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前夫,溫綿入骨 103 世間能有多少人終成眷屬

作者 ︰ 倉央驕月

再遇前夫,溫綿入骨,103世間能有多少人終成眷屬

陸清離端著高腳杯,湊到付慧亞旁邊,整個身子窩進沙發里,跟付慧亞輕輕的踫杯,直接一飲而盡。♀ai愨鵡

「咳咳!」陸清離捂著嘴輕咳起來,付慧亞連忙放下高腳杯,拿抽紙細心的擦著陸清離的嘴角,嗔道︰「可那麼急那麼猛干什麼?」

陸清離接過抽紙擦掉手心里沾上的紅酒,又給自己倒上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如此三杯紅酒下月復,陸清離的臉上立刻泛起胭脂一般的紅暈,腫起的側臉,也更加的紅艷。

「慢點喝!」付慧亞按著陸清離的手,不讓她再倒酒。

陸清離松開手,倒在付慧亞的肩膀上,「你說,我哪里不好?為什麼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那個女人!」

付慧亞撫著她的臉頰,輕聲道︰「你哪里都好,是他不懂得欣賞不懂得珍惜

「我足夠好,為什麼他不珍惜!」陸清離已經開始犯暈,手胡亂的抓著付慧亞的衣衫,「還是我不夠好!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付慧亞淡聲說道,「就像酒,有紅酒,白酒,啤酒。你喜歡喝紅酒,喜歡它的余味濃長,微酸清爽,可是偏偏有人喜歡與啤酒相伴。不同的人選擇不同。他不愛你了,不喜歡你了,是因為哪怕你的價值再高,卻也不滿足他所需要的屬性

陸清離抬頭看向付慧亞,頓了頓,問道︰「那當初你不肯嫁給爸爸,是因為他也不滿足你需要的屬性了麼?

付慧亞緩緩的晃動著杯中的紅酒,待酒與空氣充分混合,便緩緩飲盡。

付慧亞搖搖頭,沒有開口。

「可是這麼多年,你的身邊再也沒有出現別的男人,爸爸也是陸清離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問。

付慧亞搖搖頭,笑中滿是苦澀,「這一輩子愛過了那樣一個人,其他的男人便再也入不了眼,更無法走到心底

付慧亞別過頭,悄悄的抹掉眼角的淚水。她笑了笑,對陸清離說道︰「怎麼突然扯到我的身上?」

陸清離挽著付慧亞的胳膊,「你知道我和清歡為什麼一直不喜歡見你麼?」

付慧亞沒有開口,清離和清歡離開她是她這一生永遠無法痊愈的傷口。

「從小,身邊的下人就偷偷嚼舌根,說您是小三……太太也總對我和清歡沒有好臉色陸清離沉聲說道。

付慧亞垂眸,她們說的也未嘗不對。畢竟她和陸景豪從沒有結婚,卻有了清離和清歡。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們對您這麼冷淡?甚至清歡到現在都不太喜歡您!」清離質問道。

回憶像潮水一樣鋪天蓋地的涌過來,打在付慧亞的身上,滿頭滿身都是狼狽尷尬。

付慧亞給自己倒了杯酒,抓著酒瓶的手都忍不住發顫,險些將酒倒在高腳杯外。

付慧亞急匆匆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空酒杯放在茶幾上。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最好的愛情不就是在那人知慕少艾的年紀里,我恰好情竇初開?我在最美好的時光里遇到他,有他的時光也成了我最美好的回憶

付慧亞出身書香門第,氣質好,眼界高,上了大學才看上陸景豪這麼個人。

用現在的標準來看,付慧亞就是個文藝女神級的人物。那些男生笑嘻嘻的遠遠看著她,一走到付慧亞面前,無一不是靦腆著拘謹著搭訕,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或是哪個動作惹得女神皺眉頭。

