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轉輪回 stage16苦澀的回憶

作者 ︰ 黎冥夜光

成群的幽幽狼緩緩逼近,當它們看到年幼的幽幽狼時,眼中都是鄙視的眼神。「爸爸媽媽,救我……」年幼的幽幽狼鑽進群體中。依偎在一對幽幽狼中間。眾多幽幽狼朝四下里看了看,那血流成河,伏尸百萬的場景不禁使它們膽怯起來。「嗷。」頭狼回頭叫了一聲,示意成員們撤退。幽幽狼群听到命令後立刻抽身撤退,年幼的幽幽狼急忙跟上群體,「爸爸媽媽,別拋下我啊!」「嗷,嗷嗷。」那一對成年幽幽狼凶狠地盯著這只年幼的小不點,好像是在警告它不要跟過來。年幼的幽幽狼眼中閃爍著淚花,它一點點靠近那對成年幽幽狼,「別……別拋下……」還沒等它說完,那只雌性成年幽幽狼就叼起它的脖頸,用力地將其甩出。鮮血順著它的脖頸流下,在雪地上開出一片紅花。「嗷。」公狼在遠處招呼著,母狼隨即跟上,和公狼一同去追方才逃離的群體。

「嗚嗚……」年幼的幽幽狼啜泣著,驚恐地看著冥月一步步朝它接近,「別,別過來。」冥月蹲,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按在幽幽狼的傷口處,並將其抱在懷里。「嘿嘿,天真冷。」他輕柔著幽幽狼的毛發,眼中滿是同情,「被家族拋棄了嗎?」幽幽狼把頭埋在它懷里,沉默不語。

「沒事了,我帶你治療去。」冥月將幽幽狼摟在懷里,腳尖微微點地,騰身而起。

在一個靜謐的山林里,四周群山環合的地方,立著一座十層高塔。由于這里被群山保護,冷風無法侵襲,因此高塔周圍鸀樹成蔭,陽光調皮地從樹的間隙間溜下來,灑在地上,猶如斑駁的碎汞。鳥兒在空中唱著歡快的歌,五彩的花朵在地面綻放著。「十層高塔?而且還立在一年四季如春的山中,好隱蔽的地方。」幽幽狼抬起頭望向高塔,羨慕地道,「只有傳說中的九玄殿才會建在這種地方。」幽幽狼望向高空,眨了眨眼,又道︰「據說九玄殿里居住著很厲害的人物,可是沒人見過九玄殿,也許它真的只是個傳說。」「呵呵,才不是呢。」冥月自豪地笑笑,抱著幽幽狼來到高塔門口,大門上掛著一塊巨大的牌扁,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九玄殿。

「哇哦……」幽幽狼雙眼露出驚喜的光芒,「真的是誒!」但是它很快就失落下來,背著耳朵怯生生地道︰「還,還是快走吧。」

「唔?為什麼要走啊?」冥月不解地看著幽幽狼。「既然九玄殿真的存在,可是卻沒人見到,這說明……」「說明見到的人已經都死啦,哈哈哈。」冥月暢快地笑著,他走進九玄殿,跨過門檻,進入了第一層。第一層里略顯空曠,只有一張大石桌,周圍圍著九個小石凳。每個石凳後方,靠近牆壁的位置,各有一個石柱,每個石柱中燃燒著不同顏色的火焰,分別為︰紫、金、灰、紅、鸀、青、黃、棕、藍。在一個角落里,有一面鏡子,大約比成年人略高一點。「知道你還敢進!」幽幽狼拼命地往冥月懷里鑽,「嗚嗚嗚,好害怕……」

冥月來到那面鏡子前,伸出一只手按在鏡面上。鏡子中忽然開出一條隧道,冥月抱著小幽走了進去,眨眼間就來到了九玄殿的第九層。狹窄的走廊盡頭,有一面和第一層一樣的鏡子,冥月從中踱步而出。走廊內除了盡頭的那面鏡子,就只有一扇門了。門的上方掛有一塊小牌扁,上面用金字寫著︰光之殿。

