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科員沉淪與升華︰權力之路 第560章

作者 ︰ 憶秋

張立行在原地呆愣了一下,好一會,才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你沒弄錯?」

「張市長,一個大活人醒過來了,我能弄錯嗎?剛剛醫生來檢查了,把李嚴培的女兒單獨叫出去,不知道要說什麼,還有,黃書記也已經過來了。」江東明在電話里說道。

「黃海川已經過去了?」張立行臉色再次發生變化。

「嗯,剛剛到了,李穎給他打的電話。」江東明點頭道。

張立行拿著電話發愣著,酒意已經清醒,但此刻大腦卻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立行都沒注意電話那頭的江東明掛沒掛掉電話,嘴上無意識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張立行說完掛掉電話,看了下其他人,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張立行恍惚了一下,想到剛才眾人還舉杯歡慶,臉上的笑容一個比一個燦爛,張立行突然有種樂極生悲的感覺。

「立行,怎麼回事,誰打的電話?」林思偉疑惑的看著張立行,問道。

「李嚴培的秘書打過來的,李嚴培已經醒過來了。」張立行沉聲道。

「李嚴培醒過來了?不可能,他不是已經成為植物人了嗎,怎麼可能醒過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誰他媽的開這種玩笑。」錢新來一听張立行的話,拍桌而起,斷然道,但臉色卻是同張立行一樣,急劇變化著。

包廂里比剛才陷入了更可怕的沉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看到了眼里的一絲恐懼,剛才的喜悅早就消失殆盡。

張立行沉默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幻著,目光從在場的人一一掃過,看到那一張張恐懼的臉,張立行突然笑了起來,「我說你們都在干什麼?瞧你們都緊繃著一張臉,天塌下來也不至于這樣吧。」

張立行說著話,又自顧自的笑著,「哎呀,這李嚴培竟然醒過來了,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呀,植物人竟然也能醒過來?這種奇跡都能發生在他身上,這李嚴培還真是福大命大,一起意外的重大車禍,他能僥幸活下來,成了植物人,他竟然也還能醒過來,咱們不承認這李嚴培是有福之人都不行,瞧人家這命硬的,我們得為他高興才是。」

張立行說完,再次笑道,「李嚴培醒來是好事啊,大家都繃著臉干嘛。」

「不錯,之前那一起意外的車禍,李嚴培能活下來真是福大命大,現在還能醒來,也是好事一件,都是一起共事過的同僚,咱們是該為其高興才是。」林思偉很快也附和著張立行的話,跟著笑道。

「對對,一起意外的車禍嘛。」楊宏超笑容滿面的道,包廂里也很快都是笑聲,眾人笑著,彼此間的笑容背後,盡是心虛。

「植物人也能醒過來,李嚴培的秘書到底有沒有弄錯?」錢新來依然是帶著質疑。

「他既然打電話過來了,那就肯定不會弄錯。」張立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听他說連黃海川都已經過去了,那就錯不了。」

「黃海川過去了?」林思偉眉頭一皺,「這位黃書記才來望山不久,去醫院的次數可不少,看來他對李嚴培可是夠關心的。」

「現在討論這個沒意義,我也得盡快到醫院一趟。」張立行沉聲道。

「立行,我跟你一塊過去。」林思偉也站了起來。

「老林,算了,你先別過去,咱們一起過去,反倒是不好。」張立行搖頭道。

林思偉听著張立行的話,想了一下,張立行說的也是,他們一起過去,反倒是容易讓人聯想,還不如暫且裝作不知道。

「我先過去一趟,有什麼情況告訴你們。」張立行邊說邊往外走去。

梁婧也跟著張立行離開,到了酒店樓下的時候,梁婧才問道,「市長,我要跟您一塊過去吧。」

「算了,你就不用了。」張立行看著這可人的少婦,對方晚上喝了幾杯酒,臉上有淡淡的紅暈,看著愈發誘人,剛剛還有點蠢蠢欲動,想著晚上再去梁婧家里,這會卻是沒心情再想那方面的事,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

同梁婧說完,張立行就急切上了車,吩咐司機去醫院,張立行一路上都始終陰沉著一張臉,剛才在酒店里故作輕松的一番表現也不過是安慰其他人罷了,他的心里並沒有這麼表面上這般輕松。

