮詡一臉陰郁,她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她也是不得已,才跑來求我的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她?你知道的,她伺候了你那麼久」

話未說完,就被南宮詡硬生生打斷︰「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南宮詡因她的大度感到憤怒,試問天下間有那個做妻子的,會願意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還大度地求著他的丈夫留下其他女子。而思晨如此大方,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心里頭,根本沒把他當成丈夫。

「我我只是覺得,你不必為了我如此,我承受不起思晨見南宮詡動怒了,連連解釋,但卻越說越亂。這話在南宮詡听來,就似在暗諷他自作多情一樣。

重重往桌上一錘,他惱怒道︰「如果是冷祈寒,你還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嗎?你還會求著他留下別的女人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憐罷了,你若真的把她趕走,她就無家可歸了思晨急忙解釋,她並沒有想過這個節骨眼上惹怒南宮詡。

「她可憐?你別忘了,那日她是怎麼對你的,我南宮詡,要不起那樣的女人南宮詡此刻眸子就要噴出火,那日花喜年是如何對思晨的,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礙著花喜年伺候他那麼久的面子上,他早就讓她收拾東西滾出莊。真想不到這個可惡的賤女人,求他不成,就厚顏無恥地跑來求思晨。

狠狠地烙下話,南宮詡起身走出欲走。

「你要去哪?」思晨追問。

「我要你找花喜年算賬,順便教訓梅影這個擅離職守的奴才南宮詡此刻已在盛怒中,他掃開思晨的手往房外走去。

思晨連忙追了出去,攔住他的去路︰「你不可以這樣做,梅影只是替我煎藥,不是擅離職守,這事與她無關,你要罰就罰我,不要牽連無辜。何況花喜年只是走投無路才會來求我,若惹得你不高興,你把她送走就是

思晨的堅持,讓南宮詡有些無奈,半響後,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不知要去哪,也未叫人懲罰梅影,應該算是答應她的話了。這樣想著,思晨松了口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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