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前夫,溫綿入骨 055 南妄想南行的人會陪你一路向北

作者 ︰ 倉央驕月

陸清離有些難受,她輕輕把頭靠在陸景豪的肩膀上,不知所措的表情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愨鵡曉她別扭卻又委屈地對著陸景豪說道︰「爸爸,我不能包容,我不能忍受他再去找別的女人,就算是席慕堯……爸爸,我的心好亂,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過一段時間如果我能適應,能再次接受他,我會考慮和他重新在一起。但是不是現在,爸爸……」

陸清離說話的聲音很輕,只有陸景豪听得清楚,他現在極為心疼自己這個女兒,但是也無可奈何,現在情勢不能再推遲下去了。陸景豪嘆了一口氣,用力模了模清離的頭發,語重心長地開導她道︰「清離,不是爸爸逼你。實在是外面的輿。論壓力大,爸爸沒有能力封住那些造謠人的口。其實復婚這件事情,是今天慕堯自己來跟爸爸提起的。慕堯這麼做,也是為了引導媒體的關注方向,正好可以向外界澄清你們的關系。這樣無論是對你,對這個家,都是利大于弊啊。」

陸清離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何嘗不明白,現在輿。論把自己拋到風頭浪尖,針鋒相對,無疑對陸景豪和他背後團隊的形象造成了損傷,現在外界都在猜測席歐和陸市長的關系,前景撲朔迷離令人費解。而自己和席慕堯復婚之後,首先可以消除絕大部分的媒體對陸家的偏見,其次也再一次向大眾表明了席歐和陸家的關系,鞏固了兩方的既得利益和地位。

這樣的結局陸景豪一定滿意。而席慕堯既鞏固了利益又重新得到了自己,簡直是一舉兩得。

陸清離轉過頭,正對上席慕堯深邃的眼眸,里面深若幽潭猶如黑洞一般,陸清離看了一眼,心里雖然恨他和林葉嫣勾搭,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紅著眼楮,轉過頭對陸景豪怯怯地說了一聲︰「爸爸,我明白了。」

陸景豪心中欣喜,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她道︰「去吧,慕堯在那里等你呢。」

陸清離低著頭,她不情願地走了幾步,然後就听到一陣腳步聲。她的眼前出現一雙 亮的皮鞋,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然後面前的人蹲了下來,輕輕牽起陸清離自己的手。陸清離閉上了眼楮,感到一枚戒指被他熟門熟路地推上了無名指。

陸清離的眼角忽然滑下來一顆淚水。

清歡看見姐姐答應,頓時喜上眉梢,她激動地走到陸清離身邊捉住她的手搖了搖。

「姐姐,恭喜你啦!」話音未落,卻看到陸清離臉上的淚痕,清歡有些發愣。這時陸清離發現清歡在看自己,連忙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看了一眼清歡,心里縱然有多苦悶,也不能對清歡表現出來。

陸景豪見大事已成定局,便也不再多說︰「好了好了,既然清離已經答應了,那我們還是一家人。來來來,都坐下來吃飯吧。」眾人依次入座,開始享用這頓索然無味的晚餐。

吃完飯之後,陸景豪詢問席慕堯︰「慕堯啊,這個月席歐和我們辦公廳有一個合同要開工了,你這次可要好好把握住機遇,如果順利的話以後那一塊的項目我都會安排指派給你的。」

席慕堯不露聲色地說︰「那先謝謝爸爸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我們布置的策略和計劃幾乎萬無一失。」

陸景豪點點頭,他讓僕人收拾餐具碗筷,自己和其他人都還坐在原位。陸景豪不動,其他人斷沒有提前離開的道理。他習慣性地想從口袋里掏香煙,但是一想到自己這個月正在戒煙,不由得只能模出一盒子戒煙糖,倒了一粒在自己手上吞了。過了片刻他轉過頭問陸清離身邊的席慕堯︰「你能確保這樣做,可以平息輿。論和媒體的猜疑嗎?」

席慕堯當然明白他指的是哪個,他微微點頭,直視陸景豪的目光回答道︰「至少能讓媒體知道,您和我仍然是可靠的翁婿關系,我和清離之間仍然有真摯的愛情。無論如何,我不會再讓清離受到一絲傷害。」他說著便一把抓住陸清離的手。而陸清離則是瞪大了眼楮看了一眼席慕堯,然後看著陸景豪,終于什麼話也沒說,也沒有掙月兌席慕堯的手掌。

陸景豪滿意地露出了笑容,雖然這笑容在陸清離看來十分刺眼︰「很好。我覺得婚事不宜推遲,我們就在這個月把婚禮辦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老張給禮金的樣子了!他可是我們辦公室出了名的摳門!哈哈哈哈!」

