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賢妻 第37章可疑

作者 ︰ 月下蝶影

曲輕裾見那紙鳶飄了一會兒,就沒了影兒,有些可惜道,「唉,這天還沒有回暖,就有閑情逸致放風箏,可真是一個雅人。」

「什麼雅人,」賀珩大步走了進來,恰好听到這一句,似笑非笑道,「輕裾若是喜歡,帶天暖後我帶你去別莊去玩,想放什麼都行。」

「跑著累,」曲輕裾有些嫌棄,「王爺若是真的心疼我,不如多給我找幾個廚子進府,讓我嘗盡天下美食。」

「那也好,等段日子我帶你去別莊嘗嘗地道的農家菜,」賀珩拉著她進門,解下披風隨手遞給一個丫頭,「那些東西雖不似府中精致,但是別有一番風味。」

「嗯,前些日子別莊送來的臘肉很是不錯,」曲輕裾給他倒了一杯茶,等賀珩接過後,才在他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我讓人多弄了些進府。」

「這些腌燻之物味道雖好,但是吃多了對身子不好,你還是要忌口,」賀珩喝了一口茶,听到曲輕裾這話,便放下茶盞道,「可別由著你性子來。」

曲輕裾聞言笑了笑,轉身修剪起一盆矮松來︰「王爺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看來飲食方面,古人很早就開始精通了。只是賀珩這話,不知是不是一語雙關?

「罷了,我知你好口食之欲,但還不至于傷著自己身子,」賀珩覺得曲輕裾雖仍舊在笑,但笑意卻淡了,只好無奈換了一個話題,「方才在府里放紙鳶的,無論是誰,你定要把她關押起來。」

曲輕裾見他面色有些嚴肅,緩緩點了點頭︰「王爺的意思是……」

「先查清楚了再說,」賀珩再次端起茶杯卻沒有喝,他看著曲輕裾認真道,「王府中總有些不屬于你我的人。」

沒有料到賀珩會把這些事情告訴自己,曲輕裾倒是對這個男人有些另眼相看了,此人絕對是個行事果決的人,只是平日里一派溫文爾雅的樣子,讓人降低了防備,「王爺是懷疑此人別有用心。」

「吸引我注意有很多方法,這種方法並不高明,」賀珩淡笑,「我瞧那紙鳶飛得並不太高,沒一會兒卻斷了引線飛到了府外,這可不是吸引我注意的樣子。」

曲輕裾輕輕挑眉,她以為是有人用這種方法吸引賀珩注意,沒有想到還真有人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法傳訊。想到這,她淡笑道,「也許只是巧合?」

「巧合也好,有意也罷,」賀珩平靜地開口,「這個人是留不得了。」

曲輕裾剪矮松的手歪了歪,多剪了一截枝椏,她有些可惜的撿起松枝,這盆景又被她剪廢了。她上輩子學的舞蹈專業,後來舞蹈圈子難混做了經紀人,好歹也算得上心靈手巧,怎麼就成了個盆景殺手了?

擱下手里的剪刀,她轉身在丫鬟端來的銅盆中洗了手,便擦手便道︰「這些事王爺你決定便好,我能做的只能是蘀你管好這個後院。」

賀珩見她白皙細長的手指在柔軟的絲帛上擦拭著,不知怎麼的,竟覺得這雙手無比的誘惑,他愣了愣才道︰「你做的很好,有了你後院也安靜了不少。」

把絲帛放回托盤中,示意丫鬟退下,曲輕裾轉頭對賀珩笑道,「王爺這是嫌後院太過安靜了?」

「不是安靜,是寧靜,」賀珩笑著站起身,把人往自己面前拉了拉,「我甚是喜歡後院現在這個樣子。」

斜飛了一個媚眼給對方,曲輕裾一個轉身,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王爺喜歡便好,我就怕王爺覺得院子里美人少,怨我不夠大度不夠賢惠呢。」

賀珩走到她旁邊,在她腮邊偷了一個香才道︰「本王的輕裾再賢良淑德、恭順敏慧不過了。」

伸出兩根手指把人的臉撥開一些,曲輕裾抬著下巴輕笑出聲︰「王爺可要記得這話。」說完,見對方面上笑意滿滿,才渀佛恩賜般的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賀珩被這個舉動勾得心癢癢,不是沒有女人主動親吻他,可是他偏偏覺得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動作最勾人,當下也就不想再忍,彎腰便要把人抱進懷中。

「王爺,放紙鳶的人已經捉到了,請王爺定奪。」

賀珩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錢常信沒眼色,他深深呼了一口氣,才站直身在上首坐下,「進來。」

曲輕裾端起青花白瓷盞遮住半邊臉頰,笑意盈盈的偏頭看著賀珩。

賀珩恰好看到這個眼神,心里又是一癢,深深看了她一眼,無奈的嘆息一聲,才不舍的移開視線。

對于賀珩的反應很滿意的曲輕裾調整了個端莊的坐,轉頭恰好見到錢常信帶著幾個人進來,跟在最後面的兩個大力嬤嬤押著一個穿粉色襦裙的年輕女子,瞧著似乎有些眼熟。

等人跪在面前後,曲輕裾才認出這人是誰,原來是賀珩的通房白芷,白芷是為何留在賀珩身邊,她不清楚,但是此人向來不冒頭不掐尖,安分了這麼長時間,難不成都是演戲?本來以為是有人用這種手段邀寵,看來是她估計錯誤。果然爭帝位的斗爭中,少不了探子的存在,她的眼光似乎還不夠長遠,這事對她來說,倒是個很好的教訓。

如果她是向外面傳遞消息,那究竟傳了些什麼呢?她一個小小通房,能接觸到什麼?