付慧亞從來不罵人,也基本上沒人見過她發火。)陸夫人也就是你祖母,一心想讓景豪留在國內考公務員,端鐵飯碗。景豪不同意,陸夫人便以死相逼。景豪是獨生子,那麼大的家業就靠陸夫人和景豪兩人相依為命來支撐。他便跟我提出要推遲出國的時間,等安撫好陸夫人,再出國

付慧亞說到這里,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麼傷心事,情緒也低落不少。

陸清離翻了個身子向里,環住付慧亞的腰身,在她的肚子上蹭了蹭。

「可是,這一推,就推的綿綿無期。陸夫人想要留住自己的兒子,便找了個跟陸景豪門當戶對的女人,是個富商家的千金,听說是在一次聚會上,,便對景豪一見鐘情,一定要嫁給他,哪怕知道景豪跟我在一起。陸夫人將她請進了家門,誕下一女,便逼著景豪跟她結婚

當時付慧亞懷孕三個月,卻不自知,得知自己的戀人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還定下婚期,傷心欲絕,含淚離去,準備獨自出國。

那段時間總是很餓,想吃東西,可一吃就吐。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

陸景豪追了過來,知道付慧亞懷孕,更是不準她離開,還帶著她回家去見陸夫人。

陸夫人抱著小清歌見了她,只說了一句,「景豪已經有了妻子和女兒,女兒才剛出生,你就要讓他拋棄妻子,為你背負上那無情無義的罵名麼?」

付慧亞這個女人,說好點是本性善良,說穿了就是懦

弱可欺。當下直接默默無言的出了房間,不管陸景豪怎麼問,一意孤行的離開了陸家。

「我們家是書香門第,你外公一世清名,從不作那無德無義的事情。我懷孕的事被家里知道後,父親大發雷霆,要我將你打掉,然後盡快出國

「哎……」付慧亞長長的嘆了口氣,以手成梳梳理著陸清離的長發,一遍一遍的念著陸清離的名字,「清離,清離,阿離……」

一出生便注定離別。戀人的訣別,母女的離別。

付慧亞說了這麼多,陸清離卻沒有任何反應。付慧亞從思緒中回來,輕輕喚著陸清離,陸清離轉過頭,臉朝上,竟然這樣蜷縮在付慧亞的懷里睡著了。

「這孩子……」付慧亞無奈的笑笑,輕輕抬起陸清離的腦袋,身子費力的小心翼翼的挪到一邊。

付慧亞取了個抱枕,墊在陸清離的頭下,將平日自己蓋腿的薄毯仔細的給陸清離蓋好。

付慧亞蹲在沙發前,貪婪的看著陸清離的面容,她秀雅的眉頭,小巧的瑤鼻,紅潤的櫻唇,嬌俏的鵝蛋臉,下巴尖尖。

付慧亞將陸清離滑到臉上的碎發別在耳後,用手指輕輕觸踫著陸清離濃密黑長的睫羽,陸清離的眼下一片黑青,顯然感情的事折磨的陸清離難以安眠。

陸清離長得像她,眉眼與年輕時的付慧亞如出一轍。陸清離看似溫順性格卻比付慧亞要強,這個不肯低頭、倔強固執的性子不知得讓她多走多少彎路,多吃多少苦。

秀兒打開房間的門,往客廳里看了一眼,急急忙忙鑽進衛生間。

等她出來,走到客廳,看到陸清離窩在沙發里跟付慧亞以前養的小毛球一樣蜷成一團睡著,而付慧亞蹲在沙發前,連忙低聲說道︰「太太,你的腳還沒好,這樣蹲著多受不了啊?我扶你起來!」

