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前夫,溫綿入骨 117 陸清歌受重創

作者 ︰ 倉央驕月

再遇前夫,溫綿入骨,117陸清歌受重創

房間里鴉雀無聲,原本還有儀器發出的滴滴聲,如今死靜一片,讓人害怕。(菇涼都在八#零#書#屋。看言情小說,你不知道?你out了)ai愨鵡

「你們不可以這麼做!」情緒失控的陸清離搶過醫生手上的呼吸機就要給付文慧裝上去,沐文樹見她這副陣勢,趕緊張開手臂捆住她,將她帶離醫生身旁。

「放手!你們這群殺人犯!」陸清離肆意哭喊著,她從來沒有這麼真切地領悟撕心裂肺的感覺。此時此刻,陸清離感覺自己就像看著付文慧的生命河流在逐漸干涸,那種揪心的絕望差點讓她眼前一黑。

然而,醫生和護士只是熟練地拆除著付文慧身上密密的管子,速度比陸清離來之前要更快了一點。

陸清離還在掙扎,她猛然從沐文樹的懷抱里掙月兌,又要撲過去,沐文樹緊緊拽住她,讓陸清離卡在半路。

啪!

病房里發出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陸清離的五個手指印赫然落在了沐文樹的臉上。原本因為睡眠不足和巨大壓力而變得愈發慘白的臉,如今和鮮紅的掌印一對比,顯得那麼滑稽可笑。

沐文樹卻好像渾然無事似的,寵溺地看著陸清離。眼前如同靜止的畫面讓她突然冷靜,就像渾身的力氣被人抽得一干二淨,她軟軟地往後退了一步,再緩緩扭頭看向那些拆著機械的手。好像是流水線上沒有生命和情感的機器手臂一樣,來來回回,做著無關心情的動作。

媽媽……陸清離的心里,一座以媽媽命名的巨大建築轟然倒塌,漫天飛起的灰塵遮蔽了所有的光芒,全世界寂靜而黑暗。沒有人听見其中躲藏的小女孩的放聲哭泣,那無助和無望不為人所知,可怕的孤獨感瞬間吞沒了陸清離的思想。

而沙發上的陸景豪也全然沒有力氣發出聲音,做出任何動作了。失控的陸清離不知道,他究竟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主動跟醫生說出放棄治療這四個字。他只是一個市長,並不是他人生命的裁決者,可是現在,他要幫著這個住在自己心中三十余年的女人,了卻了人世間最後一樁心事。

文慧,你放心地去吧。在陸清離和沐文樹回來前五分鐘,陸景豪獨自一人在病房里,看著昔日愛侶老去的容顏,看著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靜靜淌下兩行清淚。多久沒有濕潤過眼眶的陸景豪,也因為這種永恆的陰陽相隔而心痛如絞。

他們錯過的那些時光,他們曾經相戀相依的那些回憶,洶涌地沖擊在心頭,差點兒就讓他昏倒在付文慧的床邊,幸而,他及時抓住了床邊的機器,不至于摔倒下去。

歲月如刀,刀痕深刻,催人老去。付文慧的笑聲在陸景豪的記憶里漸漸模糊,她年輕時代的故事,在慢慢從他心里淡去。他見過那麼多大風大浪,早就練就了關閉情感的高招。

陸清歡再次踏入病房的時候,醫生護士們已經全部撤離,唯一剩下的心跳檢測儀上,獨有一條橫線,用尷尬的聲音,打破了病房里窒息的寧靜。

「媽!」清歡撲著跪倒在床邊。

「媽……」陸清離也癱軟坐下。

在陸景豪的堅持下,付文慧辦了一場鮮為人知的葬禮。所有人穿著肅穆的黑衣來參加,而天公痛感悲戚,落下陣陣毛毛雨,如霜般的水星落滿陸清離的發梢,眉毛和睫毛,她並不太抬手去擦,因為滿臉盡是混合不清的液體。

葬禮結束之後好幾天,陸清離還是不能回歸生活的正軌,沐文樹放心不下,將辦公地點搬到了付文慧家里。此時,陸清離和陸清歡都還住在付文慧的家中,她們兩姐妹戀戀不舍地收拾著母親留在世間的最後點滴,常常默默地流下淚來。

簡陽和沐文樹私底下商量過,如果這里讓她們傷心,不如讓她們遠離。然而商討的結果還是讓她們自己面對這個事實,如若逃避,傷口依舊在,哪怕過了許多年時光,當回頭時,想起這些從未跨過的溝坎,心依舊會疼,因為那個傷口未曾結疤,仍然在風雨中傷痕累累。

