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黃海川听著徐麗珠的匯報,對于徐麗珠不把地址設在酒店,黃海川並沒異議,招商推介會的規模辦得大一點,這本就是他的意思,徐麗珠這也是照他的指示去執行。
「體育館那邊有問題嗎?」黃海川問了一句。
「沒問題,人家听說我們是望山市的,還很歡迎呢,他們一個負責人嘴上還說著‘咱市里的黃市長就調到望山去當書記了,這望山以後和南州就跟兄弟城市一樣’。」徐麗珠有模有樣的學著那說話人的口吻,說著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我們租場館的費用,他們還給我們減半,黃書記,還是您的面子大。」
黃海川听著,不知不覺也笑了起來,暗道下面的人還真會給他長面子,也不枉他在南州當了一年市長,一個體育館的租賃費用不會貴到哪去,但偏偏這一點小錢卻是讓人心里頭舒服,還讓黃海川覺得有面子。
「麗珠局長,這幾天,你和你們招商局的人就多辛苦一點,這次的招商要是能圓滿成功,到時候回到望山,咱們辦個慶功會,給你們招商局記一功。」黃海川笑道。
「黃書記放心,我們會全力以赴,這也是我們的職責,我也希望能給市里多拉一些投資,望山市太落後了,像我們在省城,說我們是來自望山,人家看我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群來自山溝溝的鄉巴佬,我們心里可都不好受重生之寶瞳txt全本。」徐麗珠搖頭笑著,定定的看著黃海川,眼里也有些期望,「黃書記您來到望山,我想包括我的很多人,都很期待,相信黃書記能給望山帶來一些嶄新的變化。」
「麗珠局長,我可得先說好,這種高帽子不能隨便戴,萬一我要是沒做到,不只是你們,連市里的老百姓可都得戳我的脊梁骨了。」黃海川開著玩笑,瞥了徐麗珠一眼,微微搖著頭,這溜須拍馬,也算得上是官場中人必備的本事了,差別無非就在于有些人的技巧高,不露聲色,不著痕跡,讓人听了舒服,有些則是讓人听了惡心。
起身站了起來,黃海川打算離開,要是在外面听徐麗珠的匯報,黃海川還覺得沒什麼,單獨在房里,還是酒店的房間,黃海川也覺得不自在,特別是徐麗珠剛洗完澡,臉上那略帶潮紅和慵懶的臉色,很容易就激起男人的非分之想。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幾天你們踫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也可以直接找我匯報。」黃海川邊說邊往外走。
「黃書記,您不再坐一會?」徐麗珠挽留著。
「不必了。」黃海川笑著擺了擺手,心想要是再多坐一會,出去被人看到的話,指不定還以為在房間里干什麼來著,這年頭,要是說女下屬在酒店房間給領導匯報工作,任誰都會想歪,誰知道是不是匯報到床上去了?黃海川剛到望山,可不想招惹什麼謠言,而且聞著徐麗珠身上那不時飄過來的香味,黃海川也不自在。
示意徐麗珠不用送,黃海川打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徐麗珠對門的房間,蘇岩一直通過門縫往外看著,看到黃海川這麼快就出來時,蘇岩疑惑的皺了下眉頭,心里想著黃海川這出來得可夠快的,不過有心事的她,也沒心思多想,在看到徐麗珠只是送到門口,並沒有出來後,蘇岩在徐麗珠房門關上後,很快就走了出來,快步跟上黃海川的腳步。
黃海川剛進電梯,蘇岩搶在電梯門關上前的最後一秒終于也跑了進去。
見到電梯里只有黃海川一人時,蘇岩微微一愣,隨即更多的是喜悅,轉頭看著黃海川,見黃海川的目光也落到她身上,蘇岩不自然的笑笑,張口就是道歉的話,「黃書記,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黃海川笑著道,看著這個市電視台的美女主持,和對方也算是有緣,剛來望山,踫到的就是對方,還踩了對方來著。
「我不知道您是新來的書記,所以…所以……」蘇岩支吾著沒好意思說,她之前的態度,確實也有點驕橫了一點。
「所以態度就沖了點是不?」黃海川笑道,「蘇小姐,你這麼說,我要不是書記,你蠻橫就理所當然了,我是書記,你就覺得自個做的不對了?」
「黃書記,我……」蘇岩有些緊張的看著黃海川,黃海川的話,讓她羞愧不已。
「呵呵,跟你開個玩笑,兩次我都踩到你了,不管誰對誰錯,我也有責任,不過本來就是一件小事,蘇小姐也不用特地記在心上了。」黃海川微微一笑,他看出蘇岩似乎就是專門來道歉的。
「黃書記您真大度。」蘇岩嘴上說著好听的話,小心的瞥了黃海川一眼,「黃書記,您能把您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黃海川一愣,看了蘇岩一眼,很快就笑了笑,「可以。」
將自己號碼報給蘇岩,電梯到了樓下後,黃海川要在酒店大廳等許斌回來,蘇岩見黃海川並沒有立刻離開酒店的意思,不由得一直跟在黃海川身旁,同黃海川聊著。
酒店大堂里,進進出出的人不時有望山市的工作人員,這一幕,都被人看在了眼里,蘇岩臉上逐漸有了笑容,她希望越多的人看到越好,有意無意的,蘇岩想給人營造一種她和黃海川親近的印象女市長的隱私︰官情ヾゝ。
