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妃傾權 第二十七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作者 ︰ 未知

第二十七章

「哎呀媽呀.終于到了.」

陸九家見孜然拉了韁繩.停在樹林里.便不由小聲喊著.駱西禾听此.也探出一個頭來.望著前頭的吊橋.油然而生出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是多久沒回來了呢.她理理衣襟.剛出車簾.便望見孜然正站在下頭.一副要接住她的樣子.駱西禾想也沒想.抬腿就跳.砰的一下就被孜然雙手抱住.

陸九家見這兩人如此恩愛.也沒好意思打擾.彎著腰就拍拍走人了.孜然也懶得管這外人.拉起駱西禾的手.就往黑水寨走去.

那景色如初.讓駱西禾不由有些懷念.她指著那老遠的屋子就笑︰「我是不是住在那的.」

「娘子.你是住在這邊的.你剛指的是三兒的屋子.」孜然說著就指高了一層.駱西禾這才眯眯眼楮.認栽的點頭︰「好像是哎.」

她環視著周圍.突然覺著這黑水寨比以往安靜了許多.那道上擺攤的也淅淅零零的.駱西禾瞟了幾眼.便上前小跳一步.直接挽住了孜然的胳膊.小聲道︰「我覺著今兒的黑水寨挺奇怪的.莫非是很久沒回來了.」

「哪奇怪.」

「他們怎麼不迎接你.」

駱西禾模著下巴.她低著頭.用余光瞄著那擺攤人的表情.總覺著不對勁.

「娘子.這不來拉.」孜然對著駱西禾回頭就是一笑.她也側頭.只見那下梁從上邊屁顛屁顛就跑了過來.

他是和三兒一起主事的.只是不怎麼常出現.只見他帶著幾個弟兄下來了.看那樣子大概是來迎接的.

「大哥.可把你盼回來了.」下梁笑著一步向前.指著那屋子便笑︰「來.我們擺了酒宴.就等大哥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夫君今天會回來.」駱西禾撐著下巴.她蹙眉.滿眼的不解與警惕.但看下梁一副傻笑的樣子.莫非是自個多想了.

「不是……夫人.下梁兄弟是為了讓大哥高興才這麼說的.這酒宴.是為了慶祝方才打劫成功了北蠻的東西.」旁邊一穿得破爛的男子開了口.駱西禾本還想再說什麼.下梁卻直接拉過孜然.就往那屋子走去.「大哥.我們屋里頭說.」

說著.她還來不及阻攔.孜然就傻傻跟著下梁進去了.駱西禾則被攔在外頭.見這氣氛.她不由回頭問其中一弟兄︰「三兒呢.」

「回夫人話.三主事有事出寨了.」那弟兄倒是畢恭畢敬的.她听此.也只得嘆氣.難道真是自己多想了.

「干菜呢.」駱西禾百般無奈的在門外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她抓了抓劉海.眼楮一眯.便望向別處.

那弟兄則很快答道︰「干主事一直喜歡呆在山腳那兒.估計.干主事還在山腳下.」

山腳.太遠了.可現下無聊.不如去找干菜玩玩.駱西禾想著就起身.她真要走.卻不料被兩人攔下.她抬頭.好家伙.這兩個不怕死的居然是下梁方才帶在身邊的人.

「怎麼.這是反拉.」駱西禾雖有些慌張.但依舊不緊不慢的一人瞪了一眼.那兩人則沒回話.拿著大刀橫在她身前.駱西禾這下才知道大事不妙.回頭就要喊孜然.卻見那下梁打屋內出來了.

「三兒.啊.三兒不是昨兒個被下葬了嗎.」下梁一臉獰笑.他吊兒郎當的樣子讓駱西禾感到惡心.可下梁方才說.三兒昨兒個.被下葬了.什麼意思……

「下梁.你給我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駱西禾瞪著眼.狠狠咬牙.下梁卻不吃這套.他拍拍手.打屋內走出了五個北蠻人.她定楮一看.站在前頭的竟是烏爾.

她頓時明白了.下梁出賣了孜然.

「他是你大哥.」

駱西禾咬下嘴唇猛地回頭.她直勾勾的盯著下梁.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什麼大哥.他除了會打一點.還有什麼好的.這不.被我一碗藥就給蒙倒了.」下梁冷笑一聲.他歪著頭.那手一指.駱西禾便望見孜然正被三個人抬出來.看樣子的確是被**害了.