一遍遍地翻看著付文慧的照片,陸清離一遍遍地思念,那些鋪天蓋地來的悲傷,常常將她所有的思緒吞沒。然而,事實證明,沐文樹和簡陽的做法是對的,她們終而接受了母親已然逝去的事實,然後學會從悲痛中走出,慢慢回歸自己的生活。

不過,陸清離還是想在付文慧的別墅里住下,她想在這里繼續著生命的氣息。

陸清離這樣對沐文樹說,「也許母親會偶爾回來一趟,我希望當她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和bobo好好的生活在這里。」

她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听著陸清離的話,沐文樹甚至感到一絲溫暖,這是一種割舍不斷的聯系,永遠埋在她和付文慧彼此心間。

「我尊重你,你喜歡,那就搬來這里住。」

于是,沐文樹陪同陸清離將原有的公寓賣掉,完全搬進了付文慧家中,陸清歡也不急著回蘇州,反是簡陽還不能完全甩下工作,清歡也不同意他扔下工作,畢竟他們即將迎來一個新生命的降生,沒有十足的準備如何給孩子一個充實而光明的未來。簡陽稍微累點,經常要兩邊跑。

看著簡陽深夜來到,陸清離忽然就從背後抱住了坐在桌前看材料的沐文樹。

「怎麼了?」沐文樹將頭輕輕後靠,挨著陸清離的額頭。

「沒事。」

陸清離沒有說出口的是,經歷了母親的離世一事,她忽然更加珍惜眼前人,珍惜尚且陪在自己身旁的這些可親可愛的人。生命如此脆弱,宛如曇花一現,看著花開時艷麗嬌人,卻不知何時,花就忽然謝去,唯有在世間匆匆一瞥,給看過的人留下無盡遺憾。

即使陸清離不言語,沐文樹也是懂得她心意的。因為陸清離比從前更加珍視bobo,仿佛將她對付文慧的愛,轉接到了bobo身上,于是關懷加倍,呵護加倍。

「你的身體最近還好麼?還會經常頭暈麼?」靠著沐文樹踏實的後肩,陸清離柔聲細氣地問他。

沐文樹卻溫柔地搖搖頭,「休息好了就沒事。放心吧。」

本想問問沐文樹在席慕堯和林落的離婚案後,跟她是否還有聯系,但是想了想,陸清離又將話吞進肚子。如果相愛,就更應相知,他曾真心誠意跟自己坦白過,那便應該選擇相信,沐文樹從未欺騙和背叛自己,不應該用草木皆兵的心去對待他,寬容和信任才是讓愛情長久的因素。

陪同著陸清離和陸清歡共同花了幾天時間整理完付文慧的遺物之後,秀兒覺得這個家已經不再需要自己了,便跟陸清離提出了辭職。

「沒關系啊,你可以留下來,這麼大的房子,我們也應付不了,還需要你幫忙。」陸清離看著秀兒,在她看來,這秀兒也是和付文慧有關系的人,她不舍得讓她走,不舍得讓這個家里有一絲一毫地殘缺,雖然已經缺了最重要的那塊。

「這……」

「媽也會希望你留下的。」陸清離微笑著跟秀兒商量。

「謝謝小姐。」秀兒懂事地向陸清離表達了謝意。

「沒事,那你就按從前的規矩來,有些事我要是不知道,還得問你呢。」

秀兒點點頭,然後忙自己的去了。她轉身的剎那,陸清離忽然想起秀兒那天的話︰付文慧是接了一通來歷不明的電話之後才暈倒的,那麼,那天究竟是誰打了一通電話給她,究竟在那通電話里,都說了些什麼東西?

本來放下工作,閑了一段時間的陸清離忽然像是找到了生活目標一般。她回到樓上,見沐文樹正認真工作,便沒有驚動他,只是下樓跟清歡說自己出門一趟,便拿著厚外套就走了。

陸清離來到了電信局,借著自己的人事關系,查到了付文慧忽然暈倒住院那天的通話記錄。

一個對于她來說十分陌生的座機號碼成了陸清離鎖定的目標。陸清離思來想去,既然自己要查清楚,那便不能卡在這個環節,于是她又尋到了電信局中的熟人,了解了那通座機號碼所登記的信息。

「格木辦公室?」

陸清離險些沒有掩飾住自己的驚訝,不過在旁人面前,她很快就用老成的笑容將那一絲異常輕易帶過。

回到別墅中,陸清離顯得心事重重。本來在逗著bobo玩兒的清歡看她郁郁寡歡,還以為她又思念母親,于是伸手搖了搖她的膝蓋,「姐,別想了,讓媽看見你這樣子,該要多擔心。」