醫院里,李嚴培的責任醫生同李穎說著李嚴培的情況,「李小姐,首先該恭喜你,李書記醒過來了,而且是這麼短的時間就醒過來了,這是醫學上的奇跡,太不可思議了。」

「這我知道,我現在就想知道我爸情況怎麼樣?」李穎打斷對方的話,剛才見兩個醫生一邊檢查著父親的情況,一邊低聲交流著什麼,臉色也並不輕松,這讓李穎喜悅心情總有那麼一絲隱憂。

「你爸醒來了,但可能因為大腦神經受損,他如今的智商並不是很正常,剛才我在他面前用手指比劃了幾個數字,他都有點茫然,如今的情況,李書記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他的記憶可能也不健全了。」另外那名腦科醫生說道。

「記憶不健全?什麼意思?」李穎臉色一變。

「就是你爸可能失憶了。」那名腦科醫生說道,「當然,明天我們會給你爸安排更詳細的檢查,到時候才會下定論,現在只是先跟你說一下,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听你的意思,我爸不僅是智力受損,也失憶了是嗎?」李穎身體一軟,幾乎癱在地上,大喜之後大悲,就是她此刻心情的最真實寫照。

「現在看來應該是這樣的,不過你們也別太悲觀,說不定奇跡還會發生,畢竟你爸成了植物人還能夠醒來,這已經是醫學上的奇跡了,也許還會有奇跡。」那名腦科醫生說道。

李穎神色頹然的從醫生值班室里走了出來,對方說什麼,她已經沒注意去听,也听不進去,在她看來,此刻醫生的話,也不過是一些安慰人的話罷了。

重新走進病房里時,李穎看到黃海川和母親等人都站在病床旁,而父親,躺在病床上,那雙睜開的眼楮,似乎更多的是陌生和一些不安的驚恐,正打量著病房里的人,即便是看到她,臉上也沒有任何神色變化,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爸,你還認得我嗎?」李穎快步走了過去,心里抱著最後一絲失望,可她最終還是失望了,李嚴培的眼楮落在其身上,很快就移開,眼里滿是陌生。

「爸,我是小穎啊,你真的不認得我了?」李穎急道。

「你…你是誰?」李嚴培盯著李穎,身體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李穎的樣子嚇到他了,他的聲音同樣有些生澀,躺了二十多天沒開口說話過,李嚴培現在還有些不太適應。

「小穎,醫生到底說的是怎麼回事?怎麼你爸好像都不認得我們了。」蔡雅蘭著急的問著,醫生一離開,她同丈夫說話時就感覺到了丈夫的異常,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黃海川的目光也落到李穎身上,他也迫切的想知道李嚴培是怎麼回事,醒是醒來了,但現在看著似乎有點不正常。

病房里面,江東明站在床尾,同樣是緊緊盯著李穎,眼底深處有一絲不安的焦慮。

「醫生說爸爸可能失憶了,而且…而且……」李穎咬著牙,不忍心說出來。

「而且什麼?」蔡雅蘭急道,「小穎,你倒是快說啊。」

「而且可能因為神經受損,智力會有點不正常。」

「失憶?智力不正常?」蔡雅蘭喃喃著,臉色蒼白。

「怎麼會這樣?書記的命怎麼就這麼不順,出了車禍,現在福大命大醒來,但又這樣,老天爺到底有沒有長眼,為何讓書記這種好人遭受這樣的磨難。」江東明悲聲道。

病房里,有些寂靜,黃海川眉頭緊擰著,心里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等到李嚴培醒來這樣的大好消息,沒想到又會是這種結果,黃海川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了。

「不管怎麼樣,嚴培同志還是醒來了,這是最大的好事,總比像活死人一樣躺著好是不是,我們還是該替他高興。」黃海川見氣氛沉重,出聲安慰著,「而且你們不覺得嚴培同志能醒來就是最大的奇跡嗎,這樣的奇跡都能發生,日後說不定還能發生別的奇跡不是。」