「我這大哥啊.不放一碗滿滿的蒙汗藥.那絕對是弄不倒的.虧我知道呢.」下梁說著就拍著手.笑得跟猴似的.駱西禾卻冷眼一瞟︰「下梁.他當你是兄弟.才喝你給的東西.他這麼信你.你居然…….」

「夠了.夫人、姑娘、嫂子.我現在要怎麼叫你才好啊.總之.今兒個我就告訴你……他當我是兄弟.狗屁.」下梁的面部越說越猙獰.似要將駱西禾撕裂一般的恐怖︰「他跟三兒和干菜才是兄弟.我.不是.我就一苦力.」

「不過現在好了.三兒死了.干菜跑了.哈哈……北蠻又來跟我要人呢.不給人就燒寨.所以夫人啊.你跟大哥就犧牲一下吧.啊.」下梁晃著腦袋.就給後頭的人使眼色.那兩弟兄倒是利索.拿了繩子就上前來.烏爾見此則擺手.他盯著駱西禾直道︰「對付一女子.不必如此.」

「三兒怎麼死的.」

駱西禾咽咽口水.她深吸一口氣才冷聲抬頭.下梁也不賣關子.他望著那群北蠻人便笑︰「前幾日他們來犯.三兒戰死了.算條漢子.我比他聰明.同意把大哥賣了.這兒的弟兄也不是蠢的.」

他饒了饒頭發.便抬眼接著說︰「所以啊我相信.用夫人跟大哥換整個寨子.大哥一定願意~」

「卑鄙.」

駱西禾閉著眼.許久才平復下心情.她緩緩望向烏爾.輕聲說︰「將軍.請把我同夫君綁在一起.」

烏爾听罷.他有些猶豫.但望著昏死過去的孜然.便緩緩點頭.單手一揮就往前走去.她也被壓上了北蠻的馬車.孜然則是被毫不留情的丟了進來.額頭都磕到了那凳角上.看得駱西禾不由蹲.把他費力抱起來.

她只能說.這烏爾還有點良心.綁倒是沒綁他們.還特意備了馬車.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可是.三兒沒了……

孜然要是知道.兄弟叛變.一死一逃.那該多難過.

她揉著他剛才被撞到的額角.那兒似乎青了一塊.可這家伙卻睡得死死的毫無感覺.等他醒了.估計也在北蠻軍營了.到時候要逃出來.那就更難上加難.可如今她孤身一人還要帶著昏死的孜然.要逃出北蠻人的手里.談何容易.

也不知這烏爾打的什麼算盤.不對他施暴也不殺她.帶回軍營.不會讓她淪為軍妓.生不如死吧.

「你就是笨.」駱西禾想著就敲了孜然腦門一下.可敲完後就心疼了.她撫著他的額發.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他會被抓去干嘛.當苦力.還是被折磨到死……

事到如今.看老天爺的了.

愛咋地就咋地吧.

但是.駱西禾咬咬唇.她閉著眼將孜然抱緊了.

想起最開始.還是三兒把她劫回的黑水寨.他對她跟孜然倒是挺好.特別是對孜然左一個大哥又一個大哥的喊.做事又謹慎.孜然這些年都虧了他才這麼活蹦亂跳.不然像孜然這麼傻的人.沒死上個幾次那才奇怪.

如今.三兒說沒就沒了.像一塊大石突然砸下來.砸懵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甚至懷疑.這究竟是不是真的.三兒他怎麼可能.會死呢.

「孜然.到時候不準你難受.到時候……你可別做傻事.」駱西禾慌亂的把他抱得死死的.恨不得將他整個人揉在懷里.她害怕.害怕不可預知的未來……

害怕孜然控制不住得罪了烏爾.她知道.那下場只有一死.

要不然……她不告訴他好了.什麼都不說.瞞著.等月兌離了危險.再和孜然坦白可好.

成.現在這種情況.就只能如此了.

駱西禾深吸一口氣.她只願自己到時候能瞞住.

她是演員.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好演員.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她必須冷靜冷靜再冷靜.絕對不可以出亂子.否則丟掉的.將是性命.

「三兒……你若有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你大哥平安無事.」

她閉眼.輕聲念叨著.那手也不由加重了力道.現在.她除了孜然.什麼都可以失去.

好快……一切都那麼快.方才還笑著呢.現在卻懵了.只能愣愣的呆在原地.任時間流逝著.駱西禾咬牙.她恨.恨自己太安然.

早知道如此的話.她應該就在察覺到丁點不對的同時.立馬把孜然帶走.

寧可犯錯.也不能犯傻.

倘若繼續追究下去.她那時就不該跟孜然慪氣.不然他也不會被馬撞在破牆上.還傷得那麼重.想到這里.她不由低頭.伸手摁向他的胸口.

孜然的傷.現在好了嗎.

駱西禾微微彎來.她側著頭靠在他胸口處.那一下一下的心跳聲.是她此刻唯一的安慰.

不要再出事了.不要再逼她難過了.明明方才還是幸福的.方才還有人拉著她的手.為何就那麼幾時之差.僵在臉上的笑容.就統統變難看了?

輕松不好嗎.快樂不好嗎.一直這樣下去不好嗎.

老天所給的眷顧.莫非就是掐著指頭算出來的

倘若真是這樣.那.她到底在掙扎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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