陸清離輕輕搖頭,正要說話,沐文樹恰巧從樓上走下來,也看見她這副樣子,都以為她是觸景傷心。

「我方才去電信局查東西,發現媽心髒病發那天,接了一通電話。」听到陸清離這麼說,陸清歡忽然緊張起來,她大喊著秀兒的名字,讓秀兒過來。

「秀兒,那天媽是接了一通電話就暈倒了嗎?」

秀兒認真地回想一下,然後肯定地點點頭,「是啊,太太接了電話,臉色就很不好看,走了沒兩步,就忽然暈倒了。」

從秀兒那里確認了情況之後,沐文樹將搖籃車里咯咯發笑的bobo抱在懷中,然後在陸清離身旁坐下,「你查到了什麼?」

「那電話的來源,是格木公司的一間辦公室。」陸清離將自己從電信局打印出來的電話號碼列表放在桌上,清歡趕忙拿去看。

「格木?那不是清歌的公司嗎?」

bobo水靈靈的眼楮睜得大大的,也像是在听著大人們說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陸清離從沐文樹手上接過兒子,愁緒濃濃地看著這個對世界一無所知的純淨小生命。

「不如打一通過去,確認一下吧。」沐文樹說了個提議。

「嗯。」清歡離電話近,便按照紙上圈出來的那串數字撥了過去,並按了免提。

「您好,這里是格木實業有限公司。業務洽談請按1,……」通過電子客服的回答,眾人明確了答案。

清歡皺著眉看向陸清離,陸清離更是神色凝重,「這上面寫著是02,應該是分機號碼的提示。」

坐了會兒,陸清離將bobo放回搖籃車,並讓清歡幫自己照看著,然後再次要出去。

「我陪你去。」沐文樹不放心讓陸清離一個去格木,這次帶著疑問而去,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

兩人到了格木樓下時,剛好看見了林落,她正從車上下來要回辦公室去。

「呵,什麼風把兩位刮到我們這小地方來了。」林落臉上的笑容愈發干練精致,可陸清離都不願多看她一眼。

這個微小細節被沐文樹收入眼中,他裝作語氣平淡跟林落閑聊,「剛好路過,便走走。」

「喔?命好就是不同,生活自在悠閑呢。」林落也不看陸清離,一邊笑著,一邊將垂下的長發挽到耳後。

「喔,對了,有件事問你。」沐文樹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你知道格木的2號分機是那間辦公室的嗎?」

「怎麼了?」林落饒有趣味地笑起來。

「手機上有個未接號碼,查了一下是你們公司的,只是分機2無人接听,剛好想起,就隨口問問。」沐文樹說得輕描淡寫,其他人看了都會信以為真,可是現在他面前站著的可是身經百戰的商場女強人,什麼樣的人她沒有見過,男人什麼時候說真話,什麼時候撒謊,她全一目了然。

然而,林落卻並沒有捅破沐文樹的謊言,她余光瞥了陸清離一眼,把他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猜得七七八八。

「2號機啊。」林落故意頓了頓,將臉轉向陸清離,「是你姐姐的辦公室啊,這個你都不知道的麼。」

說完,林落抬手看了看時間,「兩位慢慢散步,我要還忙,失陪了。」然後扭動著曼妙的腰肢便從沐文樹的視野中消失。

居然是她。那通電話里,她究竟跟媽說了什麼。

陸清離站在原地發呆,直到沐文樹輕輕拉了拉她的手,她才從出神中緩過來。

「回去吧。」陸清離看上去累極了。

林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想起剛才那一幕,心中暗自竊喜。她忽然覺得時機已然成熟,于是約見了西歐的另一董事。忙完了這一茬,林落還舍不得閑下。她不能也不敢讓自己閑下,每當她靜靜地一個人待著時,就會自然地想起過去和席慕堯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悲喜交加的往事如同鬼魅一般吞噬著她的心,她只有不斷讓自己忙碌著,才能不被回憶吞沒。

所有人都以為林落對陸清歌是滿懷感恩戴德的心情,然而,陸清歌曾經是如何嘲笑和刺激她,如何用她的軟肋來恐嚇她,唯獨林落自己一個人知道。冰冷鐵窗生活雖然短暫,可是于一個年輕的女人而言已然足夠,她在那段時間里看清了自己前些年深愛的男人的真面目,也練就了一身自我保護的本領。

和西歐董事之一談完之後,林落又借故去審查了格木的材料廠。這些即將被兌換成財富的東西,在她看來,也是輔助她一步步走向成功的階梯。誰也不知道林落究竟做了什麼,只有天空看到,那一天傍晚,林落的笑容那樣詭譎而妖冶。

兩天之後,西歐內部傳來消息,說林落

已經將自己手上所持的股份全數賣給了其中一名董事。得知這件事的席慕堯極其上火,因為股份持有數量的變化,讓他的地位全然受到威脅,而听說原來那個董事買的居然是林落手上的股份時,他氣得雙眼通紅。

席慕堯迫不及待地打電話聯系林落,「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想說什麼?」林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嘴角卻有著藏不住的笑意。

「你居然賣了西歐的那些股份?!」席慕堯的音量再提高一度。

林落卻淡淡地說,「那是我受法律保護的個人持有股份,轉讓或者買賣都是我的權力,為什麼要向你匯報?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如果你再打這種質疑電話過來,那我恐怕就只能請律師跟你談了。」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嘟嘟聲,席慕堯第一次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所撂倒!這個曾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女人,似乎是一夜之間發生了360度的大轉變,她如此心狠手辣,步步為營,招招都是置自己于死地!