「對,一定還會再發生奇跡。」李穎使勁的點著頭,在給自己打氣,同樣也是安慰自己,看向母親,道,「媽,咱們現在該高興,之前我們不是一直說只要我爸能醒來,就是最大的好事嘛,現在我爸醒來了,我們傷心干什麼。」

蔡雅蘭苦笑著,說是這樣說,但人總歸是貪心的,丈夫既然醒來了,誰不希望會是一切都好好的?現在卻又出了其他問題,心情能不受影響才怪。

病房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黃海川轉頭望去,便看到張立行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黃書記。」張立行普一進來,看到黃海川便點著打著招呼,眼楮急不可耐的往病床上看去,盯著病床上的李嚴培。

「立行同志也來了。」黃海川點著頭,看向了李穎,眼里帶著詢問,張立行也是對方通知的嗎?

李穎似乎明白黃海川的意思,輕搖著頭,她跟張立行根本不熟,又怎麼會去通知他。

「我听說嚴培同志醒來了,趕緊過來看一看,這是天大的喜事呀,嚴培同志福大命大,我就知道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他的。」張立行看著床上的李嚴培,笑容滿面,看到李嚴培也在看著他時,張立行眼神躲閃了一下,有些心虛。

「嚴培同志,剛剛醒來,應該沒覺得哪里不舒服吧。」張立行臉上保持著平靜,笑著關切道。

「你又是誰?」李嚴培看著眼前的人,眼里始終有一些恐懼,眼前一張張都是生面孔,讓他手足無措。

「我是立行啊,嚴培同志,你不認識我了?」張立行一愣,睜大了眼楮看著李嚴培。

「立行同志,嚴培同志可能失憶了,不認識誰。」黃海川這時候出聲道。

「失……失憶了?怎麼會這樣?」張立行打了個磕巴,臉上滿是震驚,這次,張立行並非裝出來,而是實實在在的驚訝,但內心的一絲狂喜亦伴隨著這股震驚,在心里悄然滋生著。

「或許是之前頭部受過撞擊,導致腦部受損了吧。」黃海川嘆了口氣,他不是專業醫生,說不出專業的意見,只是看到李嚴培的樣子,黃海川的心情也有些悵然若失。

張立行沉默的站著,看著病床上的李嚴培,屢次要張口又閉上了嘴,不停的長吁短嘆。

在病房里站了幾分鐘,黃海川便從病房里離開,張立行見狀,也跟了出去,走廊外,張立行一臉沉重,「黃書記,沒想到嚴培同志的命會這麼不順,哎,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吉人自有天相,嚴培同志能夠醒來,說不定日後還會發生奇跡也不一定。」黃海川輕搖著頭,已經沒有剛來的喜悅,不過李嚴培能醒來,也算是好事一件。

「不錯,嚴培同志身上,一定會再次發生奇跡。」張立行點了點頭,嘴上如此說,心頭卻是一顫。

兩人在病房外聊了幾分鐘,黃海川最後走進病房里看了李嚴培一下,又安慰了李穎及蔡雅蘭幾句,這才從醫院里離開,張立行尾隨其後,兩人在病房樓樓下還談了一會,張立行同黃海川談著李嚴培過往的一些事情,對李嚴培的為人更是唏噓感嘆,說著李嚴培有著一顆責任心,更有著令人敬重的許多高尚品質。

兩人聊完之後便各自上車離開,車子離開醫院,黃海川回頭看著從另一個方向離開的張立行的車子,皺了下眉頭,這些市里的主要干部,黃海川如今看來,真的是沒一個能夠看得透,每一張面孔下,不知道都隱藏著什麼,李開山,孫英,張立行,徐元飛,吳寧……一張張面孔在黃海川腦海里閃現著,黃海川的眉頭愈皺愈緊。

想到吳寧,黃海川就想起懷中的信,這信他一直貼身放著,現在光從筆跡上判斷,基本上能肯定是吳寧寫的,當然,也不能說百分百的肯定,就算是請專業人士鑒定,也只敢說筆跡相似度達到多少,沒人敢說百分百,不過應該也是差不了,黃海川尋思著要不要拿這封信直接試探吳寧?