付慧亞微微蹙眉,示意秀兒小聲點,別吵醒陸清離。

秀兒努了努鼻子,閉了嘴,她已經很注意很小聲了好麼?太太也太緊張了。

付慧亞被秀兒扶著坐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拿起方才扣在茶幾上的書,卻心不在焉。

捧著一本書,這一頁看了十幾分鐘都沒有翻過去。

落地窗外白雪皚皚,還未被人的蹤跡所饒,就像一張白紙,還沒有人蘸墨落筆。

每個人都是這樣一張白紙,時光在上面留下不同的筆墨,或黑白或多彩,或賞心悅目,或凌亂不堪。

時光雕刻著人生,每一筆都很疼,可是不到最後,你便不知道讓你疼痛的那些,到底是刻好了還是刻壞了。

人生的路走到盡頭,才發現能夠不平庸平淡的過完一輩子,便是值得的。最怕的是在死之前還無法領悟來這世上走一遭的意義是什麼?

陸景豪的性子,她是了解的。陸景豪越發的固執,愛面子,他能將陸清離抓回來跟席慕堯再結一次婚,這次也絕不會同意陸清離和席慕堯離婚。

還是找時間約陸景豪出來見一面吧。

「什麼嘛!還真的不開門啊?」陸清歡松開簡陽的手,跺了跺腳。

早在她提出要來游樂園坐摩天輪看雪的時候,簡陽就對她說,雪雖然下的小了,但是還在下,游樂園肯定到處是雪,機器也會停運的。

清歡不信,她就是不願意相信,不親眼看到游樂園關門,她是不會死心。

天知道,清歡待在上海,那樣潮濕溫暖的城市,冬天再冷也下不了雪。她多麼想念北京的雪,滿山滿野,像冰激凌一樣好玩好看,雖然不好吃。

北京的天氣不是很好,雪下來的時候吸附了空氣中的塵埃,雪不融化的時候還好看,一開始融雪,滿地都是黑水,嘩啦啦的往下水道流。

陸清歡嘟著紅唇,蹦著跳著攀上簡陽的脖子,「那怎麼辦?游樂園不開門,我們要去哪兒玩?」

清歡這上躥下跳的嚇得簡陽緊張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簡陽摟住她的腰身,「你慢點,小心孩子!」

清歡微微不悅,扁扁嘴,回道︰「知道了,不會把你的寶貝女兒給弄壞的!」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女兒,又沒有查過性別?」簡陽用自己的

鼻子親昵的蹭著陸清歡的小鼻頭。

陸清歡拿自己的額頭去撞簡陽,小嘴嘟的更高了,「我說是女兒,就是女兒!女兒長得像你,多好!」

簡陽寵溺的看著陸清歡,笑道︰「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兒子女兒,只要是你生的,哪怕是個小怪物,我也喜歡!」

陸清歡開心的笑著,眉眼彎彎,「這還差不多!接下來我們去哪?」

簡陽回道︰「昨天剛下過雪,室外的活動基本都停了。要不去看喝咖啡?」

「不要!」陸清歡一听要去咖啡館,便想到那種端著一杯咖啡一坐一上午的場景,無聊透頂,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去滑雪!對!我們去滑雪場!還下著雪,一定很好玩,都省了人工造雪了呢!」

「不行!」這次換簡陽一口否決,「你還懷著孩子呢,那麼劇烈的活動不適合你玩!」

清歡狠狠的撞著簡陽的額頭,「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玩,那我要干什麼!回家睡覺得了!討厭討厭!懷著孩子真不方便,我不懷了!」

