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前夫,溫綿入骨 114 如今的林落和席慕堯

作者 ︰ 倉央驕月

陸清離說的喉間發干,忍住喉間的癢意,起身迅速的離開重癥監護病房。♀(菇涼們看書的必備網站八^零^書^屋)言愨鵡

「咳咳!」陸清離劇烈的咳嗽著,秀兒連忙遞過一瓶水來。

陸清離擰開瓶蓋,迅速的吞了幾口冰涼的水,冰涼的水迅速的從咽喉順勢食管落進胃里。

冰涼的溫度像電擊一般迅速的傳至全身,陸清離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她從來沒有問過付慧亞當時為什麼不聲不響的離開,讓陸清離的女乃女乃帶走她和清歡。

她也從來沒有問過付慧亞為什麼當時不肯嫁給陸景豪,那樣他們就可以一家團圓。

既然選擇不說,那便有自己天大的理由。

她只是想用這份情感來喚起付慧亞求生的,喚醒付慧亞。

難道她的秘密就要這樣隨她而去,讓生者一輩子活在猜測與不解的痛苦之中麼?

折騰了二十幾年,相互折磨了二十幾年,以為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便可以忘記,便可以逃避麼?

真愛,越是有缺憾,越是難忘終生。

林落淡淡的看了一眼席慕堯,不發一語,徑自跟沐文樹走出審判室。

席慕堯緊隨著他二人出來,喊了一聲,「葉嫣。」

林落的表情絲毫未變,淡漠的轉過身看向席慕堯,沒有開口。

席慕堯上前一步,想要靠近林落,沐文樹向林落身前橫跨一步,將林落擋在自己的身後。

林落淡然的在沐文樹的肩上按了一下,「沒關系。」

林落從沐文樹的身後走了出來,「你想說什麼?」

席慕堯看了一眼站在林落和她旁邊的沐文樹,譏諷的一笑,「沐文樹,清離知道你幫她打官司的事情麼?」

沐文樹冷冷的看著席慕堯,沒有開口。他是律師,自然知道席慕堯是想用陸清離來攻擊他的弱點。

可是當他答應要給林落打這場官司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陸清離知道後的後果。

他不告訴陸清離,是因為他怕陸清離不會讓他去幫著林落去對付席慕堯,無論陸清離是因為林落還是因為席慕堯。

林落轉過頭,對沐文樹說道︰「文樹,你先出去等我吧。」

看到沐文樹擔憂的表情,林落閉了閉眼,說道︰「沒關系。我自己可以。」

林落雙手抱臂,靠在走廊的牆上,看著窗外的陽光,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有什麼事就說吧。我時間有限。」

席慕堯擰眉看著眼前的女子,似乎從她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便再也沒有將她看透。

「以前你很乖巧,很柔軟。」

「哼~」林落似乎听到了特別好笑的事情,她低下頭,彎著腰,在牆上一撐,在席慕堯面前站的筆直。就算她穿著高跟鞋,卻也比席慕堯低小半個頭。

林落往後退了一步,讓自己可以不費力氣的與席慕堯對視,「以前的林葉嫣早就在拘留所里死了。你還找她做什麼?」

林落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席慕堯的胸膛,笑得曖昧,「還是說等你害死了她,你才覺得寢食難安,良心上過不去?或者你,愛上我了?」

席慕堯一手抓著林落的手,一手摟住林落的腰身,將林落猛地拉近,「這不就是你的目的?想法設法接近我,讓我愛上你。」

林落微微踮著腳尖,被席慕堯緊緊的桎梏在懷中,胸前的柔軟緊緊的貼在席慕堯的胸膛。只是心卻沒有跳亂節奏。

林落低聲笑道︰「是啊,你想怎麼樣?要吃掉我麼?」

林落的手指不安分的在席慕堯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席慕堯的手掌不安分的從她的黑色修身小西裝里探進去,扯起林落的襯衣,摩挲著林落柔女敕絲滑的肌膚,他低下頭,灼熱的呼吸完全噴進林落的耳洞里,「撤訴,跟我回去……」

林落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挑撥,當下里便打了個激靈,渾身戰栗著。她一只手按著席慕堯的臉,將席慕堯推開稍許,好讓自己能夠看到席慕堯的眼楮。

「回去干什麼?忍受你的冷言冷語,玩夠了便一腳踹開?」

「你不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愛我了麼?我給你機會。♀」席慕堯柔聲說道。

林落用探究的目光好奇的盯著席慕堯的眼楮看了很久,她突然笑出聲來,迷惑不解的說道︰「是你變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我怎麼覺得你這麼陌生?」

