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愛吃蘿卜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何知草三個月前還獻寶似的跟爸爸表演這首他學會的兒歌。
……現在爸爸居然變成兔子了,他頓時感到一片迷茫。
何頭上長著兔子耳朵的還有尾巴艦長大人,正以一種嚴謹學術地態度把自己頭上多出來的兩根覆蓋了純白絨毛的听覺器官彎到眼前仔細查看。
他的褲腰里鼓鼓地露出一包毛茸茸的毛團,被褲腰勒得十分難受,于是何知樹大方地解開褲帶,露出小半個臀部讓這團東西舒展開來。
然後受到了某位曾經對那個部位肆意使用過的外星仁兄的強烈直視。
何知樹坦然地抖抖尾巴,怕什麼,反正這里又沒人知道。
亨利︰「……兔人
何知樹︰「那是什麼?」
亨利︰「……一種獸化型的異能,兔人有比常人更加敏捷的速度和感知力還有洞察力。看來那種對非異能者的影響也開始在你們身上出現
何知樹漫不經心地抓了抓尾巴︰「真可惜,這能力听起來好雞肋有種純粹拿來賣萌的感覺。
而且一听就有種邪惡反派即視感有木有?
相比起研究船長身上多出來的部件和能力,其他幾個人都比較感興趣自己會不會也收到影響觸發異能。
伊萬已經興奮地在原地大跑大跳起來,他超級期待自己能有飛天遁地之內的能力。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剛剛才失去了自己獸化異能的布萊克。
他不死心地悄悄爬到眾人視線範圍外,然後咬著牙直起膝蓋,扶住牆壁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五個小時前他從本市最高的大樓跳下來也會毫發無損,而現在他連直立都需要進行難以想象的困難。
沒有那條習慣用來調節平衡的尾巴,他像是失去了一條腿一樣有些彷徨但無畏地邁出了那一步。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殘酷的。
黑豹少年剛松開扶住牆壁的手就跌倒了下來。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雙屬于他同齡少年的腳。
「你需要幫助亨利輕聲說。
「不需要
布萊克扭過頭,固執地道︰「我跟某些人不一樣,就算沒有異能也不需要人照顧
亨利沉默地盯了他一會兒︰「隨便你
回到何知樹他們身邊,剛剛獲得新能力洞悉了剛才發生的小插曲的何知樹瞥了那只還在不停摔倒的小黑豹一眼︰「放著他不管沒問題嗎?」
亨利聳了聳肩︰「讓他去吧,如果剛才我把他扶起來他才真的要殺了我呢
大概是兔人異能的影響,何知樹仰頭看了看這條小巷的結構,道︰「這條巷子采光不足,你應該長期開燈才對
亨利眨了眨眼︰「我想省電
何知樹︰「別騙我哦,我可不覺得憑你在商店街的受歡迎程度,會付不起這麼一點電費
亨利輕輕哼了一聲,閉口不答。
這個問題他當然不能回答。
——因為如果這里一直都是亮亮堂堂的,某只別扭的黑j□j科動物就不會趁黑鑽進來了嘛。
伊萬千等萬等,沒等到自己的異能出現,反而一直靜待在旁邊的奎克眼神一黯,伸出右掌——上面帶著一只鐵環。
在奎克不在的時候以伊萬為首還曾經八卦過這只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的生物帶著這個環到底有什麼象征意義。
而現在,這個其貌不揚的鐵環猛地在他手心彈跳了一下,固狀的金屬結構一瞬間化作液狀,然後再騰空結起變成一條鐵絲。
目睹全程的綠蔭號船員們︰「……」
亨利︰「我沒見過這種異能,是什麼?」
奎克榮辱不驚地重新把鐵絲變成鐵環帶在手指上︰「我能跟某種特殊的合金產生共鳴,隨意把它們扭曲成想要的樣子……三十歲前我在特警隊運用這項能力穩坐沖鋒隊第一把交椅說罷懊惱地嘖了一聲,「可惜能力消失之後我只留了這麼一點在身上做紀念
……這能力簡直酷炫!
何知樹的眼楮簡直都要發出紅光!——當然不排除是他兔化嚴重的成果。
如果有了這種能力,那家具碗筷,刀具廢捅這類生活雜物全都不需要再額外采購!一年能節省下多少生活資金!