簡陽被她撞得吃痛,陸清歡作勢要松開摟著簡陽的手,簡陽連忙雙臂一收,不準清歡從他的懷里出去。

簡陽低聲在陸清歡耳邊說道︰「那下輩子我們兩個對換一下,我來生孩子……」

「不要!那你脾氣得多壞,我還得寵著你慣著你。好累,我還是生孩子吧哈哈!」清歡笑的歡快,八吧唧一口親在簡陽的側臉。

簡陽點點頭,「說的有道理!」

「嗯?」陸清歡挑眉,「你說什麼?」

「我說我脾氣不好,你脾氣好,溫柔賢惠,是我的賢內助,我就願意寵著你慣著你!」

「嗯!」陸清歡重重的點頭,「說的真好听!去看電影吧!」

簡陽松開她,正準備牽著陸清歡的手上車,陸清歡卻停在原地不動。

陸清歡指了指游樂園外的一家女乃茶店,說道︰「我想喝女乃茶,芒果味的,你去幫我買!」

簡陽看了看一百米之外的女乃茶店,點點頭,「你跟我一起去,還是坐在車里等我?」

清歡自己小跑過去,打開車門,干脆利落的坐進去,擺擺手催促道︰「你快去啊!我就在車里等你!」

簡陽不放心,還用遙控鑰匙將空氣鎖落下,畢竟因為下雪,這里人少,萬一有人趁他不在,想要傷害陸清歡怎麼辦?

看著陸清歡坐在副駕駛座上隔著車窗,歡笑著向他擺手,簡陽急忙加快步子往女乃茶店走去。

簡陽一走,陸清歡便打開手機,在聯系人里找到沐文樹的名字,打了過去。

「喂?」沐文樹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在接清歡電話之前,沐文樹正從冰箱里拿出冰塊裝進保鮮袋里裹了毛巾,想要敷在唇角的淤青上。

「你怎麼了?說話跟含了塊糖似的陸清歡疑問道。

「沒事,你打電話過來是清離出什麼事了麼?」沐文樹去陸家問了門房的保安師傅,卻被告知陸清離從早上出去並沒有回家。他打陸清離的電話,被一次次掛斷,再打,陸清離直接關了機。

沐文樹知道陸清離現在心里一定很亂,知道她平安,他也就不再打擾她,讓她自己冷靜冷靜,好好理理自己的想法思路。

「我姐?對!」清歡肯定的點點頭,「對對對!我姐出事了!」

沐文樹一听是陸清離出事,一顆心都忘記跳動了,急忙問道,「她怎麼了?是不是臉腫了?」

「什麼呀?」陸清歡皺著眉頭,「你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听不懂!我告訴你啊,我姐可是準備離婚了!你可得抓緊點,發起猛烈攻勢,趕緊把她拿下!」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沐文樹一顆心松了下來,按著臉上的冰塊坐進沙發里。

「我姐要離婚!席慕堯他又做對不起我姐姐的事情了!」陸清歡強調道︰「你怎麼一點也不激動啊?我告訴你,就你之前那套情深意重,甘願默默守護的手段不行!你得去爭去搶,甭管什麼威逼利誘,撒潑耍賴,浪漫攻勢,你就可著勁的往外使,成功拿下我姐才是管用的!知道麼!」

>陸清歡在這邊說的手舞足蹈,手上的動作不斷,她一抬頭,看到簡陽正端著女乃茶,往過走來,急忙彎下腰捂著話筒,「不說了不說了,我還有事,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看好你呦!姐夫!」

听著陸清歡情緒高昂,火急火燎的說完這一大通話,話筒中傳來「嘟嘟」的忙音,沐文樹笑了笑,掛斷電話。

簡陽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將依然燙手的芒果女乃茶插上吸管遞給清歡。

清歡接過來就喝,點點頭,「味道還不錯

簡陽寵溺的揉揉陸清歡的發頂,不厭其煩的叮囑道︰「小心燙,喝慢點!」陸清歡喜歡吃燙嘴的食物,一旦溫度降低,哪怕常人覺得剛好入口,陸清歡都不肯再吃。

清歡雙手捧著女乃茶,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知道了,卻一定不會去听。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你剛才鑽到車底下干什麼呢?」簡陽打著方向盤,將車轉向,隨口問道。

「啊?」清歡松開吸管,搖搖頭,「沒干什麼!我看看我的鞋子是不是髒了。對了,我們要看什麼電影?」

簡陽目不轉楮的看著路況,隨時準備切入主道上去,「你有沒有想看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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