冥月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嗚嗚,這樣直接闖入人家的地盤不好吧?我們快走吧。」幽幽狼膽怯地背著耳朵,縮在冥月懷中。「噯,黎,幫這小家伙治療一下。」冥月將幽幽狼抱到一位身著白袍的金色長發青年的面前,輕撫著幽幽狼額頭的毛發,「這小家伙被家族拋棄了呢。」「真可憐。」魄黎伸出泛著微弱金光的右手,輕輕抹過幽幽狼的的脖頸。傷口迅速愈合,很快便完好如初。

暮離長嘆一聲,仰面躺在沙發上,一只手臂搭在額頭。那時候和白痴黎的關系還沒到那麼差,大家每天相處得很融洽。後來小幽決心追隨于我,便成了我的寵物。

「你就住在九玄殿嗎?」恢復後的幽幽狼調皮地在冥月周圍繞來繞去。「嗯。」冥月伸出手按在光之殿門口的那面鏡子上,隧道開啟,他和幽幽狼來到了第十層。

第十層也是只有一個狹窄的走廊,側面有一扇門,門上的牌扁用紫黑色的字寫著︰暗之殿。「進來吧。」「你,你就是……暗之毀滅者……嗎?」幽幽狼瞪大了眼楮,吃驚地看著他。「是啊。」冥月笑了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那個,我,我可以做你的寵物嗎?」幽幽狼乖巧地臥在冥月身邊,顯得無比激動。「可以啊。」

除了小幽之外,似乎沒有能和我更親近的生物了吧?暮離無意間瞥見了放在客廳的白色鋼琴,他走過去,不自覺地打開了琴蓋。靈動的音符緩緩躍出,如夢,如幻。

「嘻嘻,還是覺得主人的琴聲好听。」暗之殿里,幽幽狼靜靜地趴在冥月腿上,一雙幽藍的眼楮注視著冥月那在黑白琴鍵間來回躍動的手指。

曾經,和它一起玩耍的那段時光,也許,是我最快樂的時候了吧?暮離的手指忽然停下來,琴聲戛然而止。當初白痴黎把我封印後,小幽可是苦苦等了一千年,才等到我的。

在暮離十四歲的那個夜晚……

「鬼啊!」暮離打開門時,不禁嚇得大叫。

那個時候,小幽已經長大了。雖然具備了自我生存能力,但它還是一直在找尋我……

「我不會認錯的。」幽幽狼興奮地道,「你就是我主人。」暮離撓著頭道︰「你要是非要我做你的主人,留下來也無所謂。幽幽狼……嗯……叫你小幽好了。」「太好了,我可以留在主人身邊了!」小幽開心地圍著暮離繞了幾周。

暮離十五歲那晚……

「想打劫我主人?先問過我!」小幽猛然從暮離的書包中竄出。

暮離恢復記憶後的日子里……

「還是主人做飯好吃。」小幽美滋滋地享受著。

「哈哈,小幽,快來抓我啊。」暮離在無人的街道上飛跑,小幽在後面狂追。「主人慢點啊,小幽跟不上啦!」

「主人你看吶,星空多美。」小幽依偎在冥月懷中,望向夜空。「嗯,知道星空為什麼那麼美麗嗎?」冥月輕柔著小幽額頭的毛發,抬起頭,眼神渀佛能洞穿這深邃的黑夜。「不知道。」小幽茫然地搖搖頭,「為什麼啊?」「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能……和主人……在……一起,我真是……太……幸……福……了……」小幽死前依舊微笑著,最終化為黑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小幽……暮離失落地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痛苦地閉上眼,兩行熱淚不禁流落。還有誰,能懂……他的手緊緊握拳,發出一陣骨骼摩擦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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