想了一會兒,黃海川沒再想這事,拿出手機又給葛建明打了過去。

「海川同志,李嚴培現在是什麼情況?」電話一接通,葛建明有些急切的問道。

「失憶了,而且智商可能會有點不正常。」黃海川苦笑道。

「失憶了?智商也受了影響?」葛建明聲音也都變了一下。

「嗯。」黃海川點著頭,無奈的笑笑,「建明書記,這真的是大喜大悲。」

「的確是大喜大悲。」葛建明呢喃了一句,他對這結果也始料未及,沉默了好一會,葛建明才道,「既然踫上了也沒辦法,當初醫生診斷李嚴培同志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就沒想過李嚴培同志會想來,現在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也是那樣安慰嚴培同志的家人的,奇跡已經出現了一次,希望能再出現第二次。」黃海川苦笑。

「也只能這樣安慰了。」葛建明嘆了口氣。

兩人俱是沉默了一下後,葛建明突然道,「明天張萬正同志就要到望山赴任了,他之前是紀檢一室主任,業務能力出色,親手辦過很多貪腐案子,我跟他交代過了,到了望山,盡力支持你的工作,李嚴培的事,我也叮囑過他了,他也會從紀委內部暗中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那敢情好,我又多了一個幫手。」黃海川笑了起來。

同葛建明說著,車子也不知不覺又到了招待所,和葛建明又寒暄了一兩句後,黃海川便掛掉電話,朱光正同薛進寶和樊英的酒席已經散了,不過幾人讓服務員撤下了飯菜,又端茶上來泡著,專門在等著黃海川回來。

黃海川走進包廂,朱光正忙站了起來,他可不敢像薛進寶那樣坐著,人家和黃海川有一層特殊的關系,他只是黃海川的下屬,目光往黃海川臉上掃著,朱光正挺好奇黃海川剛才有什麼急事。

「海川,有什麼心事不成,看你悶著一張臉。」薛進寶奇怪道。

「沒事。」黃海川笑了笑,「進寶,明天你到麗山考察,我話就先撂這了,要是不投資,我讓光正同志他們直接將你撂山里去,我們這望山別的沒有,就是山多,沒人給你帶路,你出都出不來。」

「海川,我說你這是請我來投資考察還是打劫的,沒見過你們這樣請人考察的,你這樣說,明天我可都不敢去了,明早起來直接拍拍返回南州去。」薛進寶笑道。

「你要是想拍拍走人,我讓人把你車子扣下。」黃海川笑著坐下。

「看來我這趟望山是來錯了,進了土匪窩了。」薛進寶搖頭笑道,「這就是交友不慎的後果。」

兩人開了幾句玩笑,黃海川的心情也好上不少,隱約注意到樊英不時的盯著他看著,黃海川發覺這女人似乎對他的關注多了些,目光迎了上去,這次正好踫上樊英看過來,兩人各自看了對方一眼,樊英的眼神大膽,盯著黃海川,並沒有一般女人的那種羞澀和尷尬。

「進寶,晚上你們是住這招待所嗎?」黃海川問了一句。

「當然是住這里了,你中午不是說讓我們就住這嘛。」薛進寶笑道。

「我是那樣說沒錯,但我怎麼知道你們兩位老總是否會嫌這招待所的條件太普通,住不慣,想要去住五星級酒店來著。」黃海川笑道。

「出門在外,有個睡得舒服的地方就行,哪里那麼講究。」薛進寶搖頭笑笑,「海川,你可別把我們想得太嬌貴了,不過我看你們這望山市,好像也就那新城大酒店是五星級酒店吧。」

「不錯,只有那一家。」黃海川點了點頭。

提到新城大酒店,黃海川的目光多少會有些變化,一旁的朱光正,臉色同樣變得有些不一樣,他這種本地干部對新城集團的了解比黃海川只多不少,心里頭更多了一份忌憚。

離黃海川所在包廂隔了好幾個包廂的地方,柳小雯神色不自然的坐著,一旁的市教育局副局長範曉亮不時的把手放她大腿上,柳小雯屢次將對方的手推開,對方卻是鍥而不舍的將手放了上來,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手越放越往上。