一旁的管家喜滋滋地走過來說道︰「老爺,我看過了,下個周周末就是黃道吉日,適宜婚配。」

「哈哈你個老小子,比我都著急啊?」陸景豪拍拍管家的肩膀,爽朗的笑聲不斷。

而清歡看著陸清離和席慕堯握在一起的手,打心眼兒里覺得高興。她認定了剛才陸清離的那行眼淚一定是被席慕堯感動了之後流出來的。

席慕堯看著陸景豪露出笑容,他的心里也十分喜悅,他甚至松了一口氣,她終于又回到了自己身邊。陸清離被席慕堯抓著手,心里不舒服但仍然淡淡地笑著。

陸景豪一看牆邊的石英種,不由得有些遺憾,他開口就要送客︰「慕堯啊,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今天你先回去,明後天你過來和我商量一下婚禮的安排吧。」席慕堯點點頭同意︰「爸爸您說的是,我正有此想法。可是今天在我回去之前,請您允許我再做一件事情。」

陸景豪興致未退,他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呢?」

席慕堯開門見山地說︰「我想見見寶寶,請爸爸允許我見一下我和清離的孩子。」

陸清離猛的抬頭看著席慕堯,眼神十分復雜。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清歡看了看陸景豪,又看了看陸清離,這樣的冷場令她費解而不知所措。她忍不住低聲念了一句「爸爸……」。

陸景豪別有內涵地看了看清離,又轉過眼楮盯著席慕堯,而席慕堯則一臉坦然地和他對視。

既然陸清離已經答應了和席慕堯復婚,那自己下的軟禁的命令當然也作不得數了。而且作為父親想見見素未謀面的兒子,這是人父的天性。于是陸景豪隨意地點了點頭,開口批準道︰「這就不用跟爸爸提起了,以後你來也可以自己過去看孩子。」說著他轉頭吩咐道︰「管家,你去張媽那里把寶寶給抱過來。」

席慕堯趕緊站起身對陸景豪說︰「不用麻煩老伯了,我自己過去找她就得。」說著,他轉頭問陸清離︰「我不知道張媽在哪個房間,清離,你願意帶我去嗎?」

他用力握緊陸清離的手,捏了一下,清離眨了眨眼,立刻就明白了。席慕堯是想讓她和自己一起去看看寶寶。她低下頭去,又低聲答應了。

陸景豪也不以為意,他揮了揮手讓清離和席慕堯二人離開。此刻餐桌前只剩陸景豪和清歡兩個人。這時清歡調皮地笑著走過來牽起陸景豪的手笑道︰「嘿嘿,爸爸,你這招叫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吧?我早就猜到啦!」陸景豪笑著彈了彈她小巧的鼻尖,吹胡子瞪眼佯怒道︰「就你鬼靈精!哼,爸爸都快為你們操碎了心了,既當爹又當媽的,一個比一個招人煩!還不快過來給爸爸捶捶後背?呵呵……順便你跟爸爸說說你突然回來的原因?簡陽那小子哪兒去了?」清歡得意一笑,把陸景豪後背輕輕往前一推,笑呵呵地說︰「那當然沒問題,我倆太膩歪了我就跟他分開一小會兒。爸爸,我們去客廳看電視,我一個字一個字給您說 !」

席慕堯拉著陸清離拐過樓梯,兩個人的腳步聲被兔毛地毯掩蓋的幾乎悄無聲息,一路走過來幾乎什麼聲音都沒有,在這樣靜謐的空間里有什麼東西被慢慢地放大了,這樣的壓力讓陸清離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想起席慕堯之前現在樓梯口談起林葉嫣時候,那個捉模不定的眼神,陸清離漸漸覺得身體開始冰冷。她沒有反抗,也沒有順水推舟,她沒有別的選擇,因為她不能再給爸爸和文樹帶來麻煩了……

她明白席慕堯之前的惺惺作態深情款款,不過是逢場作戲。作為席歐總裁,他需要父親的幫助和合作,他和自己的婚姻不過是為官商搭檔做了一個保證。更何況自己和他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不管怎麼樣,自己必須要和席慕堯一起,推翻媒體的質疑和猜測,不能讓爸爸主持市政工作的時候出現麻煩。人言可畏,他們的這場婚禮勢在必行。

「是這里嗎?」席慕堯忽然停下腳步,他迎接住陸清離因為慣性向前傾的身體,兩人的氣息一接近,陸清離心里頓時有些怪異的感覺。她趕緊穩住自己的身形,然後看了看門的位置,便點了點頭,說道︰「拐角最里倒數第二間,就是這里。」