……
能把這種能力運用的如此大眾老土恐怕也非我們這位萬事以錢為先何知樹船長莫屬了。
相較他們這邊的氣氛歡樂其樂融融,巷子以外的地方已經一團糟了。
剛才千辛萬苦一步一摔走出巷子的布萊克忽然又回來了,依然保持著一邊走一邊摔的節奏,不過這次從一步一摔變成了三步一摔。
有進步,可喜可賀。
何知樹抖了抖耳朵︰「嗨少年,怎麼不趕緊回家?」
布萊克盯著那雙在他現在看來特別礙眼的獸耳,並不怎麼友善地道︰「外面亂套了,我覺得與其在外面還不如在這里比較安全
外面的情況又豈非是一句簡單的亂套形容的了的。獸化黑豹人都變成這幅德行,其他失去了異能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何知樹模了模自己的下唇,長耳朵尾巴倒還好說,可別變成個三瓣嘴。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離開波羅星我們應該就變回原狀了
伊萬一听頓時傷心起來︰「誒,我的異能還沒出來呢?」
何知樹瞪他一眼︰「閉嘴好麼,是你個人出風頭重要還是集體的安全利益重要?」
伊萬︰「……船長你怎麼!」這不像是他摳門小氣斤斤計較的船長嘴里說出的話啊!
何知樹︰「……別忘了我現在感知力滿級,你心里想什麼我全都能猜到。不想繼續作死扣工資的話就給我把嘴閉上把臉藏起來
伊萬︰「……」
不過現在他們要想走,也很困難。
何知樹道︰「出了這種事空中戒備一定很森嚴,滿天都是海盜艦綠蔭號要想出去應該很麻煩
不要說海盜了,他們船上可是有真通緝犯的啊……
真通緝犯同志表示自己很無辜。
這種時候身為船長就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了,何知樹抖了抖耳朵,因為耳根被埋在頭發里被撓得非常養,因此他已經開始適應起這種動不動就抖耳朵的動作,說︰「綠蔭號有自主隱蔽功能,現在光天化日的比較麻煩……等晚上趁著夜色我們偷渡出去
沒有人異議。
外面兵荒馬亂,亨利帶著他們一行人穿過小巷,淌過因為沒有雪人體溫冰鎮而流淌了一地的冰激凌路面,走進街對面的一家旅館里。
跟外面紛亂繁雜的場面不同,這家小小的旅店倒是顯得特別靜謐安詳。
旅館的老板是個面容清秀的中年男人,氣質也相當符合這里嫻雅的環境。、
見到亨利帶著一群陌生人走進來,旅店老板彎起眼楮熟絡地笑道︰「亨利,這些是你的朋友?」
亨利點了點頭,介紹道︰「這是卡倫,我的朋友。這些是我的……客人
這位旅店老板像是知道亨利平時都做些什麼,因此對他們身份也猜到j□j分。卡倫笑眯眯地道︰「你們是來找住的地方吧,我們樓上有三間房……只剩下三間可以住人的原因是昨天有幾個火人在這里打架,我還沒來得及翻新就已經……你們懂得
他們當然懂啦。
何知樹點了點頭,長耳朵隨著動作一晃一晃,他也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抱著何知草徑直走上樓去︰「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先把你洗干淨了
何知草驚恐地大叫︰「不要!這種時候爸爸你難道不應該跟叔叔們一起養精蓄銳準備晚上……」
何知樹不動聲色地按住了他的嘴,回頭朝著正把視線投向這里的卡拉笑了笑︰「我們進房了
把百分之一千不配合的何知草按在洗澡水里狠狠地搓了一遍,不僅何知樹累的氣喘吁吁,連何知草都精力耗盡到沾著枕頭就呼呼大睡起來。
凝視著自家小草無邪純真的睡顏。何知樹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娃果真遺傳到了百分百阿薩斯的基因。
瞧這眼楮鼻子嘴巴……這是沒長開,再長大一點,估計連他自己都會開始起疑心了吧。
就心里藏著那些不為人知的小九九這一點,這父子倆又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給何小草掖好被子,何知樹放下一身重擔解開衣領準備洗澡睡覺。
剛進浴室的門,冷不丁從背後伸出一只指月復粗糙的大手,捂住他的口鼻同時何知樹猛然感到身後敏感的新器官被人用一種十分惡劣的動作捏在了手里。
何知樹︰「……唔!」
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是新長出來的那一對。何知樹立刻像是被人捏住了軟肋一般軟了腰桿,整個人不禁輕輕發顫起來。
——都說兔子一年四季都是發情期。
……這獸性來的未免也太快了點!
最終理性還是戰勝了欲|望,何知樹一個後頂把對方壓倒在牆面上,掙月兌開那只手掌的禁錮,回頭厲聲道︰「阿薩斯你發什麼瘋!小草在外面!」
色|欲|燻|心的黑發外星人毫不介意地將那截柔軟的耳朵撥下貼在唇瓣上輕輕撫|弄︰「沒關系,他睡著了
耳朵被模得非常舒服,何知樹忍不住輕輕哼哼起來。就听到阿薩斯壞笑著說︰「而且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不試一試不是很可惜嗎?」
機會?什麼機會?
何知樹被模得意識有些飄忽,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阿薩斯話里的邪惡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是想玩這個才把阿樹寫成兔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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