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王頓時爆發出無盡的殺氣,一雙眼楮已然被無盡的黑色怒火焚燒,用低沉至極的聲音道︰「敖立,本王念及舊情,沒有狠下殺手才讓你逃月兌包圍,沒想到你卻如此逼迫本王好好……算你狠」南詔王咬牙道︰「今天本王就放過你,下一次見到,本王絕對不會再心軟本王和你的恩情,從此一刀兩斷」
敖立嘲諷的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收起鼎爐,抓著楊雲揚長而去zee
「咻……」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一道鋒利的寒光以閃電般的速度激射而過
「嗤!」敖立的月復部被穿出一個透明窟窿
敖立雙眼憤怒的看著自己的月復部,一股吞噬的力量正在極快的蔓延全身敖立緩緩轉頭,卻看到張一仙一臉冷漠的從遠處緩緩飄來,身邊跟著已經蘇醒的三兒
「吼……」敖立猛然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號,全身轟然爆碎,一股龐大的力量沖散開來,瞬間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等南詔王等人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敖立早已經消失無蹤
「特使大人」南詔王面滿擔憂之色的說道︰「他居然擁有一件神器,到時候就怕他怨恨之下把龍珠毀滅」
張一仙冷冷的看著前方,說道︰「他中了我一劍,就算是再次凝聚肉身,靈魂也受到重創,不出三個時辰,就會變成廢人一個至于那神器,你以為他還有能力再驅使一次嗎?」
南詔王听了點點頭,面色復雜的看向敖立逃去的方向,說道︰「可惜我們最終還是沒能抓住七殤,否則定然能夠揪出其余三個心魔的種子同時也能重創魔界安插在修真界的勢力」
張一仙淡淡的說道︰「罷了,七殤最後使用出萬鬼朝宗,禁魂幡里的鬼魂釋放一空,我們能夠不受傷已經不錯了至于魔界的勢力,以後有的是時間調查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敖立,那麼七殤也就可以順藤模瓜的找到了」
……
……
夕陽西下,太陽在海平面上苦苦掙扎著,想要將最後一絲光輝留給世間所以,夕陽的光輝是溫馨的,她用自己最後的一絲光明,轉化為無盡的溫柔,輕輕撫慰著後
南宇星海的一個小島,決明島普通的一個小島,島上一百多戶人家,都是漁民,在太陽將落的時刻,不少婦女婆娘站在海灘上,跳眼瞭望自己的兒子或者丈夫遠航的漁船,消能夠在返航的時候看到自己驚喜的笑容
但是這一群婦女今天無疑的失望了,船隊直到太陽完全落下都沒有回來,或者,會在夜間悄悄回來,婦女們這樣想著
于是,在一聲聲嘆息中,三三倆倆的婦女返回了自己家的屋里,片刻之後,沙灘上只留一個少女仍舊駐腳,雙眼難以掩飾的期盼,望著逐漸歸于冷淡黑暗的海平面,久久不肯離去
少女身著漁民家子女常見的帆布衫,衣衫如同兩片撕扯下來的帆布,縫合了一端,然後套在少女的身上,粗糙的灰色帆布,襯印出少女潔白如珍珠般的肌膚,修長光滑的脖頸如同一只白天鵝般高高昂起,兩只白藕般的手臂把夕陽余暉淡黃的光芒反射出來,微微向後擺起,仿佛是一只迫不及待將要起飛的鳥兒一樣
海風微微拂過少女一頭披散的黑亮頭發,拂過少女的衣衫向後揚起,把少女玲瓏小巧的身姿展現在金色的沙灘上,天地為此變得異常美麗
少女如同一尊石雕般,始終站立在沙灘上,雙目注視著遠方的大海,在少女的心中,那個獨屬于自己的英雄,卻遲遲不能出現
夜幕遮蔽大地,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連月亮都躲起來了
少女痴痴的望著已經黑暗一片的大海,被一聲嘹亮的海鳥鳴叫聲驚醒,眼中失望之色閃過,緩緩的轉過身,往回走
少女赤足走在沙灘上,走一步回頭望一次,雙眼中即使在沒有一點光明的黑暗中,都能夠散發出如同星辰般的光亮
「跺鈴……」一陣悅耳的鈴鐺聲響起,少女右手腕上的手鏈鈴鐺隨著少女手臂的擺動輕輕搖擺,跺鈴的響聲一直伴隨著少女,回到了緊臨沙灘邊的小屋
低矮的房屋,漁民的茅草屋
夜空不知何時變得壓抑了,一股悶熱的暖風吹過小島,富有經驗的漁民,都知道這是一場暴雨來臨的征兆
海灘邊的一間茅草屋里,燃起了微弱的燈光,不時的有一陣鈴鐺聲傳出來,充滿了思念的情調
夜空越來越暗,最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黑得如同墨汁浸染,黑得就連茅草屋里的燈光都暗淡了許多,似乎將要熄滅
「 嚓!」一道天雷驟然炸響,隨後一陣狂風刮過,傾盆的大雨就瘋狂的下了起來
在黑暗中,一個踉踉蹌蹌的人影從大雨中出現,這個人懷中死死的抱著另一個人,似乎是喝醉了般,向著小屋走來,最後,一只沾滿泥沙的手撲在屋門上,兩個人跌進了小屋
「啊」少女一聲驚叫,面對黑暗中突然出現的這一幕,被嚇得花容失色,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兩個人,一個是青年的樣子,另一個,一張臉埋在地上