許斌回來時,蘇岩見兩人有工作要談,這才識趣的離開,返回樓上,但和黃海川站了一會,盡管沒談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蘇岩也已經心滿意足,不少人都看到她和黃海川在一起,蘇岩達到這個目的就滿足了。
黃海川直接在酒店大堂和許斌談了一會工作,一直到六點左右,因為晚上約了吳漢生,黃海川才結束兩人的談話,許斌給他的印象是話不多,人有些沉默,很容易就讓人忽略的一個人,要是他不說話,你可能都不知道還有他這麼一個人存在。
兩人在談話的時候,許斌更多的也只是沉默,都是黃海川在說,這無疑讓黃海川對許斌這個人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如何坐到了副市長的位置上。
從酒店里出來,黃海川上車後,陳江華跟在後面,等到了車上,才道,「書記,我剛才在樓上听到了一點八卦。」
「什麼八卦?」黃海川隨口問道。
「我听兩個工作人員在談論,下午有一幫警察上門,直接找上了張副市長,听說張副市長還差點像犯人一樣被抓了。」陳江華說著不經意間听到的小道消息。
「你從哪听到的?」黃海川一愣。
「有剛回來的工作人員在嚼舌根呢,一不小心被我听到了,看到我就趕緊閉嘴了,听說剛剛那蘇小姐,當時是從張副市長房間里出來的,臉上還有個巴掌印。」陳講話說道。
「然後呢?」黃海川不動聲色的問著,剛才他並沒看到蘇岩臉上有巴掌印,不過也許早就消了,當然,也有可能陳江華听到的純粹就是亂講的。
「然後就沒了……那倆議論的人看到我,立刻就噤聲了。」陳江華搖頭笑道。
黃海川聞言,有些奇怪,他下午並沒接到什麼電話,這說明應該是沒發生什麼事才對,不過想到陳江華所听的,也不一定就靠譜,黃海川本想拿出手機給張立行打個電話過去詢問一下,想想終究還是作罷,他這貿然的打電話過去,更為唐突。
「書記,剛才在酒店,並沒看到張副市長,應該沒啥事吧。」陳江華問道。
「張立行是望山市的常務副市長,那些警察估計是沒弄清楚身份,要是弄清楚了,斷然不敢來抓人。」黃海川笑著擺了擺手,「可能是有別的誤會吧,你听別人講的也沒頭沒尾,咱們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
黃海川和陳江華不知道,此時他們所談論的對象,張立行,正在另外一間酒店里和省委宣傳部的副部長姜偉在吃飯,一旁,中午打了張立行的那年輕人赫然在座。
姜偉舉杯同張立行喝著,嘴上說著抱歉的話,「張市長,犬子莽撞,我這當父親的也教子無方,實在是對不住。」
「年輕人,脾氣躁了點,可以理解。」張立行笑著打哈哈,渾然沒有中午被打時的半絲暴怒。
「這也就是張市長才這麼大度。」姜偉滿臉笑容,轉頭看了兒子一眼,眼楮一瞪,道,「臭小子,還不起來給張市長道歉,看你做的好事,幸虧張市長宰相肚里能撐船,不想跟你計較,要不然看你惹的禍。」
姜龍飛站了起來,父親給他使的眼色他早已看到,姜龍飛也是個懂得見風使舵的主,這會端起酒杯,朝張立行道歉著,「張市長,中午我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得罪,這杯酒我敬您,向張市長您賠罪。」
姜龍飛說著,一整杯酒,一口下肚。
「哎呀,不知者不怪,年輕人闖點禍也不算什麼,不沖動的年輕人就不叫年輕人了僵尸男友txt全本。」張立行笑眯眯的說著,看著姜龍飛的眼神愣是顯得格外親切。
姜龍飛也笑著,說著奉承張立行的話,兩人俱是笑容十足,中午那一幕不愉快,似乎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姜龍飛忘了張立行讓身邊工作人員打他的一幕,而張立行,似乎也忘了姜龍飛後來帶警察找上門來險些將他抓起來的事。
兩人都笑得很燦爛,張立行也主動和姜偉喝了一杯,這才坐了下來,道,「姜部長,我一直對陸部長仰慕得很,不知道姜部長能否引見一二。」
姜偉眯著眼,目光從張立行臉上掃過,臉上多了些玩味的笑容,他就知道張立行這麼好說話,肯定是有所求,果不其然,合著是想搭上陸成林這條線,陸成林是省委常委、宣傳部部長,是他頂頭上司,他無疑能幫張立行牽線搭橋,和陸成林認識,他在部里,本就是屬于陸成林的親信一脈。
「成林部長一直都很關心落後地區的文化活動的宣傳和推廣,張市長要是有心,可以邀請成林部長到望山市視察嘛。」姜偉淡然笑著。
「陸部長是省委領導,就怕我邀請不動喲,這還得多靠姜部長幫忙。」張立行笑道,不動聲色的瞥了姜偉一眼,張立行利用過來赴約前的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大致約莫打听了一點姜偉的喜好,匆匆備了一份禮物,這會包廂里只有他和姜偉父子兩人,張立行將禮物拿了出來,笑道,「姜部長,听說您喜歡玩佛珠,我這正好有一串,別人送的,我也不好這玩意,姜部長幫忙瞅瞅,不知道姜部長看不看得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