賀珩用蓋子輕輕刮著杯沿,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響,但僅僅只是這麼個動作,便把白芷嚇得瑟瑟發抖。

「本王記得你是兩年前提為通房的,」賀珩吹了一口茶面,不喜不怒不疾不徐的開口,「你掉在外面的紙鳶本王叫人撿了回來,不如讓本王欣賞欣賞那紙鳶。」

白芷面色微變,卻磕頭道︰「王爺恕罪,奴婢不知不能在王府放紙鳶,求王爺恕罪!」

不理會她的哀求,賀珩見明和把紙鳶舀了進來,接過紙鳶看著上面的簡單的美人圖,美人圖旁邊還提了兩句詩。

「踐遠游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賀珩見畫上的美人身著華服,**在高處,輕哼一聲道︰「好一幅畫,好一句詩。」

曲輕裾挑眉看向白芷,若是她沒有猜錯,這畫似乎在指她?「王爺……」白芷面色一變,「奴婢思慮不周,竟是忘記避諱王妃名字,求王妃恕罪。」說完,對著曲輕裾磕起頭來。

曲輕裾面露難色,咬著嘴角巴巴的看向賀珩。

「你也不必求王妃,」賀珩把手中的紙鳶往桌上一拍,冷聲道,「來人,白芷冒犯王妃,把她拖下去關進柴房。」

很快有人把白芷拖了下去,賀珩起身對曲輕裾道,「我還有些事要辦,晚上等我回來一起用晚膳。」

曲輕裾點了點頭,把披風給他系上,看了眼桌上那被拍得七零八落的紙鳶,「這紙鳶?」

「明和,把這紙鳶舀去燒了,」賀珩對明和說完後,轉頭對曲輕裾笑了笑,握住她的手道,「不必擔心。」

覺得自己手背捏了捏,曲輕裾瞪了賀珩一眼,見他轉身往外走,才開口道︰「這幾日天氣變化快,王爺若是出門,定要注意自己身子。」

賀珩對她笑了笑,才帶著人出了正院,他沉下臉對錢常信道︰「注意著這幾日有誰靠近柴房,這些人日後通通留不得。」

錢常信點了點頭,低聲道︰「王爺,王昌名來了。」

「去書房,」賀珩面色微沉,想起後院那些不省心的女人,嘴角露出有些嘲諷的笑意。

見到王昌名,賀珩面色已經恢復如常,「那邊有什麼消息?」

「回王爺,瑞王已經進宮求見皇上了,他想讓誠王去江南,」王昌名面帶喜色道,「看來咱們的計策成功了。」

「老三向來覺得比我們其他三個兄弟高上一等,更是瞧不起老四,自然想挑個軟蜀子捏,」賀珩冷笑,「把消息透露給寧王,以寧王的脾性,不鬧出些事情怎麼對得起老三的這番忙活。」

裝作沒有听見這皇子間的秘辛,王昌名轉而道,「屬下明白了,瑞王那邊可還要做什麼?」

「不用別人做什麼,他那性子也會鬧出事情,」賀珩淡淡道,「我們只管冷眼瞧著。」

王昌名頓時深以為然,作揖道︰「王爺高見。」

第二日,皇上果然當朝下了旨意,命誠王與右丞魏炆廣下江南徹查瑞王之事,並且賜了如朕親臨的金牌,嚴命二人定要仔細查證,免得有心之人冤枉了瑞王。

這話里話外表明了帝王的態度,一些人心里清楚,這會兒即便瑞王不能上朝,可還是皇上最寵愛信任的皇子,難怪人家這般有恃無恐呢。

一日後,頂著欽差名頭的賀明與魏炆廣便帶著人馬出發了,京城眾人有些同情這不受寵的誠王,誰都知道皇上是要他們走個過場,可是若是保住了瑞王,便是給天下百姓留下了個包庇奸人的壞名,可見皇上的心偏成什麼樣子。

賀麒坐在茶樓上,看著人馬出城,面上露出嘲諷的笑意。待人馬再也看不見後,他放下茶杯,對身邊倒茶的茶博士輕聲道︰「路上找機會動手……盡量不要傷到誠王。」

芷是邀寵,其實她真不是,哈哈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以為白感謝青小梅的火箭炮,感謝童童的四個火箭炮,我的萌主又多了位,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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