席慕堯抓著林落的手指,輕輕吻著她的指尖,「人都是會變得。你不是也在變?」

林落將自己的手指抽了出來,別過頭,「我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愛你了。也挨了很久。可是現在,我不愛了。我不需要你給我機會,我也不想給你機會。席慕堯,你一開始干嘛去了?我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將自己的一顆心捧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在干嘛?你。不屑一顧!我辛辛苦苦懷著你的孩子的時候,你在干嘛?你連個姓氏都不肯給他們。席慕堯,晚了!你說什麼都晚了!我不要你的施舍。我只要我自己應得的那一部分。我要傷害過我,傷害過我的孩子的人全部收到他們應有的懲罰,包括你!席慕堯!」

林落眸光似寒冰,足以將世間所有的一切凍結。她狠狠的推開席慕堯,毫不猶豫的轉身,大步的離開。

眼角有一滴淚無聲的墜落,林落毫不遲疑的抬手將它抹去。

現在的林落不能有絲毫的軟弱。

席慕堯看著遠去的林落,眸光更是陰暗了幾分。他跟林落結婚大半年,期間是西歐發展最快的一段時期,西歐的股票不知漲了多少倍。

今日在法庭,席慕堯處處處于弱勢。如果林落真的勝訴,不知要拿走他多少財產。那些升值的股份也能被林落分走一半。

本想著用情感將林落套牢。反正席慕堯對如今的她也是有心動的。哪個男人不會對喜歡了自己七八年的女人另眼相待?

偏偏林落如今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林落在見到沐文樹的前一刻,將自己所有的冷硬難過重新掩蓋在微笑之下。

「沐大律師真是好風采!」林落笑著贊嘆道︰「我請你吃飯?」

沐文樹正手插著口袋,靠在自己的車邊。看到林落,直起身走到她面前,「不用了。今天雖然已經勝券在握,但是席慕堯的股票,不動產以及其他的財產繁雜,這場官司沒有半個月是結不了案的。你還是攢著精力慢慢對付席慕堯吧。若是想撤訴……」

沐文樹這話一出口,便立刻被林落打斷。「不可能。既然不讓我請你吃飯,那就改天吧。等這場官司打完了。我好好謝謝你!」

沐文樹點點頭,他原本以為林落跟席慕堯在里面呆了那麼久,席慕堯一定是對林落進行各種軟硬兼施,威逼利誘要求林落撤訴,卻沒想到林落回答的這麼艱巨果斷。

他是無所謂的,只要他幫林落打這場官司,無論結果如何,林落都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事情。

只是已經天氣訴訟,並且開庭,面子里子都扯破了,林落如果此時退縮撤訴,她一定不會落個好下場。

沐文樹按下口袋中的車鑰匙,繞過車頭,「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等開庭那天我直接到這里。」

林落後退了幾步,應聲道︰「好,一路小心。」

沐文樹開車到了街上,便直接踩下油門趕往醫院。經過「案尚」時,打包了幾樣陸清離喜歡吃的飯菜。

快到中午十二點,陸清離便叫秀兒回去。她一個人守在醫院。

陸清離抬眸看了一眼匆匆趕來的沐文樹,淡聲道︰「你來了。」

語氣淡淡,聲音中充滿疲憊。

沐文樹將帶來的食盒放在椅子上,輕輕的揉捏著陸清離的肩膀,關心的問道︰「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

陸清離搖搖頭,往邊上挪了挪,讓沐文樹坐下,「我不放心,就算回去我也睡不著。」

沐文樹心疼的看著陸清離的黑眼圈,「就算你不心疼自己,也該想想bobo,你都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你不回老宅子那邊看看他?」

