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過得很快,十一月份的望山,冬天的嚴寒已經到來,走在街上,那冷颼颼的山風吹來,能讓人冷到骨子里。
公園里,已經有了成群坐著曬太陽,聊天說笑下棋的老太太老大爺們。
溫暖的陽光從窗戶里照射了進來,站在窗前,沐浴在陽光下,看著遠處的山川風光,不失為一種樂趣。
黃海川端著杯子站在窗口,熱騰騰的白開水冒著水汽,背後不時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那是林思語在幫他整理辦公桌,這會已經快中午,這小姑娘很勤快,在他沒工作的時候,經常都會進來幫他整理和收拾辦公室,這整間辦公室都干淨得快能夠發光發亮了,每一處角落都很干淨,女孩子和男的終歸是不一樣,陳江華負責整理他辦公室的時候,雖然也做的井井有條,但和這小姑娘可沒法比。
「黃……黃書記。」林思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嗯?」黃海川轉頭看向對方,他對這小姑娘的印象其實不錯。
「黃書記您晚上有空碼,我想請您吃飯。」林思語臉色微紅,幾乎是鼓足勇氣說道。
「晚上?我中午就要去南州了,晚上可不會在望山。」黃海川微微一笑,「小林,你這好意我就心領了。」
「那等黃書記您從南州回來,我再請您吃飯,行嗎?」林思語期盼的看著黃海川,那雙黑色清澈的大眼楮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閃亮著。
黃海川微怔了一下,看了林思語一眼,想要拒絕,但看到對方那仿若沒有一絲雜質的大眼楮,黃海川拒絕的話終歸是還沒說出口,笑道,「那也行,不過吃飯也是我請你吃飯才對,你看你來了之後,把我這辦公室收拾得這麼干淨,這地板都快跟鏡子一樣亮了。」
「黃書記,那都是我該做的。」林思語笑道,神色歡快,黃海川答應下來,這讓她心里悄然松了口氣,看了下整齊的辦公桌,林思語道,「黃書記,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先忙。」
林思語走了出去,黃海川看著其背影,眉頭輕蹙著,手里往xiong口模了一下,xiong口的口袋裝著那信件,黃海川神色遲疑著。
好一會,黃海川看了下時間,走到辦公桌拿起內線電話,「小陳,你看吳秘書長還在不在,在的話讓他過來一趟。」
吩咐完陳江華,黃海川壓下電話,從懷里掏出那信件,片刻功夫,吳寧就已經在門口輕敲著門。
「吳寧同志來了,快請進。」黃海川起身笑道。
「黃書記您再晚個一分鐘,我就回家吃午飯去了。」吳寧走進來,笑道。
「是嘛,看來我是耽誤了你吃午飯了喲。」黃海川笑著瞟了吳寧一眼,不動聲色的將信件往桌上一放,「吳寧同志,這是我前幾天收到的一封匿名信件,你看看。」
「哦?」吳寧疑惑的看了看黃海川,眉頭一挑,從桌上拿起信件。
將信件打開來看,吳寧很快就臉色一變,驚道,「黃書記,這信?」
「信里的內容,吳寧同志你怎麼看?」黃海川微笑著,目光一直在觀察著吳寧的臉色。
「黃書記,這…這還真是難到我了。」吳寧苦笑了一下,做沉思狀,這才道,「黃書記,我說說我對思達同志的看法吧,他擔任辦公廳主任有三四年了,責任心強,能力出眾,他擔任辦公廳主任這幾年,咱們這市委的大小事情都被他安排得井井有條的,還沒出過任何一點小差錯。」
「看來吳寧同志你對他的評價還是挺高的嘛。」黃海川笑道。
「我是實事求是,和思達同志畢竟共事了幾年。」吳寧笑笑,「黃書記,這封信是匿名寫的,又只寫了這麼幾個字,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呢,當然,也有可能是居心不良,連名字都不敢署上,這樣藏頭露尾的,一看就知道見不得人。」
「也許吧。」黃海川笑容玩味的看著吳寧。