少女看到那個人,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符似的定住了以前一幕幕的情境頓時在眼前閃過,畫面中的那個人影與眼前的這個人逐漸重合
「立哥」少女一聲悲呼,趴在這個人身上,翻轉過身子,看到眼前這一張曾經日思夜想的面孔,少女頓時眼淚簌簌掉落,無以言語
敖立緩緩的睜開眼楮,看著眼前這個少女,想要坐起來,卻發現全身再也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敖立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女,迷惑的問道︰「我這是在哪里?」
「立哥,這里是決明島翱」少女哭泣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翱」
敖立雙眼痴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在記憶的深處,似乎對這個少女非常的熟悉,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如此的陌生
于是,敖立問道︰「你是誰?」
少女驟然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敖立,突然展顏一笑,說道︰「我是項薇,立哥,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敖立緩緩的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你,我為什麼會來到這里哦!我想起來了,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我,讓我一定要來到這里,那是什麼樣的聲音,歇斯底里,悲傷欲絕我不記得了……」敖立一雙眼中再也沒有了一位化神期修士的耀眼光彩,變成了一雙流浪者的迷茫渾濁的眼楮
項薇緊咬著下唇,面色蒼白的看著敖立,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把敖立僅僅的抱在懷中,低聲哭泣
敖立躺在項薇的懷中,並沒有掙扎,只是任由項薇抱著,喃喃說道︰「我為什麼要來這里,南詔王最終還是沒有殺我嗎?他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我最終沒有死,我記得,我死了……」
敖立說著,雙眼中的迷茫如同揮之不去的陰霾般,讓敖立一張臉上罩滿了黑氣
「啪!啪!」外面突然有腳步聲響起
項薇回頭望去,迷惑的說道︰「三叔,這麼晚了,你在干什麼?」
屋外一個面色蒼老的中年人,被項薇稱為三叔的中年人,此時一臉的迷茫,雙眼空洞中泛著血紅,兩只手如同狗爪子般在胸前來回晃蕩,听到項薇的聲音,轉頭看過來
一抹白麗的顏色,一縷血肉的香味
「啊……」三叔突然面色變得猙獰,嘴里流出口水,如同猛獸般撲向項薇
項薇一聲尖叫,閃身躲開三叔一撲落空,繼續撲向項薇項薇被嚇得臉上全無血色,想要閃身躲開,腳下一拌,撲倒在地
三叔隨後撲在項薇身上,張開大嘴,對準項薇的咽喉就要咬下去
「住手!」敖立目睹這幅情境,立馬雙眼血紅,內心深處的本能,讓敖立一聲怒喝,抬手對著三叔一指,本來毫無法力的身軀使出最後一個法術,三叔的胸膛頓時被穿出一個窟窿,血沫噴灑
「啊……」項薇面對如此恐怖的場景,頓時一陣急促的喘息,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屋再次恢復平靜,只有敖立輕微的喘氣身不斷響起,將要熄滅的燈光急劇的晃動著火焰,地上一灘血水,周圍一片黑暗,大雨怒號,恐怖詭異之極
……
……
在決明島上空,三個人影浮立
天界特使張一仙看著下方的決明島,緩緩搖頭道︰「我們來遲一步,這個島已經全部被血之詛咒污染了」
南詔王目光深沉的說道︰「這血之詛咒真是邪惡之極,普通的人一旦染上,就到處傳染,而現在我們還沒有一點化解的辦法特使大人,我們該怎麼處理這個小島?」
張一仙閉上眼楮,說道︰「三兒,使用冰劍之術,屠島」
在一邊的三兒听了微微一震,看向張一仙
「他們現在已經全部染上了血之詛咒,再活著也是受更多的痛苦一旦讓他們離開決明島,必然還會再傳染給別人,不能留一個活口」
「可是……」三兒輕聲道︰「萬一還有沒有被傳染的呢?」
張一仙突然睜開眼楮,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呵斥道︰「你要記住你的身份,那些凡人不過如同螻蟻般你如果為了幾只螻蟻而耽誤了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得不償失」
三兒低著頭,不敢反駁
張一仙冷冷的看著三兒,說道︰「敖立就在島上,你無需有任何瀕」
三兒不敢違背師命,最終一咬牙,雙手伸開,周圍雨水紛紛響應感召,變成了一柄柄鋒利的冰刺,一招冰劍之術隨之形成,向決明島落下去
片刻之後,村莊里尸體橫街,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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