因為付慧亞昏迷住院的事,陸清離將bobo交給柳媽照看,這都好幾天了,陸清離還沒離開過醫院,困了就坐在椅子上迷瞪會兒。一睜眼就站到玻璃窗外去看付慧亞醒了沒有。

沐文樹將食盒一一打開,擺在陸清離面前,勸道︰「你的身體垮了,誰來照顧你媽媽?誰來照顧bobo?不管吃的下吃不下,多多少少你得吃一點保存體力。」

陸清離點點頭,拿起筷子,眼前全是她喜歡吃的菜品,可是如今想到住在里面的付慧亞,她便難以下筷。

陸清離隨意的塞了幾口,便吃不下去,放下筷子。

沐文樹也放下筷子,遞過去餐巾紙。「不吃了麼?」

陸清離點點頭,接過餐巾紙擦嘴,「等秀兒來了,我想回去看看bobo。你下午有事麼?要不要跟我一起?」

沐文樹點點頭,答應了。

陸清離靠在車座上,透過前車窗,看著車外馬路上,人來人外,川流不息。

陸清離輕輕抱緊自己,蜷縮進車座椅里,微微側著頭,靠在椅背上,看著正在專心開車沐文樹,一身黑色西裝貼伏在身上,修長的手指不時的轉動著方向盤,白色襯衫領子ying侹直立,領帶一絲不苟的搭在胸前,透著粉色的薄唇,高蜓的鼻梁,如墨瞳眸,頭頂的黑發打了定型者喱一絲不苟的定在頭上。

律師。

金牌大律師。

陸清離心中暗暗的重復著著這兩個詞,想起今早席慕堯莫名其妙打來的電話,陸清離無聲的嘆了口氣。

沐文樹看了一眼陸清離,輕聲道︰「你在車上睡會吧。雖然不舒服,總是能休息休息。」

陸清離輕聲應了,緩緩的閉上眼楮,不再去想。

車子一停在陸家老宅門口,陸清離辯證開了眼楮。

沐文樹伸過手,將她的碎發別回耳後,順便模了模陸清離的臉,關切的說道︰「你臉色不太好。睡著了麼?」

陸清離搖搖頭,解開安全帶,深呼吸著吐出憋在胸口的濁氣,「沒睡著。」

陸清離揉了揉自己的眼楮,一閉眼,各種亂七八糟的場景像萬花筒一樣,紛紛跳進自己的腦海里,不斷的變化著。就是不肯讓她有片刻的放松。

陸清離打開車門,跳下車去,等著沐文樹將車停好。

陸清離挽著沐文樹的臂彎,才一進大門,一只半大的金毛便不知從哪里猛地竄出來,「汪汪」的叫著。

陸清離被那金毛一嚇,後退了幾步,鑽進沐文樹的懷里。

老張連忙跑出來將金毛趕走,說道︰「對不起,小姐,先生。這狗是子楊帶回來的,一直養在院子里。子楊不讓給它帶上狗鏈。這狗不咬人。」

那只金毛像是驗證老張的話一樣,乖乖的蹲坐在地上,瞪著兩只眼楮,好奇的看著陸清離和沐文樹,低低的「嗷嗚」了兩聲,像是受了委屈一樣,又像是在道歉。

沐文樹繞到陸清離的左側,讓陸清離走看不到金毛的一邊,摟著她進屋。

陸景豪中午沒有回來,陸清歌也是。沐子揚如今只有晚上才回這里來。

柳媽听到佣人的通報,連忙從嬰兒房里出來,下樓,「小姐,你母親怎麼樣了?情況好轉沒有?醫生怎麼說?」

陸清離垂下眸子,低聲道︰「一直沒有蘇醒,還在醫院里躺著,醫生說沒有辦法……只能靠儀器維持生命。」

沐文樹看陸清離的情緒更加低落,開口試圖轉移陸清離的注意力,「柳媽,bobo呢?」

柳媽連忙往邊上讓了讓,指著樓上說道︰「在上面呢。剛喂完東西,現在正在大床上玩著呢。」

「那我們上去看看孩子。」沐文樹的手放在陸清離的腰上,輕輕推著陸清離往樓上走去。

陸清離加快步子,抓著扶手,上樓進了嬰兒房。

嬰兒房窗戶朝南,處在陽面,陽光充足,空氣清新,室溫也控制的很好,不冷不燥。

嬰兒房的壁紙是彩虹壁紙,七彩斑斕,色彩艷麗豐富。

不管是大床還是bobo的嬰兒床,都鋪的是小動物,小汽車圖案的床品。

房間里還放著節奏歡快的兒歌。

嬰兒房里有佣人正在床邊看護著bobo,防止bobo不小心掉下床去。手里拿著撥浪鼓不停的晃動著吸引bobo的注意力。

柳媽緊跟著進來,替換了正在照顧bobo的佣人。

陸清離坐在床邊,模著bobo明顯變得強有力的小肉手,問道︰「柳媽,剛才喂得bobo吃的什麼?」

「牛女乃紅薯泥。紅薯蒸熟了,加了女乃粉,用水攪成糊狀,bobo吃的可香了,是不是啊,bobo!」柳媽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撥浪鼓。