「黃書記,這信可不能讓思達同志看到了,要不然難保他會有情緒,畢竟他這個主任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工作,這一點,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吳寧提醒道。
「當然是不能讓思達同志看到。」黃海川淡然一笑,「可能就像你說的,只是有人不懷好意的舉動,看過之後付之一笑便是,讓思達同志看到了,反而會讓他多想。」
「黃書記說的有道理。」吳寧笑著點頭。
「那好,沒什麼事了,吳寧同志先回去吧。」黃海川笑道。
「好。」吳寧笑著起身,目光在黃海川臉上停留了一下,「都快十二點了,黃書記還不吃晚飯?」
「我等下去吃。」黃海川點頭道。
吳寧聞言,輕點著頭,往外走時,吳寧腳步停留了一下,突然轉頭道,「黃書記,現在你的辦公室,好像是新來的那個叫林思語的小姑娘在打掃?」
「是的,怎麼?」黃海川疑惑的看了看吳寧。
「沒什麼,思達同志招進來的這個小姑娘倒是挺不錯,很勤快的一個人。」吳寧笑笑,最後轉身走了出去。
吳寧離去,黃海川卻是輕皺起了眉頭,吳寧最後一句話看似隨口說的,黃海川卻是隱約感覺到吳寧話中有話。
重新將信件收起來,黃海川想著吳寧剛才的表現,笑容玩味,吳寧的一番言語讓他驚訝,也出乎他的意料,不過正因為此,黃海川反倒是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相似度很高的筆跡,卻又迥然不同的表現,吳寧著實是給了他很大的意外,特別是臨走前的話,看似隨口之言,卻又像是在表達著什麼。
黃海川剛才並沒有提吳寧的字和這信紙上的字筆跡相似的事,真要說出來,場面也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吳寧或許會很尷尬的否認,或許……會是別的表現。
約莫坐了幾分鐘,黃海川也起身往外走,叫上陳江華一塊去吃午飯。
吃完午飯,沒有多耽擱,黃海川打了個電話給市長李開山後,便坐車前往南州,李開山和張立行分別坐著車子跟在黃海川後面,要一起前往南州。
李開山是代表市里去同工行省分談那一百億信貸的具體細節的,雖然黃海川已經同沈青安敲定了此事,但還有些事情要談,這是屬于政府的工作,不可能讓黃海川從頭操心到尾,李開山前兩天剛從黃海川那里听到此事,端的是驚喜萬分,也對此事萬分重視,今天第一次代表市里去省分行談,李開山決定親自過去,亦是讓人準備了厚厚的資料,至于張立行,听說了此事也提出要跟過去,李開山雖是打心眼里厭惡對方,但也不可能反對。
臨近傍晚,一行人到了南州,黃海川直接讓李勇將車子開到金都酒店,三人的車子先後停下,黃海川下車後,對李開山和張立行道,「晚上咱們就在這里請沈行長吃飯,待會沈行長應該過來了。」
「有省分行的一百億金融信貸,明年市里一些重大基礎公共工程的投資就更有保障了。」張立行笑著奉承黃海川,「還是黃書記您有本事,我听人說那沈行長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講話。」
「很多傳言都是以訛傳訛,未必可信。」黃海川笑著搖頭,率先往酒店里面走去。
黃海川還是坐他專用的那個包廂,即便是他調到望山去了,盧小菁依然是將他的包廂給保留了下來,並沒有對外開放,從這一點來說,盧小菁頗會做人。
黃海川給沈青安打了個電話,確定對方已經在來酒店的路上,黃海川便掛了電話。
中途段明來竄了下門,看到黃海川還有其他客人,段明沒有多呆,說了兩句就離開,出門正好踫到沈青安進來,還帶著其女兒沈慧寧。
黃海川一見到沈慧寧也來了,臉上閃過一絲了然的笑容,轉頭對陳江華道,「小陳,你陪沈小姐去外邊走走,免得跟我們這些半老頭子坐著無聊。」
「黃書記,我們才能稱是半老頭子,你還年輕著,可別稱自個是半老頭子,要不然我們豈不是成了兩只腳都快踏進棺材的人了。」沈青安听到黃海川的話,登時笑道。
