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鐘滴答滴答的,房間里安靜極了,magic的三個少年圍著茶幾坐在沙發上。
宋憐憐站在他們面前,鮮血蜿蜒似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滴下,看得墨嘉有些驚心︰「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宋憐憐只是說︰「我已經叫醫務室的人過來,隨便包扎一下就好了她的臉色如雪雕冰琢般冷洌。
稍後,被叫來的醫務人員對宋憐憐進行簡單的包扎,最後跟她說︰「你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這個傷口有點大,可能需要縫針
宋憐憐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們,可以出去了
醫務人員相互對視了一眼,就默默的離開了,如今休息室里面就只剩下宋憐憐和magic的三個少年。
宋憐憐站到莫炘的面前︰「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什麼怎麼回事?連你也不相信我嗎?」莫炘重重一拳捶在桌上,一下子就怒了。
休息室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很緊張。
宋憐憐撫了撫額角,傷口又開始肆虐般的疼︰「我只是問你情況,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莫炘站起來質問她︰「你是不是跟他們一樣也不相信我?」
宋憐憐皺著眉︰「不要鬧
莫炘的怒氣就好像氣球在不斷膨脹︰「你要是不相信我,就不要拉我進來,讓我好好揍他們一頓!」
宋憐憐閉了閉眼,似乎在默默的忍耐些什麼,這時手機的鈴聲響起來,她拿出來一看,上面已經有十幾次閻辰逸的未接來電,而這一通也依舊是他打過來的。宋憐憐想起跟他的約定,無聲嘆了口氣,她沒有接電話,只是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上面如是寫著︰magic現在出了點事情,我現在在century。
不知道閻辰逸在接到這一一條冰冷的短信時做何感想,宋憐憐關掉手機,走到落地窗前,點起一只煙,長長吐出一口煙霧。
房間里突然陷入了一種死靜。
過了好一會,宋憐憐才說︰「你們剛剛出道就紅了,自然有很多人妒忌。出現了事情,學不會隱忍的話,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大明星!」
「不是我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忍?」莫炘咄咄反問著。
宋憐憐掐滅了煙,轉身一把拽住莫炘的衣領︰「想反擊你拿出有效的措施來啊!你以為你握緊了拳頭,把所有人都揍一遍你就贏了嗎?你以為那樣別人就會還你清白嗎?你太幼稚了!」
空氣都好像被她憤怒的情緒帶動出了漣漪,莫炘覺得堵得喉嚨發緊,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宋憐憐的身體微顫得泄露了她內心的激動,但同時,她仿佛又在克制著什麼,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宋憐憐唇角一撇︰「我告訴你莫炘,這就是一個娛樂大眾的社會,當別人知道你出了事情,沒有人會關心你在說什麼,也沒有人會關心真相,他們感興趣的只是茶余飯後的一個談資,只要越熱鬧他們就越高興,你出去打人只會將你陷于更不利的地位!」
莫炘張了張嘴,最後咬了咬牙,一個字都沒有再說了。過了好久,他的聲音微弱的幾乎不可以听見︰「那……我該怎麼辦?」
宋憐憐送開手,拍了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她問︰「這個事情,你們究竟知道多少?真實度有多少?」
莫炘雙手握在了一起︰「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今天被娛記問起來才知道的
宋憐憐說︰「那個視頻我在電視上看過,圖像昏黃,看得不是特別清楚,可是的確也很像你
莫炘重重一拳捶在桌上,怒吼著︰「真不是我!」
宋憐憐沒有再說話,她的確也不相信這個事情會是莫炘做的,可是……
安昊然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接下來?
宋憐憐的心中的思量如電光火石般一閃,現在的magic就好像沉浸在陰影之中,如今能將他們解救出來的只有一個人!宋憐憐緊緊的握住了雙手。
「公司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全面停止我們的活動?」墨嘉的聲音很小,卻清晰得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magic一直不順,從還未出道就有人阻止,這次出現了這個丑聞,怕是落井下石的人更不在少數。
莫炘胸口微微發窒。
「……對不起
一向高傲的他竟然也會說這三個字。
墨嘉急忙揮著雙手表示︰「沒事的,我只是隨便說說
可莫炘低頭,沒有說話,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纏雜其間。
安昊然也寬慰他︰「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們可是一個整體,出現了問題,當然要一起扛
在他們心里,朋友間的羈絆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吧……
宋憐憐的心閃過一道波紋,就好像幽靜的湖面被微風吹起了一縷漣漪,她彎了彎嘴角︰「吃一塹長一智就還是好孩子說著便伸手揉了揉莫炘的頭發。
莫炘起初有些怔怔的,隨後又回復本xing的把宋憐憐的手拍開,不爽的說︰「我已經成年了好嗎?」
「好好好,我的少爺宋憐憐站起來,又笑了笑︰「接下來的事情,我先去處理,沒有我的通知,你們最近最好不要亂走
magic的三個少年相互看了一眼,墨嘉問︰「真的還有辦法嗎?」
宋憐憐笑著︰「我可是你們的經紀人!」
其實宋憐憐心里有底,這個事情最後一定得去找那個人啊!她暫時離開了magic的休息室,乘坐電梯直到董事長辦公的那一層。宋憐憐雙手緊緊握成拳,如今彼此的身份,站在這一門之隔的距離前,讓她恍惚而又憤怒。
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
她敲響了大門。
過了一會,開門的竟然是荊雲溪。
「唷,稀客她一句冷嘲熱諷。
「閻皓在不在?」宋憐憐的聲音清寒至極。
荊雲溪冷哼了一聲︰「這里可是century,宋憐憐你要稱他做‘閻總’
宋憐憐卻置若罔聞,徑直推開她,走進去,整個房間透著典雅的白,落地窗前有一張雕著復古花紋的西式書桌,上面擺著一束卡薩布蘭卡,閻皓坐在桌後的轉椅上,此刻正背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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