旁邊的座位,坐著縣教育局局長張坤和他們一中校長許志中,柳小雯是被許志中喊過來的,她不知道許志中到底是跟張坤來市里辦什麼事,連續兩天都到市里來,今天下午又說是到醫院去看望其丈夫,但臨走前,許志中愣是將她給叫了出來,說讓她晚上一起出來吃飯,柳小雯婉言拒絕,許志中卻是讓她必須到,否則到時候其丈夫的住院費用,學校不給額外的報銷,這一下就拿捏到了柳小雯的軟肋,她和丈夫都是教師,生活不至于苦,但也不可能富得了,醫療費能多報銷一點自然不會拒絕,許志中承諾除了醫保報銷外,學校會額外給一點報銷,柳小雯自是不會拒絕這種事,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想著只是過來吃一頓飯,柳小雯也就答應了下來,哪里會想到踫到這種情況,今晚一看就知道是叫她來陪酒的。

身旁那市教育局副局長範曉亮色迷迷的眼神讓她很不自在,手上一些不規矩的動作更是讓她反感,幾次想要離席,踫到校長許志中的眼光,只好按耐下心里的不快繼續坐著。

「小柳,晚上你得和範局長多喝兩杯。」許志中接到範曉亮的暗示後,笑著對柳小雯道。

「許校長,你都知道我不喝酒的,今晚已經破例喝了兩杯了。」柳小雯心頭不快,語氣生硬的說著,以往對許志中這個校長還頗為敬重,現在看其卻是也有些不舒服了,覺得和張坤這些人也是一路貨色。

「都已經喝了兩杯了,那也不差再喝幾杯不是。」張坤眼珠子在柳小雯臉上轉悠著,那因為喝了酒而紅撲撲的臉蛋端的是白里透紅,讓人心里頭跟貓抓似的,很想上去親一口。

「張局長,我真的不能喝了。」柳小雯用手捂著酒杯,不讓張坤再往杯里倒酒。

「噯,再喝一杯沒關系嘛,小柳老師,來了就喝得高興,不要掃興了。」張坤推著柳小雯的手,感受到柳小雯那小手細膩光滑,張坤心頭再次一蕩,這小手就這般誘人,也不知道那衣服底下包裹的那美妙胴體是多麼**。

「張局長,我真的不喝了。」柳小雯態度堅決,她知道自己再喝下去會醉,身旁是幾個大男人,自個要是喝醉了,柳小雯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唯一一個讓她覺得能夠放心的許志中,現在都讓她覺得不靠譜。

「小柳,張局長都親自給你倒酒了,你還不喝,你這可太不給張局長面子了。」許志中幫腔道。

「許校長,我丈夫就一人在醫院,我也該回去了,已經出來快兩個小時了。」柳小雯站了起來,想要離開,這頓飯從頭到尾已經吃了近兩小時,桌上的菜都已經重新換過一桌,柳小雯已經不想再呆下去。

「小柳,你要是現在就回去,到時候你丈夫的醫療費,可就不好辦了。」張坤臉色難看道。

「許校長。」柳小雯神色哀求的看向許志中,許志中這會卻是把頭撇向一邊,他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忍為難柳小雯一個女子,但身邊一個縣教育局局局長,一個市教育局副局長,都是他的上司,許志中此時又怎麼能為柳小雯說話。

「小柳,來都來了,就多喝幾杯吧,你丈夫又不是小孩子,你多離開一會,又不會有啥影響。」許志中出聲道,「而且範局長剛才不是說了嘛,他認識市公安局的領導,有他跟市公安局的領導打個招呼,到時候警察要抓那些打你丈夫的人也會積極點不是,如果能抓到人,還能讓那些人賠償醫藥費,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嘛。」

柳小雯咬著牙,現實讓她很無奈。

「我先出去上個廁所。」柳小雯最後逃了出去。

走到外面,柳小雯深吸了口氣,包廂里面煙霧繚繞,又是環伺,柳小雯覺得自己頭都快炸了,也就現在,她才能讓自己大腦清醒點。

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柳小雯失神的走了過去,路過一個包廂,里面的人走出來,柳小雯哎呀一聲,直接撞到對方身上去。

「走路也太不小心了。」薛進寶被撞到,轉頭看是一個美女,脾氣一下子消了。

黃海川看到柳小雯時,輕咦了一聲,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柳小雯,對方不是該在醫院看護其丈夫嗎。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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