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扯過花扔在了地上
「他送的,他已經結婚了,還送花給你做什麼?」
蘇紫一把推開蘇進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說著從地下撿起花束,抱著它走到一邊,指著門口
「請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他已經選擇了諾溪,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他都是你的妹夫,阿紫,你不要糊涂,好好的清醒清醒,咱們以後還會遇著一個比他更好的人,不要再想著他了,好嗎?」
「哼,我懶得理你,比他更好的,比他有錢的年紀比你還大,跟他一樣年紀又有錢的有幾個,你找出來給我看看,說誰不會說。神經,我妹妹,請問我哪里來的妹妹,你不是不認她嗎?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哦,我知道了,你是看她有錢了是吧?替你找了個有錢的女婿,你也要認她了,你去呀,我不攔著你,反正我跟媽咪早都讓你給拋棄了,你去呀」
「你,阿紫,我是為你好,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唉……」
面對蘇紫的胡攪蠻纏,蘇進無奈的甩手走了。
看著蘇進出去了,蘇紫過去大力的把門關上,明白、明白個頭,這是事實,以前是媽咪,現在是我,你的心里什麼時候有過我跟媽咪,要是有的話你也不會出去找那個賤人了,心里想著把花插進花瓶,不停的擺弄著,仔細端詳著,怎麼看也看不厭,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沒不弄好,一直坐在那呆呆的看到天黑,擺弄到天黑。
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起身開開一盞小燈,拿出手機,看著辰亦天熟悉的號碼,心里甜蜜的不得了,清清嗓子,想給他打個電話,鍵還沒按下,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心里一哆嗦,他打來的,一看號碼,心涼了一大半,懶洋洋望著花接起來
「喂,是你,有什麼事嗎?」
听著鐘杰喝的爛醉的聲音,蘇紫收起甜蜜的心情問道。
「要見我,有事要跟我說,這、要不明天吧,今天挺晚了。有急事,這樣啊,那好吧,你等我一會,一會就來。」
起身換好衣服梳理下頭發拿著包下樓,蘇進看著她出去
「你要去見他?」
蘇紫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從他身邊走開,蘇進伸手拉住蘇紫
「阿紫不要去,你會受傷的。」
「放手,你要是真的在意的話,找人替我把他們母子解決掉,解決掉我就相信你,原諒你。媽咪在天上看了也會原諒你的,去呀,否則就不要說為我擔心的話,去啊!」
蘇進放開蘇紫的手
「你知道爸做不到,你這不是逼我去死嗎?」
「我逼你,我可沒空做這種事,你要死要活是你自己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除非……」
蘇紫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出門開車走了。蘇進模著自己的胸口,扶著樓梯上樓,回到房間,找出藥瓶倒出幾粒藥仰起脖子就這麼干咽下去,給自己打著氣,不看見她們姐妹二人的事有著落,自己覺得不能倒下,無論如何都不能跟倒下,自己即使要用死來贖罪,也要等到她們姐妹和好的那一天,一定要等到。
鐘杰坐在酒吧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時不時故意眼神迷蒙的看看門口,等著蘇紫前來。好容易遠遠的看見蘇紫進來,調整下坐姿,趴在吧台上搖晃著手上的酒杯,蘇紫過來坐在他旁邊,也要了一杯藍色之夜的調和酒。
「你來了,阿紫,你瘦了,真的瘦了。」
「還好吧!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當然不是,我找你來,是想說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想要幫你,因為我不想看見你為了那個辰亦天難過,那種愛著得不到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我想要幫你達成心願,趕走諾溪讓你快樂。」
「你?」
蘇紫雖然並不相信鐘杰說的酒話,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繼續听下去,哪怕是听听也好。鐘杰喝掉酒杯剩余的酒,望著蘇紫
「是,是我,你不信,是真的,凱凱明天就走了,去美國讀書,只要他不在,諾溪的制勝法寶就沒了,你沒听過遠水解不了近渴嗎?明天,明天我就會想出一個好方法,讓你收復失地,重新回到辰家。不過,諾溪這個女人不簡單,你一個人不是她的對手,我幫你,我來幫你,哪怕是讓我一無所有都行,只要你的心願能得到滿足,只要你幸福我就什麼都ok,你知道嗎?阿紫,我已經從公司辭職了,就是為了幫你跟蹤他們還有打探消息,阿紫我是真的愛你,真的。」
蘇紫想著那束花听到這個消息,掩飾不住內心的笑意跟感動
「謝謝!我知道」
蘇紫說著從包里掏出支票簿,填好簽好名字遞給鐘杰
「你先拿著,事成之後再說。不許推辭,否則以後我就不來見你了。」
「這、那好吧!我先收著,以後再說。」
蘇紫拿起酒杯
「謝謝你,我會記得你的,來,干一杯!」
鐘杰苦笑著,端起酒杯
「我真的好矛盾,一邊面我希望看著你幸福,另外一放面想著以後你跟他在一起的畫面我又覺得心痛難忍,阿紫,我是不是很奇怪?阿紫,今晚你能陪我一醉方休喝個痛快嗎?」
蘇紫點點頭,叫酒保重新開了瓶人頭馬,跟鐘杰放開的喝起來……
鐘杰攙扶著雙腳打架的蘇紫上了計程車,來帶了一間破舊的酒店,開房進去,把一攤爛泥地蘇紫月兌光放進浴缸,擺好姿勢,拿出他的手機幫忙拍照,接著是沙發上,地上,床上,看著隨便他擺布破布娃似的的蘇紫,鐘杰伸手彈彈她胸前的葡萄,自言自語地說道
「親愛的,不好意思,我得做好兩手準備,這樣將來不管結局是什麼,我都不至于落空,總會有點收獲,這也是那天辰亦天教我的,口說無憑,凡事都要有圖有真相,人家才會信,以後要怪你就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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