席慕堯點點頭,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敲了敲門。不過片刻門背後就傳來門鏈的聲音。一個老媽媽打開門走了出來,看到席慕堯和陸清離後不由得驚喜地叫出聲︰「二小姐,席先生!」

來人正是張媽。席慕堯點點頭,帶著陸清離慢慢走進房間,張媽轉身讓開一條路,兩人可以看到遮光窗簾旁邊有一輛豪華的嬰兒車,這輛車比自己在太湖用的那輛要大的多,里面的玩具擺設也很豐富。靠牆放著一張精致漂亮的嬰兒床,光滑的欄桿很好地把寶寶圈在了里面,讓他避免從床邊摔下來。粉紅色的床罩干淨溫暖,上面蓋著一層綿軟的鴨絨小被子,被子里窩著一個軟軟的小寶貝。

陸清離第一個看到寶寶,感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似的,就要走過去把他抱起來好好看看,然而走近些就看到小寶寶在酣睡。為了不吵醒寶寶,他們只能慢慢地走過去,想看看小孩子的模樣再走。

「到底是母子,連睡覺的姿勢都那麼相像。」席慕堯低聲對陸清離說,陸清離冷冷地再不理他。

張媽在兩人身後笑了笑,低聲說︰「寶寶剛剛睡了很久了,估計等一會兒就要醒了。」陸清離點點頭,席慕堯又低聲叮囑了一些育兒的注意事項。正說著話,忽然感覺寶寶動了一動,皺起來的眼皮不情願地慢慢睜開,然後看到了席慕堯和陸清離。

寶寶本來就是被陸清離親自帶著養過一段時間,自然對她沒有絲毫陌生感。倒是席慕堯這邊就讓人覺得稀奇了。寶寶之前並沒有見過他,對于他本應該覺得陌生並且會有些害怕而決定遠離他,然而事實上,當寶寶從嬰兒床的小被窩里慢慢醒過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席慕堯。他看著席慕堯,眼楮一眨不眨盯著席慕堯看。而席慕堯則是一如往常一般不動聲色地看著小寶寶,只是眼神變軟了。那小寶寶看著席慕堯,竟也不覺得害怕,只是從柔軟的被窩里轉過頭,看著席慕堯俊美的側臉,如黑曜石一般的眼楮瞳仁。他們互相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寶寶作出了一個將哭未哭的表情,眼看就快要哭出來。這時候席慕堯趕緊朝寶寶笑了笑,頓時如融雪春風,寶寶看著他也忘了哭泣,看到一個這麼英俊帥氣的青年人對自己露出微微一笑,寶寶頓時心花怒放,他突然朝席慕堯咧開嘴,嬌憨地笑著,咿咿呀呀特別可愛。

席慕堯讓張媽先去忙別的事情,然後自己開心地走上前,打算做一些搞怪的動作來逗逗小嬰兒,他先是扮了一個豬八戒的臉型,然後又做了一個猴子火眼金楮地探頭探腦的模樣,小寶寶看著帥氣叔叔的臉都變得這麼搞怪可愛,他頓時呢喃著咿咿呀呀笑出聲來。席慕堯趁機沖過去一把將寶寶抱起來,他把寶寶舉的很高,然後讓他換換地躺到了自己的懷抱里。陸清離在一旁看著席慕堯這麼都弄孩子,連忙有些著急地想把孩子搶抱過來,然而席慕堯舉高高的小寶寶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咯咯地笑著伸出白女敕女敕藕段一般的手臂去觸踫席慕堯卡在寶寶腰間的手掌。席慕堯如同捧著一個珍寶似的把他虔誠而謹慎地抱在懷里,姿勢有些奇特,讓人忍俊不禁,一旁張媽已經是露出了一臉的笑意。一旁的陸清離終于崩不住要發作了,她用力拍了一下席慕堯的手臂,低聲地嫌棄道︰「放手,孩子不是你那樣抱著的。」你以為是保暖瓶嗎?隨便可以搬來搬去的。一旁的張媽也笑著提醒道︰「寶寶不能這樣抱著,一直這個姿勢的話寶寶會受不了哭出來的。」

陸清離幾乎要對席慕堯忐忑的神情翻白眼了,她終于良心發現,從席慕堯手里接過寶寶,她小心細致卻又很熟練的方式把寶寶抱在懷里,軟綿綿的。寶寶也很喜歡這樣的環抱方式所以對陸清離的懷抱甚是向往和喜愛。席慕堯看著陸清離抱著兒子滿院子走來走去,心里忽然升起的巨大滿足感和幸福版。無論如何,即便相隔千山萬水,即便斬斷了父子相處的時間,寶寶還是識人最準的。他似乎第一眼就覺得自己和這個人好像。等陸清離終于把寶寶慢慢地哄得睡著了之後,陸清離又輕輕地把寶寶交給席慕堯,示意他放回了嬰兒床,把他的手腳都包在被窩里。席慕堯甘之如飴。