「沈行長也還是正當年富力強的年紀,就別說老了。」黃海川笑容滿面,給沈青安介紹著李開山和張立行,「這是我們市里的開山市長和立行副市長。」
「是嘛,幸會幸會。」沈青安笑著伸出手,同李開山和張立行一一握著手,半開玩笑道,「黃書記,今晚這頓飯可讓我受寵若驚喲。」
「沈行長,這飯可不能白吃的,要是貸款泡湯了,我過後可是會向你討這頓飯錢的。」黃海川笑著說道。
「哎呀,黃書記你這麼說,得,這頓飯我不敢吃了,還是趕緊走才是。」
兩人說笑著,包廂里很快就是笑聲一片,李開山見黃海川同沈青安看起來關系不錯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在他眼里,那一百億的金融信貸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望山市財政沒錢,可愁壞了他這個市長,能從省分行獲得一百億的信貸支持,最高興的莫過于他這個市長。
幾人喝著酒,席間,沈青安看了黃海川一眼,笑道,「晚上不能喝太多了,明早還有事,日後有機會再和開山市長和立行副市長多喝兩杯。」
「不用日後,等那一百億信貸的手續都辦完,屆時簽署協議的時候,得搞個酒宴慶祝一下,到時候沈行長可得多喝幾杯。」黃海川笑道,朝沈青安微點著頭,沈青安這也是提醒著別忘了明早飛往京城的事,黃海川自是把這事記著。
飯局到了八點多結束,李開山和張立行晚上下榻酒店,沈青安同黃海川寒暄幾句後也離開,黃海川看時間還不是很晚,想了一下,還是去了何麗的住所。
何麗此刻正在外面喝酒,接到黃海川的電話,特地讓朋友趕緊將自己先送回家,比黃海川早到一步,剛進門坐下,就听到敲門聲,走過去開門,見是黃海川,何麗吐著酒氣,直接往黃海川身上一靠,笑道,「你這是跟在我後面過來不是。」
「上哪喝酒去了你,瞧你這一身酒味的。」黃海川無奈的笑笑,趕緊將何麗扶進屋里,免得在門口被人看到了。
「和幾個姐妹去喝酒了,海川,我告訴你,我已經準備在商場上大展手腳了,準備同幾個姐妹合伙開個公司。」何麗搭著黃海川的肩膀,身子半靠著黃海川,嬌聲笑道,似醉非醉。
「跟人合伙開公司?你現在這日子不就過得很逍遙嗎,也不缺錢,何必給自己沒事找事。」黃海川坐到沙發上,笑道。
「這不是你上次說的嘛,我這日子過得太沒追求了,比起楚姐差遠了,瞧人家楚姐,生意越做越大,我也得有點追求不是。」何麗笑靨如花,「要不然我這整天吃喝玩樂的,過得也太無趣了。」
「很多人想像你一樣過著吃喝玩樂的生活,又不用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發愁,還沒那個命呢,所以你該知足才是。」黃海川笑了起來,「還有,你開那個咖啡店不是挺好的嘛。」
「那咖啡店還在重新裝修,沒完事呢。」何麗撇了撇嘴,「對了,忘了跟你說個事,路鳴前兩天給我打電話,說他們省廳在辦一個案子時無意中抓到的一個嫌疑人,正好是那晚打砸咖啡店的一個參與者,他順藤模瓜的查下去,結果查到一個叫陳達飛的身上,這事路鳴讓我自個跟你說一下。」
「陳達飛?」黃海川皺起了眉頭,很快就明白了路鳴的意思,這畢竟是何麗個人的事,眼下他已經調離了南州,事情既然查到了陳達飛頭上,那要不要有所行動,路鳴這是讓何麗來跟自己說後,再由她自個做決定了。
「海川,我听路鳴說那叫陳達飛的還是南州市前市委書記的公子?」何麗打著酒嗝,「這堂堂一個官家公子哥,我又沒得罪過他,連認識都不認識,他至于跟我過不去嗎。」
「路鳴還有跟你說什麼嗎?」黃海川挑了下眉頭,琢磨著自己剛才想的並不周全,路鳴應該有想到別的才對。
「他倒是沒再說別的,只是說跟你說了之後,你會明白的。」何麗道。
黃海川聞言,輕皺著眉頭,陳達飛跟何麗連認識都不認識,斷沒有去針對何麗的道理,既然不是針對何麗,他請人去打砸何麗的咖啡店干嘛?難道是跟自己有關?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只是陳達飛緣何會知道自己跟何麗有關系?