面對林落的殘酷,席慕堯想起了陸清離的好,她雖然驕傲,卻從來都不曾用卑劣的手段對付自己。不對!席慕堯已經氣昏了頭,他將自己的一切不幸都與陸清離聯系在一起,似乎所有的失敗都是陸清離在背後一手操縱,強加給自己的!

可是無論席慕堯如何生氣惱怒,也阻擋不了西歐董事會重新洗牌的決定。昔日里風光一時的席慕堯,一下就由董事變成了副總,他所持有的股份已經保不住他的地位了。

緊接著沒過多久,格木的材料被曝光出現了嚴重的質量問題,西歐的股份跌入了慘不忍睹的低谷中。連帶著,陸清歌的問題也逃不月兌。

危難當頭,深知內幕的陳東決然離職,無論陸清歌怎麼挽留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一瞬間,陸清歌覺得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面對撲面而來的危機,她卻似乎無能為力。

夜晚,陸清歌獨自一個人在陽台抽煙,她吃了好多片安眠藥,可是仍然無法遏止住心里源源不斷冒出來的冷氣,事到如今,她都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就像是有一只強大的黑手在背後精心操縱,而本來以為一直是自己在主導一切的陸清歌,也變成了這場巨變中的跳梁小丑而已。

「格木的法人代表陸清歌……」

「各個商家都表示他們合同上所寫的是陸清歌……」

本市的新聞頭條一下就被格木和西歐的變故和丑聞所佔據,原本平直的線條瞬間變成了高低起伏的波浪紋。

陸清歌是逃不開這場劫難了。陸景豪在家里看著看著電視,啪地一下就關了。而陸清離等人也收到消息。

「都是她自作孽。」清歡喝著秀兒煲的營養粥,邊吹散著熱氣邊說。

「人不收,自有天來收。」陸清離也是這個態度,不過她總覺得事情到底還沒有結束。暗地里,陸清離請了私家偵探在調查陸清離這些年的一些勾當。

材料爆出丑聞,商家們倍感損失和欺騙,一狀將格木告上法庭。為了填補賠償,格木負債如山,而陸清歌這時侯才驚覺,自己一手經營打造的格木實業,居然早就被林落和陳東這兩個殲詐小人挖成空殼。

破產兩個字原先在陸清歌的字典里根本沒有容身之處,可現如今,它卻像一塊無形而又沉重的牌匾,牢牢掛在了陸清歌的脖子上,重得她抬不起頭。就像失去了保護盾一般的陸清歌,一夜之間成了所有人的攻擊對象,連兒子陸子揚都被同班同學取笑。

最焦頭爛額的還是陸景豪,畢竟所有人都會議論陸清歌是市長的女兒,陸景豪已經不關心這件事是否會影響自己的仕途,他只想保護自己的外孫不要因此受到傷害。

一切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之時,沐文樹也沒有閑下來,他跟蹤關注格木的發展,發現有人正在暗中等候著它出現價值最低的時刻點,以便隨時將其收購。

「有這種可能?」當陸清離听到沐文樹的分析時,略略震驚。

「嗯,格木和西歐在同時出現這麼大的事端,一定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沉默了片刻,陸清離再抬頭看向沐文樹時,迎上了他會心的眼神。

陸景豪憑借著自己牢靠的社會關系和強大信譽保證,將陸清歌從公安局帶回家中。此時的陸清歌已經完全換了個人,從前那種尖酸刻薄的氣

質蕩然無存,只是默默地跟在陸景豪身後走。

陸清歌終年積累的物質資產留下的全是她的名字,如今格木破產,連她那幢豪華別墅也被收去抵了債,而陸景豪還額外拿出來一筆應付格木的債務,終于算是清算了過去背負的空洞。

然而,這對于陸清歌而言根本無法接受,她那些往日里引以為傲的成績,居然付之一空,自己的孩子還要跟著自己住在父親的家中。陸子揚尚且年幼,還不知道這中間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只當是可以和爺爺住在一起,爺爺還願意和他一起照看小狗金毛,這樣就很好。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再遇前夫,溫綿入骨最新章節 | 再遇前夫,溫綿入骨全文閱讀 | 再遇前夫,溫綿入骨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