這樣的一個討人歡喜的小寶貝,如果把他抱到鎂光燈下,不知道對他而言是幸還是不幸。但是媒體報道中已經提到清離的私生子,如果自己和清離結婚,兩人帶著兒子參加婚禮,必定引起報紙頭版的猜測,這個孩子是否是陸家為了委曲求全所以找到席慕堯合力演出的權宜之計。而且寶寶出生沒多久就得到眾人的關注,這對于他的成長也必將造成一定的影響。

無論如何,孩子的身份是否要公開,這個決定得父母兩方共同作出決定。席慕堯打算找個機會和陸清離商量一下這個孩子的問題。

「寶寶還沒有正式地起名字吧?」席慕堯低聲問著給寶寶蓋被子的陸清離。陸清離充耳不聞,席慕堯又耐心地問了一遍,陸清離才輕輕收回手,看著席慕堯幽幽地說︰「沒有。因為我不想給他起名字。只有一個小名,叫bobo。」

听到這句話,席慕堯詫異地看著她的表情,他忽然覺得陸清離此刻就像一塊冰一樣,一瞬間就冷到了骨子里。席慕堯忍不住開口問︰

「為什麼?!」

陸清離冷冷地說,冷漠地看著席慕堯︰「不為什麼,只是,這是我之前就做出的決定,我不能允許我的這個寶寶姓席。」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打在了席慕堯的頭頂,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清離,那決絕的眉眼,淡色的唇瓣,藏在頭發陰影里的側臉。陸清離那般高嶺之花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席慕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心里一陣苦澀,她這麼做,就好像讓兒子長大之後不準他認自己是爸爸一樣。就連斷絕父子關系也沒有今天這樣令人難受。

陸清離看著遠處,好像看著一團空氣,聲音低得只有兩個人能听見︰「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怪我,你一定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可是我沒有辦法說出來!爸爸是知道你有一個小三,可是他不知道那個小三有了你的孩子,然後還因為我而失去了,然後她就跑過來要傷害我的孩子。」陸清離低聲說著,聲音里漸漸帶著哭腔。席慕堯深吸一口氣,他一把拉住陸清離的手臂,把她帶到嬰兒房的外面,張媽遠遠的發覺不對,想要跟過來卻被席慕堯揮揮手趕到里面去繼續看著寶寶去了。陸清離看著席慕堯抓著自己手臂的席慕堯的手,她的心里一片發灰。她的嘴唇有些發白,看的席慕堯一陣心疼。

「席慕堯,我害怕,我不想再因為投入感情之後又被人背叛拋棄,我不想再有那樣痛苦的回憶了。」陸清離眼角閃爍淚光,苦笑著看著面前眉頭緊皺的席慕堯,她終于肯抬起頭來看自己一眼,卻沒想到是因為這樣一件事情。「我答應你,在我們復婚後,我會恪守我的本分,做一個合格的席慕堯的妻子。但是我不想再對任何人產生感情了,包括你。這是我想了很久才下的決定,希望你能尊重我。」

席慕堯看著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陸清離非常的脆弱。他低下頭牽著陸清離的手,那白玉無暇的手指上堪堪帶著一枚亮燦燦的大鑽戒。席慕堯看的一陣心痛。他忍不住想用力把陸清離抱在懷里,讓她老老實實地發泄自己的情緒,然而他明白此時此刻他不能用強,他也不舍得。清離還沒有放下心里對自己的芥蒂。

明明她最在乎的人,然而兩個人卻總在誤會與錯過之間擦肩而過。席慕堯明白,這只是因為,當初的彼此,都沒有交付出足夠的信任,沒有為愛情義無反顧的決心。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隔閡。席慕堯嘆了一口氣,沒關系,他可以等。至于林葉嫣的事情,他自然會給陸清離一個交代。

相愛的時候,我們明明是兩個人,卻為何感覺只是獨自一個人?分開之後,明明只是獨自一個人,卻為什麼依然解月兌不了兩個人?感情的寂寞,大概就在于愛和解月兌,都無法徹底……陸清離以為席慕堯听到自己的話會像下午那樣大發雷霆,卻沒想到他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自己說道︰「清離,是我不好。你別難過了,孩子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談。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準備一下,到明天我再來看你。夜深了,你快回去休息吧。」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仿佛浸透了無限的愁悶。

說著他給陸清離整理了一下肩膀邊的頭發,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的面前,一步一步沉重地向前走去。忍耐有時候也是一種愛,最深的孤獨不是長久的一個人,而是心里沒有了任何期望,無論如何,席慕堯至少還沒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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