黃海川沉思著,只憑這麼一個線索,黃海川在思考了半響後,終究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只不過臉色仍是陰沉了下來,甭管是什麼原因,這陳達飛還真是欠收拾。
「海川,我有個朋友對你很感興趣,想跟你認識一下,不知道你給不給面子。」何麗突然又道。
「怎麼,你在外頭經常跟人說你認識我嗎。」黃海川眉頭一皺。
「沒有,我哪會在外面亂說,這不是那個李婕,知道我跟你認識,吃飯的時候嚼了下舌根,所以其他人就知道了。」何麗見黃海川神色不悅,趕緊解釋著,「李婕你沒印象了嗎?就是那個丈夫在市公路一公司當副總的那個。」
「哦,是她啊。」黃海川記了起來,很快就不悅的說了一句,「女人就是話多。」
「哎哎,海川,你可不能一句話打倒一片人,你這不是把我也說進去了嘛。」何麗給了黃海川一個媚眼,一雙手在黃海川身上輕輕摩挲著,「我那朋友說讓我引見您呢,沒經過你點頭,我可不敢答應,瞧瞧,人家多尊重你的意見呀,可不會在外頭打著你的名號亂來。」
「你那朋友是干嘛的?你來南州後認識的嗎?」黃海川問道。
「對呀,就是來南州後認識的,很仗義的一個人,她自個經營著一家電子企業,可也是個了不得的女強人呢。」何麗笑意盎然,「跟楚姐是同一個類型的,長得也不比楚姐差喲,怎麼樣,你是不是已經感興趣了?呀,瞧你這都有反應了。」
「你這**人。」黃海川笑罵一句,按住對方那伸到自個兩腿間的手,「喝了酒耍酒瘋是嗎。」
「我沒喝酒不也是這樣,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嘛,床上得是蕩婦,床下得是貴婦,這才能征服得了男人嘛。」何麗媚笑著,很享受的聞著黃海川身上的男人氣息,酒後看似神經麻痹了,感覺卻又像是更加敏銳,只是靠著黃海川,何麗的身體就已經開始慢慢的燥熱起來。
輕舌忝了下嘴唇,何麗沒注意到自己的這個動作有多誘人,黃海川卻是看得一顆心也跟著躁動起來,還沒有所反應,就被何麗給撲倒在沙發上。
「海川,晚上我就要征服你。」何麗眼里燃燒著的火焰。
黃海川眼楮眯了起來,何麗那一身類似公主裝的墨綠色及膝短裙吸引著他的目光,也刺激得他多了幾分,看著這麼一個熱情如火主動妖嬈的**,黃海川在何麗扒著他身上的衣服時,也忍不住伸出手攀上何麗xiong前那盈盈一握的一對豐滿,何麗的不算大,但小而堅挺,彈性十足,黃海川隔著衣服模不過癮,很快就拉開那裙子的拉鏈,手伸了進去。
何麗已經褪下了自己和黃海川的褲子,掀起裙擺,也顧不得月兌,扶著那滾燙的堅硬慢慢的坐了下去,柳眉輕擰,整個人坐了下去後,何麗舒服的長吁了一口氣。
「才多久沒踫呢,我怎麼就感覺很長很長時間沒被它填滿過了。」何麗慢慢的扭著腰,由慢到快,那頭長發在空中飛舞著,身體如飛蛇般狂擺著,不時的雙手捂頭,整個人狀若瘋狂,何麗從來都是一個不羈的人,她也從不掩飾自己的真實一面。
xiong前的一對白兔在空中晃起了一陣陣波浪,何麗叫著,喘息著,有種歇斯底里的暢快和宣泄的快感。
門外,敲門聲陡然響起。
何麗身體一僵,在黃海川身上頓住,那狂擺的身體一下一下的抽著,慢慢的,像一團爛泥一樣,癱軟在了黃海川身上。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