「沒放鹽吧?」

「您放心吧,這幾天都給bobo配了些水果泥啊,蔬菜泥,土豆泥這類的輔食,不加鹽、味精、雞精這些調料品。」柳媽理解陸清離的緊張,畢竟bobo是陸清離的兒子,哪有母親放心的下自己的孩子,就算柳媽已經生育並把自己的孩子拉扯長大,陸清離沒有親自陪在bobo身邊,照顧他的衣食住玩,那也總歸是要多問幾句才能稍稍放心的。

bobo正在床上隨著音樂不停的手舞足蹈,時不時的翻著身子。

陸清離將bobo抱起來讓他坐在床上,bobo還不能坐穩,跟著音樂晃動身體。坐著的時候身體微微會向前傾倒,他笑的樂呵呵的,身子倒下來,抱著自己的腳丫,嘴湊上去便想要「品嘗」一下它的味道。

清離連忙將他的小腳丫拉出來,手撐著bobo的身體,喊著bobo的名字,「bobo,你想不想媽媽啊?還認識媽媽麼?」

bobo「嘿嘿的」笑著,兩手不停地拍著掌,就要撲倒在陸清離的懷里。

bobo已經六個多月,能夠分辨自己的親人和陌生人。

陸清離將他抱遠一點,不停的拍著手,喊著,「bobo,過來,bobo,快來媽媽這里來!」

bobo拍著手,爬到在床上,便笑著流著口水,朝陸清離爬過來。

沐文樹突然從陸清離的身後探出頭來,喊著bobo的名字,等吸引了bobo的注意,便又躲在陸清離身後跟bobo玩捉迷藏的游戲。

這個游戲還是付慧亞教他的呢,不然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

沐文樹還記得付慧亞悄悄拉著他說小孩子最愛玩「躲貓貓」的游戲,隨便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再讓他發現,就能夠吸引小孩子的注意力,他會特別開心。還能讓bobo對他的形象和聲音更加熟悉。

付慧亞這麼做是想讓bobo從小對他這個爸爸有記憶。他也信誓旦旦並且衷心的告訴付慧亞,陸柏舟就是他沐文樹的親兒子。

bobo果然很興奮,攀在陸清離的大腿上,便想湊過來探個究竟。

陸清離一手護著,不讓bobo從她腿上滾下去。

沐文樹從陸清離身後出來,將bobo抱起,玩著舉高高的游戲,「又長大了!有15斤吧!腦袋也變大了!身子也長了。」

柳媽笑著搭話道︰「昨天剛量了,體重7.8千克,身長68.3厘米。長大一定是個又高又帥的大小伙兒!」

陸清離笑著看著沐文樹和他懷里的笑得格外開心的bobo,轉頭看向柳媽,「這個月,bobo該打百白破疫苗第三針,我今天回來了,就順便一會兒帶他去疾控中心打針,打完疫苗再送回來。」

柳媽點點頭應了,這些她是不知道的。

「對了,不要讓bobo吃蜂蜜,1歲以內的寶寶不可以吃蜂蜜。給他做東西吃的時候多注意一點。」

柳媽認真听著,點著頭,將陸清離的話記在心里。

有bobo陪在身邊,陸清離總算放松許多。

在陸家待了一會兒,等bobo睡了,陸清離便開始和柳媽給bobo加衣服。圍巾、帽子,再裹上一層厚厚的毯子,這才放心的帶著bobo出門。

沐文樹開車帶著陸清離和bobo先去了疾控中心。打過疫苗之後,便送回去讓柳媽照顧著。

陸清離模了模bobo肉嘟嘟的小臉蛋,叮囑道︰「醫生說,這個疫苗容易引發低熱,柳媽,你多上點心,晚上多看幾次。熬過這兩天,bobo不發燒就是沒事了。」

等到再次要離開bobo的時候,陸清離簡直是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模樣真是叫沐文樹心疼。

沐文樹安慰的輕捏著陸清離的手心,低聲道︰「你要是不放心,晚上就回來照顧bobo,你媽那兒,讓秀兒代替你一晚上,我也可以守在那兒。」

陸清離終于狠下心,轉過頭,快速的下樓,搖頭拒絕,「不了。我媽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沒有精力再去照顧bobo。」

