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塢山便遇到此等厲害的角色,後面等待我們的想必全是一流中的高手,更加不能掉以輕心!我走之前用斷布將那大嗓門黑猩猩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否則他一定會哀嚎萬里,不讓不得安寧!
此後我們繼續攀爬而上,大約半個時辰,林子中愈加靜寂的可怕,甚至連風都消失了,樹葉一動不動,我和師父走在小路之上,只能听到腳底踩到枯葉的聲音,由此,我反倒懷念起那些動物的叫聲了。那至少能夠給我造成壓力,提高警惕,而如今,周圍半點活物聲音也沒有,真讓人感覺耳朵出了問題!
「師父,這里安靜的很,不知又有什麼名堂!」師父一直走在前面,用他的右手拉著我。
「估計我們已經到第二關了,片刻自會有人出來相見!」師父淡定的說著,似乎一切都順其自然!
也對,這個時候緊張害怕不能給我制造任何好處,反之壞處一大堆,索性就放松心情,笑著來面對!
「讓二位久等了,某家實在慚愧!」聲音粗獷,有如打雷,在這空中蕩然不落,卻又是見不到真人。
「要打就快點出來,搞什麼神秘,本公子沒空和你玩!」我甩手大喊,為什麼這神經病塢山派全是裝神弄鬼之徒?哼,由此,武功再高也讓我看扁了他們!
「姑娘著急了麼?」聲音飄至,空中突然出現一只如人形般大小的飛鳥,我仰頭望去,只見那人長的尖嘴猴腮,瘦長的身子如同一根竹桿,瘦的只剩下骨頭架子,嚇人的很,並且臉部顴骨甚高,下巴削尖,大眼珠子瞪來瞪去,說這人長的像鬼也一點不過份。
可是,他的聲音卻粗野渾厚,想想就好笑,應該和黑猩猩調換一下吧,難道他們是同一個媽生的?只是基因出了點問題,才使得兩人出現這種情況?
「少廢話!」我飛身而起,哼,他是鳥,我就是鷹,看誰輕功厲害!
那人呼扇著黑布制成的翅膀飛來飛去,果真像鳥一般,更奇之處便是這人根本不需要著陸,不得不感嘆此人輕功了得!
我直直飛起,那鳥人便向我沖來,我自空中一個筋斗翻起,正好落于他的後背,我趁機在他後背找尋解開黑布翅膀的帶子,可是模索半天一無所獲,前後不到兩秒鐘,我迅速拽住他頭發伸手便要在他後頸點穴,那鳥人似以料到了我的想法,突然甩手一撇,仰過身體,臉面朝上,把我摔下去,我旋轉幾周後翩然著地。
師父站在一旁只是觀察這只鳥人,暫沒有動作。
「師父,婉兒剛去測了下,這人竟然把衣服和翅膀穿在一起,而且靈活多變,內力深厚!」我湊到師父身邊,小聲道。
師父微微點頭,又看向那鳥人,突然身體前傾橫橫的飛起來,雪白的雙袖迎風飄蕩,奔鳥人而去,那鳥人一笑。「沒想到公子輕功不錯!」
說完便直沖過來,師父側身躲過,反手一掌,不料那人靈活的很,竟然縮骨一般彎過身軀,令師父一掌落空。
「前輩過獎!」師父溫和說一句,身體又向上掠起,腳尖點過鳥人後背,鳥人豎立起來,抬頭看著師父。
師父握著蕭,慢慢下落,待到鳥人身前突然伸手以蕭相擊,鳥人早已料到,側身閃過長長的爪子抓住師父那只握蕭的手腕,師父也不慌張,另一只手和鳥人糾纏起來,過程之中兩人紛紛下落,單手與對方擊打,待快要落地之時,鳥人咧嘴詭異的笑笑,放開師父又挺身飛起。
師父的誘敵之術宣告失敗,那人根本不上套,若將他引到地面上來打,我和師父未必不是他對手。最重要的是那個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頭腦靈活,我和師父的想法他都能猜到,只見他在樹梢間飛來飄去,體態與大鳥竟毫無差異,這便又是一個難點,我們該如何應對?
「明明是人,卻要學鳥兒在天空飛翔,晚輩念及您是前輩,卻沒想到您竟總躲著不肯下來,想必是前輩虛有其表,怕我等拆穿?若想讓晚輩見到您的真本事,不妨下來一斗!」我仰頭大喊,略施小計,希望他能被激而落。
「姑娘說的不錯,但某家並非虛有其表者,只是下地便要殺人,某家見兩位皆是大好年華,怎地忍心下此毒手?如若真要某家落地,還請二位考慮清楚,最好速速下山,本派還可保得二位性命!」鳥人邊撲扇翅膀邊粗聲道。
「我二人只是為得見貴派掌門,有要事相商,並非狂惡之徒,還請前輩通融!」師父雙手抱拳,彬彬有禮道。
「要我們下山是不能了,不如就讓晚輩等領教一下前輩的殺人絕技如何?若真如前輩所講,晚輩能夠見得此等絕世神功也不枉來塵世走這一遭!不知前輩可否……」我假惺惺的深鞠一揖,便抬頭含笑看他。
「哈哈,兩個娃竟狂妄至此,某家幾年未理江湖事,不知這身技藝是否運用純熟,你們既已下定決心,那某家也不客氣了!」
不知我們的方法是否正確,他所言若真,我們豈不是很危險?但像他這般瘦骨如柴之人,想必說的話七分是假吧,姑且既遇之,則安之,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能將他打倒!笠辰還在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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