陸清離捂著嘴,快速的走出去,坐進車里。

沐文樹繞過車頭,上了駕駛位,看著眼圈泛著紅的陸清離,傾身過去為她系上安全帶。

「別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沐文樹給陸清離系上安全帶,並不著急起身離開,就著這個姿勢,輕輕的摩挲著陸清離發紅發燙的眼角。

陸清離抿著唇,強自忍著眼中的淚意,使勁的點點頭。

一用力,淚水便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

沐文樹輕輕的吻著陸清離的臉頰,用柔軟的舌尖吻去她臉上的淚痕,最後嘴唇停留在陸清離的眼瞼上,片刻,才緩緩抬起頭。

陸清離突然抬手摟住沐文樹的脖子,淚如雨下,閉著眼楮吻住了沐文樹的嘴唇。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切身的感受到沐文樹會一直在她身邊,守護著她不會離開。

沐文樹一手撐在副駕駛的椅背上,一手扣住陸清離的後腦勺,反被動為主動,溫柔輕緩的加深這個吻。

陸清離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不再流淚,心里也踏實許多。

她輕輕的推開沐文樹。微微喘息著,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蒼白的面頰上暈染開兩處緋紅,唇瓣也變得水潤紛女敕,微微腫著,像是陸清離微微撅著唇瓣一般。眉梢含著春意,黑亮的杏眸中水光閃爍。

陸清離羞赧的低下頭,絞著自己的手指,低聲道︰「我們回醫院吧。」

沐文樹無聲的輕笑,再次看了一眼陸清離,踩下油門駛離陸家老宅。

「對了,」陸清離突然開口,「我不能在這樣什麼也不做的等下去了。既然西醫沒什麼效果,我想去試試中醫。針灸,按摩,還有中藥什麼的,我都去問問。總會有辦法的,我不能一直就靠著病房里那些冰冷的儀器來維持我媽的命。你覺得呢?」

沐文樹沉默著,都說西醫治標,中醫治本,西醫擅長于外科手術,而中醫則精通于在調理身體。

雖說從古至今听說過有不少起死回生的例子,但是他總是對中醫這樣靠經驗而不靠實驗結果的東西懷有遲疑態度。

現在的中醫中還會出現像古代的妙手回春那樣夫人神醫麼?

陸清離再次催促著問道︰「問你呢?你覺得試試中醫怎麼樣?」

沐文樹點點頭,淡聲道︰「還是先去問問你媽媽的主治醫生,看中醫和西醫的治療手段會不會相沖。听听專家的建議吧。只要對你媽媽好,什麼都可以試一試。」

陸清離听到沐文樹的話,點點頭,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得去找人問問,我記得以前我的那個小助理寧小薰就提過這事,她母親也是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去醫院,醫院說沒辦法治了,他們不死心,就去找了位老中醫,听說她媽媽現在還活著呢。」

沐文樹有些擔憂的轉頭看了一眼陸清離,陸清離現在真是有些急了,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思。

陸清離掏出手機,就開始查找寧小薰的電話號碼,沐文樹忍不住開口制止道︰「你別這麼著急,等問過醫生再說。」

陸清離皺起眉頭,滑動手指在通訊錄中翻找著寧小薰的名字,「我怎麼能不著急,我媽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了,不管我和我爸怎麼跟她說話,我媽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媽早點醒來,我才能放心。」

沐文樹無聲的嘆氣,道︰「你是不是應該給清歡和簡陽打電話告訴他們一聲你母親的情況。」

陸清離動作一頓,聲音有些哽咽,「我媽又沒死,她只是貪睡,不肯醒過來。清歡還大著肚子,現在應該都五個月了……」

陸清離眼圈又泛著紅,話也說不下去了。

車里的氣氛陷入一種可怕而又奇怪的凝滯之中。

付慧亞的情況很不好,這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只是陸清離一直以來,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罷了。

安靜的車廂中,兩人靜默無言。車外的喧囂也被阻擋在車窗之外。

陸清離掌心中緊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陸清離一驚,險些拿不住手機,從手心滑落。

陸清離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緊蹙著眉頭,手指一滑,掛斷電話。

當手機再次震動的時候,沐文樹轉頭隨意的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是誰打來的電話,陸清離會不接听?

陸清離劃開屏幕,拿起手機,放在耳畔,「喂。」聲音淡漠平靜,若是對方細听,語氣中還有不友好和強自壓制的惱怒。

「清離,是我。出來聊聊。」

席慕堯的聲音有些生硬,甚至連個邀請的態度都沒有。

我有個毛病,寫了文,特別不敢看評論,嚶嚶,擔心被大家罵死,求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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